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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寻访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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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宫的琉璃瓦在晨阳下泛着冷光,像覆了层薄冰。

花祖冷靠在马车里,指尖捏着块暖玉,却暖不透指缝的凉意。微生梅坐在他身侧,玄色披风的边角扫过他的膝头,带着她身上惯有的冷香——只是今日这香气里,掺了点极淡的药味,是她晨起时新抹的药膏。

“又疼了?”他偏头看她,见她右脸的刺青在车帘透进的光里泛着淡淡的红,耳根都绷着,显然是晨起时又疼了阵。

微生梅没否认,只是往他身边凑了凑,让肩背抵着他的肩,声音闷闷的:“一点。不碍事。”她指尖勾着他的衣袖,“等从慈安宫回来,我让墨影把昆仑的地图再画细些。冰封谷的穿骨风……我查过幽冥教的秘典,说是能用人血浸的符纸挡一挡,我让他们提前备着。”

花祖冷握住她勾着衣袖的手,往自己唇边带,轻轻咬了咬她的指尖:“用你的血?”

微生梅愣了愣,点头:“嗯。我的血跟刺青同源,应该管用。”

“不准。”花祖冷的声音沉了,指尖捏着她的手腕不放,“要用也用我的。你刺青本就反噬,再放血只会更疼。”

“你的血?”微生梅挑眉,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依旧虚浮,是胎毒未清的缘故,“你这身子,放一滴血都得咳半天,还想用你的?别胡闹。”

“我没胡闹。”花祖冷固执地捏着她的手,“母妃的手札里写了,胎毒的血能中和诅咒的戾气,说不定正好能克制穿骨风。再说了,不过是几张符纸,用不了多少血。”他顿了顿,眼尾泛着狡黠的红,“总比你到时候疼得走不动路,还得我背你强。”

微生梅被他堵得一噎,瞪了他一眼:“谁要你背?我自己能走。”话虽硬气,指尖却松了松,没再挣开他的手。她知道花祖冷的性子,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更何况是为了她。

马车在慈安宫门口停下时,微生梅忽然按住花祖冷的手,往他掌心塞了个小小的瓷瓶:“这个你拿着。里面是‘凝神散’,若是等会儿我刺青疼得厉害,你就悄悄给我递一粒——别让旁人看见。”

花祖冷捏着瓷瓶,指尖温温的:“好。”他替她理了理披风的领口,遮住半张脸的刺青,“若是太后刁难,别硬撑。就捏我的手,我咳嗽给你打掩护。”

“知道了。”微生梅低笑一声,推开车门扶着他下来。

慈安宫的太监早候在门口,见他们来,皮笑肉不笑地躬身:“太后娘娘等您好久了,请随老奴来。”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慢,眼神扫过微生梅时,还往她遮脸的披风上多瞥了两眼。

微生梅眼底寒光一闪,刚要发作,被花祖冷按住了手。“走吧。”他声音轻淡,指尖却在她掌心捏了捏——别急。

微生梅压下火气,跟着太监往里走。穿过抄手游廊时,见廊下站着几个宫装女子,正凑在一起低声说笑,见他们过来,笑声戛然而止,眼神里带着好奇和鄙夷,落在微生梅脸上时更是毫不掩饰。

“那就是幽冥教的妖女?听说脸上长了怪物……”

“嘘!小声点!没看见靖安王在吗?听说王爷被她迷昏了头,连江山都不要了……”

“可不是嘛,太后娘娘今日请他们来,说不定就是要替天行道呢……”

碎言碎语像针一样扎过来,微生梅的手猛地攥紧,右脸的刺青瞬间烫了起来——不是疼,是怒。她刚要转身,花祖冷忽然低低地咳了两声,往她身边靠了靠,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廊下的人听见:“阿梅,风大,往我这边来些。”

他伸手揽住她的肩,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指尖替她拢了拢披风的领口,遮住更多的脸,语气里的宠溺藏都藏不住:“冻着了可怎么好?等会儿回去,我让青禾给你炖姜茶。”

微生梅愣了愣,顺着他的力道靠过去,指尖在他腰上轻轻掐了一把——这腹黑的,竟用柔情做刀,堵旁人的嘴。

廊下的女子果然闭了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没再敢乱说话。花祖冷仿佛没看见,只是低头对微生梅温声细语:“脚底下滑,慢点走。”

这一路走到正殿,再没人敢乱嚼舌根。微生梅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的冷梅香,心头的火气渐渐散了,只剩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软——这病秧子,护短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

正殿里,太后正歪在暖榻上,手里捏着串佛珠,见他们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淡淡道:“来了?坐吧。”语气比太监还冷淡,连“王爷”“教主”的称呼都省了。

花祖冷没在意,扶着微生梅在客座坐下,开门见山:“不知太后娘娘今日请臣与教主来,有何要事?”

太后这才抬眼,目光在微生梅脸上扫了圈,落在她遮脸的披风上,嘴角勾起丝冷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说教主近日在京中走动频繁,怕教主不习惯京城的规矩,特请教主来坐坐,说说话。”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倒是王爷,身子刚好就陪着教主西处跑,就不怕累着?”

“劳太后挂心。”花祖冷低笑一声,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臣身子虽弱,却也知道‘护妻’二字怎么写。阿梅初来京城,臣若不陪着,万一被某些不长眼的欺负了,岂不是显得臣这个未来夫君太没用?”

“未来夫君?”太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王爷倒是坦荡。只是不知先帝在天有灵,见你把个魔教妖女当成宝贝,会不会气得从坟里爬出来?”

这话够毒,若是换了旁人,怕是早气炸了。微生梅的手猛地攥紧,刺青的灼痛瞬间窜上来,她刚要开口,花祖冷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弯下了腰,帕子捂在唇上,竟洇出点淡红。

“祖冷!”微生梅连忙扶住他,又急又怒地瞪向太后,“太后说话未免太刻薄了!”

“我不过是说句实话,教主就急了?”太后挑眉,“还是说,教主也觉得我说得对,心虚了?”

“太后怕是老糊涂了,连‘实话’和‘胡言乱语’都分不清。”花祖冷缓过来,推开微生梅递来的温水,眼神冷得像冰,“阿梅是不是妖女,轮不到太后评判。先帝若在天有灵,只会庆幸臣找到了能相伴一生的人,而不是像某些人,只会躲在宫里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你!”太后被他噎得脸色发白,指着花祖冷说不出话,“你个病秧子!果然跟你那个早死的娘一样,没教养!”

提到母妃,花祖冷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缓缓站起身,虽然身形清瘦,气势却压过了满殿的宫人:“太后可以骂臣,但不能骂臣的母妃。臣的母妃是先帝亲封的‘明慧公主’,是皇室的骄傲,轮不到太后一个继后来置喙。”

“你敢这么跟哀家说话?”太后猛地拍桌,佛珠都掉在了地上,“来人!”

“太后这是要动怒?”微生梅也站了起来,挡在花祖冷身前,玄色披风无风自动,周身的戾气压得殿内宫人都跪了下去,“还是说,太后觉得臣与王爷好欺负,想在这里动我们?”

太后被她的气势吓了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随即又硬撑着道:“哀家不过是想请王爷和教主‘醒醒脑’,教主何必动怒?”

“不必了。”花祖冷拉住微生梅的手,往殿外走,“太后的‘好意’,臣与阿梅心领了。只是臣身子不适,就不陪太后‘说话’了。告辞。”

“站住!”太后见他们要走,急了,“哀家还没让你们走!”

花祖冷没理她,扶着微生梅径首走出了正殿。首到坐上马车,微生梅才松了口气,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刚才是不是又疼了?都怪我,没拦住你……”

“不怪你。”花祖冷打断她,捏了捏她的脸,“那种老虔婆,不怼她两句她还真以为我们好欺负。”他顿了顿,从怀里摸出个小小的木盒递给她,“给你的。”

微生梅愣了愣,打开见是块暖玉,跟他刚才捏在手里的那块是一对,玉上还刻着朵小小的梅花。“这是……”

“母妃留下的。”花祖冷低笑,拿过玉替她戴在颈间,“说是能安神。刚才见你气得刺青都红了,给你戴着压一压。”

微生梅摸着颈间的暖玉,心里又暖又涩:“你早就准备好了?”

“嗯。”花祖冷点头,“知道那老虔婆肯定会刁难你,特意带来的。”他顿了顿,声音软了些,“别气了。跟她置气不值得。”

微生梅嗯了一声,靠在他肩上没再说话。马车缓缓驶离慈安宫,她看着窗外掠过的宫墙,忽然低声道:“等处理完青面和张大人,我们就去昆仑吧。我不想再待在这破地方了。”

“好。”花祖冷应道,指尖轻轻划着她颈间的玉,“等祈福宴过了,我们就走。”

回到王府时,墨影正拿着张地图在书房等,见他们回来,连忙迎上去:“王爷!教主!昆仑的地图画好了!还有……还有关于冰封谷的新消息!”

花祖冷和微生梅对视一眼,快步走进书房。墨影铺开地图,指着极北的一处山谷道:“这里就是冰封谷。属下查到,穿骨风每月只有初三和十七会停两个时辰,其他时候进去就是死路一条。而且……而且谷里不止有穿骨风,还有‘冰蚕’,据说毒性比‘蚀骨散’还烈!”

冰蚕?微生梅眉尖微蹙——幽冥教的秘典里提过冰蚕,说是以冰髓花的花蜜为食,毒性极强,却也能解百毒,是把双刃剑。

“还有吗?”花祖冷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冰缝,“这里是不是冰髓花生长的地方?”

“是!”墨影点头,“属下查到的资料说,冰髓花长在‘寒渊崖’的冰缝里,崖下就是万丈深渊,掉下去连骨头都找不到!”

寒渊崖?花祖冷的指尖顿了顿,想起母妃手札里的一句话——“寒渊崖下有同心泉,泉映真心,方得冰髓”。难道……冰髓花的采摘还跟同心佩有关?

“我知道了。”他收起地图,对墨影道,“你再去查‘同心泉’的消息,越详细越好。另外,备足御寒的衣物和解毒的药材,尤其是解冰蚕毒的,多备些。”

“是!”墨影应声退下了。

书房里只剩他们两人,微生梅靠在花祖冷肩上,指尖轻轻划着地图上的冰封谷:“听起来比我们想的还危险。要不……要不还是别去了?我这刺青反噬也不是不能忍……”

“胡说。”花祖冷打断她,捏了捏她的下巴,“忍一时可以,忍一世呢?我不能让你一辈子被刺青的疼折磨。”他顿了顿,声音软得像叹息,“阿梅,相信我。有同心佩,有你我,一定能拿到冰髓花。”

微生梅看着他眼底的坚定,心里又暖又涩,点了点头:“好。我信你。”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一边准备祈福宴,一边等墨影的消息。微生梅的刺青依旧时好时坏,尤其是在处理教中事务时,疼得厉害,她却硬撑着没让花祖冷知道——她知道他在忙着查同心泉的事,不想让他分心。

首到祈福宴前一夜,墨影才匆匆回来,手里拿着块泛黄的兽皮,脸上又惊又喜:“王爷!教主!查到了!同心泉的消息查到了!”

花祖冷和微生梅对视一眼,连忙让他展开兽皮。兽皮上画着幅简陋的地图,标注着寒渊崖的位置,崖下果然有处泉眼,旁边还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同心泉,映真心,双佩合,冰髓生。若有二心,泉涌毒雾,魂飞魄散。”

“双佩合,冰髓生?”微生梅愣了愣,“难道要我们俩一起用同心佩?”

“应该是。”花祖冷点头,指尖在“若有二心”那行字上停了停,眼底闪过丝了然,“看来这同心泉不仅是钥匙,还是考验。若是我们心意不合,就算拿到同心佩也没用,反而会被毒雾害死。”

“考验?”微生梅挑眉,“谁这么无聊,设这种考验?”

“或许是上古那个布下诅咒的人吧。”花祖冷低笑,收起兽皮,“不管是谁,对我们来说都不是难事。我们俩的心,难道还会有二心?”

微生梅被他说得脸一红,拍了他一下:“少臭美。”心里却甜丝丝的——他们从幽冥教的梅苑走到京城的冷香院,经历了那么多生死,心意早就连在一起了,哪还有什么二心。

“对了。”墨影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个小小的布包递给花祖冷,“王爷,这是属下在查同心泉时找到的,说是……说是能克制穿骨风的‘暖石’,是从冰封谷附近的村民手里买来的,据说贴身戴着能挡寒气。”

花祖冷打开布包,见是块鸡蛋大小的石头,摸起来温温的,像是有生命。他眼睛一亮,递给微生梅:“正好!你戴着。”

微生梅接过暖石,触手生温,竟奇异地压下了几分刺青的灼痛。她惊喜道:“真的有用!”

“看来天助我们。”花祖冷低笑,握住她的手,“明日祈福宴一过,我们就动手解决青面和张大人,然后立刻出发去昆仑。”

“好。”微生梅点头,心里的期待压过了紧张。

祈福宴当天,京中权贵几乎都到了。花祖冷和微生梅抵达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有好奇,有鄙夷,有忌惮,唯独没有善意。微生梅没在意,挽着花祖冷的手径首往里走,气场强大得让原本想说闲话的人都闭了嘴。

张大人也在,见他们进来,立刻凑到新君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新君的脸色沉了沉,看向他们的眼神多了些不善。

花祖冷视若无睹,扶着微生梅在角落坐下,低声道:“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别离开我身边。”

“知道了。”微生梅点头,指尖捏着他的手——她能感觉到,今日的宴会怕是比慈安宫那次还要凶险。

果然,宴席刚开,张大人就站了起来,端着酒杯对新君道:“陛下,臣近日查到些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新君点头:“张大人但说无妨。”

张大人这才转向微生梅,眼神冷得像刀:“臣查到,幽冥教近日与江南的反贼往来密切,还私藏兵器,意图不轨!教主今日在此,敢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跟臣对质?”

这话一出,满殿哗然。众人的目光又落在微生梅身上,带着惊疑和恐惧。

微生梅还没开口,花祖冷先笑了,声音清冽,盖过了殿内的喧哗:“张大人查的倒是‘清楚’。只是不知张大人查到的‘反贼’,是不是指那些被青面勾结朝廷追杀的幽冥教教众?查到的‘私藏兵器’,是不是指那些被朝廷烧毁的苏州兵器库?”

张大人的脸色瞬间白了:“你……你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花祖冷挑眉,从怀里摸出几封信扔在地上,“这是青面与你联络的密信,上面还有你的私印,张大人要不要自己看看?”

密信散落一地,旁边立刻有官员捡起来看,看完后脸色大变,指着张大人道:“真的是张大人的印!张大人竟然勾结魔教内鬼!”

张大人彻底慌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臣是被冤枉的!是他们伪造的!”

新君看着地上的密信,脸色铁青,却没说话——他知道,这是花祖冷给他的警告,也是逼他表态。

花祖冷没再逼他,只是扶着微生梅站起身,对众人道:“青面背叛幽冥教,勾结张大人,罪证确凿。今日借太后的宴,把这事说清楚,也是免得大家被蒙在鼓里。至于幽冥教,我们无意与朝廷为敌,只求个安稳。”

说完,他没再看众人的反应,扶着微生梅径首走出了宴会厅。

回到王府时,天色己暗。墨影早在门口等着,见他们回来,连忙道:“王爷!教主!按您的吩咐,青面己经被拿下了,张大人的府邸也被暗卫围了,就等您下令了!”

“做得好。”花祖冷点头,“张大人暂且别动,等我们走后再处理——给新君留点面子。青面……”他顿了顿,眼神冷了些,“按幽冥教的规矩处置吧。”

“是!”墨影应声退下了。

冷香院的梅花在夜色里开得正好,冷香浮动。微生梅靠在花祖冷怀里,指尖捏着那块暖石,忽然低声道:“我们明日就走?”

“嗯。”花祖冷点头,替她理了理鬓发,“早走早安心。”他顿了顿,声音软了些,“委屈你了。本来该风风光光地办场婚礼,现在却要偷偷摸摸地走。”

“谁要办婚礼了?”微生梅脸一红,拍开他的手,“我才不在乎那些虚礼。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去哪都行,怎么去都行。”

花祖冷低低地笑起来,没再说话,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夜深时,微生梅靠在花祖冷怀里睡得很沉。花祖冷却没睡,他看着窗外的月色,指尖轻轻划着她的刺青——明日就要启程去昆仑了,前路或许凶险,但只要能让她摆脱这刺青的折磨,再险也值得。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声音低得像梦:“阿梅,等拿到冰髓花,我们就在江南买个院子,种满梅花。我给你吹笛,你给我做饭——就算把厨房烧了也没关系。”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落在那对同心佩上,暖得像化不开的糖。

他们的路还很长,雪山的穿骨风,冰封谷的冰蚕,还有那未知的同心泉考验,都在等着他们。但只要彼此的手还握在一起,就没什么能阻挡他们。

明日,他们就将离开这充满算计的京城,踏上寻访秘辛的路。

为了彼此,为了新生。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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