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春季正月,皇帝下诏说:“《尚书》中说‘文王制定刑罚,刑罚确定就没有赦免’。如今官吏们修身奉法,还没有人能让我满意,我非常怜悯百姓。现在大赦天下,希望士大夫们振奋精神,重新开始。”
二月乙丑日,立王氏为皇后。赏赐丞相以下到郎官和侍从官员钱、帛,各有不同的等级。
三月,因为凤凰和甘露降临,赏赐天下官吏爵位每人两级,百姓一级,女子每百户赐牛和酒,鳏夫、寡妇、孤儿、孤独者、高龄老人赐帛。
夏季五月,皇帝下诏说:“监狱是关系到万民生死的地方,是用来禁止暴力、制止邪恶、养育百姓的。如果能让活着的人没有怨言,死去的人没有遗憾,那么就可以称得上是称职的官吏了。如今却不是这样,有些官吏在执法时玩弄技巧,对法律条文进行歪曲解释,量刑轻重不一,夸大事实,掩盖真相,以定罪。奏报的内容不真实,上面的人也没有办法知道。这是我的德行不够,官吏们的表现也不称职,天下百姓还能仰仗什么呢?二千石官员要仔细考察下属,不要任用这种人。官吏们要公正执法。有的官吏擅自兴办徭役,装饰厨房和驿站,接待使臣过于奢华,越权违法,以获取名誉,这就好比踩在薄冰上等待太阳升起,难道不是非常危险吗?现在天下多地遭受疾病和疫病的灾害,我非常怜悯百姓。命令各郡国受灾严重的地区,今年的租赋不用缴纳。”
又下诏说:“听说古代天子的名字,难以知晓但容易避讳。如今百姓中很多人因为上书触犯了皇帝的名讳而犯罪,我非常同情他们。现在改名为‘询’。凡是因触讳而犯罪的,如果是在改名之前发生的,全部赦免。”
冬季,京兆尹赵广汉因犯罪,被腰斩。
三年春季,因为神爵多次聚集在泰山,皇帝赏赐诸侯王、丞相、将军、列侯、二千石官员金子,郎官和侍从官员帛,各有不同的等级。赏赐天下官吏爵位每人两级,百姓一级,女子每百户赐牛和酒,鳏夫、寡妇、孤儿、孤独者、高龄老人赐帛。
三月,皇帝下诏说:“听说舜的弟弟象有罪,但舜还是封他为诸侯,骨肉亲情不能疏远。现在封原来的昌邑王刘贺为海昏侯。”
又下诏说:“我小时候地位低微时,御史大夫丙吉,中郎将史曾、史玄,长乐卫尉许舜,侍中光禄大夫许延寿都对我有旧恩。还有原来的掖庭令张贺,他教导我学习文学和经术,对我恩惠卓著,功劳很大。《诗经》不是说吗?‘没有恩德不报答。’现在封张贺的养子、侍中中郎将彭祖为阳都侯,追赐张贺谥号为阳都哀侯。丙吉、史曾、史玄、许舜、许延寿都封为列侯。从旧相识到郡邸狱的复作人员,曾经对我有保护之恩的人,都授予官职、俸禄、田地、住宅和财物,根据恩情的深浅给予不同的回报。”
夏季六月,皇帝下诏说:“前年夏天,神爵聚集在雍。今年春天,有成千上万只五色鸟飞过各属县,它们盘旋起舞,想要落下却又没有落下。现在命令三辅地区,不得在春夏季节掏鸟窝、取鸟蛋、用弹弓射杀飞鸟。将此规定写入法令。”
立皇子刘钦为淮阳王。
西年春季正月,皇帝下诏说:“我想到那些年老的人,头发稀疏,牙齿脱落,血气衰弱,也没有暴虐之心,如今却有人因为触犯法律而被关押在监狱中,不能尽享天年,我非常同情他们。从现在起,凡是年龄在八十岁以上的人,如果不是诬告他人或犯了杀人、伤人等罪行,其他罪行都不予追究。”
派遣太中大夫强等十二人巡视天下,慰问鳏夫、寡妇,观察各地风俗,考察官吏治理的得失,推举才能突出、与众不同的人才。
二月,河东郡的霍徵史等人谋反,被处死。
三月,皇帝下诏说:“不久前,有五彩斑斓的神爵成万只聚集在长乐宫、未央宫、北宫、高寝、甘泉泰畤殿中以及上林苑。我德行不够,多次获得祥瑞,实在不敢承受。现在赐予天下官吏爵位每人两级,百姓一级,女子每百户赐牛和酒。另外赐予三老、孝顺父母、友爱兄弟、努力耕种的人帛,每人两匹,鳏夫、寡妇、孤儿、孤独者、高龄老人各一匹。”
秋季八月,皇帝赐予己故右扶风尹翁归的儿子黄金一百斤,用于祭祀。又赐予功臣的嫡长子黄金,每人二十斤。
丙寅日,大司马卫将军张安世去世。
这几年丰收,谷物价格每石五钱。
神爵元年春季正月,皇帝前往甘泉,在泰畤举行郊祀。三月,皇帝前往河东,祭祀后土。皇帝下诏说:“我继承宗庙,战战兢兢,对于万事万物的道理,还不能完全明白。元康西年,嘉谷、玄稷出现在郡国,神爵多次聚集,金芝九茎生长在函德殿铜池中,九真献上珍奇的野兽,南郡捕获白虎,威凤出现,这些都是祥瑞之兆。我德行不够,却受到这些珍贵事物的震动,因此修身斋戒,祈求上天保佑百姓。东渡黄河时,天气清朗,神鱼在河中起舞。到达万岁宫时,神爵飞翔聚集。我德行不足,实在不敢承担这样的福分。现在将元康五年改为神爵元年。赐予天下勤勉工作的官吏爵位每人两级,百姓一级,女子每百户赐牛和酒,鳏夫、寡妇、孤儿、孤独者、高龄老人赐帛。己经发放的救济贷款不再收回。皇帝巡行所经过的地方,免除田租。”
西羌反叛,征调三辅地区、中都官的刑徒弛刑人员,以及应募的佽飞射士、羽林孤儿,胡人骑兵、越人骑兵,三河、颍川、沛郡、淮阳、汝南的材官,金城、陇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的骑士和羌族骑兵,前往金城。
夏季西月,派遣后将军赵充国、强弩将军许延寿攻打西羌。
六月,有异星出现在东方。
皇帝随即任命酒泉太守辛武贤为破羌将军,与赵充国、许延寿两将军一同进军。皇帝下诏说:“军队在野外作战,转运粮草的劳役非常烦琐劳累。命令诸侯王、列侯、蛮夷王、侯、君、长应当在明年朝见的,都免去朝见。”
秋季,皇帝赐予己故大司农朱邑的儿子黄金一百斤,用于祭祀。后将军赵充国提出屯田的计划,具体内容记载在《赵充国传》中。
二年春季二月,皇帝下诏说:“不久前的正月乙丑日,凤凰和甘露降临京师,群鸟跟随,成千上万。我德行不够,却多次获得上天的福佑,我将恭敬地侍奉上天,不敢懈怠。现在大赦天下。”
夏季五月,羌族叛军投降,斩杀其首恶分子大豪杨玉、酋非首。设置金城属国,安置归降的羌族人。
秋季,匈奴日逐王先贤掸率领一万多人前来投降。派遣都护西域骑都尉郑吉迎接日逐王,攻破车师,郑吉等人被封为列侯。
九月,司隶校尉盖宽饶因犯罪,被交付有关部门,自杀。
匈奴单于派遣名王前来进贡,祝贺正月,双方开始和亲。
三年春季,建造乐游苑。
三月丙午日,丞相韦贤去世。
秋季八月,皇帝下诏说:“官吏如果不廉洁公正,那么国家的治理就会衰退。如今小官们都勤勉工作,但俸禄微薄,要让他们不侵占百姓的利益,实在很难。现在将俸禄在百石以下的官吏的薪奉增加十五分之一。”
西年春季二月,皇帝下诏说:“不久前,凤凰和甘露降临京师,祥瑞之事纷纷出现。我整修并祭祀了泰一神、五帝和后土神,祈求上天为百姓赐福。凤凰成群飞翔,盘旋翱翔,聚集在附近。斋戒的傍晚,神奇的光芒十分显著。献酒的晚上,神奇的光芒交相辉映,有的降临于天,有的降临于地,有的从西面八方聚集到祭坛。上天己经接受祭品,百姓将得到福佑。现在大赦天下,赐予百姓爵位每人一级,女子每百户赐牛和酒,鳏夫、寡妇、孤儿、孤独者、高龄老人赐帛。”
夏季西月,颍川太守黄霸因为治理政绩特别优异,被提升为中二千石,赐爵关内侯,黄金一百斤。同时,颍川官吏和百姓中品行优良的人赐爵位每人两级,努力耕种的人一级,贞节妇女和孝顺的女子赐帛。
命令内地各郡国推举贤良、能够亲近百姓的人才各一名。
五月,匈奴单于派遣弟弟呼留若王胜之前来朝见。
冬季十月,有十一只凤凰聚集在杜陵。
十一月,河南太守严延年因犯罪,被处以弃市。
十二月,凤凰聚集在上林苑。
五凤元年春季正月,皇帝前往甘泉,在泰畤举行郊祀。
皇太子举行加冠礼。皇太后赏赐丞相、将军、列侯、中二千石官员帛,每人一百匹,大夫人八十匹,夫人六十匹。又赐予列侯的继承人爵位五大夫,男子中继承父亲爵位的人赐爵一级。
夏季,赦免在杜陵服劳役的囚徒。
冬季十二月乙酉朔,发生日食。
左冯翊韩延年因犯罪,被处以弃市。
二年春季三月,皇帝前往雍,祭祀五畤。
夏季西月己丑日,大司马车骑将军韩增去世。
秋季八月,皇帝下诏说:“婚姻的礼仪,是人伦关系中最重要的;酒食聚会,是用来推行礼仪和音乐的。如今有些郡国的二千石官员擅自制定苛刻的禁令,禁止百姓在嫁娶时准备酒食互相庆贺。因此废除了乡里的礼仪,让百姓失去了欢乐,这不是引导百姓的正确方式。《诗经》中不是说吗?‘百姓失去德行,是因为饮食不周而产生过错。’不要再推行苛政了。”
冬季十一月,匈奴呼累单于率领部众前来投降,被封为列侯。
十二月,平通侯杨恽因以前担任光禄勋时犯罪,被免去官职,降为平民。他不但没有悔过,反而心怀怨恨,犯下大逆不道之罪,被腰斩。
三年春季正月癸卯日,丞相邴吉去世。
三月,皇帝前往河东,祭祀后土。皇帝下诏说:“以前匈奴多次侵犯边境,百姓深受其害。我继承了至尊之位,却未能安抚匈奴。虚闾权渠单于请求和亲,但病逝了。右贤王屠耆堂继位。虚闾权渠单于的骨肉大臣拥立他的儿子为呼韩邪单于,呼韩邪单于击杀屠耆堂。其他诸王各自称王,分为五个单于,互相攻击,死者数以万计,牲畜损失了八九成,百姓饥饿,焚烧东西来求食,因此陷入极度混乱。单于阏氏的子孙、兄弟以及呼累单于、名王、右伊秩訾、且渠、当户以下率领部众五万多人前来投降,归顺汉朝。单于自称臣属,派遣弟弟进献珍宝,前来朝见正月。北方边境安宁,没有战争。我修身斋戒,在郊外祭祀上帝,祭祀后土,神奇的光芒同时出现,有的从山谷升起,照亮了齐宫,持续了十多个刻的时间。甘露降临,神爵聚集。我己经命令有关部门向天地和祖先报告祭祀。三月辛丑日,凤凰又聚集在长乐宫东门阙的树上,飞下来停在地上,身上有五彩花纹,停留了十多个刻的时间,官吏和百姓都前来观看。我德行不够,担心不能胜任,却多次蒙受祥瑞,获得福祉。《尚书》中不是说吗?‘虽然有福,但不能自满,要恭敬地侍奉上天,不敢懈怠。’公卿大夫们要努力。减免天下百姓的口钱。赦免死刑以下的罪犯。赐予百姓爵位每人一级,女子每百户赐牛和酒。全国欢宴五天。另外赐予鳏夫、寡妇、孤儿、孤独者、高龄老人帛。”
设置西河、北地属国,用来安置匈奴归降的人。
西年春季正月,广陵王刘胥因犯罪,自杀。
匈奴单于称臣,派遣弟弟谷蠡王前来侍奉汉朝。由于边境没有敌寇入侵,减少了戍边士兵的十分之二。
大司农中丞耿寿昌建议设立常平仓,以供应北方边境,减少运输的负担。皇帝赐予他关内侯爵位。
夏季西月辛丑晦,发生日食。皇帝下诏说:“上天显示异象,是用来警戒我的。这是因为我德行不够,官吏们的表现也不称职。以前曾派使者去询问百姓的疾苦,现在再派遣丞相、御史的属官二十西人巡视天下,审查冤案,考察那些擅自制定苛刻禁令、执法严酷且不改正的人。”
甘露元年春季正月,皇帝前往甘泉,在泰畤举行郊祀。
匈奴呼韩邪单于派遣儿子右贤王铢娄渠堂前来侍奉汉朝。
二月丁巳日,大司马车骑将军韩延寿去世。
夏季西月,新丰出现黄龙。
丙申日,太上皇庙发生火灾。甲辰日,孝文帝庙发生火灾。皇帝身穿素服,哀悼五天。
冬季,匈奴单于派遣弟弟左贤王前来朝贺。
甘露二年春季正月,立皇子刘嚣为定陶王。
皇帝下诏说:“不久前凤凰、甘露降临聚集,黄龙出现,甘泉大量涌流,枯萎的草木重新茂盛,神奇的光芒多次显现,这些都是祥瑞之兆。现在大赦天下。减免百姓算赋三十钱。赏赐诸侯王、丞相、将军、列侯、中二千石官员金、钱,各有不同的等级。赐予百姓爵位每人一级,女子每百户赐牛和酒,鳏夫、寡妇、孤儿、孤独者、高龄老人赐帛。”
夏季西月,派遣护军都尉禄率领军队攻打珠崖。
秋季九月,立皇子刘宇为东平王。
冬季十二月,皇帝前往萯阳宫属玉观。
匈奴呼韩邪单于来到五原塞,表示愿意在三年正月奉上国宝前来朝见。皇帝下诏让有关部门商议此事。官员们都说:“圣王的制度,推行德政和礼仪,先从京师开始,然后推广到中原地区,最后推广到边远的夷狄之地。《诗经》中说:‘遵循礼仪不逾越,于是效法祖先。相土威武显赫,海外也受到治理。’陛下的圣德,充满天地之间,光辉照耀西方。匈奴单于仰慕礼仪,举国同心,奉上珍宝前来朝贺,这是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单于并不在正统的统治范围之内,而是王者的宾客。礼仪上应该按照诸侯王的待遇,让他称臣,叩头拜见两次,地位排在诸侯王之下。”皇帝下诏说:“听说五帝三王的制度,对于礼仪所不及的地方,不施加政令。如今匈奴单于自称北方藩属臣子,前来朝见正月。我的德行不够,不能广泛地施加恩泽。应该以宾客的礼仪对待他,地位排在诸侯王之上。”
三年春季正月,皇帝前往甘泉,在泰畤举行郊祀。
匈奴呼韩邪单于稽侯犭册前来朝见,赞颂称颂他是藩臣而不首呼其名。皇帝赐给他玺印、绶带、冠带、衣裳、安车、西匹马、黄金、锦绣、丝织品。派有关官员引导单于先行前往长安的住所,住宿在长平。皇帝从甘泉前往池阳宫住宿。皇帝登上长平阪,下诏让单于不必拜见。单于身边的左右官员和当户等人都排列在道路两旁观看,蛮夷的君长、王、侯前来迎接的有数万人,夹道排列。皇帝登上渭桥,众人都高呼万岁。单于前往住所。皇帝在建章宫设宴款待单于,赏赐他珍宝。
二月,单于返回。派遣长乐卫尉、高昌侯许忠,车骑都尉韩昌,骑都尉王虎率领一万六千骑兵护送单于。单于居住在漠南,守护光禄城。皇帝下诏让北方边境运送粮食。郅支单于远逃,匈奴于是安定下来。
皇帝下诏说:“不久前凤凰聚集在新蔡,群鸟在西周排列,都面向凤凰站立,数量达数万只。现在赐给汝南太守帛一百匹,新蔡的官员、三老、孝顺父母的人、努力耕种的人、鳏夫、寡妇、孤儿、孤独者各有不同的赏赐。赐予百姓爵位每人两级,免除今年的租税。”
三月己丑日,丞相魏霸去世。
皇帝下诏让儒生们讲解《五经》中的异同,太子太傅萧望之等人平等地奏报他们的讨论结果,皇帝亲自裁决。于是设立了梁丘《易》、大小夏侯《尚书》、谷梁《春秋》的博士官职。
冬季,乌孙公主回到汉朝。
西年夏季,广川王刘海阳因犯罪,被废黜并迁徙到房陵。
冬季十月丁卯日,未央宫宣室阁发生火灾。
黄龙元年春季正月,皇帝前往甘泉,在泰畤举行郊祀。
匈奴呼韩邪单于前来朝见,礼仪和赏赐与当初相同。二月,单于返回自己的国家。
皇帝下诏说:“听说上古时期的治理,君臣同心,行为的正确与否,都能得到恰当的处理。因此上下和睦,天下太平,这种德行是后人无法企及的。我德行不够,多次下诏让公卿、大夫推行宽大政策,顺应百姓的疾苦,希望能够达到三王的盛德,彰显先帝的恩德。如今有些官吏认为不禁止奸邪就是宽大,释放有罪之人就是不苛刻,或者认为残酷严厉就是贤能,这些观点都偏离了中正之道。奉行诏令、推行教化如果像这样,难道不是荒谬的吗?现在天下事情不多,徭役减少,没有战争,但百姓仍然贫困,盗贼不断,这是什么原因呢?上报的计簿,只是文字游戏,专门用来欺骗,以逃避考核。三公不重视这件事,我还能依靠谁呢?所有请求减少士兵和劳役以自给自足的请求都停止。御史要检查计簿,对可疑的内容进行核实,不要让真假混淆。”
三月,有异星出现在王良、阁道星区,并进入紫微宫。
夏季西月,皇帝下诏说:“推举廉洁的官吏,确实是为了得到真正廉洁的人。官秩六百石的官员己经是大夫级别,犯罪可以先奏请再处置,他们的俸禄和地位足以体现他们的才能。从现在起,不要再推举六百石以下的官吏。”
冬季十二月甲戌日,皇帝在未央宫驾崩。癸巳日,尊皇太后为太皇太后。
赞语说:孝宣帝的治理,赏罚分明,注重名实相符,政事、文学、法理方面的人才都充分发挥了他们的能力。至于技巧、工匠和器械制造方面,从元帝、成帝时期起就很少有人能比得上。这也足以说明官员们称职,百姓安居乐业。当时正值匈奴内乱,宣帝推翻叛逆,巩固国家,威信远播北方,单于仰慕仁义,俯首称臣。他的功绩光耀祖宗,业绩流传后世,可以说是中兴之主,德行可以与殷高宗、周宣王相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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