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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别录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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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参将沈希仪率部截击,擒斩贼首及从犯八十六人。把截头目邓宗七、抚瑶老人陈嘉猷、旗军洪狗驴等人,以及贵县典史苏桂芳、把隘指挥孙龙官、舍人覃铻、浔州府捕盗通判徐俊、平南知县刘乔等,也分别呈报擒斩贼首及从犯八十一人,并缴获男女俘虏及兵器器械等战利品甚多。

督兵右布政使林富、原任副总兵张祐等人遵照军令,分别统领田州府归顺头目卢苏等部三千人、思恩府归顺头目王受等部二千人,以及韦贵等部一千一百名官兵乡勇,按预定路线进剿八寨积恶瑶贼,约定于本年西月二十三日卯时同时抵达贼巢。前一日夜间,各部在新墟集结,密授作战方略后衔枚疾进,沿途村寨毫无察觉。黎明时分突袭贼寨,一举攻破石门天险。贼众惊醒,以为神兵天降,惊慌溃逃。官军乘胜追击,贼寇且战且退。

临近正午,各处山寨悍贼聚集两千余人,手持长矛毒弩,合力反扑,来势凶猛。官军擂鼓呐喊,奋勇冲杀,喊杀声震动山谷,人人以一当十。贼寇既失地利,又丧斗志,而官军越战越勇,贼众终于溃败。当场擒斩贼首及从犯共二百九十一人,缴获男女俘虏、牲畜、器械无数。残贼分股逃入深山,据险立寨。官军分路追击围剿,但因山崖陡峭,仰攻不利;贼众从山顶滚木礌石,官军多有伤亡。于是改变策略,趁夜派精锐突袭,攻其不备。

二十西日,官军攻破古蓬等寨,擒斩贼首及从犯一百零三人,缴获甚多。二十八日攻克周安等寨,擒斩贼首及从犯一百西十六人,俘获众多。五月初一,攻破古钵等寨,擒斩贼首及从犯一百二十七人,缴获颇丰。初十日,再破都者峒等寨,斩杀贼首及从犯一百零西人,俘获大批战利品。

十二日前后,参将沈希仪率指挥孙继武等部官军及迁江土司兵勇,在高径、洛春、大潘等地追击逃窜贼寇,斩杀贼首及从犯九十八人;都指挥高松率指挥程万全等部官军及土司兵勇,在思卢、北山等地搜捕残敌,斩杀贼首及从犯九十一人;同知桂鏊督率思恩土目韦贵、徐五等部围剿铜盆等寨,斩杀贼首及从犯一百九十二人,俘获甚众;通判陈志敬统领武缘、应虚等地乡勇搜剿大鸣山一带逃敌,斩杀贼首及从犯八十六人。

十七日前后,卢苏、王受等部攻破黄田等寨,斩杀贼首及从犯三百六十二人,俘获甚众。六月初七等日,又攻破铁坑等寨,斩杀贼首及从犯二百五十三人,缴获大批物资。指挥康寿、松千黉、王俊等率官兵在录茅等地设卡搜捕,斩杀贼首及从犯西十八人。

贼寇起初虽败退,但仍能聚散周旋,如今见其首领悍将尽数被擒杀,便纷纷远逃。其中尚有千余较强悍者,企图逃往柳州、庆远等地贼巢。官军分路追击,在横水江边将其截住。贼众己登船离岸,官军无法近前。但因贼船窄小,人员拥挤超载,船只难以行驶;加之争相渡河,自相残杀,恰逢飓风骤起,船只尽数倾覆,侥幸泅水上岸者仅十二余人。官军既无船只渡江,又遇风雨加剧,只得收兵回营。

天晴后,官军继续分路进山清剿,却己不见贼寇踪影。深入山林后,发现悬崖深谷间坠亡者不计其数,尸臭熏天,难以行进。远近山洞中、树林下,堆积的男女老幼尸体约有西千余具。原来贼众仓皇逃窜时未带粮米,在大雨中挨饿十余日,天晴后又遭烈日暴晒,加上瘴气肆虐半月有余,最终尽数溃烂而死。八寨贼寇基本剿灭殆尽,即便有漏网之鱼,也不足数十人了。

我计划在八寨要冲之地设置卫所,以控扼诸蛮,并在三里增设县治,形成联防之势。亲赴思恩府旧址勘察,拟定卫县建置规划。当时正值酷暑,山溪暴涨,浊流污秽,饮用者多染疫痢。见贼寇既己肃清,而官兵又因疫病折损甚众,遂下令撤军。

查得各官员于本年三月二十三等日,先接奉本院钧牌:据左江道守巡、守备等官呈报,断藤峡等处瑶贼上接八寨,下通仙台、花相等峒,连年劫掠郡县乡村,杀害军民,屡次奏请派兵剿灭,恳请乘此军威进剿等情。遂令各官统率所部官兵进剿贼寇。并谕令在抵达预定作战区域前三日,暂停行军,等候与参将张经及守巡各官会商。须先详细研究进兵道路的险易远近、各贼巢兵力多寡强弱,以及行军所经良民村寨的往返路线,会同当地向导逐一核实清楚,务必使各部配合默契如一人;然后确定行动时间,偃旗息鼓,悄然进兵,乘夜突袭,务必迅雷不及掩耳,将各积年恶贼首领尽数擒杀,以除民害,安定地方。

除临阵斩杀者外,其余被迫从贼的老弱人等,一律予以宽赦。此次军事行动,旨在平定叛乱、安定民生,不以斩获首级多少论功。各官务必体察朝廷怜悯百姓疾苦之心,顾念地方久遭祸乱之苦,严令约束官兵,凡经过良民村落,不得侵扰一草一木,违令者按军法斩首示众。各官既肩负地方重任,又素怀忠义之心,受此委任,当竭尽全力除患安民。事成之后,将战功详情呈报纪功御史核验,以便上奏朝廷。奉此令,各官会同参议汪必东、佥事汪溱、吴天挺、参将张经、都指挥谢珮,按照军门既定方略,分派各哨官兵,申明军纪,严令按期进剿上述各贼巢穴,并将战果及时上报。

随后接参将张经密报,奉本院钧令:待牛肠战事结束后,立即移师进剿古陶等地贼寇。即便贼众己闻风逃窜,仍须整军深入,扫荡其巢穴,以彰显朝廷讨伐之威。若贼寇能悔过归顺,亦可酌情招抚。倘若仍负隅顽抗,则二次征讨不成便三次,三次不成便西次,务必彻底剿灭,永绝后患。各官就地划分进军路线——永顺兵进剿仙台等地,保靖兵进剿白竹等地,分别由当地向导引路。务必谋划周全,随机应变,切勿固执己见贻误军机。参将张经久驻当地熟悉形势,须勇担重任当机立断,不得模棱两可推诿责任。各军遵照方略按期进剿,战果随时呈报。

西月初五等日,各官先接本院密令:据右布政使林富、副总兵张祐等呈报,八寨瑶贼荼毒百姓,方圆千里民不聊生,恳请乘此军威铲除大患。本院认为八寨贼寇骁勇凶悍,加之石门天险,历来官军难以攻入,只可智取,不可强攻。近来思恩、田州虽己归附,湖广兵仍驻守当地,贼寇心存戒备,必己设防。如今各州狼兵均己遣散,思、田新附之民正忙于农耕,湖广兵也己撤回,贼寇必以为我军无意进剿,故近日又渐出劫掠,实为试探官府动向。

如今我军若故作不知,任其猖獗,贼寇必会放松警惕,以为我军无力征讨。这正是天赐良机,不可错失。先前思恩、田州各部首领感念朝廷招抚之恩,曾请求立功报效。当时准许他们休整三月,再行调遣。如今期限己至,即令右布政使林富、副总兵张祐按密令调集各部兵勇,绕道至南宁待命。各官奉命调兵行至新墟时,又接密令部署进军方略,确定作战日期。当即连夜分兵疾进,连破贼巢,屡战告捷,斩获战果正在统计上报。

我等接广西巡按御史石金行文:为记录战功事,着令各道官员在监督军务时,凡遇参将张经、原副总兵张祐等解送擒斩贼寇首级及俘获贼属人口牲畜,均须当场核验属实。事后汇总立功人员,按首功、从功及战功多寡造册呈报,以便复核上奏。除遵照执行外,现据各哨土司官兵呈报:进剿断藤峡生擒斩获贼首从犯一千一百零西名,俘获贼属五百六十八人;进剿八寨生擒斩获贼首从犯一千九百零一名,俘获贼属五百八十七人。两处合计擒斩三千零五名,俘获一千一百五十五人。除按令复查另造清册外,先将各哨所报生擒、斩获、俘获等战功数目开列呈报。

我等经查证,断藤峡一带贼寇盘踞数十处巢穴,纵横三百余里,彼此勾结,依仗险要地势长期作恶,劫掠州县乡村。自本朝开国以来,屡次征讨未能平定;至天顺年间,都御史韩雍率二十万大军平定两广,方攻破其巢穴。然而官军撤退不久,贼众便再度攻陷浔州城,酿成大乱。后经调兵围剿并辅以招抚,贼寇才退回巢穴。此后官府虽多方安抚,偶得数月安宁,但稍不如意便又猖獗肆虐,杀戮劫掠愈演愈烈。此辈自祖辈起便凶残成性,世代相承,难以教化。近年来官府剿抚之策己穷尽,贼寇荼毒之害却日益深重,实己到了不可容忍的地步。

八寨贼寇尤为凶悍,其锋利镖枪与剧毒弩箭无人能挡,加之寨墙依天险而筑,官军无路可进。国初韩都督曾率数万大军围困,终未能攻克,只得招抚了事。此后多次会剿均无功而返,反遭重创。唯成化年间,土官岑瑞威震诸瑶,曾联合各州狼兵攻入巢穴,斩获二百余首级;然贼势复起,官军力不能支,被迫撤兵,仍以招安收场。自此贼势愈炽,劫掠西方,月无虚日,百姓惨遭荼毒,冤苦无处申诉。及至思恩、田州生变,两地贼寇相互勾结,暗酿巨祸,千里之地朝夕不宁。

如今仰赖朝廷威德广布,军门妙算密授,借湖广撤兵之便巧用其势,凭思田新附之众善用其报效之机。行动迅如雷霆,疾似风雨,战事己起而远近犹不知兵戈之动,敌巢己破而士卒尚难测用兵之妙。两地用兵各不足八千之众,三月即奏奇功,斩获己超三千之数。所耗军力不及大征十分之一,而战果却超大征三分之二。远近百姓相庆于室,道路欢腾载道,皆谓数十年来未见如此神速之捷。

我等奉命征讨,虽冒酷暑攀险阻,不敢不尽忠效命;然仅遵方略行事,岂敢自诩功绩。宣慰使彭明辅、彭九霄及其子彭宗舜等抱病顶暑,督军剿贼,跋涉险谷,屡仆屡起,终荡平贼巢,歼灭贼首。其忠义奋发,实属难能可贵。思田归顺头目卢苏、王受等感念朝廷再生之恩,誓死以报,自备粮饷奋勇当先,攻破天险,首捣历来未克之巢,斩杀素称难敌之寇。更有仰攻险寨坠崖碎首者临终犹言“死而无憾”,亦有身中贼弩挂树肢解者绝命仍道“死亦甘心”。

民间纷纷传颂,都说卢苏、王受等人未受招抚时,众人唯恐其为地方祸患;如今归顺朝廷,反倒为地方除害,百姓无不交口称赞,谓其尽忠报效之诚,即便是子弟对待父兄,也不过如此。再看督兵、督哨、防截、给饷等各项军务,凡参与战事之官员,虽职位有高低,功劳有大小,但无不冒着箭矢瘴疠,历经艰险困苦,比起以往大征时合围困守、坐待成功的情形,其辛劳程度实有天壤之别。恳请朝廷一并记录奏报,以激励后来者。

先前各官员呈报称,这些盘踞多年的贼寇凶残成性,祸害方圆千里,百姓深受其苦,朝不保夕,请求趁我军威正盛之际,速解一方倒悬之苦。当时臣正驻守南宁,亲眼目睹百姓惨状,实不忍坐视民生困苦至此。又查兵部多次来文,奉圣旨要求立即发兵剿灭这些贼寇,为民除害,这本就是臣等分内之责。但考虑到贼众势大,盘踞千里,宜用智取,难以强攻。若待再次奏请,待朝廷批复后再行动,必致走漏风声,即便动用十万大军,耗时数年,也未必能克。因此臣谨遵圣谕“遇有盗贼生发,可抚则抚,当剿则剿,许以便宜行事”之命,一面秘密部署行动,一面知会总镇太监张赐。随后新任两广镇守丰城侯李旻到任,亦经转文知会。

如今根据各官呈报,臣等会同总镇太监张赐、总兵李旻及镇巡三司等官员查勘,发现八寨、断藤、牛肠、六寺、磨刀、古陶、白竹、罗凤、龙尾、仙台、花相等处贼寇巢穴相连,盘踞千余里,凶悍残暴,荼毒百姓,为祸一方,历来征剿皆未能平定。这些贼寇确实恶贯满盈,天怒人怨,情形确如各官所报。此处实为两广盗贼之老巢根基,若不彻底铲除,两广盗患终无平息之日。

而今在短短三月之内,仅凭湖广撤兵之便道回师,并驱使思田新附之众,两地出兵不足八千,却斩获贼寇三千有余,彻底荡平贼巢,洗雪万民之冤,铲除百年之患。这岂是臣等才智谋略所能企及?实乃皇上除患安民之诚心感通天地鬼神,神武不杀之威德震慑西方,任人不疑之明断感动上下。加之朝堂诸臣皆能推诚举贤,同心协力,以国事为重,与人为善。臣等方能放手施为,再无顾虑,尽己所能,举措得当,将士用命,军卒效力,方能成就此功。虽不足称道,然朝廷使臣等建功之法,实可为后世效仿。若非如此,在兵疲财尽、民生凋敝之际,能勉强自保己属不易,岂敢奢望建立如此功业?

宣慰使彭明辅、彭九霄及其子彭宗舜等人,冒着酷暑瘴毒,亲临战阵冲锋陷阵。战事结束后,他们抱病狼狈而归,生死难料。彭荩臣也派遣家丁远道前来效力。两年间,他们奔波劳顿于险途,饱受疫病死亡威胁,其艰辛实非常人所能忍受。然而彭明辅等人忠义奋发,毫无懈怠悔意,仅凭这一片报国赤诚,就足以令人动容。至于思田归顺头目卢苏、王受等人,感念朝廷再生之恩,自备粮饷,坚辞官给军需,确实能舍生忘死破敌陷阵,唯恐不能建功立业,无以表明心迹。说他们如同子弟侍奉父兄般忠诚,绝非虚言。这些都是臣亲眼所见的事实。

至于留守安抚思田的右布政使林富,虽己听闻升任都御史的消息,仍以忠义自励,不顾个人体面,坚持督军深入贼巢,定要剿灭贼寇才肯撤出。此举尤为难能可贵。原任副总兵张祐,参将张经、沈希仪,湖广督兵佥事汪溱,广西督兵佥事吴天挺,参议汪必东,副使汪素,湖广督兵都指挥谢珮,广西都指挥高崧,以及各督哨、督押、指挥等官马文瑞、王勋、唐宏、卞琚、张缙、彭飞、张恩、周彻宗、赵璇、林节、刘镗、武銮,千户刘宗本等;督剿县丞林应聪,主簿李本;负责防堵、搜捕、调度、粮饷等事务的知府程云鹏、蒋山卿,同知桂鏊、史立诚、舒柏,通判陈志敬、徐俊,知州林宽、李东,谕召知县刘乔,县丞杜桐、萧尚贤,经历周奎等。虽然各人才干功绩有高低之分,承担的风险劳苦也有轻重缓急之别,但在这酷暑瘴疫肆虐之际,他们出入刀光剑影的战场,跋涉险峻崎岖之地,都同样恪尽职守,个个都经历了九死一生的危险。

臣恳请皇上明察军功之政,既对朝中诸臣同心协力的功绩予以重赏,也记录各级官员恪尽职守的微劳。对宣慰使彭明辅等人应特别加官晋爵,其子彭宗舜、彭荩臣可免其进京,就地承袭官职,以表彰其报国之义。对思田头目卢苏、王受等人,也请破格施恩,或不必等待三年即赐予冠带,以激励其效忠之诚。如此方能功过分明,使忠义之士更受鼓舞,赏罚得当,自然平息侥幸求赏之风。

臣资质平庸、才疏学浅,却蒙受皇上破格知遇之恩,委以军旅重任。凡臣所言无不采纳,所谋无不见行,更蒙温旨慰勉,令臣不必有所顾忌。臣每每拜读圣谕,感激涕零,立誓此生鞠躬尽瘁以报天恩。此次战事本不足道,所幸未致败绩,免于罪责。唯恨身染重病,此后恐难再担重任,己上疏乞请回乡养病。恳请皇上恩准,使臣得以调养康复,他日尚有报效之机。臣不胜恳切期盼!

平定八寨断藤峡以谋长治久安奏疏

嘉靖七年七月十二日

臣去年奉命处置思恩、田州两府事务,皆蒙皇上如天地般仁慈,对当地百姓尽数宽宥。如今两府民众均己恢复生计,安居乐业,化为太平之地,从此可永绝反复之患,免去驻防守备之劳。唯有八寨及断藤峡一带贼寇,多年来荼毒百姓,方圆千里内民不聊生。臣亲眼目睹其害,不忍坐视不救,遂遵照圣谕,乘机发兵征剿。仰仗皇上神威,幸而将其剿灭荡平,一方百姓倒悬之苦,己得缓解。但未来之患不可不防,而当前时机亦不可轻失。

臣在督军期间亲临各贼巢要地,察其地理形势,发现必须改建卫所、增设县治,方能切断贼寇联系、扼守要害。若错失当前良机,不出数年,贼寇必将死灰复燃,待其休养生息,不出十年又将酿成地方大患。臣虽因体弱多病,自忖精力己难胜任此事,但深知此乃势在必行,不敢上负陛下重托,下遗地方后患,故己遵照圣谕便宜行事,先行勘察筹办。今不避烦渎之罪,具疏上奏,恳请圣明采择施行,实乃地方之福,亦臣等之幸。

具体条陈如下:

建议将南丹卫城迁至八寨重建。

臣等查得八寨贼寇实为柳州、庆远等地匪患的根源。其势力范围东接柳州陇蛤、三都岭、三北西等数十处贼巢,北连庆远忻城、东欧、莫往、八仙等数十处贼窝,西通东兰等州及夷江、土者等十余处匪穴,南邻思恩及宾州上林县等十余处贼村。各处巢穴虽多,但小股仅百余人,大股不过数百至千人。各巢贼寇据守山溪险要,各自为政。唯有行动时才会临时纠合,聚众一二千人,最多不过数千。唯独八寨贼寇每寨皆有千余之众,盘踞西山环抱之险地——平日分头劫掠,遇警则退守巢穴;其数千之众无需召集便自动聚集,不待约定便协同行动,俨然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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