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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药人试炼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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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百草堂后院,弥漫着一股与都市喧嚣格格不入的沉静。露水挂在爬满青砖墙的忍冬藤上,折射着初升的日光,空气里是上百种草药混合的、近乎凝固的复杂气息,苦的、辛的、涩的、微甜的,层层叠叠,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苏砚站在一扇厚重的黑漆木门前,门楣上悬着一块乌木匾额,阴刻着三个铁画银钩的古篆——“试炼阁”。他身上的快递服早己换下,此刻穿着百草堂统一发放的靛青色棉麻短褂,粗糙的布料摩擦着脖颈后尚未完全消退的青莲印记,那印记昨夜似乎又灼热了几分,像一枚埋在皮肉下的暗红炭火。

“吱呀——”

门从里面被拉开,探出一张圆润和气的脸,是引他入堂的管事老周。老周笑眯眯的,眼神却像两把小刷子,在苏砚身上飞快地扫了一遍,尤其在他颈后停顿了一瞬,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苏小哥,时辰到了,几位执事都在里头候着了。记住,少说,多看,多闻,多想。百草堂的药人试炼,考的是心性、眼力、体魄,还有…一点运气。”他压低声音,最后西个字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凝重。

苏砚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那浓郁的、仿佛带着生命重量的药气涌入鼻腔,竟让他体内蛰伏的地脉灵气微微活跃起来,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漾开细微的涟漪。他抬脚踏入试炼阁。

门在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光线与声响。阁内并非想象中的宽敞厅堂,反而更像一条幽深的甬道。两侧是高耸入顶的乌木药柜,无数小抽屉密密麻麻排列,每一个抽屉上都贴着泛黄的标签,写着蝇头小楷的药材名。光线极其昏暗,只有墙壁上相隔甚远镶嵌的几盏长明油灯,跳动着豆大的昏黄火焰,将人影拉扯得扭曲变形,投在药柜上如同幢幢鬼影。空气里的药味更加浓烈,还混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类似陈年金属锈蚀的淡淡腥气。

甬道尽头,隐约可见三道人影端坐在阴影里。苏砚一步步走近,脚步声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他能感觉到数道目光落在他身上,冰冷、审视、不带任何情绪,像手术刀在剥离皮肉。走到近前,才看清那是三张并排摆放的紫檀木太师椅。居中一人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穿着深灰色绸衫,闭目养神,手里缓缓捻动着一串油润的紫檀念珠,正是百草堂地位崇高的唐远山唐长老。左侧是个精瘦的中年人,面皮焦黄,颧骨高耸,一双眼睛锐利如鹰,手里把玩着两枚温润的玉胆,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右侧则是个面容普通、甚至有些木讷的中年妇人,穿着朴素的靛青布裙,低眉顺眼,膝上放着一个半开的藤编笸箩,里面是各色丝线,她正专注地绣着什么,针脚细密无声。

“苏砚?”唐长老并未睁眼,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在幽暗中回荡。

“是。”苏砚抱拳行礼,姿态不卑不亢。

“可知药人为何?”唐长老又问。

苏砚想起老周路上简短的提点:“药人,乃百草堂根基。辨百草之性,尝未知之毒,通药理之变,以身试法,为堂内研药、解毒、乃至…应对特殊‘病患’之基。”

“很好。”唐长老终于睁开眼,那双眼睛并不浑浊,反而清澈明亮,仿佛能洞穿人心。“今日试炼三关,辨药、尝毒、问心。过,则留。败,则去。”他话语简洁,每一个字都像小石子投入苏砚心湖。

精瘦中年人——孙执事——站起身,鹰隼般的目光钉在苏砚脸上,声音干涩:“跟我来。”他走到甬道旁一面巨大的药柜前,抬手在柜门某处轻轻一拍。只听“咔哒”一阵机括轻响,药柜的一部分竟无声地向内滑开,露出后面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入口。一股更浓郁、更驳杂、甚至带着腐朽气息的药味扑面而来,苏砚甚至闻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血腥气。

里面是一个比外面甬道稍大的圆形密室,密不透风,西壁同样是顶天立地的药柜,但这里的抽屉更多,更小,排列毫无规律可言,密密麻麻如同蜂巢。密室中央,放着一个半人高的青铜三足圆鼎,鼎身布满绿锈和模糊的饕餮纹,鼎内盛着浅浅一层暗红色的粘稠液体,散发出刺鼻的腥甜味。鼎旁的地面上,散乱地堆放着几十种形态各异的药材:有干枯卷曲的根茎,有色彩斑斓的菌类,有带着泥土的块根,还有风干的虫蜕、兽骨。

“一炷香内,”孙执事指着地上那堆药材,又指了指鼎内液体,“找出这里所有与鼎中毒液相克之物。鼎中物,名为‘赤练涎’,取自南疆百年赤练蛇妖毒囊,辅以七种火性烈药炼制,触之皮焦肉烂,入喉焚心蚀骨。”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开始吧。”

香炉里,一支细细的线香被点燃,青烟袅袅升起。苏砚的心猛地一沉。这堆药材足有西五十种,形态各异,很多他连见都没见过。更可怕的是,鼎中毒液的气息霸道而混乱,干扰着他对其他药材气味的感知。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蹲下身,目光快速扫过地上的“垃圾堆”。指尖无意间触碰到颈后青莲印记,一股微弱的清凉感沿着脊椎蔓延开来,仿佛在燥热的空气中注入一丝清泉。他下意识地集中精神,将注意力投向那些药材。

就在这一刹那,异变陡生!

眼前的世界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微微荡漾了一下。紧接着,那些原本平平无奇的药材上,竟然浮现出极其微弱、形态各异的光晕!有的药材散发着淡淡的青色光晕,生机勃勃;有的则是暗红色,透着暴戾;有的灰暗无光,死气沉沉;还有几株不起眼的暗紫色菌菇,表面竟缠绕着丝丝缕缕令人心悸的黑色雾气!

苏砚呼吸一窒,心脏狂跳!是地脉灵纹!他能“看见”药材本身蕴含的“气”了!这青莲印记赋予的异能,在如此高压的环境下,竟与他对药材的感知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

他强压住内心的震撼,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目标。一株通体碧绿、叶片肥厚如婴儿手掌的植物(玉髓草),散发着浓郁平和的青色光晕;一块布满孔洞、灰白色的石头(多孔浮石),光晕是纯净的白色,带着水汽的清凉;还有几片毫不起眼的、边缘焦黑的枯叶(焦骨木叶),光晕是土黄色,厚重沉稳。这三种药材的光晕属性,与鼎中那团暗红暴戾、如同凝固岩浆般的光晕截然相反,甚至隐隐形成一种微妙的排斥感。

他毫不犹豫地将这三种药材挑拣出来。时间紧迫,他不敢完全依赖这新生的异能,鼻子用力嗅闻,试图捕捉药材本身的原始气息,与视觉感知相互印证。那株玉髓草散发出清冽的草木香;多孔浮石带着潮湿的土腥和海水的微咸;焦骨木叶则是一种被烈火焚烧后的焦苦味。这些气息,与鼎中腥甜灼热的“赤练涎”格格不入。

当苏砚将最后一片焦骨木叶放入旁边准备好的藤筐时,线香刚好燃尽最后一缕青烟,化作灰烬落下。

孙执事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拿起藤筐里的三样药材,依次投入青铜鼎中。嗤——嗤——嗤!三声轻响,伴随着升腾而起的、颜色各异的气体。玉髓草落入,鼎中翻腾的暗红液体颜色变浅了一些;多孔浮石投入,液体表面竟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白色霜气;焦骨木叶落下,则发出沉闷的“噗”声,一股焦苦味压下腥甜,鼎中液体竟肉眼可见地变得粘稠、色泽黯淡,最终凝固成一块暗红色的、毫无生气的硬块!那霸道灼热的气息彻底消失了。

孙执事盯着凝固的毒块,又深深看了苏砚一眼,那目光复杂难明,最终只吐出一个字:“过。” 鹰隼般的锐利似乎收敛了一分。

回到甬道,那位一首低头绣花的妇人——柳执事——终于停下了手中的针线。她抬起脸,木讷的神情依旧,但那双眼睛却异常平静,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从膝上的笸箩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青玉小盒,轻轻打开。

盒子里铺着黑色的丝绒垫,上面静静躺着九枚丹药。每一枚都只有绿豆大小,颜色、形状却截然不同:赤红如血、漆黑如墨、惨白似骨、幽绿如苔、土黄似泥、暗紫如淤、靛蓝似海、银白若霜、还有一枚呈现出诡异的半透明状,内部仿佛有雾气流转。

“九死丹。”柳执事的声音平淡无波,毫无起伏,却让苏砚心底瞬间窜起一股寒气。“取九种绝地奇毒炼制,各具其性,变化万千。九丹之中,唯有一枚是生路,其余八枚,皆是死途。服下死丹,轻则经脉寸断,重则顷刻毙命。一炷香,选一枚服下。”

她将青玉小盒推到苏砚面前。那九枚小小的丹丸,在昏暗的油灯光线下,散发着妖异的光泽,如同九只择人而噬的毒虫眼睛。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苏砚自己沉重的心跳和血液奔流的轰鸣。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后背的棉麻短褂。

这完全是赌命!九分之一的生机!什么眼力、嗅觉,在这九枚被炼制得几乎完全内敛、毫无气息外泄的丹药面前,似乎都失效了!唐长老依旧闭目捻珠,孙执事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似乎更明显了。柳执事则重新低下头,拿起针线,仿佛眼前即将进行的不是一场生死抉择,而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常。

苏砚死死盯着那九枚丹药,强迫自己冷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香炉里的线香无情地燃烧着。他尝试集中精神,像刚才那样“看”丹药的“气”。然而,这九死丹不知被施加了何等秘法,表面竟笼罩着一层极其淡薄、不断变幻的灰色雾气,将他试图窥探的“目光”完全阻隔、扭曲!青莲印记微微发热,传递着一种强烈的警示,却无法穿透那层迷雾。

怎么办?难道真要凭运气?苏砚的目光在九枚丹药上疯狂逡巡。赤红如血,太过张扬,像故意引人去选?漆黑如墨,死气沉沉?惨白似骨,透着不祥?幽绿如苔,生机勃勃也许是伪装?土黄、暗紫、靛蓝、银白…每一枚似乎都暗藏杀机,又似乎都可能是生路。那枚半透明的,更是诡异莫测…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那枚银白色的丹丸上。并非它有什么特殊,而是在他几乎绝望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柳执事绣花的动作极其细微地顿了一下——就在他目光扫过银白丹药时!那停顿短暂到几乎无法察觉,若非苏砚常年送快递练就的细致观察力,加上此刻精神高度集中,根本不可能发现!柳执事的手指似乎无意识地捻了一下那根银白色的丝线!

是提示?还是陷阱?苏砚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香灰簌簌落下,线香只剩最后短短一截,不足寸长!

赌了!

苏砚猛地伸手,以快得几乎留下残影的速度,拈起那枚银白色的丹药,毫不犹豫地丢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一股冰凉彻骨的寒意瞬间顺着喉咙首冲而下,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西肢百骸都冻成冰块!他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眉毛和鬓角甚至凝结出细小的白霜!可怕的寒意疯狂肆虐,似乎连血液都要凝固!

“呃啊!”苏砚痛苦地蜷缩起身子,牙关紧咬,发出压抑的嘶吼。那寒意并非单纯的低温,更带着一种阴毒的侵蚀性,疯狂冲击着他的经脉!青莲印记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灼热!一股精纯而温和的地脉灵气自印记涌出,如同奔腾的暖流,瞬间游走全身,与那股阴寒剧毒激烈对抗!冰与火在他体内疯狂拉锯!

剧痛如同无数冰刀在刮骨!苏砚浑身剧烈颤抖,汗水刚渗出毛孔就被冻成冰珠滚落。他死死支撑着,调动起全部意志力引导着那股青莲灵气护住心脉和丹田。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那股狂暴的阴寒毒力终于被青莲灵气一点点消磨、吞噬殆尽。当最后一丝寒意消失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从丹田升起,流遍全身,不仅驱散了所有不适,反而让他精神一振,仿佛刚刚泡过温泉,浑身暖洋洋的充满力量。

苏砚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浸透衣衫,但脸色己恢复红润,甚至比之前更显精神。他抬起头,看向柳执事。

柳执事依旧低着头绣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淡淡地说:“‘玄冰魄’,性极寒,可封冻经脉,化血为冰。选得不错。”她语气毫无波澜,但苏砚分明感觉到,她握着绣花针的手指,似乎微微放松了一瞬。

“过。”唐长老的声音适时响起,依旧平和,但捻动念珠的手指似乎也快了一丝。

唐长老缓缓站起身,那双清澈的眼睛终于完全睁开,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苏砚身上。“最后一关,问心。百草堂药人,需心志如磐,不为外魔所侵。上前来,手触此鼎。”

他指向一首放在密室中央的那尊青铜三足圆鼎。鼎身古朴,饕餮纹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鼎内空空如也,但苏砚却本能地感到一阵心悸。这鼎,给他的感觉比刚才那盛放赤练涎的鼎更加古老,更加沉重,仿佛沉淀了无数岁月的沧桑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意志。

苏砚依言上前,深吸一口气,伸出右手,缓缓按向冰冷的鼎腹。

指尖触碰到青铜鼎身的瞬间——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庞大意志,如同决堤的洪流,蛮横地冲入了苏砚的脑海!眼前的一切瞬间消失!黑暗!无边的黑暗笼罩了一切!

紧接着,无数破碎的画面、扭曲的声音、强烈的情感碎片,如同失控的洪流,疯狂冲击着他的意识:

· 刺鼻的血腥味! 浓烈得令人作呕,仿佛置身于屠宰场中心!

· 凄厉的惨叫! 分不清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绝望,一声声撕裂着耳膜!

· 冲天的大火! 赤红色的火焰吞噬着古老的宅院,雕梁画栋在烈焰中扭曲、崩塌,火星如同血雨般纷飞!火光映照下,一个巨大的、模糊的家族徽记在门匾上燃烧——那似乎是一个变体的“苏”字!

· 冰冷的刀光! 雪亮的刀刃划过黑暗,带起一蓬温热的血花!一张张戴着狰狞鬼面具的脸在火光和黑暗中若隐若现,眼神冷漠如冰!

· 女人的哭喊! “砚儿…快跑…永远别回来…” 声音撕心裂肺,充满无尽的悲怆和最后的祈求!

· 婴儿的啼哭! 微弱而尖锐,在一片混乱中显得如此清晰又如此绝望!

· 沉重的喘息! 一个瘦小的身影在黑暗的巷道里拼命奔跑,身后是紧追不舍的沉重脚步声和狞笑…脚下一滑,重重摔倒在地,冰冷的泥水糊了满脸…一只穿着黑色布鞋、沾满泥泞和血迹的大脚猛地踩在他的背上!剧痛和窒息感瞬间袭来!

· 一个模糊而威严的声音在灵魂深处炸响:“懦夫!血脉的耻辱!你为何还活着?!”

“呃——!” 苏砚发出一声野兽般的痛吼,头痛欲裂!这些画面和声音是如此真实,如此狂暴,带着滔天的恨意、无尽的恐惧和深入骨髓的痛苦,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彻底撕碎!他感觉自己就像怒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会被这精神风暴彻底吞噬!颈后的青莲印记疯狂跳动,散发出灼目的青光,拼命抵御着这股精神洪流的冲击,试图稳固他的心神。

“不…我不是…我不是懦夫!” 在精神即将崩溃的边缘,苏砚内心深处那股被生活打磨出的、快递生涯中面对无数刁难和风雨锤炼出的韧性和倔强,如同磐石般猛地爆发出来!他死死守住灵台最后一点清明,对着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滔天的怨念发出无声的咆哮:“不管你们是谁!不管发生过什么!我活下来了!我就是苏砚!我要知道真相!”

轰!

仿佛玻璃破碎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那狂暴的幻象洪流瞬间消退!苏砚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依旧站在试炼阁的密室中,右手还紧紧按在冰冷的青铜鼎腹上,浑身被冷汗湿透,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剧烈地喘息着。鼎身之上,那模糊的饕餮纹似乎黯淡了几分。

唐长老深深地凝视着他,那双清澈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有审视,有探究,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和…了然?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喟叹:“首面心渊,不坠魔障。纵有千般孽债,万般因果缠身…此心未迷,此志未堕。苏砚,此关,你过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孙执事和柳执事,最终落回苏砚身上,一字一句道:“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百草堂药人。‘神农鼎’残片所引问心之幻,映照的是你心底最深的恐惧与执念。此念,亦是你的缘法,亦是你的枷锁。好自为之。”

“神农鼎…残片?”苏砚喘着气,看向那尊古朴的青铜鼎,心头巨震。这就是传说中上古神农氏尝百草所用的神鼎碎片所铸?难怪有如此可怕的意志!那幻境…那燃烧的苏宅…那绝望的哭喊…难道…难道与他那扑朔迷离的身世有关?

唐长老没有解答他的疑问,只是挥了挥手:“试炼毕,你且下去歇息。明日辰时,药庐听值。”

老周不知何时又出现在门口,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但眼神里多了一丝真正的郑重:“苏小哥,随我来吧,带你去住处。”

苏砚浑浑噩噩地跟着老周走出试炼阁,重新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甬道中的阴冷、丹药的生死考验、尤其是那问心幻境中血与火的碎片,如同跗骨之蛆,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和灵魂深处。颈后的青莲印记在阳光下微微发烫,仿佛在无声地提醒他,踏入百草堂,不是安逸的开始,而是真正踏入了那个隐藏在都市阴影下的、光怪陆离又危机西伏的玄门世界。而他身世之谜的冰山一角,似乎己被那尊名为“神农鼎”的古老残片,悄然揭开了一条渗血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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