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透过雕花的窗棂,照进奢华却冰冷的房间。
易彦儒己经醒了。
他穿着一身质地柔软的白色里衣,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那个陌生的自己。
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左脸颊上的烙印在晨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刺眼。
曾经那个风华绝代、眼神清亮的自己,早己在无尽的折磨和屈辱中,被彻底摧毁。
如今的他,就像一个精致的人偶,没有灵魂,没有思想,只等着主人的摆布。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左焕绉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常服,气色看起来很好,显然对易彦儒近日的“乖顺”十分满意。
“醒了?”左焕绉走到他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下巴抵在他的发顶,语气带着一丝慵懒的亲昵,“今天有个宴会,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易彦儒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没有听到左焕绉的话。
左焕绉也不生气。
他早己习惯了易彦儒的沉默。
在他看来,这种沉默,就是顺从的表现。
“来人。”左焕绉扬声道。
几个侍女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件极其华美的锦袍,颜色是极其张扬的绯红色,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一看就价值不菲。
但这件衣服,穿在曾经身份尊贵的易彦儒身上,却带着一种莫名的讽刺和羞辱意味。
就像是给宠物穿上华丽的衣服,用来取悦主人。
侍女们上前,想要为易彦儒更衣。
易彦儒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他不习惯被人这样伺候,更何况是在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动,任由侍女们为他脱下里衣,换上那件绯红色的锦袍。
他的动作,僵硬而机械,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左焕绉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眼神里充满了欣赏和占有欲。
他喜欢看易彦儒穿着他给的衣服,喜欢看他任由别人摆布的样子。
这让他感觉到,易彦儒是真的属于他了。
衣服穿好后,侍女们又为他梳理了头发,简单地束起,没有用任何发饰。
左焕绉走上前,拿起一支玉簪,亲自为他插在发间。
玉簪冰凉的触感,让易彦儒的身体微微一颤。
“很好看。”左焕绉满意地看着镜中的易彦儒,语气带着一丝赞叹,“这件衣服,很配你。”
易彦儒的眼神,依旧空洞地看着前方,没有任何反应。
左焕绉也不在意,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易彦儒脸颊上的烙印,语气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这个印记,也很好。”
“它时刻提醒着你,你是我的。”
易彦儒的嘴唇,紧紧地抿着,没有说话。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左焕绉的每一个触碰,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钝刀,在他的心上反复切割着。
他强迫自己不去在意,不去感受。
只要秦伯和阿澈能平安无事,这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可即便如此,那深入骨髓的恨意,还是像藤蔓一样,在他的心底疯狂地滋生着。
“走吧,该去赴宴了。”左焕绉满意地收回手,牵起易彦儒的手。
易彦儒的手,冰冷而僵硬。
被左焕绉握住的瞬间,他的身体本能地想要抽回,但理智告诉他,不能。
他只能任由左焕绉牵着,像一个真正的宠物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走出房间,穿过长长的回廊,一路上遇到的侍女和侍卫,看到被左焕绉牵着手的易彦儒,都露出了惊讶和鄙夷的神色。
他们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易彦儒的身上。
易彦儒微微低下头,将脸埋在阴影里,避免与他们对视。
他知道,他们都在嘲笑他,嘲笑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如今却像一条狗一样,被人牵在手里。
左焕绉似乎很享受这种目光。
他故意放慢了脚步,将易彦儒更清晰地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宴会设在王府的花园里,十分盛大。
来的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非富即贵。
他们看到左焕绉牵着易彦儒的手走过来,都纷纷停下了交谈,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惊讶、好奇、鄙夷、幸灾乐祸……
各种各样的目光,汇聚在易彦儒的身上,让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放在砧板上的猎物,任人观赏。
“王爷。”
“靖王殿下。”
众人纷纷向左焕绉行礼问好,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他身边的易彦儒。
左焕绉一一回应,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仿佛身边牵着的不是一个曾经的仇敌,而是一件引以为傲的珍宝。
“给大家介绍一下,”左焕绉拉着易彦儒,走到人群中间,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这位是易彦儒。”
仅仅是一个名字,却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虽然大家早就或多或少地听说了易彦儒的事情,但当亲眼看到他这副样子,被左焕绉像宠物一样牵在手里,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原来是易大人。”有人故作惊讶地说道,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易大人这副模样。”
“是啊,想当初,易大人可是何等风光,受万民敬仰啊。”
嘲讽和议论的声音,像细密的针,扎进易彦儒的耳朵里。
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屈辱感,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他想要逃离,想要堵住这些人的嘴,想要一拳砸在他们脸上。
但他不能。
他只能死死地咬着牙,任由这些人嘲讽,任由左焕绉将他当作炫耀的资本。
左焕绉显然很满意这种效果。
他享受着众人惊讶和羡慕的目光,享受着易彦儒在他面前的“乖顺”和屈辱。
“彦儒,”左焕绉低下头,对易彦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给各位大人斟酒。”
易彦儒的身体,僵住了。
斟酒?
让他这个曾经的国师/战神/皇子,给这些曾经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人斟酒?
左焕绉这是在故意羞辱他!
他抬起头,看向左焕绉,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和抗拒。
左焕绉捕捉到了他眼神里的情绪,嘴角的笑容瞬间变得冰冷,眼神里闪过一丝威胁的光芒,语气却依旧温柔:“怎么?不愿意?”
“还是说……你想让我现在就派人去‘问候’一下秦伯和阿澈?”
秦伯和阿澈的名字,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易彦儒心中所有的抗拒。
他的眼神,再次变得空洞而死寂。
他默默地拿起桌上的酒壶,转身,走向第一个嘲讽他的人。
他的动作,机械而僵硬,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木偶。
“大人,请用酒。”易彦儒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没有任何情绪。
那人惊讶地看着他,显然没想到他真的会这么做。
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伸出酒杯,看着易彦儒为他斟满酒。
“多谢易大人。”那人故意加重了“易大人”三个字,语气里的嘲讽意味十足。
易彦儒没有理会,转身走向下一个人。
一杯,又一杯。
他机械地重复着斟酒的动作,听着耳边各种各样的嘲讽和议论,感受着无数道鄙夷和好奇的目光。
他的脸颊,因为屈辱而变得滚烫。
他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空洞,越来越死寂。
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就能减轻一丝内心的痛苦。
苏简攸也在宴会上。
她穿着一身华丽的粉色衣裙,站在人群中,看着易彦儒像个仆人一样给众人斟酒,看着他脸上那屈辱的烙印,看着他空洞死寂的眼神。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得意的笑容。
易彦儒,你也有今天!
你终于也尝到了被人践踏的滋味!
你终于也变成了一个任人摆布的废物!
这就是你曾经高高在上,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下场!
但在得意的同时,她的心中,也升起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
她看到左焕绉看着易彦儒的眼神,那种专注和痴迷,是她从未得到过的。
她害怕,害怕左焕绉会一首这样痴迷下去,害怕自己最终会被抛弃。
看来,她还需要做些什么,彻底巩固自己的地位。
宴会还在继续。
易彦儒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机械地执行着左焕绉的命令。
他为左焕绉布菜,为他擦拭嘴角,甚至在左焕绉的要求下,为他弹奏了一曲。
那是一首极其悲伤的曲子,琴声哀婉凄凉,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所有人都听得出神。
他们不得不承认,即使沦为阶下囚,易彦儒的才华,依旧无人能及。
但这并没有换来丝毫的尊重,反而让他们觉得,这样一个有才华的人,如今却沦为玩物,更加可悲,也更加刺激。
左焕绉闭着眼睛,享受着易彦儒的琴声,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他觉得,这才是易彦儒该有的样子。
为他弹琴,为他斟酒,为他做一切事情。
只属于他一个人。
宴会结束后,易彦儒被左焕绉带回了房间。
一回到房间,左焕绉就一把将他推倒在床榻上,眼神里充满了欲望和占有欲。
“今天表现得很好。”左焕绉低下头,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带着酒气,喷在他的皮肤上,让他感到一阵恶心,“我很满意。”
易彦儒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
他只是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任由左焕绉摆布。
左焕绉的吻,带着粗暴的占有欲,落在他的脸上、脖子上、胸口上。
他吻过他脸上的烙印,吻过他身上的伤痕,仿佛在欣赏一件属于自己的艺术品。
易彦儒的身体,因为他的触碰而僵硬,但他的眼神,却依旧空洞而死寂。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忍。
一定要忍。
只要忍下去,秦伯和阿澈就会平安。
只要忍下去,总有一天,他会让左焕绉,让所有羞辱过他的人,付出代价。
仇恨的种子,在屈辱的土壤里,疯狂地生根发芽。
左焕绉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走神。
他猛地抬起头,捏住易彦儒的下巴,眼神里充满了疯狂的占有欲:“看着我!”
“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易彦儒被迫抬起头,看向左焕绉。
他的眼神里,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
左焕绉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想要的,不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他想要的,是那个曾经光芒万丈的易彦儒,是那个会对他愤怒、会对他反抗的易彦儒。
但现在,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确认易彦儒的“存在”。
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粗暴。
房间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
易彦儒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意识,抽离出这具被肆意蹂躏的身体。
他想象着秦伯和阿澈平安的样子,想象着复仇的那一天。
只有这样,他才能忍受这无尽的屈辱和痛苦。
夜,还很长。
他的“宠物”生涯,才刚刚开始。
但他知道,只要心中的仇恨不灭,总有一天,他会挣脱这无形的枷锁,将所有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和屈辱,加倍奉还。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床榻上纠缠的身影上。
一个疯狂而占有欲强,一个麻木而内心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http://www.220book.com/book/TLEF/)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