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巷的青砖墙上爬满了丝瓜藤，清晨的露水顺着叶子尖往下滴，在地面砸出小小的湿痕。林默刚送完早市的豆浆，手机就收到条陌生短信，是李奶奶的邻居张婶发来的：“小林，李奶奶家水龙头坏了，厨房积水快漫到门槛了，你方便来看看不？”
他掉转车头往李奶奶家赶，车筐里还放着送单时备的工具包 —— 里面有扳手、胶带和几截备用软管，是之前帮陈爷爷修三轮车时剩下的。
推开李奶奶家的木门，果然听见 “哗哗” 的水声。厨房门口的布帘被水浸得沉甸甸的，掀开时一股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李奶奶正蹲在地上用抹布堵水，裤腿湿了大半，看见林默就首起身：“小林你可来了！这龙头不知咋的，拧也拧不动，关也关不上。”
不锈钢水槽里的水己经溢出来，水龙头的阀芯像是卡住了，斜着喷出的水柱打在瓷砖墙上，溅得到处都是。林默赶紧关掉总闸，水流顿时小了下去，只剩细细的一股还在滴答。
“我试试。” 他从工具包里掏出扳手，刚要拧水龙头的固定螺母，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半透明的粉色光屏浮出来，上面跳出分解图：【基础维修教程：老式陶瓷阀芯水龙头漏水 —— 先逆时针拧下手柄，取出阀芯检查是否有水垢堵塞，用白醋浸泡后复位即可】。
“得拆下来看看。” 林默踩着板凳够到水龙头顶部，按照光屏提示拧下塑料手柄，露出里面黄铜色的阀芯。果然，阀芯上结着层厚厚的白垢，边缘还卡着根头发丝。
“这玩意儿堵着了。” 他把阀芯放进碗里，倒上李奶奶家的白醋，“泡十分钟就行。”
李奶奶在旁边看着，手里攥着抹布首念叨：“现在的年轻人真厉害，又会送外卖又会修龙头。” 她突然想起什么，转身从柜子里翻出条蓝布围裙，“快穿上，别把衣服弄湿了。”
围裙是老式盘扣样式，林默笨手笨脚地系了半天，背后的结还是歪的。李奶奶笑着帮他系好，指尖触到他后背的汗湿：“看这孩子，忙得一头汗。”
十分钟后，林默用旧牙刷刷净阀芯上的水垢，按照光屏的步骤重新装回去。拧上手柄的瞬间，他心里有点发紧 —— 要是没修好可就麻烦了。打开总闸时，水龙头安安静静的，再拧手柄，水流顺畅地涌出，关掉时严丝合缝，一点都不滴了。
“成了！” 李奶奶拍着手笑，眼角的皱纹堆成了花，“我这就给你煮面，卧两个荷包蛋！”
林默想推辞，却被按在堂屋的小板凳上。厨房很快飘出葱花和鸡蛋的香味，李奶奶端着碗面出来，上面卧着两个金黄的荷包蛋，汤里还撒着把翠绿的青菜。
“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坐在对面看着林默，像在看自家孙子。
林默埋头吃面时，手机轻轻震动。光屏上的能量条从 4.3% 爬到 4.5%，下面跳出新提示：【生活协助任务完成：修复独居老人家中漏水设施】【奖励：基础维修技能（水电类）解锁】。
“宿主的围裙造型很贤惠嘛～” 桃嫣的声音带着偷笑，透过听筒传过来，“刚才刷阀芯的时候，手指来的样子像在做精细活，比我上次见的修水管师傅还专业呢。”
林默的脸颊有点发烫，差点把面条吸进气管。他抬头看了眼厨房，李奶奶正哼着小曲洗碗，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花白的头发上，镀上层金边。
吃完面告辞时，李奶奶往他口袋里塞了把水果糖：“下次家里灯泡坏了，还找你啊。”
“没问题。” 林默系好电动车的安全带，车筐里的工具包好像比来时沉了点 —— 大概是多了份踏实的分量。
骑出老巷时，晨光正好穿过丝瓜藤的缝隙，在车座上投下晃动的光斑。林默摸了摸口袋里的水果糖，玻璃糖纸在阳光下闪着光。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光屏上的维修技能图标旁边，桃花图案正轻轻颤动，像在为他鼓掌。
下一个订单是送往社区服务中心的，林默笑着拧动车把，心里清楚，这一点点增长的能量和技能，都在让他离那个粉裙姑娘所在的桃林，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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