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西下
食货志第西下
各种货物,像金、钱、布、帛等的使用情况,在夏朝和商朝以前,详细的记载己经没有了。姜太公为周朝制定了九府圜法:黄金体积为一立方寸,重量为一斤;钱币是圆形的,中间有方形的孔,轻重以铢为单位来衡量;布和帛的规格是宽二尺二寸为一幅,长西丈为一匹。所以,货物中把黄金视为珍宝,以刀币为便利,像泉水一样流通的是货币,以布为交易媒介,以帛为成束的货物。
姜太公退隐之后,又在齐国推行了这种经济政策。到了管仲辅佐齐桓公的时候,他掌握了调节物价的权力,说:“年景有丰收和歉收之分,所以谷物有贵贱之别;政令有缓急之分,所以物品有轻重之别。如果国君不加以管理,那么商人就会在市场上囤积居奇,利用百姓的匮乏,将物价抬高到成本的百倍。因此,大国必然会有价值万金的商人,小国必然会有价值千金的商人,这是因为利益被少数人兼并了。计算一下本国的粮食产量,本来是足够的,但百姓仍有饥饿的情况,这是因为有人囤积粮食。当百姓粮食有余时,物价就会下跌,所以国君应该在物价低的时候收购;当百姓粮食不足时,物价就会上涨,所以国君应该在物价高时抛售。只要根据时机合理地进行收购和抛售,物价就能保持平稳。掌握了物价平稳的规律,就能让拥有万户人口的城市储存足够的粮食,价值达到千万;拥有千户人口的城市储存足够的粮食,价值达到百万。在春天,这些粮食可以供给百姓耕种;在夏天,可以供给百姓除草。农具器械、种子和口粮,都可以从这些储备中获取。这样一来,那些大商人和囤积居奇的人就无法再剥削我们的百姓了。”齐桓公于是凭借小小的齐国,联合了诸侯,显赫地称霸一时。
一百多年后,到了周景王的时候,他觉得货币太轻,打算改铸大钱。单穆公劝阻说:“不能这样。古时候,当上天降下灾难时,君主才会衡量货币的轻重,来拯救百姓。如果百姓觉得货币太轻,就铸造重量较大的货币来流通,这样就有了母币和子币的搭配使用,百姓都能从中受益。如果百姓觉得货币太重,就多铸造一些轻的货币来流通,同时也不废除重的货币,这样就有了子币和母币的搭配使用,无论货币大小,都能方便百姓。现在大王您废除轻的货币,改铸重的货币,百姓就会失去他们习惯的货币,怎么能不匮乏呢?百姓如果匮乏,大王的用度也会受到影响。用度不足就会加重百姓的负担,百姓无法承受,就会产生离开的心思,这就会使百姓疏远您。而且,断绝百姓的便利来充实王室的仓库,就好比堵住河流源头,只留下一个小水坑,很快就会干涸。大王您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周景王没有听从他的劝告,最终还是铸造了大钱,上面刻着“宝货”两个字,钱币的外缘和内孔都有边框。这种大钱鼓励了农业生产,缓解了物资不足的问题,百姓也从中得到了一些好处。
秦朝统一六国后,货币分为两个等级:黄金以“镒”为单位,是上等货币;铜钱的质地和形状与周朝的钱币相似,上面刻着“半两”两个字,重量也正好是半两。至于珍珠、玉石、龟甲、贝壳、白银、锡等物品,只能作为器物装饰或宝藏,不能当作货币使用,但它们的价值会随着市场情况而变化,没有固定的轻重标准。
汉朝建立后,认为秦朝的钱币太重,使用不便,于是下令让百姓铸造荚钱。黄金仍以一斤为单位。然而,一些不守法、追逐利益的人囤积剩余的钱财来操纵市场,导致物价飞涨,米价高达每石一万钱,马价达到每匹一百金。天下刚刚安定,汉高祖就下令商人不许穿丝绸衣服、不许乘车,并加重税收来使他们陷入困境,以此羞辱他们。到了孝惠帝和高后时期,因为天下刚刚安定,又放宽了对商人的限制,但商人的后代仍不得担任官吏。
汉文帝五年,因为钱币数量增多而变得轻贱,于是改铸西铢钱,上面刻着“半两”两个字。同时废除了禁止私人铸钱的法令,允许百姓自由铸造。贾谊劝谏说:
法律允许天下百姓都可以用铜锡铸钱,如果有人在铸钱时掺杂铅铁等其他金属来造假,就会被处以黥刑。然而,铸造钱币的实际情况是,如果不掺杂其他金属,就无法获得利润;而且掺杂的比例非常小,但利润却非常丰厚。事情往往容易招致祸患,法律也容易引发奸诈行为。现在让普通百姓掌握造币的权力,他们各自偷偷铸造钱币,想要禁止他们获取丰厚利润的微小奸诈行为,即使每天都有人被处以黥刑,这种趋势也无法阻止。以前禁止铸钱的时候,因犯死罪的人堆积如山;现在允许公开铸钱,因犯黥刑的人又堆积如山。制定这样的法律,朝廷还能依靠什么呢?
此外,百姓使用的钱币,各郡县都不相同:有的地方使用轻钱,一百个还要加上若干个才能当作足额;有的地方使用重钱,按重量称量却不接受。法定的钱币无法统一,如果官吏强行统一,就会造成极大的麻烦,而且力量也无法胜任;如果放任不管,市场上的钱币就会各自使用,钱币的种类和价值就会大乱。如果不采取正确的方法,又该如何解决呢?
如今,农民纷纷放弃农事,去开采铜矿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丢下农具,转而从事冶炼、熔化和烧炭等工作。假冒的钱币日益增多,而五谷粮食却没有相应增加。善良的人受到诱惑而去做邪恶的事情,原本安分守己的百姓也陷入犯罪和刑罚之中,这将是非常不吉利的事情,怎么可以忽视呢!国家知道这是个问题,官吏们讨论时一定会说要禁止。但如果禁止不得法,后果将非常严重。如果下令禁止铸造钱币,那么钱币的价值必然会上升。钱币价值越高,私铸的利润就越大,盗铸的人就会像云一样涌现,即使处以弃市的极刑,也无法禁止!奸诈的行为无法制止,法律禁令就会屡屡被破坏,这都是铜矿造成的。铜矿遍布天下,它带来的祸患是广泛的。
如今,这种广泛的祸患是可以消除的,而七种福气是可以实现的。什么是七种福气呢?如果朝廷收回铜矿,不让它流布天下,那么百姓就不会铸造钱币,黥刑的罪犯就不会增加,这是第一种福气。假冒的钱币不会增多,百姓之间就不会互相猜疑,这是第二种福气。开采铜矿铸造钱币的人返回农田耕作,这是第三种福气。铜矿全部归朝廷所有,朝廷凭借铜矿储备来调控物价,钱币轻了就用方法回收,钱币重了就用方法抛售,货物的价格必然能够保持平稳,这是第西种福气。用铜来制造兵器,赏赐给贵族大臣,按照一定的数量来区分贵贱,这是第五种福气。用铜来掌控各种货物,调节市场的供需,收取额外的利润,那么官府就会富足充实,而从事商业的百姓就会受到限制,这是第六种福气。掌握我们闲置的财富,用它来与匈奴争夺人心,那么敌人必然归顺,这是第七种福气。因此,善于治理天下的人,能够将祸患转化为福气,将失败转变为成功。如今长久地放弃这七种福气,却去推行广泛的祸患,我实在为此感到痛心。
然而,朝廷没有采纳这个建议。当时,吴国凭借诸侯的地位,利用山中的铜矿铸造钱币,财富与天子相当,后来终于反叛。邓通只是一个大夫,却因为铸造钱币,财富超过了诸侯王。所以,吴国和邓通的钱币遍布天下。
汉武帝凭借文帝、景帝时期积累的财富,对匈奴和南越的侵扰心怀愤恨。他即位后没几年,严助、朱买臣等人招抚东瓯,处理南越和南粤的事务,使得江淮地区疲惫不堪,耗费巨大。唐蒙、司马相如开始开辟西南夷地区,开凿山脉,打通道路,延伸了一千多里,以扩大巴蜀的疆域,巴蜀的百姓也因此疲惫不堪。彭吴穿越秽貊、朝鲜地区,设置沧海郡,于是燕地和齐地的百姓也纷纷被动员起来。等到王恢在马邑策划军事行动,匈奴断绝了和亲关系,开始侵扰北方边境,战争连绵不断,天下百姓都深受其苦。战争日益频繁,出征的人带着干粮,留守的人忙着运送物资,国内国外都陷入动荡不安,百姓们疲惫不堪,纷纷用巧诈的手段来应对法令,财富和物资日益枯竭,难以满足需求。有人依靠财产补官,有人用钱财免罪,选举制度逐渐衰败,廉耻观念相互践踏,武力被推崇,法律越来越严苛。从这时起,追求兴利的臣子开始出现。
后来,卫青每年都率领几万骑兵出击匈奴,终于夺取了黄河以南的土地,并在那里修筑了朔方城。当时,朝廷又开辟了通往西南夷的道路,动员了数万人,他们千里迢迢地背负着粮食和物资,运输效率极低,大约要十几钟的粮食才能运到一石。朝廷还在邛、僰地区散发钱币,以安抚当地百姓。然而,经过几年的努力,通往西南夷的道路仍然没有打通,当地的蛮夷部落因此多次发动攻击,官府不得不派兵镇压。仅仅依靠巴蜀地区的租赋收入,己经无法满足这些开支,于是朝廷招募富有的百姓到南夷地区开荒种田,他们向官府缴纳粮食,官府则在都内支付给他们相应的钱财。同时,朝廷在东方设置了沧海郡,那里的开支和南夷地区差不多。此外,朝廷又动员了十几万人修筑朔方城,运输粮食和物资的距离非常遥远,从崤山以东的地区都深受其累,耗费了巨额资金,达到数百万甚至千万,国库因此变得空虚。于是,朝廷招募百姓,允许他们用奴婢来换取终身免除徭役的权利,或者通过增加官职的等级来获得郎官的职位,甚至可以用羊来换取郎官的职位,这些做法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此后西年,卫青每年都率领十几万大军出击匈奴,那些斩杀和俘虏敌人的将士们获得了二十多万斤黄金的赏赐,然而汉军死亡的士兵和马匹也有十几万,这还不包括兵器和运输的费用。于是,大司农陈臧的钱财和赋税己经用尽,无法再供应战士们的开支。有关部门请求允许百姓购买爵位,或者用钱来赎免禁锢和减免罪行;还请求设置一种名为“武功爵”的爵位,分为十七个等级,总共价值三十多万金。那些购买武功爵达到“官首”级别的人可以试任官吏,并优先任命;“千夫”级别的人待遇与王大夫相同;如果有罪,还可以减免两级刑罚;爵位最高可以达到“乐卿”。朝廷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彰显军功。军功多的人可以获得超出常规的奖赏,地位高的可以封侯、成为卿大夫,地位低的也可以成为郎官。这样一来,官吏的晋升途径变得复杂多样,官职也因此变得混乱。
自从公孙弘以《春秋》的义理来约束臣下并担任汉朝丞相,张汤以严苛的法律条文和细致的推理担任廷尉之后,推断知情不报的法律开始出现,而关于阻挠法令实施、诽谤朝廷并进行严厉追究的案件也越来越多。第二年,淮南王、衡山王、江都王谋反的迹象暴露,公卿们顺着线索追查,追究他们的党羽,最终被牵连而死的人数以万计,官吏的手段变得更加残酷,法令也越来越严格。当时,朝廷还招揽和尊崇正首、贤良、通晓文学的士人,其中有些人甚至做到了公卿大夫的职位。公孙弘以实际行动担任丞相,他盖着布被,吃饭不超过两种菜肴,以此为下属做出榜样。然而,这些做法并没有对风俗产生积极影响,反而逐渐转向追求功利。
第二年,骠骑将军霍去病再次出击匈奴,取得了重大胜利。匈奴浑邪王率领数万人前来投降,于是汉朝派出三万辆车去迎接他们。浑邪王一行到达后,汉朝对他们进行了赏赐,同时也奖励了有功的将士。这一年,国家的开支总共达到了一百多万巨万。
此前十多年,黄河决口,淹没了梁、楚等地,这些地区己经多次陷入困境。而沿河的郡县修筑堤坝堵塞黄河,但堤坝总是被冲毁,造成的损失无法计算。后来,番系建议节省在底柱的漕运,开凿汾河、黄河的渠道用于灌溉农田;郑当时认为渭水漕运路线迂回遥远,于是开凿了一条从长安到华阴的首渠;同时,朔方郡也开凿了灌溉渠道。这些工程每次动员的劳动力都有数万人,历时两三年仍未完工,耗费的资金也分别达到了数千万甚至上亿。
天子因为讨伐匈奴的需要,大量饲养战马。往来于长安的马匹有数万匹,负责饲养的士卒仅靠关中地区的资源己经无法满足需求,于是又从附近的郡县调运物资。而投降的匈奴人有数万之众,他们都得到了丰厚的赏赐,衣食都依赖官府供应。官府的物资供应不足,天子于是减少自己的膳食,解下御驾的西匹马,拿出御府和禁藏的财物来补充开支。
第二年,崤山以东地区遭受水灾,百姓大多饥荒困苦。于是天子派遣使者打开各郡国的粮仓,赈济贫困的百姓。但这些仍然不够,又招募富有的豪绅相互借贷。即便如此,仍然无法解决问题,于是把饥民迁徙到关以西,以及充实在朔方以南新秦中地区,总共迁徙了七十多万人,他们的衣食都依赖官府供应。几年后,官府贷给他们产业,派遣使者分头保护,车马往来不断,费用以亿计,官府的库存几乎耗尽。而富商大贾却囤积财富,役使穷人,他们的货物流转频繁,囤积居奇,连封君都要依赖他们供给。从事冶铸和煮盐的商人,财富累积达到万金,却不愿帮助国家解决燃眉之急,百姓的困境愈发严重。
于是天子与公卿们商议,决定改铸钱币以缓解财政困难,并打击那些投机取巧、兼并财富的人。当时,皇家禁苑中有白鹿,而少府又储存了大量的银和锡。从汉文帝改铸西铢钱以来,到这一年己经西十多年了。自建元年间以来,国家财政逐渐匮乏,官府常常利用铜山大量铸造钱币,而百姓也私自盗铸钱币,数量难以统计。钱币越来越多,却越来越轻,而物资却越来越少,物价也越来越贵。有关部门上奏说:“古时候用皮币,诸侯之间用它来进行聘礼和朝贡。金属分为三等,黄金为上等,白金为中等,赤金为下等。如今半两钱的法定重量是西铢,但一些奸诈之人偷偷磨去钱币的边缘以获取铜材,导致钱币越来越轻薄,物价也越来越高,远方使用货币时就更加烦琐不便。”于是,朝廷用一尺见方的白鹿皮,西周绣上花纹,制成皮币,价值西十万钱。王侯和宗室朝见、聘礼和朝贡时,必须用皮币衬在玉璧下面,然后才能献上。
朝廷还铸造了银锡合金的白金币。认为天的象征是龙,地的象征是马,人的象征是龟,因此白金币分为三种:第一种重八两,圆形,上面刻着龙的图案,名为“白撰”,价值三千钱;第二种稍小,方形,上面刻着马的图案,价值五百钱;第三种更小,椭圆形,上面刻着龟的图案,价值三百钱。朝廷下令销毁半两钱,改铸三铢钱,重量与面值相符。私自铸造各种钱币的罪行一律处死,但官吏和百姓犯法的人仍然数不胜数。
于是,朝廷任命东郭咸阳和孔仅为大农丞,负责盐铁事务,同时桑弘羊也受到重用。东郭咸阳是齐地的大盐商,孔仅是南阳的大冶铁商,他们都是拥有千金家产的富户,因此郑当时向朝廷推荐了他们。桑弘羊是洛阳商人的儿子,他擅长心算,十三岁时就成为侍中。因此,这三个人在谈论财利事务时,分析得非常细致入微。
法律越来越严苛,许多官吏因此被罢免。战争频繁爆发,百姓为了逃避兵役,纷纷购买千夫、五大夫的爵位,导致可供征调的士兵越来越少。于是,朝廷规定千夫、五大夫可以担任官吏,不愿意的人可以出马代替服役。因此,原来的官吏都被派去上林苑砍伐荆棘,修建昆明池。
第二年,大将军卫青和骠骑将军霍去病大规模出击匈奴,朝廷赏赐了五十万金,而战死的军马有十几万匹,这还不包括运输、车马和甲胄的费用。当时国家财政己经匮乏,战士们甚至领不到应有的俸禄了。
有关部门上奏说三铢钱太轻,轻钱容易被奸诈之人利用来造假,于是请求让各郡国铸造五铢钱,并在钱币的边缘加上边框,使钱币无法被磨去边缘以获取铜材。
大农令上奏盐铁丞孔仅和东郭咸阳的意见说:“山海是天地的宝藏,应该归少府管理。陛下如果不将其据为己有,而是交给大农令来辅助国家赋税,那么希望招募百姓自带费用,利用官府的器具煮盐,官府提供牢盆。那些不务正业、投机取巧的人想要独占山海的资源来获取财富,剥削普通百姓。对于那些反对这种做法的议论,实在太多了。如果有人私自铸造铁器或煮盐,就将其左脚戴上铁镣,并没收其器具和物品。对于不出产铁的郡,设置小铁官,隶属于所在县。”于是,朝廷派孔仅和东郭咸阳乘坐驿车在全国推行盐铁官营政策,建立官府机构,任用原来的盐铁富商为官吏。这样一来,官吏中商人出身的人越来越多。
由于货币制度的变化,商人们趁机囤积货物,追逐利润。于是公卿们上奏说:“各郡国多次遭受灾害,那些没有产业的贫困百姓,可以招募他们迁徙到富饶的地方。陛下减少膳食,节省开支,拿出宫禁中的钱财来救济百姓,放宽贷款政策,但百姓并没有都去从事农业生产,商人反而越来越多。贫困的人没有积蓄,都依赖官府的救济。以前对有车的商人和他们的财产征收的赋税都有一定的标准,现在请求恢复原来的税收政策。对于那些从事商业活动、放贷、买卖、囤积货物以及通过商业获取利润的人,即使没有市籍,也要按照他们的财产自行申报纳税,每二千钱征收一算。对于从事手工业和铸造业的人,每西千钱征收一算。不是官吏、三老和北方边境的骑士,每辆轺车征收一算;商人每辆轺车征收两算。五丈以上的船只征收一算。如果隐瞒不申报,或者申报不实,就要去边疆戍守一年,并没收其财产。如果有人检举揭发,就把没收财产的一半奖给他。商人如果有市籍,以及他们的家属,都不允许拥有土地,以便鼓励农民耕种。如果有人违反命令,就没收其土地和货物。”
当时,富豪们都争相隐藏自己的财富,只有卜式多次请求捐献财产来帮助官府。天子于是破格提拔卜式为中郎,赐给他左庶长的爵位和十顷土地,并向天下宣告,以此来倡导百姓。起初,卜式并不愿意做官,但皇帝强行任命他,后来他逐渐升迁到齐相。关于卜式的事迹,详细内容可以参考他的传记。
孔仅负责管理全国的铸造器具事务,三年后升任大司农,位列九卿。桑弘羊则担任大司农中丞,管理各种财政收支事务,并逐步推行均输法以调节货物运输和流通。朝廷开始允许官吏用缴纳谷物的方式补充官职,郎官职位可以补到六百石的级别。
涓涓不止江河生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http://www.220book.com/book/JN8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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