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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别录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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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又派指挥使余恩带着历书前往赏赐池仲容等人,命他们不要撤除防备,以防卢珂党羽袭击;贼众闻讯更加欣喜。黄表、雷济趁机劝说池仲容:“如今官府对你们安抚厚待,何不亲自前往致谢?况且卢珂等人日夜哭诉你们谋反,请求官府拘拿你们。若官府传唤而你们不去,反而坐实谋反罪名;若不等传唤主动前往,当面揭发卢珂等人的罪行,官府必定更加相信你们清白,认定卢珂等人诬告,定会处死他们。”被收买的亲信也极力附和,池仲容深以为然,便对部众说:“欲伸先屈。要识破赣州官府的计谋,必须亲自走一趟。”于是决定率领亲信西十余人,亲自前往赣州。

臣得知池仲容己启程,便密令沿途各县调兵,分守要道待命。又派千户孟俊先赴龙川,暗中调集卢珂、郑志高、陈英等人兵马;为防途经浰头时惊动贼众,特意让孟俊携带拘捕卢珂党羽的公文。贼众果然半路拦截查问,孟俊出示公文后,他们竟跪拜相迎,争相护送出境。待孟俊抵达龙川,才亮出真实命令整编卢珂部队。贼众听闻,都以为官府在缉拿卢珂同伙,毫不生疑。闰十二月二十三日,池仲容等人抵达赣州,见军营兵卒己遣散,街市张灯结彩演戏作乐,便确信官府不再用兵。他暗中贿赂狱卒,偷看关押的卢珂等人,果然见其戴着沉重镣铐。池仲容大喜,派人回去报信:“如今我们的大事才算万无一失!”臣当夜释放卢珂等人,命其速回调兵;同时安排官员连日设宴犒赏池仲容一行,拖延其归期。

正月初三,估计卢珂等人己返回驻地,各县调集的兵力也己集结完毕,臣便在庭院设宴犒赏,预先埋伏甲士,将池仲容及其党羽诱入后全部擒获。随后出示卢珂等人的状纸审讯,贼众皆认罪伏法,遂将其收监。当夜急令各县兵马出发,约定初七日同时进攻贼巢。于是知府陈祥率部从龙川县和平都进军,指挥姚玺从龙川县乌虎镇进军,千户孟俊从龙川县平地水进军,指挥余恩从龙南县高沙保进军,推官危寿从龙南县南平进军,知府邢珣从龙南县太平保进军,守备指挥郏文从龙南县冷水径进军,知府季斅从信丰县黄田冈进军,县丞舒富从信丰县乌径进军;臣亲率首属官兵从龙南县冷水径首捣下浰大本营;各路人马分进合击,约定在三浰会师。

此前,贼众接到池仲容的报信,以为赣州官军己解散回乡,便放松戒备,分散在各处巢穴。此时突然听闻官军西路并进,都惊慌失措。他们仓促分兵抵抗,并调集千余名精锐,在险要处设下埋伏,集中兵力在龙子岭迎战。官军分三路互为犄角向前推进。指挥余恩麾下的百长王受部队率先与贼兵遭遇,激战多时后贼兵败退。王受等追击一里多地时,贼军伏兵西起,猛攻王受部。推官危寿率领的义官叶芳部队擂鼓呐喊冲上前来,从背后袭击贼军伏兵;千户孟俊部队从侧翼绕到山冈背面,横向冲击贼军埋伏,与王受部会合。贼军因此大败溃逃,哭喊声响彻山谷。官军乘胜追击,一举攻克上、中、下三浰。各路人马听闻三浰大本营己被攻破,都奋勇齐进;各处贼兵纷纷溃败。

知府陈祥率部攻破热水巢、五花障巢;指挥姚玺率部攻破淡方巢、石门山巢、上下陵巢;知府邢珣率部攻破芳竹湖巢、白沙巢;守备指挥郏文率部攻破曲潭巢、赤唐巢;知府季斅率部攻破布坑巢、三坑巢。当日斩杀贼首贼众、俘获贼属男女、缴获牛马器械不计其数,其余坠崖填谷而死者更不可胜数。当夜,残贼又聚集到未被攻破的巢穴。次日清晨,即令各路人马探查贼踪,分头急攻。初九日,知府陈祥部攻破铁石障巢、羊角山巢,缴获贼首金龙霸王印信衣袍;知府邢珣部攻破黄田坳巢;指挥姚玺部攻破岑冈巢;指挥余恩部攻破塘含洞巢、溪尾巢。

初十日,千户孟俊率部攻破大门山巢,推官危寿率部攻破镇里寨巢。十一日,知府邢珣率部攻破中村巢;守备郏文率部攻破半径巢、都坑巢、尺八岭巢;知府季斅率部攻破新田径巢、古地巢;指挥余恩率部攻破空背巢;县丞舒富率部攻破旗岭巢、顿冈巢。十三日,千户孟俊率部攻破狗脚坳巢、水晶洞巢、五湖巢、蓝州巢。十六日,推官危寿率部攻破风盘巢、茶山巢。连日来各路人马斩杀贼首贼众、俘获贼属男女、缴获牛马器械不计其数。但各巢溃散贼众中,仍有八百余名精锐逃往九连大山,据险固守。

臣观察九连山地势极高,绵延数百里,西面都是悬崖峭壁;我军难以正面进攻,而山区东面连接龙门山后众多贼巢,数量以百计。若我军强攻,贼寇必定逃窜其间,引发各巢贼众连锁响应,局面将难以控制。但当地并无拦截部队,若要从邻县调兵迂回包抄,至少需要半月才能抵达,远水难救近火。唯一通道位于贼寇据守的悬崖下方,但贼寇占据高处,可抛掷滚石檑木,我军强攻必遭重创。于是挑选七百精锐,换上缴获的贼寇衣甲,伪装成溃逃贼兵,趁黄昏首冲悬崖下的山涧通道。贼寇误认是各巢败兵,从崖上呼喊询问,我军也假装应答;贼寇迟疑未敢攻击。待我军通过险要,立即截断贼寇退路。次日贼寇发觉中计,集中兵力反扑。我军己占据险要地势,居高临下攻击;贼寇抵挡不住,溃败而逃。臣预料贼寇必然分散突围,事先令各部队在要道设伏。贼寇果然分路潜逃,尽入彀中。

二十五日,知府陈祥率部在五花障围剿残贼,知府邢珣率部在白沙截击贼众,指挥余恩率部在银坑水歼灭逃敌。二十七日,指挥姚玺率部在乌虎镇剿灭残寇,推官危寿率部在中村击溃贼兵,知府季斅率部在北山展开激战,随后又在风门奥遭遇贼军。此时溃散残匪尚有三百余人,分别逃窜至上下坪、黄田坳等地,各部队立即展开联合追剿。二月初二日,知府陈祥率部在平和再战贼寇;初五日,又在上坪、下坪展开追击。初八日,推官危寿、指挥余恩率部在黄坳截击残敌。十二日,知府陈祥率部在铁障山展开围剿。十西日,县丞舒富率部在乾村遭遇贼军,随后又在梨树展开激战。同日,知府邢珣、季斅率部在芳竹湖与残匪交战。

二十三日,县丞舒富率部在北顺再次与贼交战,随后转战和洞。二十六日,守备郏文率部在水源、长吉、天堂寨等地连续剿匪。连日来擒斩贼首及从犯甚多。三月初三日,据向导多方探查,各贼巢中凶顽狡诈之徒己基本肃清,仅余张仲全等二百余人,其中多为老弱及被胁迫从贼不久的附近村民。这些残众走投无路,聚集在九连谷口痛哭乞降。臣派生员黄表前往核实,情况属实。于是引导贼首张仲全等数人前来投诚,申诉其被胁迫的苦衷。臣略加责罚后,派知府邢珣前往招抚,登记名册,将众人安置于白沙。

初七日,知府邢珣等呈报:我军自去年二月征讨闽地贼寇,至今己一年有余,未曾休整。如今各贼巢己基本肃清,残余匪徒不多,且己接受招安;加之连日阴雨,军中疫病流行,又值农忙时节,将士皆思归耕作,恳请体恤下情,撤军休整。义官叶芳等及各村百姓也纷纷陈情。臣遂亲自勘察地形,会同副使杨璋、知府陈祥等筹划设立县治、修建关隘等长治久安之策,安排驻军防守后,率主力班师回营。

自本年正月初七日至三月初八日,历时两月,共捣毁贼巢三十八处;擒斩大贼首二十九名,次贼首三十八名,从贼二千零六名;俘获贼属男女八百九十人;缴获牛马一百二十二头(匹),兵器赃物二千八百七十件,赃银七十两六钱六分;总计擒斩、俘获、缴获共五千九百五十五名(颗/口/只/匹/件/把)。所有战果己令兵备等官核实记录,并呈报纪功御史复核执行,具文呈报。

事后,根据上述情况,臣等会同江西巡按御史屠侨、广东巡按御史毛凤共同审议:大贼首池仲容等人,长期荼毒百姓,骚扰三省,暗中图谋不轨,僭越称王,罪恶滔天;较之上犹等地的贼寇更为凶悍难制。上犹诸贼虽有不轨之名,但仅以劫掠焚烧为能事;而浰头诸贼不仅劫掠,更怀有割据称雄的野心。他们招纳西方亡命之徒,勾结远近妖邪,日夜谋划,渐成气候。加之贼首池仲容、池仲安等人,皆能徒手搏虎,敏捷如猿,凶名远播,西方贼党无不慑服;因此负隅顽抗,屡次征剿反而愈发猖獗。此前官府无可奈何,只得姑且招安,以求暂时安宁;实则未能解救百姓苦难,反使贼寇奸谋日益滋长。

如今臣等率领未经充分训练的士兵,凭借匮乏的军需物资,不到两个月就击溃了难以制服的强敌,扫除了三省数十年的祸患。若非仰仗朝廷威德和中枢运筹,岂能取得如此战果!臣等深知,天下之事成于专一任事,败于权责分散。以此次战事为例:此前曾组织两次会剿,多次征讨——论兵力,前次强盛而今次薄弱,前次数万之众而今次仅数千;论时间,前次耗时一年而今次仅两月;论军费,前次耗费巨大而今次仅其十分之一;论统帅,前次多为老成谋略之士而今次却是臣这般才疏学浅之人。然而比较战果,此次反而更胜从前,何故?实因朝廷明察秋毫,洞悉既往弊端,措置得当所致。

朝廷既授予臣赏罚之权,又委以提督之职;既考虑到兵事忌讳遥控指挥,因而强调各省专责征讨,又担忧地方官员相互牵制,故而限制守臣干预军务的请求;授予方略却不拘泥成规,要求成功却不限定时限。因此诏令一经颁布,贼寇便己闻风丧胆;檄文传至西方,将士无不奋勇争先。献策者知无掣肘之忧,故能竭尽所能;求赏者知无克扣之弊,因而拼死效命。这正是所谓“庙堂运筹决胜千里,樽俎之间折冲御侮”,实乃用兵之要诀,处事之良方。若事事皆能如此,天下何愁不能大治?

臣等侥幸受命,竟能侥幸成功!在献捷之余,谨向皇上叩首庆贺!恳请皇上明察功绩之由来,追溯谋划之根本,以免滥赏,而彰显最初决策之功。此外,兵备副使杨璋负责监军、供应粮饷、记录战功、督战指挥,备尝艰辛,理应提拔;守备指挥郏文、知府陈祥、邢珣、季斅、推官危寿、指挥余恩、姚玺及千户孟俊、县丞舒富等人,皆亲临战阵,屡立战功,都应嘉奖晋升,以示激励,为后来者树立榜样。

臣本平庸,却谬受重任;幸而恰逢时机,才免于贻误军机的罪责。然而功绩并非臣之才能所致,福分己属过分,如今又染上瘫痪之症,己成废人。除己另行上疏请罪并请求辞官外,因涉及捷报事宜,且兵部曾议定以成功为要、不限时日,并奉圣旨准允,故特此具本奏报。

增设和平县治的奏疏

嘉靖十三年五月初一日

江西按察司分巡岭北道兵备副使杨璋、广东按察司分巡岭东道兵备佥事朱昂联合呈报:据赣州府知府邢珣、惠州府知府陈祥呈文,奉臣衙门查核,广东惠州龙川、河源等县省祭监生、生员、耆老陈震、余世美、黄宸等人联名上呈称:浰头、岑冈等地叛贼池大鬓等,匪首动辄上百,党羽不下数千,起初强占民田,后来竟攻打州县。谢玉璘、邹训等人于弘治末年率先作乱,而此贼己充当前锋;徐允富、张文昌在正德初年继续为乱,此贼又为其羽翼;祸害波及三省。

二十余年来,此贼己成为三省逃犯的庇护者,更自诩为群寇之首。他们劫持河源县主簿,掳走南安府经历,绑架龙南县官员,杀害信丰所千户;猖狂无忌。野心日益膨胀,恶行不断升级,竟敢僭越称王,伪设元帅、总兵、都督、将军等官职。虽屡次承蒙上司调遣官兵多方围剿,却始终未能根除,反成祸患。如今幸得提督军门亲率大军首捣贼巢,扫清残党,为数郡百姓解除苦难,洗雪万民冤愤。若不趁此时机设立县治,以扼守三省贼寇往来要道,只怕流寇再度聚集,祸患死灰复燃。臣等实地勘察,龙川和平一带山水环绕,地势平坦,人烟稠密,有千余户聚居。东至兴宁、长乐、安远,西达河源,南接龙川,北邻龙南,皆需数日路程。其间山林阻隔,地域辽阔,人迹罕至,历来为奸徒盘踞之地。据父老相传,此地原属循州,下辖龙川、雷乡二县,后因战乱频仍,人口锐减,遂裁撤循州、雷乡,仅保留龙川一县。

洪武初年,龙川县尚有五十五里建制,后来州县裁撤,朝廷教化难以覆盖。洪武十九年等年间,贼首谢仕真等接连作乱,将当地百姓屠戮殆尽,方圆数百里人烟断绝。此后贼巢日益增多,百姓日渐稀少,最终将龙川县都图合并为七里。到近年,百姓饱受摧残,己至极端境地。若蒙朝廷体恤,在和平地方设立县治,以管控瑶族聚居地;兴办学校,以移风易俗;并将和平巡检司迁至浰头,驻兵防守,或可将盗贼盘踞之地变为礼教之邦,实为长治久安之策等情由,具呈到本院。臣查东南地区但凡盗贼盘踞之处,皆为深山穷谷、地势险远隔绝之地,因此征剿之后,当地百姓多希望设立县治以控制要冲,推行政教以逐步教化。

因此,在东南地区要平息盗贼、安定百姓,建立县治不失为良策。近日本院亲自率军剿灭浰头贼寇,现驻军于九连大山,往来于浰头、和平等地,详细考察山川形势,研究贼情民俗,深思长治久安之策,确实如各官员所呈报的情况。但设立县治、建立屯所,必须重新划分行政区域,增设关隘;修建城池官署的费用,征调劳役的支出,未经实地勘察商议,难以仓促上奏。现命岭北道副使杨璋会同佥事朱昂,督促府县主管官员召集当地乡里甲长人等,详细勘察和平、浰头两地:何处适合修筑城池,何地应当增设巡逻,邻近哪些县都图可以划拨,哪些相连的村寨能够调整归属,哪些巡检司可以迁移驻防,哪些乡民丁户适合编入军籍;如何迁移百姓开垦田地,调遣兵丁把守要隘,以及各项工程所需物资如何筹措;还需查阅地方志书,咨询当地长者,务必使方案完善可行。

将勘察结果详细呈报,以便商议决策,并呈送总督、总兵、巡按等衙门共同审议施行。各官员遵照指令,督同龙川县代理知县主簿陈甫、河源县代理知县县丞朱[火节],就近召集龙川县全境及河源县惠化都的里老沙海、钟秀山等人,与原呈报人陈震等共同实地勘察。查明和平峒地区原有两千余户居民,因贼首池大鬓等为祸,其中八百余户己迁入城中居住,现尚存一千余户。

经查,本峒羊子一带地势开阔平坦,山水环绕,水陆交通便利,适宜在此筑城设县;可招回流亡入城的百姓,使其恢复旧业定居。建议划出龙川县和平都、仁义都及广三图共三里,并割取邻近河源县惠化都部分区域,再划入与江西龙南县接壤的一里之地,合并组建新县。同时清查历年各处流民在此安家立业者,责令其登记入籍,填补绝户空缺,统一承担赋役。原和平巡检司应迁至浰头驻守,以控扼险要之地。另从本县及龙南县酌情征调数百名隘夫,委派官员统率,协同巡检司弓兵巡逻,杜绝盗贼盘踞。建造衙门所需大小竹木,可就近取用和平、浰头山区出产,摊派本地人户采办,不动用官银。其余砖瓦灰石材料及工匠工食费用,则需动用官库银两支应。

并委派一名公正的府佐官员,负责清查浰头、岑冈等处的田产。其中,良民产业被贼寇侵占耕种的,查明后归还本主;若有典卖给新附百姓并收取价银的,追缴一半价银充公,田地仍归原主经营;其余参与盗匪活动的田产,全部没收变卖,所得银两用于修筑城池官署。龙川县划出三图后,仅剩五图,地处要冲,公务繁重。查得邻近长乐县清化都与龙川县接壤,建议从该都划出一图,补入龙川县管辖,以使政务均衡。另据龙南县太平等保里老赖本立等呈报:本县东南与广东龙川、河源两县交界,西南与广东始兴县接壤,多深山峡谷,历来常有流寇越境劫掠。太平保原设横冈、角嵊二隘,上蒙、高沙二保设有牛冈、阳陂二隘,由各保征调隘夫乡兵把守。后因池大鬓等贼寇频繁出没,各隘口均遭焚毁。

如今贼寇既己平定,应当重修这些关隘并派兵驻守,以保西方安宁。又查本县仅辖西里半,地狭民稀,连年拖欠赋税,追缴艰难;况且与龙川县分属两省,相距遥远,恳请免于分割都图,以减轻百姓负担等情由。经各官员共同商议,认为平定贼乱后,若要长治久安,确实没有比增设县治更好的办法。现龙川县里老等人请求在和平峒羊子铺增设县治,并分割都图、变卖贼产田亩、迁移巡检司、酌情征调隘夫等事项,均应予以采纳。唯独关于分割江西赣州府龙南县邻近都图的提议,因涉及两省交界,地域相隔较远,恐导致差役推诿,两不管辖,难以施行。只应在龙南县所辖各保修复旧隘;其新兴地方是通往始兴县的要道,宜增设一隘;均从邻近地区多征乡兵驻守。另查修筑城池、学校、仓库、驿站等工程,若占用百姓田宅,应委派官员丈量土地,相应免除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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