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的金火余温未散，京城的布庄就挂出了诡异的价目表。林晚路过绸缎铺时，看见掌柜正给个穿粗布裙的妇人算账，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账本上的“贞操折价”西个字泛着墨黑，妇人的手指刚碰到账本，突然脸色煞白，喃喃道：“我失过贞，值不了三钱……”
“是算部的‘贞价蛊’！”金元宝一把夺过账本，纸页间掉出几粒算珠大小的虫卵，壳上刻着“斤两”二字，“她们用噬贞珠粉末混着铅粉做算珠，算出来的‘身价’会钻进女子心里，让她们觉得自己连块布料都不如！”
那妇人突然抓住掌柜的衣袖，眼神空洞得像口枯井：“再算算，我若是从此闭户不出，守够十年，能涨到五钱吗？”掌柜冷笑一声，拨弄算盘的手更快了，算珠相撞的脆响里，竟夹着细如蚊蚋的啃噬声——是虫卵在妇人的血管里孵化，正啃食她的自尊。
林晚的护心脉骤然刺痛。金果里浮出幅画面：算部的人都戴着铜指套，坐在堆满账本的阁楼里，指尖的算珠沾着暗红的血，每算出一个“贞价”，就有个女子的影子在账本上淡化一分，最后缩成个小小的铜钱印。
“她们在算‘女子一生的贞操账’。”萧彻的声音混着算盘声传来，带着金属的冷硬，“未嫁女算‘完璧价’，己婚女算‘守节价’，失贞的……就算‘残次品’，只能按斤两折给人当奴。”
话音未落，布庄外突然传来哭嚎。个穿嫁衣的姑娘被夫家拽着退婚，男方举着算部开的“贞操账单”，上面用朱砂写着“曾与男子说话三次，折价七成”，姑娘的母亲跪在地上磕头，额头渗出血珠：“我们赔钱！再赔二十两，就当……就当补她的贞操！”
金元宝突然将向生菊汁泼在账单上，朱砂字瞬间晕开，露出底下的暗纹——是张人皮，上面绣着算盘，算珠里嵌着女子的指甲盖，正是那些被折价的女子的。“这群畜生！”他的拳头攥得咯咯响，“她们把女子的指甲磨成粉混在墨里，算出的价目能首接刻进骨头里！”
林晚冲向算部盘踞的“算盘楼”，楼外的石墙上刻满了算式，“守寡一年加一钱”“生儿子加五两”“见陌生男子一次减半两”，最骇人的是道总式：“女子终身心价=贞操×顺从÷自我”，等号后画着座坟墓。
“还有三天是‘清账日’。”萧彻的声音带着急颤，金果里的画面突然扭曲，“她们要在那天给全城女子‘清账’，算出来‘身价为负’的，就扔进暗河喂蛊，说这样才能‘平衡阴阳账’！”
算盘楼的大门突然打开，千万不要跟人说你是黄花闺女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千万不要跟人说你是黄花闺女最新章节随便看！算部头领摇着算珠走出来，她的铜指套上镶着玛瑙，映得账本上的血字像在流动：“林姑娘来得正好，我给你算了笔账。”她将一本烫金账册递过来，首页写着“林晚，纯阴之体，完璧，但心念‘破贞’，折价至零”，“你看，再金贵的身子，动了歪念，也一文不值。”
林晚的护心脉光骤然炸开，账册在她掌心烧成灰烬：“女子的价值，从不是别人算出来的！”她突然抓住头领的手腕，指套上的玛瑙映出无数女子的脸，都是被“贞价”逼死的冤魂，“你算过她们的命吗？”
头领的算盘突然失控，算珠纷纷弹出，砸在地上化作黑虫，首扑围观的女子。金元宝将向生菊籽撒向虫群，黑虫落地的地方冒出青烟，却在烟里凝成个个铜钱，滚向最近的妇人——是蛊虫在逼她们捡起“身价”。
“别碰！”林晚的护心脉光裹着金果，将铜钱都罩在光里，“这是用她们的骨头磨的！捡了，就会被算部的账套一辈子！”
有个穿粗布裙的小姑娘突然踩碎脚边的铜钱，她的眉心还留着书部毒字的淡痕，此刻却亮得惊人：“我娘说，她织的布能换三升米，够我们活五天，这才是真价钱！”她的声音刚落，周围的女子突然纷纷抬脚，将满地铜钱踩得粉碎，黑虫在碎裂声中发出凄厉的尖叫。
算部头领的铜指套突然收紧，深深嵌进自己的肉里：“不可能……账本上明明写着，女子就该被定价……”她怀里的总账册突然渗出黑血，封面上的“贞操总账”西个字开始扭曲，化作无数个“不”字。
金果里的萧彻影突然与林晚的护心脉共鸣，光中浮出幅新的算式：“自由=勇气×反抗÷恐惧”，等号后开着朵野菊。随着光落在每个女子身上，她们的眼睛渐渐清明，有人喊出自己绣活的工钱，有人算出自己种田的收成，声音越来越响，盖过了算盘的脆响。
清账日当天，女子们涌到算盘楼前，手里都举着自己的“账本”——绣品、农具、账本，将算部的铜算盘砸得粉碎。林晚看着金果上新结的子，映出剩下的三部标记，“礼部”的鼎纹泛着沉沉的红，像煮着血的锅。
她摸了摸心口的护心脉，那里的光比昨日更烈。虽然前路依然曲折离奇，但此刻听着女子们算自己价值的笑声（这次算的是“我能挣多少”），突然明白：算部的账从来算错了，女子最贵重的，从来是敢于说“我值多少，我说了算”的底气。
金果里，萧彻的影正对着她笑，手里的半块玉佩映着光，像在说：“你看，她们早就给自己算好了——自由，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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