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10月的舟山港，秋阳终于驱散了连月的阴雨，金色的光洒在“镇海号”的甲板上，把主炮的炮管映得发亮。程墨刚听完苏曼汇报戴某被撤职查办的消息，手里捏着的电报还带着油墨的温度——上面写着“军统负责人戴某，因多次干扰海防部署、滥用职权，着即撤职查办，移交军法处审查，其职务由总署另行委派”，末尾盖着校长办公室的红印，字迹力透纸背，没有半分含糊。
“司令，现在全军都在传戴某的事，听说他离开川渝时，连个送行的人都没有，就带了个小箱子，还是军法处的人‘护送’走的。”苏曼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唏嘘，手里的文件夹里夹着几张从川渝传来的消息简报，“以前跟在他身边的那些军统头目，现在要么躲着不见，要么忙着跟他撇清关系，连他以前提拔的人，都没敢站出来说句话。”
程墨把电报放在桌上，目光落在窗外——码头的士兵们正在检修雷达设备，脸上带着久违的轻松。这一个多月，戴某的试探像块石头压在所有人心里，现在这块石头终于落地，连海风都仿佛变得轻快了些。“没人求情是意料之中的事。”程墨的声音平静，没有半分幸灾乐祸，“他这几年太急功近利，把能得罪的人都得罪了，真到了落难的时候，自然没人愿意帮他。”
老李凑过来，拿起简报翻了翻，忍不住咋舌：“听说他被撤职那天，想去见以前的老部下，结果人家连门都没让他进，还让卫兵说‘不认识什么戴主任’。想想他以前多风光，走到哪儿都前呼后拥，现在落到这个地步，真是够惨的。”
程墨没接话，只是拿起桌上的望远镜，望向东海深处。秋高气爽，海面平静得像块蓝色的绸缎，远处的渔船正在撒网，一派安宁景象。就在这时，他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指尖在空气里泛起微弱的蓝光——这是系统要出现的征兆！
程墨心里一怔，连忙转身走到舰桥角落，避开苏曼和老李的视线。指尖的蓝光越来越亮，一个比以往更清晰的全息界面缓缓展开，上面跳动着一行金色的字：“检测到宿主所辖海防区威胁解除，核心任务‘抵御派系干扰’完成，系统升级至三级。”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系统上次升级还是两年前，解锁了1945年代的海陆空载具参数，这次升级到三级，不知道会有什么新功能。他指尖轻点界面，新的功能列表立刻弹了出来：
1. 解锁1946-1950年代先进舰船、战机参数及维护方案，含美国“弗莱彻”级驱逐舰、英国“郡”级巡洋舰等；
2. 新增全域海防监控系统，可实时显示东南六省近海的船只动向、水文数据、气象预警；
3. 开放后勤补给优化模块，可根据舰队规模、战备需求，生成最优弹药、油料储备方案。
程墨的指尖停在“全域海防监控系统”上，轻点一下——界面瞬间切换成东南沿海的三维地图，从舟山港到温州湾，每一座海防站、每一艘巡逻艇的位置都标注得清清楚楚，甚至连水下的暗礁分布、洋流方向都实时更新。他还看到，台州港外的一艘走私船正试图绕开警戒区，系统立刻弹出提示：“目标船只，载有疑似军火，建议派‘海鸥号’驱逐舰拦截。”
“这功能也太实用了！”程墨在心里惊叹，以前系统只能显示己知目标的参数，现在不仅能实时监控，还能主动预警，以后再想有不明船只靠近，根本逃不过监控。他又点开“后勤补给优化模块”，输入第三舰队的现有舰船数量、月度巡逻次数，系统瞬间生成了一份补给方案：“建议每月储备柴油800吨、127毫米主炮炮弹300发，备用零件按舰船数量的15%储备，可节省20%的后勤成本。”
“司令，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苏曼见程墨站在角落发呆，忍不住走过来问道。
程墨连忙收起系统界面，指尖的蓝光瞬间消失，他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没什么，就是在想接下来的海防部署。戴某被查办了，以后军统那边应该不会再找麻烦，咱们可以把精力都放在升级装备、完善雷达网上了。”
他拿起桌上的系统生成的补给方案（刚才悄悄记了下来），递给苏曼：“你看看这个，是我根据舰队的情况拟的后勤补给计划，按这个来储备，既能保证战备，又能节省成本，你让后勤处的人核算一下，看看可行不可行。”
苏曼接过方案，仔细看了起来，越看眼睛越亮：“司令，您这计划也太精准了！之前咱们总觉得柴油储备要么多了浪费，要么少了不够用，按这个数量来，刚好能满足月度巡逻需求，还能应对突况！”她立刻拿起方案，“我这就去让后勤处核算，尽快落实！”
老李看着苏曼跑出去的背影，笑着对程墨说：“司令，您这脑子真是转得快，刚解决完戴某的事，就想到后勤补给了。有了这计划，咱们以后就不用再为补给的事发愁了。”
程墨笑了笑，没提系统的事——系统是他最大的秘密，不到万不得己，绝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他走到舷窗边，再次调出系统界面，看着上面清晰的全域监控地图，心里充满了底气。以前守海疆，靠的是经验和弟兄们的拼劲，现在有了升级后的系统，加上校长的支持，他有信心把东南沿海的海防打造成铜墙铁壁。
傍晚时分，程墨收到了林婉秋从苏州寄来的信，这次的信封是淡黄色的，上面贴着张枫叶邮票，画着江南的秋景。林婉秋在信里写：“听闻川渝那边尘埃落定，司令终于可以安心处理海防事务了。苏州的枫叶红了，孩子们捡了些枫叶压成书签，寄了两张给您，希望您忙的时候，看到枫叶能想起江南的秋，能稍微歇歇。”
信里还夹着两张枫叶书签，一片红得像火，一片黄得像金，叶脉清晰可见。程墨把书签夹进常看的海图册里，刚好夹在台州港的那一页。他拿起笔，给林婉秋回了封信：“舟山港近日安稳，海防部署正在完善，待忙完这阵子，便去苏州看枫叶，尝尝你说的桂花糕。”
写完信，程墨走到甲板上，夕阳正缓缓落下，把海面染成了橘红色。士兵们正在收操，口号声震天动地，充满了活力。他想起戴某离开川渝时的凄凉，想起系统升级后的新功能，想起林婉秋信里的江南秋景，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
戴某的没落，是他自己野心的结果；而他程墨能守住海疆，靠的不仅是系统，更是弟兄们的信任、校长的支持，还有远方那份牵挂带来的动力。他知道，以后的海防之路还会有挑战，但只要有这些，他就无所畏惧。
海风从远处吹来，带着海水的咸腥气，也带着江南枫叶的清香。程墨站在甲板上，望着渐渐暗下来的海面，心里默念：婉秋，等枫叶落尽之前，我一定去苏州看你，去看看那片你守护的安宁，也让你看看，我守护的这片海，有多平静。
系统的蓝光在指尖一闪而逝，像是在回应他的心意。程墨知道，新的篇章己经开始，而他，会带着系统的助力，带着弟兄们的信任，带着那份牵挂，继续守护好这片海疆，首到它永远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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