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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残党踪迹与磁控锁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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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阳烈得晃眼时,队部院墙上的爬山虎己经爬了半壁。范云致坐在复健室的藤椅上,指尖抠着假肢的磁控锁扣——昨夜给卡扣充电时没插稳,锁扣吸得松,接口处蹭着皮肉发麻。他没吭声,只是往窗外瞥了眼,秦景言正蹲在芍药丛边,给厦门来的新苗搭竹架,军绿色T恤被汗浸得发深,后腰的旧疤在阳光下泛着红,像条没褪尽的伤。

“瞎瞅啥?”秦景言的声音隔着纱窗飘进来,带着东北正午的热,“刚子说老鬼那伙残党在城郊租了个仓库,估摸着是想搞事,你今儿复健完跟我去瞅瞅?”

范云致没回头,只是把林溪的警号往领口别了别——警号边缘磨得光滑,别在衬衫上凉得发痒:“去。”他顿了顿,指尖在磁控锁扣上按了按,“这锁扣松了,等会儿让张师傅女婿看看。”

秦景言踩着拖鞋进屋,带进来一身泥土味,伸手就去按他的锁扣:“咋不早说?”他指尖在触控开关上贴了三下,听见“咔嗒”三声轻响才松手,指腹蹭过磨红的硅胶垫,“张师傅一早回乡下了,我先给你垫层纱布。”他从口袋里摸出纱布,往范云致接口处垫时,力道放得极轻,“疼了就吱声,别硬撑。”

范云致没躲,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秦景言的指尖沾着草汁,蹭过皮肤时糙得发痒。“不疼。”他声音有点干,往桌上的笔记瞥了眼——林溪的笔记摊开着,其中一页画着仓库的草图,跟刚子说的城郊仓库位置重合,“这仓库是不是当年老鬼藏军火的地方?”

“八成是。”秦景言往笔记上凑了凑,呼吸喷在范云致耳后,暖得发燥,“老周说当年抄老鬼窝时漏了个仓库,估摸着就是这儿。”他捏了捏范云致的后颈,往复健器械上拽,“先走两圈,刚子说下午三点动手,别到时候腿软。”

范云致没犟,只是踩着假肢站起来。磁控锁扣吸得牢,纱布垫得接口处不磨了,他却往秦景言手腕上抓得更紧了些。秦景言的手腕上还挂着那两块桃木符,红布蹭着范云致的手背,暖得像春阳。

“范哥!”小林突然从院门口跑进来,手里攥着个对讲机,“刚子说仓库那边有动静!好像有人往里面搬箱子,看着像炸药!”

范云致的动作顿了顿,没回头,只是往秦景言身边靠了靠。秦景言拽了把牵引带让器械停住,抓过对讲机时,不忘回头瞥了眼——范云致正低头抠着器械扶手,指节泛白,残肢的轮廓在阳光下泛着浅红,像被芍药花瓣染过。

“盯紧了!别打草惊蛇!”秦景言对着对讲机低吼,东北口音混着焦躁,“我跟范哥马上到!”他挂了对讲机,往范云致腰上捏了捏,“走。”

范云致没动,只是往桌上的警号瞥了眼。秦景言伸手替他把警号别牢,指尖擦过他的喉结:“带着吧,林溪姐看着呢。”他往墙上拽了件外套,往范云致身上披时,故意把桃木符塞进他领口,“辟邪。”

范云致没说话,只是把外套拉链拉到顶。复健室的阳光斜斜切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交缠在一处,像幅没干透的画。

城郊仓库在山坳里,铁门锈得厉害,刚子带着两个队员蹲在对面的土坡后,看见他们来,往旁边挪了挪:“秦总,范先生,里面至少有五个人,刚搬了箱TNT进去,像是要炸队部。”他往仓库的通风口指,“林溪姐当年拆炸药的地方,跟这通风口长得一样。”

范云致没接话,只是往通风口瞥了眼——铁栅栏锈得快断了,缝隙里飘出股火药味。他往秦景言身边靠了靠,假肢的磁控锁扣在碎石地上滑出轻响:“我去拆。”

“你疯了?”秦景言伸手按住他的肩,力道重得发疼,“里面有五个人,你进去就是送死!”他往仓库后门指,“我带刚子从后门突,你在这儿等着,别瞎动。”

“我熟。”范云致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在他的桃木符上蹭了蹭,“通风口的路线我记得,林溪的笔记上画着。”他顿了顿,往秦景言手里塞了个东西——是从假肢上拆下来的小刀片,“防身。”

秦景言捏着刀片笑了:“瞎讲究。”却还是往口袋里塞了,伸手替他把外套领口拉紧,“拆完就撤,别恋战。”他往刚子使了个眼色,“照顾好范先生。”

范云致没等刚子反应,己经往通风口爬。磁控锁扣在石壁上蹭得发响,他却没减速——林溪的笔记里写着“通风口第三根铁栏能拆”,他指尖刚碰到铁栏,就听见仓库里有人说话:“等会儿炸了队部,先把姓范的那瘸子弄死!”

范云致的动作顿了顿,没回头,只是往铁栏缝里瞥了眼——箱子上的TNT引线露在外面,旁边蹲着个刀疤脸,是当年老鬼的手下。他摸出刀片,往铁栏的螺丝上划,金属摩擦声在通风口里发闷,像谁在磨牙。

“谁在上面?”刀疤脸突然抬头,往通风口举了枪,“妈的!是姓范的!”

范云致没躲,只是把刀片往引线扔——刀片划断引线的瞬间,他翻身往通风口外滚,假肢撞在石壁上“哐当”响,磁控锁扣松了半边,接口处的疼顺着骨头缝往上爬。

“操!”秦景言的声音从仓库后门传来,接着是枪响,“范云致!你他妈没死吧?”

范云致往土坡下滚时,看见秦景言正往刀疤脸的腿上踹,军绿色T恤上沾着血,像朵开败的芍药。他想喊,却被刚子拽了把:“范哥!快跑!还有人!”

仓库的爆炸声在身后响时,范云致正往车上爬。假肢的磁控锁扣彻底松了,他踉跄了一下,秦景言伸手就勾住了他的腰,力道稳得像铁钳:“没受伤吧?”

“没事。”范云致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在他的T恤上蹭了蹭——血是热的,沾在手上发黏,“锁扣松了。”

“傻样。”秦景言往他接口处按了按,确认没流血才松手,“回去让张师傅给你换个新的。”他往仓库的方向瞥了眼——火光把天烧得发红,像当年老鬼仓库的那场火,“老周说纪检委的人把剩下的内鬼都抓了,这下彻底清净了。”

范云致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了些。车窗外的芍药丛在后视镜里缩成小点,粉白的花瓣被风吹得乱晃,像林溪在挥手。

回去时,天快黑了。队部院子里的芍药丛上落了层夕阳,秦景言蹲在井边给范云致洗假肢,金属壳子在水里泡得发亮。“张师傅明儿才回来。”他往锁扣上抹肥皂,泡沫沾得满手都是,“今晚先凑合用,别走路。”

范云致坐在台阶上,往他手里塞了个热乎的烤肠——是小林从老太太摊儿上买的,“吃。”

秦景言往嘴里塞了口,往他肩上拍了把水:“刚子说刀疤脸招了,老鬼还有个账本,藏在旧巷的烤冷面摊底下,明天去看看?”

“去。”范云致往他怀里缩了缩,往芍药丛瞥了眼——新苗的叶子上沾着火星子,是仓库爆炸飘来的,“林溪的笔记里说,老鬼的账本记着警队的黑钱,得拿回来。”

秦景言没接话,只是往他的假肢上泼了瓢水,泡沫顺着金属壳子往下淌,像串断了的珠子。“老周说晚上炖排骨,放了玉米,你爱吃的。”他顿了顿,往范云致的接口处瞥了眼,“纱布磨破了吧?回去给你换块新的。”

范云致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了些。井边的月光漫上来,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交缠在一处,像幅没干透的画。

后半夜范云致被幻痛疼醒了——不是抽痛,是钝钝的疼,从残肢接口处往骨髓里钻。他没动,只是往秦景言怀里缩了缩——秦景言的手还攥着他的手腕,桃木符的边角硌得他手心发痒,却暖。

秦景言立刻醒了,手掌按在他的残肢上轻轻揉着:“疼了?”

“不疼。”范云致往他手腕上蹭了蹭,“就是想摸摸那账本。”

“傻样。”秦景言把他往自己怀里抱了抱,让他靠在自己胸口,“账本明天去拿,不急。”他顿了顿,往窗外瞥了眼——月光漫在芍药丛上,花瓣上的露珠亮得像泪,“刚子说老鬼的残余势力都被端了,以后没人敢来惹事了。”

范云致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了些。秦景言的手掌按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拍着,像哄孩子似的,嘴里哼着东北的摇篮曲,跑调,却比止痛针管用。

第二天早上,范云致在炕边发现秦景言蹲在地上——他正往假肢的磁控锁扣上缠胶带,手指捏着胶带边,放得极轻,像怕碰坏了。“你咋还弄?”范云致走过去,踢了踢他的鞋跟。

“瞎弄呗。”秦景言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地方,“缠紧点,别路上掉了。”他顿了顿,往桌上的警号瞥了眼,“老周说小林去旧巷了,说烤冷面摊的老太太还记得账本的位置,让咱首接去。”

范云致没说话,只是蹲在他身边,伸手替他扶着假肢——胶带粘得歪歪扭扭,他用指尖拨正了。“嗯。”他的声音有点干,“去拿。”

旧巷的烤冷面摊刚出摊,老太太正往铁板上浇油,看见他们来,往棚下的小马扎上指:“你俩可来了!账本在摊底下的铁盒里,我给你们收着呢。”她往范云致的假肢上瞥了眼,往铁板上打了个鸡蛋,“昨儿仓库爆炸吓我一跳,还以为你俩出事了。”

“没事。”范云致往摊底下钻,磁控锁扣在地上蹭得发响,“谢谢您,老太太。”

铁盒藏在摊腿的夹缝里,锈得厉害,秦景言掰了两下没掰开,干脆用拳头砸——铁盒“哐当”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的账本,纸页发褐,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名字,第一个就是当年的警队局长。

“找到了。”秦景言把账本往范云致手里塞,指尖在纸页上蹭了蹭——上面沾着点干了的麻酱,是老太太的,“给林溪姐的交代齐了。”

范云致没接,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老太太往他们手里塞了碗烤冷面,多放了麻酱:“吃了再走,刚烙的,热乎。”

范云致往嘴里塞了口,往他怀里靠了靠。烤冷面的甜混着麻酱香漫在舌尖,像当年林溪做的那个味。秦景言往他碗里夹了块里脊,往他身边靠了靠:“甜不?”

“甜。”范云致往他怀里缩了缩,“跟当年一样。”

回去时,秦景言把账本往怀里揣了揣,拉着范云致往纪念碑走。芍药丛的新花开得正盛,粉白的瓣子沾着晨露,像林溪当年别在辫子上的红绸花。“把账本烧了吧。”秦景言往墓前蹲,往地上划了个圈,“让她看看,都清了。”

范云致没动,只是往他身边靠了靠。秦景言划火柴时,手顿了顿——火苗舔着账本的纸页,把“警队局长”西个字烧得发黑,像在赎罪。

“林溪姐。”范云致突然开口,声音很轻,“都清了。”

墓碑上的字被阳光洗得发亮,石缝里落了片新花瓣,像在点头。秦景言往范云致的假肢上按了按,磁控锁扣“咔”地轻响,像在应和。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日子了。

范云致往秦景言怀里靠得更紧了些,指尖在他手腕的桃木符上蹭了蹭——暖得像林溪的警号,像烤冷面的甜,像新假肢的磁控锁扣,吸得牢,却不疼。

秦景言伸手替他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他的眼角——那里亮闪闪的,是阳光,不是泪。“傻样。”他低笑一声,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了些。

远处的旧巷里,烤冷面摊飘起了烟,暖得像个小太阳。老太太站在棚下挥手,围裙上沾着麻酱,像幅活的画。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日子了。

有他,有春,有芍药,有本账本,还有永远热着的烤冷面。

过去的疼,过去的冷,好像都被这落满阳光的院子埋住了。

因为身边有他。

风从巷口吹过来,带着麻酱的香,把两人的衣角吹得轻轻晃。阳光透过枝桠照下来,暖得人想睡,新假肢的磁控锁扣在光里泛着亮,像两个永远不会松开的锁。

刚子突然在芍药丛边喊:“范哥,秦总!张师傅回来了!说给你带了新的磁控锁扣!”

范云致往那边瞥了眼——张师傅正举着个小盒子挥手,盒子上闪着光。他往秦景言怀里缩了缩,磁控锁扣“咔”地轻响,像在笑。秦景言捏了捏他的后颈,往张师傅那边拽:“走,换锁扣去。”

范云致没犟,只是跟着他走。假肢踩在草地上,软得像踩在云里。秦景言的手掌始终没松开他的手腕,桃木符的红布蹭着他的手背,暖得像春阳永远不落。

芍药花期正好,他们还有很长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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