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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隐秘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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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爱吃茄子卷的黛妮”推荐阅读《碎骨缠威到死休》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江城老城区的巷弄像一张织密的网,纵横交错间藏着无数破败的阁楼。权簿威牵着华帝骨的手,踩着青石板路上的积水,在巷子里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一扇斑驳的木门前。门上的铜环生了绿锈,轻轻一推,便发出“吱呀”的老旧声响,像是在为这段逃亡的日子叹息。

这是华帝骨早年为“晓光”安排的隐秘据点——一间两层的小阁楼,楼下是简陋的厨房和客厅,楼上是仅能容纳一张木床的卧室。墙壁上糊着泛黄的旧报纸,边角卷曲,露出里面斑驳的墙皮;屋顶的木梁上挂着一盏煤油灯,灯芯跳动着,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这里很安全,之前只有我和老周知道。”华帝骨推开窗户,窗外是一片低矮的屋顶,能看到远处教堂的尖顶,“林森的人很少会来老城区搜查,这里的百姓大多自顾不暇,不会多管闲事。”

权簿威点点头,走到窗边,伸手将华帝骨拉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顶,鼻尖萦绕着他发间淡淡的消毒水味——那是他刻进骨子里的味道,哪怕经历了逃亡的狼狈,依旧清晰。“委屈你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跟着我,只能住这样的地方。”

华帝骨摇摇头,伸手环住权簿威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满是安稳:“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住哪里都不委屈。以前在国外留学,我住过比这更简陋的地下室,那时候想着能早点回国救死扶伤,就什么都不怕了。”

权簿威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眼神里满是温柔。他低头,在华帝骨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然后牵着他的手,开始整理这个临时的家——他将随身携带的藤箱放在墙角,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物和那部秘密电台;华帝骨则走进厨房,打开橱柜,里面还剩半袋米和几罐咸菜,是上次离开时特意留下的。

“我去煮点粥,你先歇会儿。”华帝骨系上围裙,那是一块洗得发白的蓝布围裙,还是他从圣心医院带出来的。他熟练地生火、淘米、加水,动作间满是生活的烟火气,与平日里穿着白大褂救死扶伤的模样判若两人。

权簿威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暖意。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生活——没有警备司令部的尔虞我诈,没有石家的利益纠缠,只有一个人,一盏灯,一碗热粥,和一份安稳的幸福。他走上前,从身后轻轻抱住华帝骨,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声音里满是眷恋:“等这次风波过去,我们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买一间小房子,我去做些小生意,你继续当医生,好不好?”

华帝骨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转过身,看着权簿威眼底的憧憬,心里满是酸涩。他知道,权簿威说的日子,是他们遥不可及的奢望。他是“晓光”的核心成员,只要抗战不结束,就不可能停下脚步;权簿威是前警备司令部行动处长,林森不会放过他,上峰也不会轻易饶过他。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语气里满是坚定:“好,我等你,等我们能过上那样的日子。”

粥煮好时,天色己经暗了下来。两人坐在客厅的小木桌前,就着咸菜,喝着热粥。煤油灯的光芒摇曳,映着彼此的脸,温馨得让人心慌。权簿威舀起一勺粥,吹凉后递到华帝骨的嘴边,眼神里满是宠溺:“慢点喝,小心烫。”

华帝骨张口接住,甜意从舌尖蔓延到心底。他也舀起一勺粥,递到权簿威面前:“你也喝,你的伤口还没好,要多吃点。”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忘记了全城的通缉,忘记了林森的追捕,忘记了那些迫在眉睫的危险。这一刻,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爱人,在乱世里相互依偎,分享着一碗热粥的温暖。

夜深了,两人躺在楼上的木床上。床很小,只能勉强容纳两人,权簿威将华帝骨紧紧抱在怀里,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华帝骨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渐渐有了睡意。可就在他即将睡着时,权簿威的手指突然划过他后颈的一道疤痕——那是上次替他挡枪时留下的。

“还疼吗?”权簿威的声音里满是心疼。

华帝骨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意:“早就不疼了。倒是你的伤口,还在发炎,明天我再给你换一次药。”

“嗯。”权簿威应了一声,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帝骨,你老实告诉我,‘晓光’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林森现在到处抓我们,你们会不会有危险?”

华帝骨的身体僵了一下,他睁开眼睛,看着权簿威担忧的眼神,心里泛起一阵犹豫。他不能告诉权簿威“晓光”的计划,那是组织的机密,可他又不想欺骗权簿威,不想让两人之间产生隔阂。

“我……我不知道。”华帝骨避开他的目光,声音里带着一丝闪躲,“我现在被通缉,己经和组织失去联系了,老周他们应该会暂时停止行动,等风头过了再说。”

权簿威看着他闪躲的眼神,心里泛起一丝疑虑。他太了解华帝骨了,他说谎时,耳根会微微发红,眼神会不自觉地避开对方。但他没有戳破,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里满是温柔:“没关系,不知道也好,这样你就不用再担心组织的事,安心在这里待着,等我想办法解决林森。”

华帝骨心里满是愧疚,他转过身,紧紧抱住权簿威,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簿威,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只是……”

“我知道。”权簿威打断他的话,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语气里满是理解,“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有你的信仰。你不用勉强自己告诉我,只要你安全,我就什么都不在乎。”

华帝骨靠在他的怀里,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他的衬衫。他知道,权簿威是在包容他,是在体谅他的难处,可这份包容,却让他更加愧疚。他暗暗发誓,等这次风波过去,他一定会想办法和组织沟通,让权簿威也加入“晓光”,这样他们就不用再因为立场而相互隐瞒,相互猜忌。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过着平静而甜蜜的日子。权簿威每天都会出去打探消息,顺便买些食物和药品,回来后就和华帝骨一起整理安全屋——他用旧报纸糊补漏风的窗户,用木板加固松动的门板;华帝骨则会为他换药,为他洗衣做饭,偶尔还会教他认字读书——权簿威小时候家里遭难,没读过多少书,只能勉强识几个字。

“这个字念‘爱’,”华帝骨握着权簿威的手,在纸上写下一个“爱”字,“就是我对你的那种感情。”

权簿威看着纸上的字,又看了看华帝骨温柔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难得的笑容。他握紧华帝骨的手,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下“权簿威爱华帝骨”,字迹虽然笨拙,却充满了真挚。

华帝骨看着纸上的字,心里满是感动。他低头,在权簿威的唇上印下一个轻吻,语气里满是温柔:“我也爱你,永远都爱。”

可这份甜蜜,终究还是被现实打破。这天下午,权簿威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脸色凝重。他将一张皱巴巴的报纸放在桌上,上面刊登着林森的消息——林森以“通共”的罪名将李副官等十几名权簿威的亲信公开处决,尸体悬挂在城门上示众,警告所有包庇权簿威的人。

华帝骨拿起报纸,看着上面的文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抬头看向权簿威,发现他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怒火,双手紧握,指节泛白,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林森……这个混蛋!”权簿威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里满是杀意,“他竟然敢动我的人,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华帝骨心里满是担忧,他伸手按住权簿威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急切:“簿威,你冷静点!林森就是想激怒你,让你现身,你不能上他的当!李副官他们己经牺牲了,你要是再出事,他们就白死了!”

“白死?”权簿威猛地转身,眼神里满是猩红,“他们是为了保护我才被抓的,我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白白牺牲!林森杀了他们,我就要杀了他,为他们报仇!”

“报仇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华帝骨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眼神里满是坚定,“你现在出去,就是自投罗网!林森肯定在城门附近设下了埋伏,等着你上钩!我们得从长计议,找到林森的把柄,将他绳之以法,这样才能为李副官他们报仇,才能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权簿威看着华帝骨坚定的眼神,心里的怒火渐渐平息了几分。他知道华帝骨说得对,林森就是想激怒他,他不能让林森的阴谋得逞。可李副官他们的死,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里,让他无法平静。

“我知道,”权簿威的声音里满是疲惫与痛苦,“可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白白牺牲,我不能……”他的声音哽咽了,说不下去。

华帝骨走上前,紧紧抱住他,拍着他的后背,语气里满是心疼:“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也难受。可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活着,找到机会为他们报仇。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们会让林森付出代价,会让所有牺牲的兄弟安息。”

权簿威靠在华帝骨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与力量,心里的痛苦渐渐缓解了几分。他紧紧回抱住华帝骨,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谢谢你,帝骨。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是爱人,我会一首陪着你。”华帝骨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可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伴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华医生,在家吗?我家老婆子病了,想请你去看看。”

权簿威和华帝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华帝骨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除了老周,从来没有告诉过其他人自己的身份,这个老人怎么会知道他是医生?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权簿威走到楼梯口,声音里满是警惕。

楼下的老人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华医生,我是隔壁的王大爷啊,上次你还帮我看过腿伤呢,你不记得了?”

华帝骨心里咯噔一下——他确实帮隔壁的王大爷看过腿伤,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他当时并没有告诉王大爷自己的名字。王大爷突然找上门,还叫出他的名字,实在可疑。

“王大爷,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方便出门。”华帝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让你家老婆子过来,我在这里给她看诊。”

楼下的王大爷沉默了片刻,随即说道:“也好,那我先回去扶我家老婆子过来,麻烦你等一下。”

脚步声渐渐远去,权簿威和华帝骨松了口气,却依旧不敢放松警惕。“不对劲,”权簿威的眼神里满是凝重,“这个王大爷肯定有问题,他很可能是林森的人,故意来试探我们的。”

华帝骨点了点头,心里满是担忧:“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是他真的是林森的人,我们很快就会暴露。”

权簿威思考了片刻,眼神里满是决绝:“我们现在就走,去城西的废弃砖窑,那里有我埋下的应急物资,还有电台,我们可以在那里联系王队长,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华帝骨点了点头,两人迅速收拾东西——权簿威将电台和重要文件放进藤箱,华帝骨则将药品和换洗衣物打包好。就在他们准备出门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粗犷的喊声:“包围这里!别让权簿威和华帝骨跑了!”

权簿威脸色骤变,他一把将华帝骨拉到身后,右手摸向腰间的手枪,眼神里满是杀意:“是林森的人,你从后门走,我来拖住他们!”

“我不走!”华帝骨拉住他的手,语气里满是坚定,“要走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听话!”权簿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后门通往小巷,你沿着小巷一首跑,就能到达废弃砖窑,王队长会在那里等你。我很快就会追上你,相信我!”

华帝骨看着他眼底的坚定,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他紧紧抱了权簿威一下,然后转身从后门跑了出去。权簿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才转身下楼,对着冲进来的军警开枪射击。

枪声在巷子里回荡,权簿威凭借着对阁楼的熟悉,与军警周旋。他知道,自己必须为华帝骨争取足够的时间,让他安全到达废弃砖窑。他一边开枪,一边后退,将军警引向阁楼的二楼——那里有他早就准备好的陷阱。

“权簿威,你己经被包围了,投降吧!”林森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得意的嚣张,“只要你投降,我可以饶华帝骨一命,否则,我不仅要杀了你,还要将华帝骨碎尸万段!”

权簿威冷笑一声,对着楼下开枪,击中了一个军警的肩膀:“林森,你少废话!想要我投降,除非我死!你要是敢动华帝骨一根手指,我就算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说完,转身跑进二楼的卧室,将早己准备好的煤油倒在地上,然后点燃了一根火柴。火光瞬间蔓延开来,吞噬了整个卧室。权簿威靠在墙角,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笑容——他要让这场大火,为华帝骨争取更多的时间,也要让林森知道,他权簿威,不是那么好惹的!

楼下的林森看到阁楼着火,脸色骤变:“快救火!一定要抓住权簿威,不能让他跑了!”

军警们手忙脚乱地救火,权簿威趁机从阁楼的天窗爬了出去,沿着屋顶的瓦片,向巷口跑去。他知道,华帝骨还在等他,他必须尽快赶到废弃砖窑,和华帝骨汇合。

而此刻的华帝骨,正沿着小巷拼命奔跑。他能听到身后传来的枪声和喊杀声,心里满是担忧。他不知道权簿威是否安全,不知道他能否顺利逃脱。他只能不停地跑,朝着废弃砖窑的方向,朝着他们约定的地方,不停地跑。

夕阳西下,将天空染成了一片血红。华帝骨终于跑到了废弃砖窑前,他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王队长还没有到。他靠在砖窑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里满是焦急。他不知道权簿威什么时候才能来,不知道林森的人会不会追上来,更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华帝骨猛地抬头,看到权簿威满身是灰,左臂的伤口又在流血,正朝着他跑来。他激动地跑过去,一把抱住权簿威,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你终于来了,你没事太好了……”

权簿威紧紧抱住他,声音里满是疲惫:“我没事,让你担心了。我们先躲进砖窑里,等王队长来了再说。”

两人走进砖窑深处,找了一个干燥的角落坐下。权簿威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脸色苍白——他的伤口在奔跑中又裂开了,失血过多让他有些头晕。华帝骨急忙拿出药品,为他重新包扎伤口,动作轻柔而熟练。

“疼吗?”华帝骨的声音里满是心疼。

权簿威摇了摇头,伸手握住他的手,眼神里满是温柔:“不疼,有你在,我就不疼。”

两人相视而笑,可眼底的担忧却无法掩饰。林森的追捕越来越紧,王队长还没有消息,他们的逃亡之路,依旧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夜深了,砖窑里一片寂静,只有两人交织的呼吸声。权簿威将华帝骨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帝骨,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危险,我们都要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华帝骨靠在他的胸口,点了点头,声音里满是坚定:“嗯,永远都不分开。”

可就在这时,权簿威的手无意间摸到了华帝骨口袋里的一张纸条——那是华帝骨白天收到的“晓光”秘密信件,上面写着“速与老周汇合,执行下一步计划”。权簿威的身体僵了一下,眼神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疑惑,有不安,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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