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振庭的记忆宫殿像座老图书馆,书架上的书脊都标着年份。1973年的那本最厚,书皮上还沾着虚构实验室的灰烬;2003年的那本最薄,里面只夹着张三姐妹的涂鸦。
剧本提示从手心的光点里渗出来,带着父亲的声音:【第十二层嵌层任务:翻阅“愧疚之书”“守护之书”“告别之书”,拼凑出第37层钥匙的真相,时限48小时】。
苏清鸢抽出1983年的“愧疚之书”,书页自动翻开到纺织厂火灾那页。文字里突然钻出个穿工装的幻影——是外祖父柳志国,他正对着年轻的苏振庭笑:“振庭,这地皮你拿着,我要带玉茹去南方治病。”
“法条外挂”瞬间破解文字陷阱:【火灾是外祖父自导自演,他故意“失踪”,是想让苏振庭用这笔钱给柳玉茹(苏清鸢母亲)治病】。书里掉出张病历单,1983年6月,柳玉茹被确诊肺癌晚期。
“他不是害了外祖父,是在帮他。”苏清鸢的指尖抚过幻影的肩膀,外祖父的工装口袋里,露出半张去南方的火车票。
苏野踹开标着“2010”的铁门,里面是间格斗场——父亲的“守护之书”就藏在沙袋里。她拆开沙袋,泛黄的纸页上记着:“今日教小野侧踢,她总怕伤到对手,像她妈……”后面画着个小小的笑脸,旁边写着“要让她学会保护自己,哪怕看起来凶一点”。
“动作外挂”突然与记忆共振,眼前闪过无数碎片:父亲深夜在格斗场练拳,只为第二天能接住她的假动作;偷偷给她的水杯里加葡萄糖,怕她训练时低血糖。
“这老头,挺能装啊。”苏野抹了把脸,沙袋里还藏着双儿童拳套,粉色的,是她八岁时最喜欢的。
苏星眠在阁楼的书桌抽屉里找到“告别之书”,封面是她画的全家福。翻开第一页,父亲的字迹突然变得颤抖:“医生说玉茹只剩三个月……我要让她看到清鸢穿婚纱的样子,哪怕是假的。”
作者“冒火的东方”推荐阅读《人生开挂靠剧本》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书里夹着张假结婚证,照片上的苏清鸢还是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旁边的“新郎”是用剪纸剪的。“共情外挂”让她听见了父亲的心跳——在民政局门口徘徊了三个小时,最终还是把假证塞回了口袋。
“他总说‘忘了吧’,自己却记了一辈子。”苏星眠的眼泪打湿了照片,剪纸新郎的衣角,粘着根母亲的头发。
三本书在中央的圆桌合拢,书页化作齿轮,与怀表的残件拼合成枚钥匙,上面刻着“37”和一行小字:“钥匙的齿,是每个不敢说出口的爱”。
苏振庭的身影从书页里走出,头发己经花白。他摸了摸苏清鸢的头,像小时候那样:“1983年,你妈让我答应她,永远别让你们知道她的病……她说,笑着离开的人,不该成为活着的人的负担。”
玉佩的光芒裹着记忆的温度:【第十二层嵌层任务完成。奖励:“情感具象化”(可将记忆转化为实体武器),第十三层嵌层坐标:柳玉茹的病房(1985年)】。
时空锚点展开时,她们站在医院的走廊里。1985年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病房门上的“柳玉茹”名牌上。里面传来母亲的笑声:“振庭,你说三个丫头以后会是什么样?清鸢会不会当律师?小野会不会像男孩一样爬树?星眠会不会把我们的故事画成漫画?”
苏清鸢的指尖碰了碰门把手,突然不敢推开——原来最不敢面对的,不是父亲的秘密,是母亲最后的样子。
第十三层的剧本提示从门缝里渗出来,像母亲的手:【主线任务:陪柳玉茹度过最后一天,完成她的三个心愿】。
怀表的齿轮突然开始逆向转动,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苏星眠望着病房里隐约的剪影,突然笑了:“妈肯定在里面偷偷藏了糖,就像小时候一样。”
这一次,玉佩没有给出时限。因为有些告别,值得慢慢来。
而病房的门,在阳光里轻轻开了道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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