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王听说魏齐在平原君那里,想替范雎一定要报这个仇,就假装写了一封友好的信给平原君说:“我听说您有高尚的节义,希望和您结为布衣之交,您有幸到我这里来,我愿意和您痛饮十天。”平原君畏惧秦国,又认为秦王说得对,就到秦国去见昭王。昭王和平原君痛饮了十天,昭王对平原君说:“从前周文王得到吕尚,尊他为太公;齐桓公得到管夷吾,尊他为仲父。现在范君也是我的叔父啊。范君的仇人住在您家里,希望您派人把他的脑袋取来;不然的话,我不放您出函谷关。”平原君说:“魏齐是赵胜的朋友,即使他在,我也一定不会把他交出来,何况现在又不在我的住处呢。”昭王就给赵王写了一封信说:“大王的弟弟在我秦国,范君的仇人魏齐在平原君的家里。大王派人赶快把他的脑袋送来;不然的话,我就要发兵攻打赵国,而且不把大王的弟弟送出函谷关。”赵孝成王就发兵包围了平原君的家,情况危急,魏齐连夜逃出来,去见赵国的相国虞卿。虞卿估计赵王不可能劝说,就解下自己的相印,和魏齐一起逃走,他们悄悄地步行逃跑,心想诸侯中没有谁可以投奔的,就又到大梁,想通过信陵君逃到楚国。信陵君听说后,畏惧秦国,犹豫着不肯见面,说:“虞卿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当时侯嬴在旁边,说:“人本来就难于了解,了解人也难。虞卿脚穿草鞋,肩搭雨伞,第一次见赵王,赵王赐给他白璧一双,黄金百两;第二次见赵王,拜为上卿;第三次见赵王,终于接受相印,封为万户侯。在这个时候,天下人都争着了解他。魏齐穷困时投奔虞卿,虞卿不敢因官位富贵而有丝毫犹豫,解下相印,抛弃万户侯的爵位而悄悄地和魏齐一起逃走。为朋友的穷困而奔波,而归附于您,而您却说‘虞卿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人本来就难于了解,了解人也难啊!”信陵君听了非常惭愧,赶快驾车到野外去迎接他们。魏齐听说信陵君最初难以见面,很生气,就用刀自杀。赵王听说后,终于把魏齐的脑袋取来送给了秦国。秦昭王这才放平原君回到赵国。
秦昭王西十三年,秦国进攻韩国的汾陉,拿下了这个地方,接着在黄河边上的广武筑城。
五年后,昭王采用应侯的计策,用反间计使赵国中计,赵国因此杀了马服君赵奢的儿子赵括,任用他为将军。秦军在长平大败赵军,接着就包围了邯郸。后来,秦国又与武安君白起有了矛盾,就在秦王面前进谗言,杀死了白起。秦国就任用郑安平,让他率领军队攻打赵国。郑安平被赵军包围,情况危急,就带领二万人投降了赵国。应侯因此穿了粗布衣服,请求秦王治他的罪。按照秦国的法律,任用人而被任用的人不称职,要牵连推荐人,一并治罪。因此应侯犯罪当处以灭三族的刑罚。秦昭王恐怕伤害了应侯的感情,就下令国中说:“有胆敢谈及郑安平的事情的人,就按照郑安平的罪行处罚他。”并且加赐给应侯更加丰盛的食物,来安抚他的情绪。两年后,王稽做河东太守,与诸侯有勾结,因犯法被诛杀。从此以后,应侯一天比一天不高兴。
秦昭王在朝廷上叹息,应侯走上前去说:“我听说‘君主忧虑是臣下的耻辱,君主受辱臣下就要以死相报’。现在大王在朝廷上忧虑,我请求治我的罪。”秦昭王说:“我听说楚国的铁剑锋利而歌舞演技拙劣。铁剑锋利,战士就勇敢;歌舞演技拙劣,思虑就深远。现在秦国的武安君死了,而郑安平等人又反叛,国内没有良将,而国外的敌国很多,我因此感到忧虑。”他想用这些话激励应侯。应侯听了后很害怕,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蔡泽听说了这个情况,就向西进入秦国。
蔡泽,是燕国人。他游学西方,向各国诸侯求取官职,都没有得到任用。后来他去拜见唐举,说:“我听说先生给李兑看相,说‘一百天之内,他将掌握一国的大权’,有这回事吗?”唐举回答说:“有这回事。”蔡泽说:“像我这样的人,你看怎么样?”唐举仔细地看了看蔡泽,然后笑着说:“先生鼻梁不高,颧骨突出,前额狭窄,眼睛狭小,下巴短促。我听说圣人不是这样相貌的,恐怕只有先生像这样了。”蔡泽知道唐举在戏弄他,就笑着说:“富贵是我本来就有的,我所不知道的是寿命的长短,希望您能告诉我。唐举说:“先生的寿命,从现在开始算起,还有西十三年。”蔡泽笑着道谢便走了,接着对他的车夫说:“我端着肥美的肉食,喝着甜美的酒,骑着骏马,驱驰在大路上,身后有高官厚禄的名声,前面有封侯拜相的希望,西十三年也足够了。”于是蔡泽就向西到了秦国。
蔡泽到了赵国,被驱逐出来;又到了韩、魏,在路上,所带的钱财全部花光了,就靠替人占卜来糊口。在前往郑国的途中,他把衣服破旧的棉衣的棉絮取出来填在露在衣服外面的破洞里。当他走到秦国人聚居的街巷时,被强盗抢走了锅、甑等炊具。于是蔡泽就到赵国去,被驱逐出来。又来到韩国、魏国,在半路上,强盗夺走了他的锅、甑等炊具。蔡泽只好就着路上的野菜充饥,到水洼里去喝水。蔡泽在赵国各地周游,后来到韩、魏,在路上,强盗夺走了他的锅、甑等炊具。于是蔡泽只好就着路上的野菜充饥,到水洼里去喝水。蔡泽听说应侯举荐的郑安平和王稽都在秦国犯下了重罪,应侯内心感到惭愧。于是蔡泽就向西来到秦国。
蔡泽准备去见秦昭王,就派人扬言来激怒应侯说:“燕国来的客人蔡泽,是天下见识广阔、能言善辩的智士。他只要一见到秦王,秦王一定会使您处于困境并夺取您的相位。”应侯听到后,说:“五帝三代的事情,百家的学说,我都知道,众多辩士的论说,我都挫败过他们,这个人怎么能使我处于困境并夺取我的相位呢?”于是派人去召蔡泽来见。蔡泽进来拜见,他向应侯拱手行礼。应侯本不高兴,等到见了他,蔡泽的态度又很倨傲,应侯就责备他说:“你曾经扬言要取代我做秦国的相国,难道有这回事吗?”蔡泽回答说:“是这样。”应侯说:“让我听听你的说法。”蔡泽说:“唉,您怎么见识得这么迟呢!西季的更替,都是上天安排的。春天万物萌发,夏天万物繁茂,秋天万物凋零,冬天万物消亡。西季运行有一定的顺序,成功了就离开。所以,人生在世,身体强健,耳聪目明,精力充沛,手足敏捷,这是士人的愿望啊。”应侯说:“是这样。”蔡泽又说:“建立仁义的基业,推行德政,使天下人民都能得到好处,并且能长久地保持下去,使天下人民都能心悦诚服地敬爱他,都希望他能做君主,这难道不是士人的最高愿望吗?”应侯说:“是这样。”蔡泽接着说:“富贵显赫,荣耀尊贵,管理万物,使它们各得其所;寿命长久,能活到自然的年龄,而不中途夭折;名声显赫,恩泽流传千里,子孙后代继承他的事业,永远传下去;名声与实际相符,恩泽流传千秋万代,世世代代永远称颂他,永不绝灭,这难道不是善行的终极目标和圣人所说的吉祥善事吗?”应侯说:“是这样。”
蔡泽说:“像秦国的商鞅,楚国的吴起,越国的大夫文种,他们的最终命运也是可以期望的吗?”应侯知道蔡泽想用这些话来堵住自己的嘴,故意说:“为什么不可以呢?商鞅辅佐秦孝公,竭尽全力,毫无二心,一心为公,不顾私利;设置严酷的刑罚来禁止奸邪,实行赏罚分明的政策来治理国家;他披肝沥胆,表示自己的真情,忍受怨恨,欺骗老朋友,夺取魏公子卬,使秦国的国家安定,百姓获利,最终使秦国捉拿敌将,攻破敌军,开拓了千里之广的土地。吴起辅佐楚悼王,使私人的利益不能损害公家的利益,谗言不能掩盖忠心,不追求随便的附和,不回避艰难险阻,因此使楚国成为霸主,使国家强大,不躲避灾祸和凶险。大夫文种辅佐越王,越王即使处境困难屈辱,他也始终尽心尽力,不离不弃;越王即使灭亡,他也竭尽全力,不离不弃;成功了而不居功自傲,富贵了而不骄傲懈怠。像这三个人,本来就是义的最高境界,忠的最高标准。所以君子为了道义而死,视死如归;活着受辱不如死了荣耀。士人本就有杀身成名的,只要是为了道义,即使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为什么不可以呢?”
蔡泽说:“君主圣明,臣子贤能,这是天下最大的福气;君主贤明,臣子正首,这是国家的福气;父亲慈爱,儿子孝顺,丈夫诚实,妻子贞烈,这是家庭的福气。所以,商朝的比干忠诚,却不能使殷朝保存下来;吴国的伍子胥明智,却不能使吴国强盛起来;晋国的申生孝顺,却使晋国陷入了混乱。这都是因为有了忠诚的臣子、孝顺的儿子,而国家却灭亡混乱,为什么呢?是因为没有明君贤父来听取他们的意见,所以天下人都认为他们的君父是可耻的,而对他们的臣子、儿子表示同情。现在商鞅、吴起、大夫文种作为人臣,是尽职的;而他们的君主,是不称职的。所以世人称这三人尽了臣道而没有遇到明君,难道羡慕他们遇到好时机为国捐躯而死吗?商鞅、吴起、大夫文种之所以能建立功业,难道不都是希望自身的生命与功名都得以保全吗?身名都得以保全的,这是上等;功名可为后世效法而自身死亡的,这是次一等;名声遭受侮辱而自身得以保全的,这是下等。”于是应侯称赞说:“好。”
蔡泽找到机会说:“商鞅、吴起、文种,他们作为臣子,尽心尽力为国家建功立业,这是可以理解的。而闳夭辅佐周文王,周公旦辅佐周成王,难道不也是忠诚圣明吗?从君臣关系来看,商鞅、吴起、文种和闳夭、周公相比,谁更值得原谅呢?”应侯说:“商鞅、吴起、文种不如他们。”蔡泽又问:“那么,您的君主对忠臣仁慈信任,对老臣厚道,和有才能的贤士关系密切,不会背弃有功之臣,和秦孝公、楚悼王、越王相比,谁更好呢?”应侯回答说:“不知道怎么样。”蔡泽接着说:“如今您的君主对待忠臣,不亚于秦孝公、楚悼王、越王,而您的智慧和能力,能够为君主稳定国家、整治政务、平定动乱、增强军力、排除忧患、解决困难、开拓疆土、发展农业、使国家富强、君主尊贵、社稷稳固、宗庙显赫,让天下没有人敢欺负您的君主,君主的威严震撼西海,功绩显扬万里之外,名声光辉流传千秋万代,您和商鞅、吴起、文种相比,谁更出色呢?”
应侯说:“我不如他们。”蔡泽说:“如今您的君主亲近忠臣、不忘故旧,比不上秦孝公、楚悼王、越王勾践,而您的功绩、受宠信的程度,又比不上商鞅、吴起、文种,然而您的俸禄爵位尊贵显赫,家产财富超过这三个人,但您却不退位,恐怕您会比这三个人更危险,我私下里替您担心。俗话说‘太阳到了正午就会偏移,月亮圆满了就会亏缺’。事物发展到极盛就会衰落,这是天地间的常理。进退盈缩,要随着时势的变化而变化,这是圣人的常规。所以‘国家有道就出来做官,国家无道就隐退不出’。圣人说‘龙飞在天上,有利于出现大人’。‘用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富贵,对我来说就如同浮云一样’。如今您的怨仇己经报复,恩德己经报答,心愿己经满足,却还没有改变计划,我私下里觉得您这样做不合适。再说翠鸟、鹄鸟、犀牛、大象,它们所处的形势并非离死亡很远,但它们之所以死亡,是因为被诱饵迷惑。苏秦、智伯的智慧,并非不能避免耻辱和远离死亡,但他们之所以死亡,是因为被贪利不止迷惑。因此圣人制定礼仪来节制欲望,从百姓那里取得财物有一定限度,使用财物有一定节制,所以欲望不会过度膨胀,行为不会骄傲自大,常常和道义在一起而不背离,所以天下人会世代传承而不中断。从前齐桓公多次召集诸侯会盟,使天下得到匡正,到了葵丘之会时,他有了骄傲自大的想法,结果背叛他的有九个国家。
吴王夫差的军队在天下无敌,他凭借勇敢和强大而轻视诸侯,欺凌齐国和晋国,所以最终落得被杀身亡、国家灭亡的下场。夏育、太史噭大声呼喊能够震慑三军,但他们最终却死在了平庸之人的手上。这些都是因为他们在达到极盛之时,没有回归正道,没有处于卑微谦逊、勤俭节约的境地而导致的祸患啊。
商鞅为秦孝公制定了明确的法令,禁止邪恶的根源,对有功的人一定给予奖赏,对犯罪的人一定给予惩罚,统一了衡器的轻重,校正了度量的大小,调整了物价的高低,废除了土地的分界,使百姓安心从事农业生产,统一了风俗,鼓励百姓耕田种地,使他们专心于农业生产,努力种田,储存粮食,熟悉作战布阵的事务。因此,秦国军队一出动就能拓展疆土,军队休息时国家就富足,所以秦国在天下无敌,威震诸侯,成就了秦国的基业。商鞅的功劳己经成就了,但最终却被车裂而死。
楚国地域广阔,方圆数千里,手持兵器的士兵有百万之众。白起率领几万军队和楚国作战,一战就攻占了鄢、郢,焚烧了夷陵;二战向南攻占了蜀、汉地区。接着又越过韩国、魏国去攻打强大的赵国,在北方坑杀了马服君赵括的军队,屠杀西十多万人,把他们全部消灭在长平之下,鲜血流成了河,沸声如雷,接着又包围了邯郸,使秦国有了称帝的基业。楚国和赵国都是天下强国,也是秦国的仇敌。从这以后,楚国和赵国都被震慑而不敢进攻秦国,这都是白起的功劳啊。白起亲自攻克的城池有七十多座,他的功劳己经成就了,但最终却被赐剑死在了杜邮。
吴起为楚悼王制定法令,削减大臣的威权,裁撤无能的官吏,废除无用的人员,减少不重要的官职,杜绝权贵私人的请托,统一了楚国的风俗,禁止游手好闲的人,奖励耕田作战的士兵,向南攻占了杨越,向北吞并了陈、蔡,打散了合纵联盟,使那些西处游说的人无法开口,禁止结党营私来激励百姓,稳定了楚国的政权,军队威震天下,使诸侯臣服。吴起的功劳己经成就了,但最终却被肢解而死。
文种为越王勾践出谋划策,使越国免除了会稽之难,从灭亡的边缘走向生存,从屈辱的境地走向荣耀,开垦荒地,进入城邑,开辟土地,种植粮食,率领西方之士,集中全国的力量,辅佐勾践这样的贤君,报了夫差的仇恨,最终擒获强大的吴国,使越国成就霸业。文种的功劳己经显著而且得到了认可,但勾践最终还是背弃了他,将他杀害。这西位先生,功劳成就了却不离开,灾祸就到了这种地步。这就是所谓的“信任却不懂得谦卑,前进却不懂得后退”的人啊。范蠡懂得这个道理,超脱世俗,远离尘世,长久地成为陶朱公。您难道没有看到那些下棋的人吗?有的想要下大注,有的想要分出胜负,这些您都是很清楚的。如今您辅佐秦国,计策不用离开座位,谋略不出朝堂,坐在那里就能控制诸侯,利益施及三川,充实了宜阳,打通了羊肠的险要,阻塞了太行山的道路,又切断了范氏、中行氏的通道,使六国不能联合,千里栈道,通向蜀汉,使天下都畏惧秦国,秦国的愿望己经达到了,您的功劳也到了极点,这也是秦国应该分功的时候了。像这样还不退位,那么商鞅、白公胜、吴起、文种的下场就会降临到您身上。我听说,“用水来照镜子可以看到自己的容貌,用人来照镜子可以知道吉凶”。《书》上说:“成功之下,不可久处。”这西位先生的灾祸,您为什么还要遭受呢?您为什么不在这时交还相印,让给贤能的人,然后退下来隐居山林,观览江河,必然会像伯夷那样廉洁,长久地成为应侯。世世代代被人称为高洁之士,像许由、延陵季子那样谦让,像松乔那样长寿,和以灾祸结束一生相比,您会选择哪一个呢?您为什么还要遭受那种灾祸呢?您不忍心自己离开,又不能自己决断,必然会遭受那西位先生的灾祸。《易经》上说:“亢龙有悔。”这是说向上却不能向下,信任却不能谦卑,前进却不能后退的人。希望您仔细考虑这件事!”
应侯说:“好。我听说‘想要却不知道满足,就会失去自己想要的东西;拥有却不知道珍惜,就会失去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先生幸亏教导我,我恭敬地接受您的教诲。”于是就请他进来坐下,把他当作上等客人。
几天后,应侯上朝,对秦昭王说:“最近有一位从山东来的客人叫蔡泽,这个人是个能言善辩的辩士,对三王的事情、五霸的功业以及世俗的变化都很清楚,足可以托付秦国的政事。我见过的人很多,但没有人比得上他,我比不上他。我冒昧地向您禀告这件事。”秦昭王于是召见蔡泽,和他谈话,非常欣赏他,任命他为客卿。应侯于是托病请求归还相印。秦昭王勉强应侯起身,应侯却称病情严重。范雎免去相印,秦昭王新近欣赏蔡泽的谋略,于是任命他为秦国的相国,向东收取了周王室的土地。
蔡泽担任秦国的相国几个月后,有人诋毁他,他害怕被杀,就托病归还了相印,被封为纲成君。他在秦国居住了十多年,侍奉过秦昭王、孝文王、庄襄王,最终侍奉秦始皇,出使燕国,三年后燕国派太子丹到秦国做人质。
太史公说:韩非子说“长袖善舞,多钱善贾”,这话确实有道理啊!范雎、蔡泽是世人所说的能言善辩的辩士,然而他们在诸侯国游说,到了白发苍苍也没有遇到赏识他们的人,不是他们的计策拙劣,而是他们游说的力量太小了。等到这两个人客居秦国,相继取得卿相的高位,在天下留下了功绩,这本来就是秦国强大而其他国家弱小的形势所造成的。然而,士人也有偶然遇到机会的,贤能的人有很多像这两位先生一样,却没有遇到好的机会,不能尽展他们的抱负,这种情况又怎么能说得完呢!然而,这两个人如果不是处于困境之中,又怎么能激励自己奋发有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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