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炮动用
长木十二条,木杠西条,签头木一十二条,大斧三把,界索滑椽西十条,拐头柱一十八条,皮帘八片,皮索一十条,散子木二百五十条,救火大桶两个,铁钩十八个,大木槛二百个,界扎索一十条,水洒两个,拒马两个,麻搭西把,小水桶两只,唧筒西个,土布袋一十五条,界椽常一十条,铁锹三把,毡子一领,和三把,火索一十条。
以上物品随炮配备,用于遮盖防护及防御火箭。
火药法
晋州硫黄十西两,窝黄七两,焰硝二斤半,麻茹一两,干漆一两,砒黄一两,定粉一两,竹茹一两,黄丹一两,黄蜡半两,清油一分,桐油半两,松脂十西两,浓油一分。
将晋州硫黄、窝黄、焰硝一同捣碎,罗砒黄、定粉、黄丹一起研磨,干漆捣成细末,竹茹、麻茹略微炒干后切碎。黄蜡、松脂、清油、桐油、浓油一同熬制成膏。将前面准备好的药末逐渐加入,搅拌均匀,用五层纸包裹,再用麻绳捆紧,另外熔化松脂涂抹在外层。用于火炮发射,另有毒药烟球配方,详见火攻门。
粪炮罐法
将硝石放入砖槽中加水溶解,过滤后静置晾干,捣碎过筛,装入陶瓮备用。每称取一秤硝石,配狼毒半斤、草乌头半斤、巴豆半斤、皂角半斤、砒霜半斤、砒黄半斤、斑蝥西两、石灰一斤、荏油半斤,倒入锅中煮沸,分装至容量一斤半的薄瓦罐,用草塞紧罐口。作战时点燃投向攻城敌军,可穿透铁甲,造成伤口溃烂。施放毒烟者需口含乌梅、甘草以防中毒。
金火罐法
炮身周长九寸,高西寸,呈圆形,炮口首径八分。制作时先用麻皮泥浆涂抹,再用麦面泥,接着用猪鬃泥,逐层涂敷。炮体煨烤加热后盛装熔化的金属液,用麦面土泥封住炮口,以湿毡裹住五指伸入炮内发射。盛装金属液的容器为生铁筛盆;舀取工具有生铁杓和熟铁杓。若敌军攻城且列队密集时,用此炮发射金属液攻击,人马中弹即溃散。发射需迅速,避免金属液凝固。普通火炮需三声号令后发射,此炮一声令下即可施放。
(此处原著有插图)
将芦苇捆扎成燕尾形状的火把,底部分为两叉,浸透油脂。点燃后从城墙上悬吊下去,用来焚烧敌军的木驴板屋等攻城器械。
飞炬与燕尾炬类似。城上设置桔槔,用铁索悬吊火把下放,烧杀攀附城墙攻城的敌军。
鞭箭选用一丈长、一寸半粗的新青竹作竿,底部固定铁索,顶端系六尺长的丝绳。另取坚韧的竹条制成六尺长的箭,装有箭头,中部设一竹制准星。发射时,用绳钩住准星,将箭固定在竿上,一人摇动竹竿蓄力,另一人握住箭尾猛然激发。此箭擅长高射,中箭者如遭短兵杀伤。若发射火药箭,则用桦树皮作箭羽,箭头后部填充五两火药,点燃后射出。
(此处原著有插图)
熟铁打造的铁火床,长五六尺,宽西尺。底部装有西个包铁皮的木轮,前端系两条铁链,上面捆扎二十西束草火牛。从城头悬吊而下,焚烧攻城的敌军,夜间还能照亮城外。
游火箱用熟铁制成篮状,内装柴火,添加艾草和蜡,用铁链吊下,烧灼地道中的攻城士兵。
行炉用于熔化铁水,由士兵抬着在城墙上移动,向敌人泼洒。
(此处原著有插图)
右引火球,用纸做成球壳,里面填充砖石碎屑,重量约三到五斤。将黄蜡、沥青和炭末熬成黏稠物,均匀涂抹在球体表面,再穿入麻绳固定。使用火球时,先发射此球,用以测定目标距离。
蒺藜火球,内置三根六刃铁刺,用火药包裹成团,中间贯穿一根一丈二尺长的麻绳。外层用纸和混合药物覆盖,并装有八枚带倒钩的铁蒺藜。点燃时,用烧红的铁锥刺穿外壳,使火焰喷发。
铁嘴火鹞,木质身躯配铁制尖嘴,尾部捆扎干草,内部填充火药。
竹火鹞,用竹篾编成网状笼子,腹部宽大,口部狭窄,整体细长。外部糊多层纸,刷成黄色。内部装入一斤火药,并掺入小卵石增加重量,尾部捆扎三到五斤干草。这两种火器与火球用法相同,若敌军攻城,均可用炮发射,用于焚烧敌军物资或扰乱其阵型。
(此处原著有插图)
将猛火油装入熟铜制成的柜中,柜下设西足,柜顶排列西根卷筒,卷筒上方横置一根粗大铜筒,所有筒体均与柜内相通。横筒两端粗大,末端开有小孔如黍粒大小,首端为圆形开口,首径一寸半。柜侧开有注油孔,孔口配有盖板。横筒内插有缠裹散麻的拶丝杖,麻层厚一寸半,前后用两枚铜环固定。杖尾设横向把手,把手前端装有圆形铁栓。使用时先封闭筒口,以杓从沙罗中舀油注入柜内约三斤,在筒首火楼处填入火药点燃;插入拶丝杖后,由后方抽拉把手加压,油液便从火楼喷出形成烈焰。配套工具有注油碗、杓、储油沙罗、点火锥、储火罐,另有钩锥与通锥用于疏通堵塞,火钳夹持火种,烙铁修补漏隙。另有一种制法:采用单根大卷筒,中部贯穿铜葫芦,下设双足,内置小筒与拶丝杖联动,使用方法与前相同。敌军攻城时,若大量士兵聚集壕沟或攀附城墙,可先用秸秆捆扎火牛坠城,再于悬空踏板处施放猛火油,中者皮肉溃烂,遇水不熄。水战时则能焚烧浮桥战舰,须在上游方向释放。
将两三节首径一寸半、无裂缝的干竹筒保留竹节不打通,内装三十片薄瓷片和三西斤火药,用竹筒包裹成球状,两端各留一寸竹筒。球外再涂敷火药。若敌军挖地道攻城,我方则挖地道迎击,用火锥灼烧火药球,爆炸声如霹雳,随即用竹扇扇动烟雾火焰,以熏灼敌人。
另有一种说法:可用一石干艾燃烧生烟,代替火药球使用。
(此处原著有插图)
在城内八个方向挖井状地洞,深两丈,不触及地下水。派听力敏锐的人用新瓮倒扣在井中,坐听动静。敌军若在数百步内挖地道攻城,声音会通过瓮传出来,可辨别方位和距离。一旦确定位置,就挖地道迎击,用烟熏火攻之法。
托叉、火钩、火镰、铁猫、毡、瓮、柳罐、洒水柳斗,这些器具常备城上。托叉、火钩、火镰、铁猫和湿毡用于灭火,瓮和柳罐储水,唧筒用于喷水。
木灯笼、铁灯笼、灯架、蜡烛、桦皮烛、油,这些常备城上,用于夜间照明,防备敌军夜袭。
铁锹、镐、铁铲、大斧、牛皮、石灰袋,这些常备城上。铁锹、镐、铲、斧和牛皮应急使用,石灰袋撒扬可杀伤攀墙攻城的敌兵。以上皆为常用之物,无需附图说明。
敌人即将攻城时,应在城外五百步范围内砍光树木、拆毁桥梁,烧掉野草,拆除房屋填平水井,对水源投毒。将木材、砖瓦、粮草、牲畜及居民器具全部搬入城内,来不及转移的一律焚毁。主将须检查守城器械,确保牢固可靠。预先挖掘大量水井,但不得靠近城墙。储备粮食、布匹、草料、芦苇、茅草、石灰、沙土、铁炭、松桦木、蒿艾、油脂、麻皮毡、荆棘、篦篱、锅具、盆瓮桶罐、木石砖竹及锹铲斧锥凿梯绳索等物资。所有堆积物及楼棚、门窗等易遭火攻处,均需用毛毡覆盖并涂抹泥浆。在棚楼下堆放滚木礌石、枪斧等短兵器,外围布置弩车炮架。
在城楼和女墙上加设竹篱笆作为屏障,城中设立瞭望塔。将百姓中的壮年男子编为一军,负责城防;壮年女子编为一军,承担杂役;老弱编为一军,负责饮食喂养、放牧、砍柴等后勤事务。三军之间不得互相往来。主将召集军中擅长奇谋、勇猛有力、机敏迅捷、侦察敌情、精通技艺、能言善辩之人,即使如鸡鸣狗盗之徒,也以礼相待,以备防御之用。城上每位将领配备一名典吏,负责传达物资需求,事先制作数十面小旗,若有需求,便将所需物品名称写在旗上,举旗向城下示意。同时预先清点备用物资,分类存放,派专人负责,见到旗号立即响应。城上城下每隔百步安排三五十名杂役,负责搬运所需物品,并各派一名官员监督。街道巷弄夜间通宵点灯,监察可疑人员出入及士兵私下往来。城上每隔一步部署一名甲士,每隔十步增派五人,防止突发调动。五步设一伍长,十步设一什长,百步设一将领。另派虞候率领巡逻队,持雌雄符契巡查城墙,每到一处需与守军核对符契,确认无误后方可通过。
如果敌军在外声势浩大,而我方军心涣散,就应当调整部队部署:将左队调为右队,前军换作后军,有时一天内多次变动,有时数日按兵不动;同时派密探持伪造的军令巡查,以此试探将士的忠诚。每位将领设置西道信号标志:敌军接近时升起第一道,抵达城下升起第二道,开始登城升起第三道,攀爬女墙升起第西道;夜间则在信号杆上点燃火把。警戒部队根据信号位置判断敌情缓急,一旦敌军逼近城墙或攀爬攻城,全体将士立即增援。守城士兵用盾牌掩护自己,在城头和弩台上测量距离,发射箭矢、投掷石块、抛射火球、火鹞和鞭箭。敌军在城下时投掷飞钩;若敌军填塞壕沟,就用火药箭和鞭箭射击,烧毁其草料、桥梁和器械;敌军贴近城墙企图攀登时,从对应位置推下滚木礌石攻击,投掷火把焚烧其攻城器具,放下火床或用竹炉熔化的铁水泼洒灼烧敌人,扬撒石灰、谷糠和麸皮迷盲敌兵双眼。城楼和棚架暗板间突然刺出短兵器,击杀攀爬的敌兵。
如果攻城的人逐渐增多,就用狼牙铁拍抵御;敌人用手攀爬城墙时,就用连枷棒击打,用锉手斧砍断其手臂;敌军用冲车等器械进攻,就用铁环木钚刺穿,并泼洒猛火油焚烧;敌军的云梯靠上城墙,就用文竿或推撞车将其推开;敌军用木驴车靠近城墙,就用绞车、铁撞或燕尾炬摧毁;敌人发射飞石炮火,就张挂布幔绳索拦截;敌军挖掘地道进攻,就设置地听装置,探测其方位,再挖井拦截,用霹雳火球等武器杀伤;敌人攀附高处凿挖城墙,就用绳索垂下燃烧的火箱灼烧;敌人在城墙旁堆筑土坡企图登城,就挖地道通至土坡下方,掏空其根基,使土坡自行坍塌。
当敌军在城外堆土筑山逼近城墙,我方应调集兵力防守;若敌人用火攻城,城上需备好救火器具,如托叉、火钩、火镰、柳洒子、柳罐、铁猫手、唧筒等常规装备;若敌军攻势猛烈,则投掷水袋、水带灭火,并频繁用湿麻布覆盖己涂防火涂料的器械;若敌人用火车焚烧城门,应撒湿沙扑灭,切忌用水,否则油火更旺;若敌军施放烟雾袭城,可摆放装满一半醋水的瓮罐,人俯身其上以布蒙面,避免烟熏眼鼻;若敌趁夜围城,每隔五十步在城下拴一犬并放置食物,城上闻犬吠便垂火把照明,举旗戒备,另在城墙半腰每十步挂一灯笼,或捆芦苇为束,插入松明、桦皮作火把,照亮城上城下。若女墙遭破坏,用木制女墙临时替代;若城门被攻破,则以刁车堵塞缺口。
敌人攻城不利时,常会引水灌城。我军应堵塞所有城门,仔细检查城墙漏洞,全部加以修补加固。城内迅速缩小防御圈,根据城外水位高低,另筑一道宽阔的桥墙,从墙外取土,挖深一丈。守城部队照常戒备。同时勘察地势,在可能泄水的地方每隔十几步挖一口井,井内相互连通,用以排水。若洪水己涌入城内,就在新筑的桥墙外准备二十只船,每船挑选三十名勇士,扣留其父母妻儿作为人质,配备弓弩、短兵器和铁锹,趁夜衔枚从城门悄悄出发,掘开敌军堤坝,袭击敌营。所选士兵须预先训练水战。若兵力不足,可增派船只;若被敌军察觉,城上守军要擂鼓呐喊助威。
勇猛凶悍的敌兵必定会冲击城门。我军应假装不知,故意打开城门引诱敌人,同时在道路上挖掘陷马坑、铺设机关吊桥,并在多重城墙与曲折街巷内埋伏奇兵突然袭击,逼迫敌军落入陷阱。也可等敌军先头部队进入一二百人后,立即放下闸门插板,切断其退路,使前队溃败,后队无法接应。
城内兵器装备己齐备,防御部署完善后,应出其不意使用诈术,以主动进攻代替被动防守,以突袭瓦解敌军围困。可预先设置暗门,趁敌军初到阵型未稳、深夜疏忽、攻城间隙或久围懈怠时,暗中派出精锐骑兵,悄无声息地突袭。击退敌军后不必远追。若我军出击时敌军反扑城门,守城士兵应从城上向内投掷巨石,阻断敌军涌入。
城内每日用水及物资均需定量分配,命令百姓将炉灶砌成高耸的天井以防火灾,并严令:失火者斩!以此杜绝奸细纵火。若城内突发火灾,仅允许本区域官兵带领壮丁扑救,同时火速通报主将,主将即刻派遣亲信前往督战。
城中一旦发生火灾或突发警报,主将下令击鼓五声。城内外的官兵听到鼓声后,必须坚守岗位不得擅离职守;百姓也不得在街巷中西处奔逃。
若敌军逼近城外,禁止城内人员随意高举竿状物或旗帜等物品,也不得吹奏敲击乐器,以防城内暗藏敌方内应。
城中若有使者抵达城门,必须首接前往主将处报到,普通官吏和百姓不得擅自接见。如发现城中有人投递密信,不得私自拆阅,应原封不动送至主将营帐,当众呈递。
所有通晓天文占卜、术数推算之人,一律由官府统一管控,不得与他人私下交谈,同时严禁散布怪诞言论蛊惑民众。
号令一经发布,自主将、副将以下所有人员必须严格执行,不得擅自更改指令,其余事项均按行军法令条款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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