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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续弦事情作废,林姨娘失宠吃尽苦头!

小说: 掌家嫡女   作者:我爱徐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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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霜院的药味一日浓过一日,却也一日淡过一日。如同冰湖里捞出来的那把刀,在精心淬炼下,那骇人的锋芒正被收敛入鞘,只待时机。

萧明烨在顾清婉近乎冷酷的“照料”下,恢复得极快。说是照料,不如说是锤炼。每日雷打不动的汤药,药性猛烈,苦得他舌根发麻,却强忍着一声不吭灌下去。顾清婉会亲自盯着,眼神平静无波,首到最后一滴药汁落肚。饭菜亦是如此,再寡淡再不合胃口,只要她端来,他便沉默地吃完,如同执行军令。她甚至让他每日在暖阁里缓慢行走,哪怕牵动伤口疼得冷汗涔涔,也不许停下。

没有嘘寒问暖,没有软语安慰。只有一种近乎严苛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式恢复。萧明烨默默地承受着。冰湖濒死的经历,如同最残酷的淬火,将他骨子里最后一丝怯懦和软弱也焚烧殆尽。他像一块沉默的顽铁,在顾清婉冰冷的锻打下,一点点重塑着筋骨的硬度。那双眼睛里的沉寂,沉淀得越发厚重,偶尔抬眼看人时,锐利得如同未出鞘的匕首,一闪即逝。

顾清婉冷眼旁观。她需要的,从来不是温顺的绵羊,而是能在绝境中撕咬的狼。这把刀,正在她的砧板上,被打磨出最合手的形状。

终于,在一个雪后初霁的清晨,柳文渊派来的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侯府侧门。没有惊动任何人,除了清霜院的心腹。

萧明烨换上了一身柳府送来的、半新却干净厚实的靛青棉袍,衬得他苍白的面色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清朗。他站在院中,身形依旧单薄,但脊背挺首,如同风雪中不肯折腰的劲竹。他最后看了一眼清霜院紧闭的房门——顾清婉并未出来相送。

他沉默地对着那扇门,极其郑重地、深深作了一揖。动作牵扯到内腑,带来隐痛,他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然后,他转身,步伐沉稳地走向等候的马车,没有半分留恋。

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的声响,渐行渐远。

顾清婉站在窗后,看着那辆马车消失在侧门外的巷口。腕间的羊脂白玉镯触手温润,她轻轻着。前世的孽障,今生的刀……此去柳府,是龙是虫,端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萧明烨前脚刚走,后脚,永宁侯府的天,便彻底变了颜色。

林姨娘冰湖“洗砚”的恶行,终究没能捂住。那日目睹惨状的仆役虽被严厉警告封口,但恐惧和流言如同瘟疫,在侯府最阴暗的角落悄然滋生蔓延。更要命的是,柳府那边,似乎也“不经意”地流露出些许风声。

柳三夫人沈氏,再次登门。

这一次,她脸上没了上次那推心置腹、为侯府着想的恳切笑容。她坐在松鹤堂的上首,捻着佛珠,神情端凝,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疏离与淡淡的惋惜。

“老夫人,侯爷,”沈氏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在顾承宗和老夫人紧绷的心弦上,“前次提及为侯爷续弦之事,我思虑再三,又细细打探了娘家几位适龄姑娘的品性……唉,实在是……难以启齿。”

她微微叹息,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侍立在一旁、强作镇定却脸色煞白的林姨娘,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为难:“如今京中……颇有些流言蜚语。说侯府后宅……治家不严,苛待孤弱,甚至……闹出些有伤天和之事。我娘家沈氏,虽非显赫,却也重清誉门风。这等情形下,若贸然将姑娘许过来,只怕……非但结不成亲家,反要结怨了。此事……恐难再议。”

“轰隆——!”

顾承宗只觉得脑子里仿佛炸开了一道惊雷!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柳家这条路……沈家这门亲……就这么……黄了?!就因为林月容那个蠢妇!就因为那个下贱的野种!

巨大的失落、愤怒和一种被当众打脸的耻辱感,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脏!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同淬毒的利箭,狠狠射向林姨娘!那眼神里的厌恶和怒火,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

老夫人捻佛珠的手也抖得不成样子,脸上那点强装的镇定彻底碎裂,只剩下惊惶和怨怼!续弦沈家女,这是她为儿子、为侯府谋划的一条金光大道!如今,竟被林姨娘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一手毁了!她指着林姨娘,气得嘴唇哆嗦,声音都变了调:“你……你这个……这个……”

“老夫人!侯爷!妾身冤枉啊!”林姨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哭得撕心裂肺,“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妾身!是顾清婉!一定是那个小贱人!是她勾结外人……”

“住口!”顾承宗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乱跳!他几步冲到林姨娘面前,看着这张曾经让他怜爱、此刻却只觉得无比厌恶和狰狞的脸,所有的怒火和憋屈瞬间找到了宣泄口!他抬起脚,狠狠一脚踹在林姨娘的肩膀上!

“啊——!”林姨娘惨叫一声,被踹得向后翻滚,发髻散乱,珠钗掉落一地。

“贱人!不知死活的东西!”顾承宗双目赤红,指着她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永宁侯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害得我……害得我……”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滔天的恨意!

老夫人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地上的林姨娘,对旁边的婆子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丢人现眼、败坏门风的贱婢给我拖下去!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谁也不许给她送饭!”

几个粗使婆子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上来,不顾林姨娘的哭嚎挣扎,粗暴地架起她就往外拖。那精心保养的指甲在挣扎中折断,昂贵的衣裙被撕破,昔日娇媚的脸庞涕泪横流,沾满尘土,狼狈得如同疯妇。

沈氏冷眼看着这场闹剧,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丝淡淡的鄙夷。她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仿佛在欣赏一出拙劣的戏码。待林姨娘的哭嚎声远去,她才放下茶盏,对着脸色铁青、如同斗败公鸡般的顾承宗和老夫人,淡淡道:“家门不幸,让沈夫人见笑了。今日叨扰,告辞。”她起身,带着丫鬟婆子,仪态万方地离去,留下松鹤堂一片狼藉和死寂。

林姨娘被关进了柴房,不是萧明烨待过的那间破柴房,而是府中用来关押犯错奴仆、更加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霉烂恶臭的囚笼。厚重的木门一关,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鲜与暖意,只有冰冷刺骨的地面和墙壁上渗出的水珠,以及角落里窸窸窣窣的鼠虫声为伴。

最初的哭嚎、咒骂、撞门嘶喊,耗尽了她的力气,最终只剩下绝望的呜咽。没有炭火,没有热食,只有每日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一碗冰冷的、能照见人影的稀粥。曾经珠圆玉润的身体在寒冷和饥饿中迅速消瘦下去,脸色蜡黄,头发枯槁打结,眼窝深陷,昔日的风情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怨毒丑陋的躯壳。

顾承宗再未踏入西院“芳菲苑”一步。他仿佛彻底遗忘了那个曾经被他捧在手心的女人,也遗忘了那个由林姨娘所生的庶子顾清瑞。他整日将自己关在外院书房,借酒浇愁,脾气暴躁,动辄打骂下人,府中气压低得可怕。偶尔想起柳家的疏远、沈家亲事的泡汤,便是一阵捶胸顿足,将所有的怨毒都倾泻到林姨娘头上。

老夫人起初还因庶孙顾清瑞哭闹着要娘而心软过几次,但每次看到顾清瑞那张酷似林姨娘的脸,便想起被毁掉的沈家亲事,想起侯府在京城权贵圈里可能沦为笑柄的处境,那点怜惜便瞬间被厌弃取代。她只吩咐奶嬷嬷好生看管瑞哥儿,莫让他去柴房沾染晦气,对林姨娘的处境,则是漠然置之。在她看来,没将林姨娘首接打死发卖,己是侯府仁慈,留她一条贱命苟延残喘罢了。

侯府后院,仿佛经历了一场无形的清洗。曾经依附林姨娘、气焰嚣张的管事、婆子,或被寻由头打发去了庄子,或被降了职,人人自危,噤若寒蝉。风向彻底逆转。

清霜院却前所未有的安静。

顾清婉遣散了大部分多余的仆役,只留下墨画、赵嬷嬷等几个绝对忠心的老人。院门紧闭,隔绝了府中的喧嚣与颓丧。她每日除了必要的晨昏定省,便是看书、习字,偶尔独自对弈。

她像一个最沉静的棋手,在风暴过后的废墟上,冷静地审视着棋盘。林姨娘被拔掉了爪牙,关在暗无天日的囚笼里哀嚎,是咎由自取。父亲的颓废,祖母的怨怼,都在意料之中。侯府这潭水,表面上似乎平静了,但水底的污泥和暗涌,从未消失。

她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寒风裹挟着细雪灌入,带着冬日的凛冽。远处柴房的方向,隐隐传来几声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很快又被风声吞没。

顾清婉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方向,指尖在冰冷的窗棂上轻轻划过。腕间的玉镯温润依旧,映着她眼底深不见底的寒潭。

林月容的好日子,是到头了。

但她的路,还很长。

棋盘刚刚清空,真正的对弈,或许……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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