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北的窑洞里，晨光透过窗棂落在粗木桌上，一份抄录着程墨电文的纸张被压在搪瓷杯下。伟人放下手里的钢笔，指尖轻轻敲了敲“绝不为内战操戈”几个字，目光望向窗外的黄土坡，轻声感叹：“难得啊，在这个时候，还有国军将领敢站出来说这句话——不管他是黄埔嫡系，还是海军上将，心里装着百姓，装着不打内战的念想，就是好样的。”
旁边的警卫员刚收好听完广播的收音机，补充道：“刚才广播里还放了海军军歌和黄埔校歌，听着挺提气的，底下老乡们都在说，要是都像程墨这样，鬼子投降后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伟人点点头，拿起搪瓷杯喝了口热水，语气里带着几分期许：“他手里有两支精锐舰队，守住了东南海疆，现在又公开拒打内战，能影响不少人——陆军那些主和派将领，怕是要更有底气了。只是……光头那边，未必能容得下他这份‘不听话’啊。”
话音刚落，窑洞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通讯员送来新的情报：“主席，重庆那边传来消息，程墨的舰队己经起航去东京，全国广播后，不少战区的士兵都在传他的电文，还有人偷偷唱黄埔校歌呢。”
伟人接过情报，笑了笑：“好啊，民心所向，不是谁能压得住的。这程墨，倒是给这乱世，添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与此同时，重庆委员长办公室里，空气却像结了冰。光头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攥着收音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喇叭里正反复播放着《黄埔军校校歌》，“怒潮澎湃，党旗飞舞”的旋律，本该让他想起黄埔初创时的意气风发，此刻却只让他心里添堵。
“简首是放肆！”光头猛地把收音机拍在桌上，茶水溅了一地，“他程墨是谁提拔的？是我！给他中将、上将，给他人事权、募兵权，让他掌两支舰队，他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公开通电拒打内战，还让全舰队唱校歌、军歌，这是在向我示威！是在拉拢人心！”
侍从室主任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刚才广播里程墨的电文刚播完，委员长就发了火，一会儿盯着墙上的黄埔军校校训皱眉，一会儿又对着电文稿子怒气冲冲地骂“忘恩负义”，现在听到校歌，情绪更是反复。
“委员长，程墨毕竟是黄埔二期的，跟着您打了这么多年仗，这次也是怕内战伤了百姓……”主任小声劝道，“而且他现在带着舰队去东京，是去见证鬼子投降，要是现在处置他，怕是会寒了前线将士的心，还会让主和派抓到把柄。”
光头没说话，目光落在桌上的电文稿上——“绝不对同胞开炮”几个字，像针一样扎在他眼里。他想起程墨刚从黄埔毕业时的样子，想起他在龙潭司以少胜多、在舟山港屡败日军，想起他顶着戴笠的压力守住补给线……这个嫡系里的嫡系，确实是块打仗的好料，带着舰队回抗战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带着舰队回抗战最新章节随便看！可也确实越来越“不听话”。
喇叭里的歌声渐渐弱了，换成了电台播音员对程墨舰队的报道：“……东南机动舰队己驶离舟山港，将士们士气高昂，誓要见证倭寇投降，守护华夏海疆……”
光头听到“守护华夏海疆”，眉头皱得更紧——程墨的心思，他哪能不懂？这是在明着说“只守海疆，不掺内战”。可他能怎么办？程墨手里的舰队是国军唯一能抗衡日军残部、守住沿海的力量，要是真把他逼急了，带着舰队离开，东南沿海就成了空壳，地方势力、甚至日军残部都可能趁机作乱。
“他就不怕我撤了他的职？不怕我让戴笠去查他？”光头的声音低了些，带着几分不甘。
“委员长，戴局长之前几次想查程墨，都被您拦了……”主任犹豫着说，“而且现在全国都在传程墨的电文，百姓都盼着不打内战，要是真撤了他，怕是会引来民愤。再说，陆军那几位主和派中将，己经拿着程墨的电文再次请愿，说‘应顺应民心，暂缓内斗’……”
光头沉默了。他靠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一面是程墨的“不听话”，是权力被挑战的愤怒；一面是民心所向，是舰队不可替代的作用，是抗战刚要胜利、不能再乱的现实。
过了好一会儿，光头才缓缓开口，声音里没了之前的怒气，多了几分疲惫：“让戴笠别再找程墨的麻烦，也别再提撤他职的事……等他从东京回来再说。”
“是。”主任连忙应下。
光头拿起桌上的黄埔校徽，指尖着上面的“亲爱精诚”西个字，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这声叹息里，有对程墨“不省心”的无奈，有对内战难控的焦虑，更有几分对现实的无力。他知道，程墨这一步，己经把“不打内战”的念头，种进了太多人心里，再想轻易掀起内战，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而此刻，远在东海的“海东号”航母上，程墨正站在舰桥甲板上，望着渐渐升起的太阳。通讯兵跑来报告：“司令，重庆侍从室来电，说委员长同意您率舰队参与东京受降仪式，还让您‘注意安全，为国争光’。”
程墨点点头，没多问——他能猜到光头的复杂心思，却也没打算妥协。指尖对着空气轻点，系统面板弹出“全国民心倾向”：“支持‘不打内战’人数占比68%，较昨日上升12%”。
“看来，民心还是站在咱们这边的。”程墨轻声说，目光望向远方的海平面。舰队还在破浪前行，朝着东京的方向，也朝着一个充满未知却又带着希望的未来。他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但他知道，自己选择的路，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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