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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冬日的寒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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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寒饿

光绪三十西年冬,青石村的天仿佛被一块巨大的冰砖压住,阴沉沉的,连喘气都带着刺骨的寒。

柚柚蜷缩在柴房的角落,破旧的棉袄挡不住钻进来的冷风,她紧紧抱着从外面捡来的破布娃娃,那娃娃的脸早己被磨得看不清模样,可柚柚却视若珍宝,这是她在这冰冷世界里,唯一能找到的 “温暖”。柴房里堆着零散的木柴,散发着潮湿的霉味,她的脚边,藏着一小包干野菜,这是她最后的口粮。

外面,木香正守着灶台,给刚出生不久的小若喂稀粥。小若的哭声在这寒冬里显得格外响亮,木香一边嘟囔着 “这讨债鬼,吃都吃不安生”,一边用勺子舀起稀粥,小心翼翼地喂着。小栓爹蹲在门槛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圈缓缓升起,又消散在寒冷的空气里,他的眼神时不时扫向柴房,满是嫌弃。

“ 死哑巴怎么还不死,净浪费粮食。” 木香喂完小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对着柴房的方向骂道。小栓在一旁,啃着从灶膛里摸出的半块烤糊的窝头,含糊不清地跟着喊:“ 哑巴死,哑巴死!” 对于这个总是抢自己 “风头”,还不会说话的姐姐,小栓打心底里厌恶。

柚柚在柴房里,听着外面的叫骂声,把布娃娃抱得更紧了。她的肚子早己饿得咕咕叫,可那包干野菜,她得省着吃,谁知道这样的寒夜还要持续多久。她颤抖着伸手,从布包里掏出一小把野菜,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干涩的野菜在嘴里难以下咽,可她却不敢有丝毫浪费,这是能让她活下去的东西。

夜里,寒风呼啸着拍打着柴房的木门,像是一头猛兽在咆哮。柚柚冻得瑟瑟发抖,牙齿不住地打颤,她把所有能找到的破布都裹在身上,可依旧抵挡不住寒冷。她紧紧抱着布娃娃,试图从那仅剩的一点温度里汲取力量,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反复出现的梦。梦里,有个温暖的身影,会给她递来热乎乎的窝头,会用宽厚的手掌摸摸她的头,可每次梦到这里,那个身影就会被父亲的扁担打散,窝头也会掉在地上,沾满泥土。

“ 哥哥……” 柚柚在心里无声地呼唤着,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布娃娃的衣襟。她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究竟在哪里,是否还活着,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古代哑女穿越现代后被团宠》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可在这寒冷又饥饿的冬夜,这个虚幻的梦,成了她唯一的慰藉。

随着寒冬的深入,家里的情况越来越糟。稀粥越来越稀,小若的哭声也越来越弱,木香急得团团转,把怨气都撒在柚柚身上。“ 都是你这死哑巴克的,小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木香冲进柴房,一把揪住柚柚的头发,把她拖了出来。柚柚疼得眼泪首流,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地挣扎着。

小栓爹在一旁看着,冷哼一声:“ 拖出来干啥,别耽误小若喝奶。” 说着,就把小若抱到里屋,留下木香对着柚柚发泄怒火。木香对着柚柚又打又骂,首到自己力气用尽,才狠狠地踢了柚柚一脚,转身回屋。

柚柚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上的伤痛和心里的绝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慢慢爬回柴房,抱着布娃娃,眼神空洞地望着屋顶。这一刻,她甚至希望自己能就这样死去,再也不用承受这无尽的痛苦。可求生的本能,又让她咬着牙坚持着,她不想死,她还想找到那个温暖的哥哥,还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不是真的有不一样的生活。

又过了几日,家里彻底断粮了。木香抱着小若,坐在灶台前哭天抹泪,小栓饿得在院子里打转,小栓爹则阴沉着脸,在屋里屋外走来走去,像是在盘算着什么。柚柚躲在柴房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充满了恐惧,她不知道父亲又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折磨自己。

果然,没过多久,小栓爹就走进了柴房。他看着柚柚,眼神里透着凶狠:“ 死哑巴,家里没粮了,你也别想活着耗下去。” 说着,就把柚柚往门外拖。柚柚拼命挣扎,用手抓住柴房的木门,指甲都被掀翻了,可还是没能挡住小栓爹的力气。

被拖到外面的柚柚,看着漫天的大雪,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这一次,自己可能真的活不下去了。小栓爹把她扔在雪地里,任由寒风和雪花侵袭。柚柚蜷缩在雪地里,抱着布娃娃,感受着生命一点点流逝。

就在柚柚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她恍惚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像是梦里的哥哥,正朝着自己跑来。“ 哥哥……” 柚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无声的呼唤,柚柚想着我不能就这样死了,我还要见我哥哥呢。柚柚坚持着。趁爹娘都睡着之际,又偷偷的溜回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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