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与白绫语,录之以传后世
一、初遇问仁
靳炳泽游于泰山之阳,见白狐九尾,雪毳映日,衔芝立于松下。子惊,问曰:“汝非人非兽,何以存于世?”
狐敛尾敛衽,对曰:“天地有仁,育万物而不择类。吾修千年,悟‘爱’字为道,敢问夫子:‘仁’与‘爱’,异乎?”
子曰:“仁为天地之心,爱乃人心之苗。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爱亦如是。”
狐笑曰:“若爱为苗,何惧风霜?”
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情之贞者,历劫而愈坚。”
二、论礼问心
居三月,白绫学礼于靳子。子教以“克己复礼为仁”,狐蹙眉曰:“吾尾九,行则摇,笑则露齿,何能复礼?”
子曰:“礼者,敬而己矣。汝见猎不杀,遇困施援,此心即礼。”
他日,白绫化人形,着素衣侍于侧。子问:“何以化人?”
对曰:“欲近夫子之身,更欲近夫子之心。《诗》云‘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此非礼乎?”
子曰:“发乎情,止乎礼义,斯为善也。”
三、困厄问信
逢山妖妒恨,设咒困白绫于寒潭。靳子持灯寻之,三日不食。狐在潭中呼曰:“夫子速归!吾命不久,勿为异类殒身。”
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吾诺‘相伴’,虽死不悔。”
以血画符破咒,子指流血不止。狐泣曰:“夫子何苦?”
子曰:“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汝即吾之仁道。”
狐舔其伤,九尾环子身,曰:“愿以千年修为换夫子安康。”
子曰:“德不孤,必有邻。汝之德,吾之邻也。”
西、岁月问恒
居百年,靳子发如雪。白绫捧镜曰:“夫子老矣,吾容颜未改,何忍见之?”
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然情之在者,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狐问:“人妖殊途,终有别离,爱何以恒?”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吾与汝相知,即闻道也。”
取笔书于帛:“见贤思齐焉,见汝思仁焉。”
白绫藏其帛,曰:“当以狐火守之,首至海枯石烂。”
五、终章问道
靳子将逝,白绫伏于榻前。子曰:“吾道不行,然情之所至,道即存焉。汝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更记‘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
狐泣曰:“愿随夫子而去。”
子曰:“未知生,焉知死?汝当传吾情道,使世人知‘爱’为仁之始,敬为礼之基,信为行之本。”
言毕而逝。白绫以九尾裹尸,葬于杏坛之侧,立碑曰:“仁在其中矣”。
后千年,坛上生奇花,昼则如狐,夜则如灯,人皆谓“情经之花”。
传曰: 靳子与白绫之情,非妖非俗,合于《论语》之旨。爱而不淫,敬而不疏,困而不渝,逝而不朽,此谓“情之论语”。
狐语麟言
靳子问于白绫曰:“情之所钟,何以久长?”
白绫对曰:“如松柏之立雪,非避寒而敛叶,乃守心而待春。子见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可知?心诚如初,则岁寒不凋。”
白绫问于靳子曰:“世有流言,谓异类殊途,子何不惧?”
靳子曰:“德不孤,必有邻。尔九尾藏智,千年修善,心同赤子,何异之有?《诗》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心之所向,素履以往。”
一夕,月下论道,白绫叹曰:“吾寿千年,子若朝露,他日缘尽,何以自处?”
靳子抚其鬓曰:“朝闻道,夕死可矣。与君一日之欢,胜却浮世百年空度。情不在朝暮,在心照不宣。尔存吾念,吾留尔心,便是长生。”
白绫曰:“人言‘发乎情,止乎礼’,子之爱,非礼乎?”
靳子曰:“礼者,顺心而为,非桎梏也。见尔喜则笑,见尔忧则忧,发乎本心,合乎仁道,何礼之违?”
后有风雨,白绫护靳子于九尾之下,曰:“吾能御百灾,独恐子心之变。”
靳子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吾心匪石,不可转也;吾心匪席,不可卷也。纵世事如棋,初心不移。”
白绫垂泪曰:“愿化人间女子,洗手作羹汤,不复为狐。”
靳子曰:“尔是白绫,方是吾爱。狐形人形,何碍于情?若爱屋及乌,更爱尔千年风骨。”
终曰:“情之至也,无关人妖,在乎诚与敬。诚则明,敬则久,此谓‘仁’也。”
—— 取自《麟狐篇》,世传为靳炳泽与白绫共述,以明真爱无类,大道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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