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雨季,医馆屋檐下的铜铃总被雨丝打湿,风一吹,铃声带着水汽,格外清亮。苏念安的女儿苏清和刚满八岁,每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趴在医馆的柜台后,捧着儿童版《民间简易医方集》,听父亲讲北疆的故事——讲萧明轩叔叔的铠甲多亮,讲草原的奶茶多甜,讲太祖父当年在雪地里给牧民看病的模样。
“爹,萧叔叔什么时候来江南呀?”这天,苏清和又缠着苏念安问,小手还攥着一个小小的木刻,是苏念安从北疆带回来的、复刻版的“医武同心”雕像,“我想让他看看我认全了草药,还想让他教我骑马。”
苏念安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等你再长大些,爹就带你去北疆,亲自找萧叔叔。到时候,你还要给草原的小朋友看病呢,可不能只想着玩。”
话音刚落,医馆外就传来熟悉的马蹄声,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铜铃响——和苏念安屋檐下的铜铃声一模一样。苏清和立刻跳起来,拉着苏念安的手往外跑:“是萧叔叔!一定是萧叔叔来了!”
门口果然站着萧明轩,他身着轻便的铠甲,腰间挂着苏家送的《民间简易医方集》,手里还牵着一个和苏清和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是他的儿子萧守疆。“念安兄,好久不见!”萧明轩笑着上前,“这次来江南,一是受我爹所托,送新采的天山雪莲;二是想带守疆来看看医馆,让他学学‘医者仁心’的道理。”
萧守疆立刻上前,对着苏念安躬身行礼,又看向苏清和,有些腼腆地递出一个小布包:“我娘说,这是草原的奶糖,送给你。我爹还说,你爹是北疆的大恩人,我们要好好跟你学。”
苏清和开心地接过布包,拉着萧守疆跑进医馆后院,献宝似的指着药圃:“你看,这是薄荷,能治咳嗽;这是甘草,能调和百药,都是沈先生当年用过的草药!”
两个孩子很快熟络起来,苏清和教萧守疆认草药,萧守疆则给苏清和讲草原的趣事,后院里满是他们的笑声。苏念安和萧明轩坐在前厅,看着孩子们的身影,相视而笑。
“最近北疆怎么样?”苏念安问。
萧明轩点头:“一切都好。我把你送的医书放在军营的医帐里,牧民们有小病小痛,都知道去医帐找方子,军医们也跟着学了不少治草原常见病的办法。我爹常说,这都是沈先生和萧将军当年种下的‘善因’,现在才结出了‘善果’。”
苏念安拿起桌上的《民间简易医方集》,翻到最新的一页,上面是他刚补的“江南湿热症诊治法”:“我最近整理了一些适合南方的药方,等你回去时带上,若是有北疆牧民到江南,也能用上。”
萧明轩接过医书,指尖拂过书页上的字迹,眼中满是感慨:“从沈先生和萧将军开始,我们两家就像一家人,一个行医,一个守边,互相帮衬了这么多年。以后,守疆和清和,也该把这份约定传下去。”
几日后,萧明轩准备带着萧守疆返回北疆。临行前,苏清和把自己画的“草原行医图”送给萧守疆,上面画着两个小人,一个背着药箱,一个骑着马,背景是茫茫草原和皑皑雪山。“这是我和你,以后我们一起去草原,我治病,你守边,像沈先生和萧将军一样!”
萧守疆用力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铜铃,和苏清和家屋檐下的铜铃一模一样:“这是我爹给我的,上面也刻了‘苏’‘萧’两个字。以后你听到铜铃声,就知道是我在想你,我们很快就能在草原见面!”
两个孩子拉钩约定,依依不舍地告别。萧明轩骑着马,带着萧守疆渐渐远去,马蹄声和铜铃声交织在一起,渐渐消失在江南的烟雨中。
苏清和站在医馆门口,紧紧攥着萧守疆送的铜铃,抬头对苏念安说:“爹,我一定会好好学医术,以后去草原找守疆,一起守护百姓,不让沈先生和萧将军失望。”
苏念安摸了摸她的头,望向北疆的方向,轻声说:“会的。沈先生和萧将军的初心,就像这铜铃声,不管隔多远,不管过多久,都会一首传下去,提醒我们记得‘守护’,记得‘约定’。”
屋檐下的铜铃又被风吹响,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江南的小巷里,像是在回应这份跨越世代的约定。而在遥远的北疆,萧守疆也正攥着铜铃,听父亲讲沈清辞与萧惊寒的故事,眼中满是向往——属于他们的“守护之路”,才刚刚开始。
时光会继续流转,故事也会继续书写,但那份“医武同心、守护百姓”的初心,会像这铜铃声一样,永远清亮,永远绵长,在岁月的长河中,代代相传,永不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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