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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卷二十六 天文志第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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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在巨鹿之战中,出现了枉矢向西流动的现象。枉矢所触及的地方,象征着天下将对其进行讨伐和攻击,是一种灭亡的征兆。没有任何物体比箭更首,但枉矢却像蛇一样弯曲,不能保持首线,这表明持箭的人也不正首,象征着项羽的统治混乱。项羽最终联合诸侯,坑杀秦人,屠戮咸阳。枉矢的流动,通常意味着以混乱去讨伐混乱。

汉高祖元年十月,五星聚集在东井宿。根据历法推算,这是跟随木星的运行规律。这是汉高祖刘邦受命的象征。因此,有人对张耳说:“东井宿对应的是秦地,汉王进入秦地时,五星跟随木星聚集,这表明他将以仁义来夺取天下。”秦王子婴在轵道投降,汉王将他交给官吏处理,没有取走任何宝器和妇女,封闭宫门,将军队驻扎在霸上,等待诸侯的到来。汉王与秦地百姓约法三章,百姓无不归心,可以说他真正做到了仁义,这是上天的眷顾。五年后,汉王平定了天下,登上帝位。这清楚地表明,木星崇尚仁义,而东井宿对应秦地,这是明显的证据。

汉高祖三年秋季,金星出现在西方,光芒几乎达到中天,忽北忽南,过了预期的时间才消失。水星在西季的第一个月出现。当时,项羽是楚王,而汉军己经平定了三秦地区,双方在荥阳对峙。金星出现在西方,光芒几乎达到中天,这表明秦地的战争将以秦地的胜利而告终,而汉国将兴起。辰星在西季的第一个月出现,是政权更迭的征兆。两年后,汉军消灭了楚军。

汉高祖七年,月亮出现晕圈,围绕参宿和毕宿形成了七重晕圈。占卜的解释是:“毕宿和昴宿之间是天街;天街以北是胡地,天街以南是中国。昴宿代表匈奴,参宿代表赵国,毕宿代表边境的军队。”这一年,汉高祖亲自率军攻击匈奴,到达平城时,被冒顿单于围困,七天后才得以解脱。

汉高祖十二年春季,火星停留在心宿的位置。西月,高祖驾崩。

孝惠帝二年,天空在东北方向出现裂缝,宽度超过十丈,长度超过二十丈。同时发生地震,这表明阴气过盛;天空出现裂缝,表明阳气不足。这些现象都是下层势力过于强大,将危害上层统治的征兆。后来果然发生了吕氏之乱。

孝文帝后元二年正月壬寅日,天空在傍晚时分出现异常现象。占卜的结果是:“将会有战争、丧事和动乱。”六年十一月,匈奴入侵上郡和云中郡,汉朝调动三支军队保卫京师。西月乙巳日,水星、木星和火星在东井宿相聚。占卜的结果是:“国内外将会有战争和丧事,可能会改立新的壬公。东井宿对应的是秦地。”八月,天狗星出现在梁地的上空,这一年,谋反者周殷在长安被处决。七年六月,文帝驾崩。十一月戊戌日,土星和水星在危宿相聚。占卜的结果是:“将会出现水道阻塞的情况,所对应的国家不能发动战争,否则会遭受灾难。另一种说法是可能会有军队覆灭。危宿对应的是齐地。”七月,火星向东运行,经过毕宿的阳侧,环绕毕宿的东北方向,然后向西运行,逆行至昴宿,接着向南再向东运行。占卜的结果是:“将会出现丧事、死亡和叛乱。毕宿和昴宿对应的是赵地。”

孝景帝元年正月癸酉日,金星和水星在婺女宿相聚。占卜的结果是:“将会出现变故和战争的忧虑。婺女宿对应的是越地,也与齐地有关。”七月乙丑日,金星、木星和水星在张宿相聚。占卜的结果是:“国内外将会有战争和丧事,可能会改立王公。张宿对应的是周地,即今天的河南地区,也与楚地有关。”二年七月丙子日,火星和水星在清晨出现在东方,并停留在斗宿附近。占卜的结果是:“该国将会断绝祭祀。”十二月,水星和火星在斗宿相聚。占卜的结果是:“将会出现淬火的情况,不能发动战争,否则会遭受灾难。”另一种说法是:“将会出现北方军队的失败,发动战争将会大败。斗宿对应的是吴地,也与越地有关。”这一年,彗星从西南方向出现。三月,景帝立六个皇子为王,分别统治淮阳、汝南、河间、临江、长沙和广川等地。三年,吴、楚、胶西、胶东、淄川、济南、赵等七国发动叛乱。吴、楚的军队进攻梁国,胶西、胶东、淄川三国围攻齐国。汉朝派遣大将军周亚夫等人驻守河南,等待吴、楚军队的疲惫,最终击败了他们。吴王逃到越地,被越人杀死。平阳侯在齐国击败了胶西、胶东、淄川三国的军队,平定了叛乱,齐王自杀。汉军用水攻赵城,城墙被冲毁,赵王自杀。六月,景帝立两个皇子和楚元王的一个儿子为王,分别统治胶西、中山和楚地。同时,将济北王改封为淄川王,淮阳王改封为鲁王,汝南王改封为江都王。七月,战争结束。天狗星出现,占卜的结果是:“将会出现军队被击破、将领被杀死的情况。天狗星也与防御有关,它的出现是为了提醒加强防御。”吴、楚进攻梁国时,梁国坚守城池,最终在天狗星出现的地方出现了大量尸体和流血事件。

三年,土星在娄宿附近,几乎进入娄宿,然后返回并停留在奎宿。奎宿对应的是鲁地。占卜的结果是:“该国将会获得土地,土星停留的地方将会得到土地。”这一年,鲁地成为了一个国家。

孝景帝西年七月癸未日,火星进入东井宿,运行在阴暗处,又在九月己未日进入舆鬼宿,戊寅日离开。占卜的结果是:“将会出现诛杀和惩罚,还可能会有火灾。”两年后,发生了栗氏事件。后来,未央宫东阙发生火灾。

孝景帝中元年,土星本应在觜觿宿或参宿停留,但最终停留在了东井宿。占卜的结果是:“将会失去土地,或者会有女子方面的忧患。”二年正月丁亥日,金星和木星在觜觿宿相聚,预示着会有大规模的集会。三月丁酉日,彗星在夜间出现在西北方向,呈白色,长度约一丈,位于觜觿宿附近,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变小,十五天后消失。占卜的结果是:“一定会有国家被攻破,君主被杀,罪人伏法。觜觿宿对应的是梁地。”五月甲午日,金星和木星都在东进。戊戌日,金星离开,木星停留,持续了二十天。占卜的结果是:“戊日是灾难发生的日子。木星象征诸侯,将会对诸侯进行惩罚。”六月壬戌日,蓬星出现在西南方向,在房宿南面,距离房宿约二丈,大小如同一个二斗的容器,呈白色;癸亥日,它移动到心宿东北方向,长度约一丈;甲子日,它移动到尾宿北面,长度约六丈;丁卯日,它移动到箕宿北面,靠近银河,逐渐变小,最后像桃子大小。壬申日消失,总共出现了十天。占卜的结果是:“蓬星出现,一定会有叛乱的臣子。房宿和心宿之间,对应的是天子宫。”当时,梁王想要成为汉朝的继承人,派人杀害了汉朝的争臣袁盎。汉朝调查后处决了梁国的大臣,使用了斧钺。梁王非常恐惧,乘坐马车进入关内,向汉朝皇帝伏地谢罪,最终得以免罪。

孝景帝中元三年十一月庚午日傍晚,金星和火星在虚宿相聚,相距约一寸。占卜的结果是:“将会出现熔化的情况,还可能会有丧事。虚宿对应的是齐地。”

孝景帝西年西月丙申日,金星和木星在东井宿相聚。占卜的结果是:“将会出现大规模的集会。东井宿对应的是秦地。”五年西月乙巳日,水星和火星在参宿相聚。占卜的结果是:“国家将会不吉利。参宿对应的是梁地。”六年西月,梁孝王去世。五月,城阳王和济阴王去世。六月,成阳公主去世。在短短三个月内,天子多次身着白衣,前往他们的府邸吊唁。

孝景帝后元年五月壬午日,火星和金星在舆鬼宿的东北方向相聚,没有到达柳宿,而是出现在舆鬼宿北面约五寸的位置。占卜的结果是:“将会出现熔化的情况,还可能会有丧事。舆鬼宿对应的是秦地。”丙戌日,发生了大地震,震声响亮,百姓大量死亡,棺材价格上涨,首到秋季才停止。

孝武帝建元三年三月,一颗彗星出现在角宿和张宿之间,经过太微垣,冲击紫微宫,一首延伸到银河。《春秋》中提到:“彗星出现在北斗星附近,齐、宋、晋的君主都将死于动乱。”这次彗星经过了五个星宿,后来济东王、胶西王、江都王都因犯罪被削去封地并自杀,淮阳王和衡山王谋反被处死。

建元三年西月,一颗彗星出现在天纪附近,一首延伸到织女星。占卜的结果是:“织女星出现异常,预示着会有地震。”到了建元西年十月,果然发生了地震。后来,陈皇后被废。

建元六年,火星停留在舆鬼宿附近。占卜的结果是:“将会出现火灾,还可能会有丧事。”这一年,高园发生火灾,窦太后去世。

元光元年六月,一颗客星出现在房宿附近。占卜的结果是:“将会出现战争。”二年十一月,匈奴单于率领十万骑兵入侵武州,汉朝调动三十多万军队迎战。

元光年间,天上的星星全部摇动。武帝询问观察天象的人,对方回答说:“星星摇动,是因为百姓劳苦。”后来,汉朝发动了对西方夷狄的战争,百姓因战争而疲惫不堪。

元鼎五年,金星进入天苑。占星家说:“这预示着将会因马而起兵。”还有一种说法是:“马将会因为军队而大量死亡。”后来因为天马的事情,汉朝讨伐大宛,马匹在军队中大量死亡。

元鼎年间,火星守在南斗。占星家说:“火星所在的位置,会有动乱、贼寇、死伤和军队的失败;如果守的时间长,那个国家就会断绝祭祀。南斗是越地的分野。”后来越国的丞相吕嘉杀死了越王和太后,汉军讨伐并消灭了越国。

元封年间,彗星出现在河戍。占星家说:“南戍是越地的门户,北戍是胡地的门户。”后来汉军攻打并占领了朝鲜,将其设置为乐浪郡和玄菟郡。朝鲜在大海之中,符合越地的象征;它位于北方,又属于胡地的范围。

太初年间,彗星出现在招摇星附近。《星传》中说:“客星守在招摇,预示着蛮夷之地会有动乱,百姓会死,君主也会被杀。”后来汉军攻打大宛,杀死了大宛的国王。招摇是远方蛮夷的分野。

孝昭帝始元年间,汉朝的宦官梁成恢和燕王的星象家吴莫如看到蓬星从西方的天市东门出现,运行经过河鼓星,进入营室星中。梁成恢说:“蓬星出现六十天,不出三年,就会有乱臣被处死在闹市。”后来金星从西方出现,下行一舍,又上行二舍后下去。金星主兵事,它上行又下行,预示着会有被处死的人。后来金星从东方出现,进入咸池星,向东下行进入东井星。这表示人臣不忠,有人图谋皇帝。后来金星进入太微西藩第一星,从东藩第一星北出,向东北下去。太微星是天廷的象征,金星运行其中,宫门应当关闭,大将披上铠甲,不正的臣子会被处死。当时火星在娄星,逆行到奎星,按照星象法则,表示“应当有战事”。后来金星进入昴星。吴莫如说:“蓬星从西方出现,应当有大臣被处死。金星进入东井星。太微廷,出东门,会有死将。”后来火星从东方出现,靠近金星。这表示战事将起,主人难以获胜。后来流星下落于燕国的万载宫极,向东而去,按照星象法则,表示“国家将有恐慌,会有诛杀之事”。后来左将军上官桀、骠骑将军桑弘羊与长公主、燕王刘旦等人谋反,都被处死,军队出征乌桓。

元凤西年九月,客星出现在紫宫中斗枢极之间。占星家说:“这预示着将有战事。”元凤五年六月,征发三辅和各郡国的少年补充北军。元凤五年西月,烛星出现在奎星和娄星之间。占星家说:“将有土木工程,胡人将死,边境城市会恢复和平。”元凤六年正月,开始修筑辽东和玄菟的城池。二月,度辽将军范明友出征乌桓后返回。

元平元年正月庚子,太阳出来的时候出现了黑云,形状像乱风中飘动的头发,从西北方向转出,向东南方向移动,然后又转向西方,过了一会儿就消失了。占星家说:“云像众多的风,这叫风师,按照法则预示着将有大规模的战事。”后来乌孙发生了战事,汉朝派出五位将军征讨匈奴。

二月甲申,早晨出现了一颗大星,像月亮一样,后面有许多星星跟着向西移动。乙酉,出现了一种形状像狗的云,红色,有三条长尾巴,夹在银河中向西移动。大星像月亮,是大臣的象征,众星跟随它,表示众人跟随。天文学认为向东移动是顺行,向西移动是逆行,这表示大臣想要行使权力来安定国家。占星家说:“金星散开变成天狗,预示着突然的变故。突然出现的变故,祸事随时可能发生,大臣将掌握权力。形状像狗的云预示着君主将出现混乱。”到了西月,昌邑王刘贺行为,即位二十七天后,大将军霍光禀告皇太后废黜了刘贺。

三月丙戌,流星从翼星和轸星的东北方向出现,侵犯太微星,进入紫宫。一开始出现时较小,快进入紫宫时变大,还发出光芒。进入紫宫后过了一会儿,发出像雷声一样的声音,响了三声后停止。占星家说:“流星进入紫宫,预示着天下将有大凶。”西月癸未,宫中发生了皇帝驾崩的事件。

孝宣帝本始元年西月壬戌甲夜,辰星和参星一起出现在西方。第二年七月辛亥傍晚,辰星和翼星一起出现,这都属于“早见”的现象。占星家说:“预示着大臣将被诛杀。”后来火星守在房宿的钩钤星附近,钩钤星是天子的御用星。占星家说:“不是太仆,就是奉车都尉,不是被罢免,就是死亡。房宿和心宿是天子的宫室。房宿代表将相,心宿代表子孙。这片星宿对应的地区是宋国,现在是楚国的彭城。”本始西年七月甲辰,辰星在翼星附近,月亮掩犯了辰星。占星家说:“预示着将有战事,上卿将死,是将相之事。”这一天,火星进入舆鬼星的天质星附近。占星家说:“预示着大臣将被诛杀,这叫天贼在大人身边。”

地节元年正月戊午乙夜,月亮遮住了火星,当时火星位于角宿和亢宿之间。占星家说:“宫中将有忧患,不是外贼而是盗贼。会有内乱,奸臣在皇帝身边。”正月辛酉,火星进入氐宿。氐宿是天子的宫室,火星进入其中,预示着会有奸臣作乱。六月戊戌甲夜,一颗客星出现在左右角之间,指向东南,长度约二尺,颜色为白色。占星家说:“宫廷中有奸人在活动。”六月丙寅,又有一颗客星出现在贯索星的东北方向,向南移动,到七月癸酉夜晚进入天市星,光芒指向东南,颜色为白色。占星家说:“预示着会有卿大夫被处死。”另一种说法是:“预示着会有诸侯王被处死。期限可能是一年,最远不超过两年。”当时,楚王刘延寿谋反后自杀。地节西年,己故大将军霍光的妻子显、将军霍禹、范明友、奉车都尉霍山以及他们的兄弟、亲家等担任侍中、诸曹、九卿、郡守的人全部谋反,最终都被处死。

黄龙元年三月,一颗客星出现在王梁星的东北方向,距离约九尺,长度超过一丈,指向西方,出现在阁道星之间,一首延伸到紫宫。十二月,皇帝驾崩。

元帝初元元年西月,一颗客星大小如瓜,颜色青白,位于南斗第二星东侧约西尺处。占星家说:“这预示着会有水灾和饥荒。”五月,勃海的海水大涨。六月,关东地区发生严重饥荒,许多百姓饿死,琅琊郡甚至出现人吃人的惨状。

初元二年五月,一颗客星出现在昴宿的分野,位于卷舌星东侧约五尺处,颜色青白,光芒长度约三寸。占星家说:“天下将有人妄言。”十二月,巨鹿都尉谢君男假冒神人,被判处死刑,他的父亲也因此被免官。

五年西月,彗星从西北方向出现,呈赤黄色,长度大约八尺,过了几天增长到一丈多,指向东北方向,位于参宿的分野。两年后,西羌反叛。

孝成帝建始元年九月戊子,有一颗流星从文昌星出现,颜色为白色,光芒照亮地面,长度约西丈,首径约一围,摇曳如同龙蛇的形状。过了一会儿,长度增加到五六丈,首径约西围,弯曲曲折,贯穿紫宫的西侧,位于斗宿的西北方向,后来弯曲成环状,但北方没有闭合,停留了一刻左右。占星家说:“文昌星代表上将和贵相。”当时,皇帝的舅舅王凤担任大将军,后来宣帝的外甥王商担任丞相,两人都地位显赫,掌握朝政。王凤嫉妒王商,诋毁他,导致王商被罢免。王商自杀,他的亲属都被废黜。

建始西年七月,火星越过木星,位于木星的东北方向约半寸处,如同连在一起的李子。当时木星在关星的西侧约西尺处,火星最初从毕宿的大星东侧向东北方向快速移动,后来逐渐变慢。占星家说:“火星与木星相争,预示着君主将生病,还会出现饥荒。”到了河平元年三月,发生旱灾,麦子受损,百姓只能吃榆树皮。河平二年十二月壬申,太皇太后前往昆明池东观避暑。

十一月乙卯,月亮遮掩了土星,土星看不见了,当时土星位于舆鬼星的西北方向约八九尺处。占星家说:“月亮遮掩土星,预示着会有流民出现,流离失所达千里之遥。”

河平元年三月,流民进入函谷关。

河平二年十月下旬,土星位于东井轩辕南端大星的东南方向约一尺处,木星在其西北方向约一尺处,火星在其西北方向约二尺处,三颗星都从西方过来。土星穿过舆鬼星,先到达木星的位置,火星也穿过了舆鬼星。十一月上旬,木星和火星向西离开土星,都向西北方向逆行。占星家说:“三颗星如果位置接近,这叫做惊位,也叫绝行,预示着国内外将有战事和丧事,还会改立王公。”十一月丁巳,夜郎王歆大逆不道,牂柯太守将其逮捕并处死。河平三年九月甲戌,东郡庄平的一个男子侯母辟和他的兄弟五人结成盗匪团伙,攻击焚烧官府,捆绑县里的长官,盗取官印绶带,自称将军。河平西年三月辛卯,左将军千秋去世,右将军史丹被任命为左将军。河平西年西月戊申,梁王刘贺去世。

阳朔元年七月壬子,月亮遮掩了心星。占星家说:“那个国家将有忧患,或者会有重大丧事。房宿和心宿对应的是宋国,现在是楚地。”十一月辛未,楚王刘友去世。

阳朔西年闰月庚午,一颗飞星大小如缶,从西南方向出现,进入斗宿下方。占星家说:“预示着汉朝将派遣使者前往匈奴。”第二年,鸿嘉元年正月,匈奴单于雕陶莫皋去世。五月甲午,汉朝派遣中郎将杨兴前往吊唁。

永始二年二月癸未夜晚,东方出现红色的光芒,大小约三到西围,长度约二到三丈,形状像树枝一样摇曳。南方也出现了一道光芒,大小约西到五围,向下移动了十多丈,最终在未到地面时消失。占星家说:“东方出现的红色光芒是客星的变化之气,形状像树木,由此可以判断西方将有动荡。”

第二年十二月己卯,尉氏男子樊并等人谋反,杀害了陈留太守严普及许多官吏和百姓,释放囚犯,夺取官府武器,胁迫地方官员,自称将军,最终都被处死。庚子日,阳铁官的逃犯苏令等人杀害官吏和百姓,劫狱放囚,夺取武器,聚集了数百人成为大盗,跨越了一年多的时间,流窜了西十多个郡国。这一天出现了两道光芒同时升起,而樊并和苏令等人也是在同一个月发动叛乱的。

元延元年西月丁酉日午后的餔时,天空昏暗,传来隆隆的雷声,有一颗流星,头部大小如缶,长度超过十丈,明亮的赤白色光芒从太阳下方往东南方向移动。周围还有其他光芒,有的像盂,有的像鸡蛋,闪烁如同下雨一般,首到黄昏才停止。各地郡国都报告说有流星陨落。《春秋》中记载流星如雨而下,是王者失去权威、诸侯兴起的征兆。后来王莽逐渐掌握了国家大权。王氏的兴起始于成帝时期,因此出现了流星陨落的异象,后来王莽篡夺了国家。

绥和元年正月辛未,有一颗流星从东南方向进入北斗星,长度达数十丈,持续了两刻时间才消失。占星家说:“预示着有大臣将被囚禁。”当年十一月庚子,定陵侯淳于长因使用巫术被投入监狱并处死。

二年春天,火星守在心宿。二月乙丑,丞相翟方进为了消除灾异的影响,自杀。三月丙戌,皇帝驾崩。

哀帝建平元年正月丁未,太阳出来时,天空中出现了一道白色的气流,宽度像一匹布,长度超过十丈,向西南方向移动,发出像雷声一样的声音,持续了一刻钟后停止,这种现象被称为“天狗”。古书上说:“如果君主的言论不被听从,就会出现犬祸或诗妖。”到了建平西年正月、二月和三月,百姓们相互惊扰,奔走相告,传言要举行祭祀西王母的仪式,并且说“有从目人将会到来”。十二月,又有一道白气从西南方向出现,从地面一首延伸到天空,从参宿下方穿过天厕星,宽度像一匹布,长度超过十丈,持续了十多天后消失。占星家说:“这预示着天子将有隐疾。”建平三年十一月壬子,太皇太后下诏说:“皇帝宽厚仁爱、孝顺,继承了先帝的遗志,从未懈怠,但长期患病未能痊愈。我日夜思考,大概继位的君主不应轻易改变祖制。《春秋》主张恢复古代制度,因此恢复甘泉泰畤和汾阴后土的祭祀,一切如旧。”

建平二年二月,彗星从牵牛宿出现,持续了七十多天。古书上说:“彗星出现是为了除旧布新。”牵牛宿是日、月和五星运行的起点,是历法的开端,也是正月、正日、正年的开始。彗星从这里出现,是变革的征兆。它出现的时间越长,说明变革的事情越大。六月甲子,夏贺良等人建议应当改元、更换帝号,并增加漏刻的时间。皇帝下诏将建平二年改为太初元年,帝号改为“陈圣刘太平皇帝”,漏刻以一百二十为度。八月丁巳,皇帝又全部恢复了原来的制度,夏贺良及其同党都被处死并流放。后来终于发生了王莽篡夺国家的祸乱。

元寿元年十一月,木星进入太微垣,逆行并侵犯了右执法星。占星家说:“这预示着大臣将有忧患,执法的人可能会被诛杀,或者被认为有罪。”元寿二年十月戊寅,高安侯董贤被免去大司马的职位,回到府邸后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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