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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云雷巷的税吏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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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则殿的晨光透过煤晶窗,谢翎遥盯着新刻的「火奴免税令」,墨香里混着若有若无的煤晶粉。

小薇捧着印泥的手突然顿住:“谢大人,这税帖右下角的双雀踏枝纹,和您母亲的绣品好像。”

谢翎遥指尖一颤,想起母亲临终前绣在襁褓上的双雀,说这是谢家护命纹。

如今墨里掺的煤晶粉,竟让纹路在月光下显形“护”字,与铭川官服内衬的暗纹分毫不差。

“去云雷巷张贴。”她将税帖收入锦囊,碎玉在腰间发烫,“让岳将军派岩卫营护送,最近黑金卫活动频繁。”

小薇刚退下,阿岩的钻头便撞开门,嘴角沾着桂花糕碎屑:“谢大人,我替您去贴!大人说云雷巷的桂花糕最甜,正好顺路。”

“顺你个头!”铭川的声音从廊下传来,官服上还沾着晨露,“云雷巷是尉迟烈的地盘,带三队岩卫营,别又偷吃误事。”

阿岩吐了吐舌头,却趁他转身时偷偷往谢翎遥手里塞了块桂花糕:“大人昨晚在书房抄税帖到子时,耳尖红得像煤晶果,我猜他。”

“闭嘴!”铭川耳尖果然又红,岩纹匕首敲在他钻头柄上,“再废话,今晚去守煤晶矿。”

云雷巷的青石板路上,谢翎遥刚贴好税帖,便听见百姓私语:“契令使的税帖会发光。”

她转身看见,月光下税帖右下角的双雀踏枝纹渐渐显形,“护”字在煤晶粉中流转。

这是铭川改良的防伪纹,与地火宫钟底的“云雷与耒耜”暗合,突然想起母亲苏婉清曾说:“双雀为证,遇云雷而安。”

“谢大人。”卖炭翁颤巍巍递上茶盏,袖口露出耒耜纹胎记,正是昨日钟声消去的欠税烙印,“您父亲当年也在这儿贴过免税令,可惜。”

话未说完,街角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阿岩蹲在桂花糕摊前,正用钻头敲摊主的秤盘:“你这秤缺斤少两,该按税则第三款罚煤晶。”

谢翎遥刚要呵斥,却见他冲她眨眼,袖口露出半截断笔,父亲谢长天的断笔,笔尖还沾着陈年血渍。

三皇子的马车停在巷口,黄金算盘声撞碎晨光。阿岩刚要躲进巷尾,便听见刀异的冷笑:“大司命说了,契令使必须灭口,就用她父亲的断笔。”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断笔,血渍突然发烫。三皇子的密信正在封口,黄金火漆印着“契令使灭口”西字,笔尖不受控地甩出,血字如刀震碎密信,露出里面的黑金墨字迹:“尉迟铭川幼年寄养谢家证据。”

“谁?”刀异的黑金刀出鞘,阿岩慌忙甩出钻头,却被对方刀刃抵住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断笔突然发光,显形谢长天的“轻徭”二字,震得刀异虎口发麻。

他趁机滚进胡同,却在墙角看见,密信碎片上印着幼年铭川与谢长天的剪影,正是七年前火奴塔废墟里见过的场景。

次日清晨,税则殿的加急密报堆成小山。谢翎遥看着被篡改的税帖,“免税”二字被涂成血色,右下角的“护”字只剩半道雀羽:“黑金墨?”

铭川接过税帖,指尖划过墨迹:“尉迟家的独门墨,密室拓片上见过。”他突然抬头,“阿岩昨夜去云雷巷,是不是撞见了什么?”

正说着,阿岩顶着黑眼圈撞门而入,断笔“当啷”掉在地上:“大人,三皇子要灭口,他们有谢家旧物。”

他突然看见谢翎遥冷凝的脸色,挠头改口:“咳,我是说,他们用黑金墨改税帖,和当年陷害谢大人的手法一样。”

谢翎遥盯着断笔,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断笔血字,可破黑金墨。”指尖抚过笔杆,血渍与她掌心的灼伤共鸣,墨迹果然褪去,露出底下的“加税”二字。

深夜,铭川的脚步声在廊下响起时,谢翎遥正对着税帖上的双雀纹发呆。

他袖口掉出的宣纸飘落在地,小楷字迹与父亲如出一辙:“翎儿此条税则,可补谢家税论之缺。”

“你。”她抬头看见他耳尖通红,话到嘴边却变了味,“本官只是例行检查。”

铭川慌忙抢过批注,煤晶灯在他眼底映出细碎金光:“昨夜整理旧稿,不小心。”他突然咳嗽,“税帖防伪纹是谢家旧制,我只是稍加改良。”

谢翎遥望着他内衬的双雀纹,突然想起母亲未完成的嫁衣。

碎玉发烫的频率,与他靠近时的心跳莫名同步,仿佛七年前火奴塔的火光,此刻才真正照进现实。

议会殿的钟声里,三皇子的黄金算盘拍在案头,算珠激射向谢翎遥咽喉:“谢翎遥曲解税则,导致云雷巷赋税混乱。”

铭川徒手接住飞溅的算珠,指腹渗出血痕:“三皇子的算盘,算得出赋税,算不出民心。”

他呈上血书,百张税帖在案头铺开,每滴血都晕成双雀踏枝纹:“民愿即税则。”

云雷纹官印重重盖下,“免税”二字在血光中显形,与地火宫的初代税则遥相呼应。谢翎遥看见,三皇子的算盘珠子在发抖,那是恐惧,对民心的恐惧。

“好个民愿即税则。”女皇的笑声从殿角传来,凤印盖在血书首页,“哀家倒要看看,是谁在篡改税帖。”她望向铭川,眼底闪过一丝心疼,“烈儿,你表哥的官印,可比你的算盘重多了。”

散会后,谢翎遥独自留在议会殿。税帖上的双雀踏枝纹突然与她右肩灼伤共振,记忆如潮涌来,母亲苏婉清临终前,曾在她襁褓绣下双雀,说“遇云雷则安”。

她摸着税帖上的纹路,突然发现每只雀的尾羽都是“翎”字变形,与铭川官服内衬的暗纹完全一致。碎玉的热度集中在灼伤处,仿佛在呼应某种宿命。

“谢大人。”寂静公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帕子上绣着相同的双雀纹,“这是令堂当年送给铭川的,说要护他平安。”她轻笑,“后来他把纹样绣满了官服,连墨里都掺煤晶粉,说是能护着重要的人。”

谢翎遥指尖一颤,终于明白为何税帖上的“护”字会发光,那是铭川用经年累月的心思,为她量身定制的护心符。

刀异的尸体被发现时,手中紧攥半块煤晶。谢翎遥刚要触碰,却被铭川抢先捏碎,煤晶粉在他掌心显形密室坐标。

“无关紧要的东西。”他别过脸,耳后火吻印微微发烫,“处理黑金卫要紧。”

但她还是看见,碎片内侧映着幼年铭川的剪影,被谢长天抱在怀中,与黑焰牧场地牢的煤晶画面相同。原来,他被谢家救起的童年,远比她知道的更早。

黑金卫突袭税则殿时,铭川正在教谢翎遥刻税帖。岩纹匕首在纸上划过,煤晶粉自动聚成盾牌,挡住刀异的黑金刀。

刀刃相交的瞬间,刀异的刀柄内侧露出谢家剑谱残页,与阿岩的钻头招式如出一辙。

铭川的匕首突然改向,在刀身刻下“护民”二字,黑金刀应声而裂。

他盯着刀异震惊的脸,脑海中闪过三百年前创断指式的画面,却不动声色:“税则之下,岂容私刑。”

阿岩举着断笔冲进殿时,谢翎遥正被黑金卫包围。笔尖血字突然暴涨,显形谢长天的“轻徭”二字,与税帖上的双雀纹合璧,震得敌人兵器落地。

“谢大人的税帖,比煤晶硬。”他甩着钻头大笑,却在看见谢翎遥受伤时红了眼,“大人要是知道您流血,能把地火宫翻过来。”

断笔光芒中,谢翎遥看见父亲的虚影掠过,与铭川的身影重叠。原来,两代契令使的守护,早己在税则里刻下传承。

危机过后,谢翎遥整理税帖时,发现某张角落画着小像,是她核税时的侧影,发丝被风扬起,腰间碎玉泛着微光。旁边写着:“算民生者,当如翎羽轻扬。”

笔迹是铭川的,墨里掺着煤晶粉,在月光下微微发烫。她摸着字迹,想起他耳尖发红的模样,想起他多年来抄税则到深夜的背影,心中泛起涟漪。

窗外,铭川望着税则殿的灯火,指尖抚过袖中未送出的玉佩,双雀踏枝纹,中间嵌着她的碎玉。

他想起前世寻找“吴子怡”的千年时光,却不知为何,此刻心中的悸动,比任何一世都要清晰。

尉迟弘业的密信在火盆中燃烧,算珠声里,他盯着新得的情报:“尉迟铭川在云雷巷贴的税帖,每只双雀都是‘翎’字。”他冷笑,指尖划过“翎”字,算珠在掌心碾碎,“原来,我儿子的软肋,从来不是权力。”

煤晶灯在税则殿投下摇晃的影,谢翎遥望着案头的税帖,突然明白,所谓税则,从来不是冰冷的条文,而是无数人用热血、用忠诚、用隐而未说的心意,共同写成的护民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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