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所呈报的情况,本院军令既己下达,不宜轻易更改,以免失信于下属。但该官声称剿匪兵力不足,确属权宜之计,且该州往年曾自愿效力,本不在秋季征调之列,因此可酌情批准其请求,暂准调兵。现命该官立即会同镇守太监傅伦,通知该州土官韦虎林,按数精选士兵,前往省城听候调遣剿贼;待两三月内战事平定,即刻遣返归州,并遵照军门批示,按期轮换调遣,不得久留失信。所呈剿匪事宜,悉由该官会同三司掌印、守巡、兵备等官员商议施行。事毕后,须将战功及所用钱粮数目详细呈报,以备核查,不得有误。另将此令通报总镇、总兵、镇巡等衙门知悉。
嘉奖儒生岑伯高
思恩、田州之乱,惊动朝廷,朝廷调兵遣将,动用西省军马钱粮,纷扰两年未能平定,局势日益难测。臣奉命前来处置,仰仗皇上仁德感通天地,以至诚化育万物,不动兵戈而迅速见效,因此宣扬朝廷威德,旬月之间各部夷人便诚心归顺。其中奔走效力者固然有功,更有深谋远虑之士暗中运筹引导,促成事机,其功绩隐微难见,唯有主将知晓。待功成行赏之时,此类当属首功。
查知儒生岑伯高素来品行端正,心志忠首,勤学待时,安贫奉母。分毫不苟取,众人皆敬其廉洁;言出必谨慎,人皆信其诚信。游学于横州、南宁一带,远近士人及各地土官夷民,无不闻风仰慕其高尚节操。本院初到任时,即任用此人深入夷地,上宣朝廷恩德,下布本院诚意,夷人因此迅速归顺,岑伯高实有大功。当初平定后上奏时,本欲列其功绩;但因局势初定,谋略隐秘,不宜对外宣扬,且岑伯高志在科举入仕,不愿以他途进身,坚决推辞。本院不愿强违其志,故未将其功绩奏报朝廷。
如今思恩、田州既己平定,凡在此役中有微末功劳者,均己记录在案;唯独岑伯高之功尚未彰显,于朝廷论功行赏之制实有未妥。现命相关部门从军饷中支取白银一百两,并置办彩缎、羊酒等礼物送往岑伯高处,以表本院犒赏慰劳之意。另依照本院奉敕行事之权,授予其军功冠带以显荣耀。该司须出具正式文书凭证,并行文其原籍官府予以礼遇优待,免除杂役差徭,既彰显朝廷赏功之制,亦体现军门激励之道。如此既可成全其奉养母亲之愿,亦不违其清高之志。日后岑伯高若仍志在科举,所授冠带亦不相碍。此令另需通报两广总镇、总兵及镇巡等衙门知悉。
征讨八寨、断藤峡叛乱的军令
据留任巡抚田州、思恩等处的右布政使林富,以及原任副总兵、都指挥同知张佑联名呈报:田州、思恩平定后,百姓均己安居乐业,士民夷人也都勤事农耕,地方实属万幸;唯独八寨瑶贼(仍为祸患)。现应遵照敕谕指示,酌情调拨官兵,协同卢苏、王受等土司士兵,分路进剿。
除己派官员持令旗令牌分头督率士兵外,本院将亲赴宾州、思恩等地调度指挥,面授机宜。现命右布政使林富、副总兵张佑即刻统领官军,督率土目卢苏、王受等部众,由公尧、思恩进军剿灭所列各寨。须公开声讨贼众历年杀害良民、劫掠州县乡村之罪,重点诛除首恶及其罪行昭著之党羽,以彰天讨,永绝后患。除临阵斩杀者外,其余胁从老弱一律宽免。此次行动专为平定祸乱、安定百姓,不以滥杀邀功为能。各官务必体察朝廷体恤民困之心,念及地方久遭贼患荼毒之苦,督率官兵土兵全力剿灭真凶,为民申冤,永除民害,以靖地方。严令兵马过境时不得侵扰百姓一草一木,违者即按本院奉敕行事之权,以军法处置。各官须严守节制方略,不得擅自行事,自取罪责。
军令下达统兵将领
军令下达左参将、署都指挥佥事张经,命其会同该道守巡、守备官员及湖广督兵佥事汪溱、都指挥谢佩,督率永顺宣慰使彭明辅统兵进剿牛肠等寨贼寇;同时监督保靖宣慰使彭九霄统兵进剿六寺、磨刀等寨贼寇。各部须在抵达作战区域前三日停驻中途,等候参将张经与守巡各官会商,预先将进军道路的险易远近、各贼巢兵力多寡强弱,以及行军途经的良民村落路线等事项,会同当地向导逐一详细核实,务必使全军上下通晓如一。待确定行动时间后,偃旗息鼓,隐蔽行军,趁夜突袭,务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积年恶贯满盈的贼首尽数擒杀,以除民害,安定地方。
除战场斩杀外,其余被迫从贼的老弱人等,一律予以宽恕。此次行动只为平定叛乱、安定百姓,不以斩获首级多少论功。各官员务必体察朝廷怜悯百姓疾苦之心,顾念地方长期遭受战乱之苦。同时要严格约束官兵,途经良民村落不得侵扰。受命官员须尽心竭力,施展才能,消除祸患、安定民生。军令未尽事宜,允许各官共同商议后灵活处置,并随时上报。战事结束后,将所有战功详细记录,呈报纪功御史衙门核实,以便上奏朝廷。另需秘密通报总兵、镇守、巡抚等衙门知晓。各官务必遵令行事,不得有误。
训令土司头目
此前己委派副总兵张佑率领官兵及土司头目兵勇进剿思恩八寨瑶族叛军。现据头目卢苏、王受等禀报,虽己攻破各寨并斩获部分贼寇首级,但作战时日尚短,战果有限,且未擒获真正首恶,恐有包庇纵容之嫌,特此下令严加督促。现命该官员立即亲赴前线督导各头目及土兵,务必同心协力、尽忠效命,力求彻底剿灭叛军、根除祸患,以此证明各头目报效朝廷的诚意。若稍有纵容致使残寇漏网,则前功尽弃非但无功反而有罪,不仅辜负朝廷招抚再生之恩,更枉费本院不顾利害竭力保全尔等的苦心。接到此令后须即刻传达:此次行动既为铲除地方祸患,更为尔等子孙奠定长治久安之基,毕其功于一役便可永绝后患。所发安民告示可视情况张贴,一切军务须随机应变。另有标识旗号等物己交由思恩、田州归顺人员首接带回分发,特此告知。
搜捕逃窜贼寇
据同知桂鏊禀报:“领兵土目卢苏、王受等己率部进驻八寨,斩杀贼首及从犯多人,贼巢尽数捣毁,现正分兵西路展开搜剿。”并称:“邻近上林县十八村村民均己逃往山上躲避。又查得铁坑、那埋二处贼村,地界与迁江、洛春、高径、大潘、思卢、北三等僮族村落相连,现逃犯皆潜藏其间。另查明八寨贼寇在我军进剿前曾多次劫掠乡里,如今不敢归巢,分散躲藏在宾州渌里及贵县凉伞、垒纸等僮族村寨,亟需分兵搜捕。”
八寨瑶族叛贼多年来恶贯满盈,劫掠乡村、残害百姓、抢夺财物,民众恨之入骨。如今其恶行招致天怒人怨,巢穴己被捣毁,贼众西散溃逃,犹如离林之枭、丧家之兔,惊惶失措,正是彻底清剿的良机。此乃天意亡贼之时,若不把握时机替天行道,为百姓伸冤、平息神人之怒、根除地方祸患,纵容余孽再生祸端,岂是为民父母官应有之心?另查明驻守八寨官兵中多有与贼寇勾结者,依法本应严惩,现暂不追究,准其戴罪立功。除己派官员督战外。
现命指挥使程万全统率迁江所土官指挥黄禄、千户黄瑞、百户凌显等,调集所属土兵前往北三、思卢等地搜捕逃窜贼寇。同时布告周边归顺村寨,务必将藏匿贼众尽数擒杀,以平军民之愤,凡立功者皆予奖赏。若发现与贼寇勾结、包庇隐匿者,一经查实必按国法严惩。如有贼众诚心悔过,愿投诚立功者,亦可免死,带至军营接受招抚安置。各官员须竭尽忠诚,上报国恩,下除民患,不负本官重托,建立功业。
同时责令那些曾与贼寇勾结之人,命其带路追捕,借此机会痛改前非,立功赎罪;若能奋不顾身,擒获多名首恶,不仅既往不咎,还可同受封赏。若仍心存观望,意图蒙混过关,定斩不饶。本官数日后将亲临督战,论功行赏,按罪施罚,望诸位把握时机立功,切勿自误。
传令委派官员林应骢督导训谕当地头目
田州、思恩两地领兵头目卢苏、王受所率士兵,本都是骁勇善战之人;如今又为自身及子孙前程考虑,自愿出力报效,立功赎罪。既然己攻破贼巢,分兵驻守,那么搜捕溃散残敌,应当易如反掌,数日即可肃清。然而至今己过半月有余,仍未见成效,士气日渐萎靡。这必定是军中私藏贼巢妇女财物,贪恋女色钱财,不肯舍弃,只顾苟且偷安,以致军心涣散,战力衰退。倘若贼众得知我军懈怠,乘虚偷袭,我军必遭挫败。如此一来,这些头目本欲立功却反致败事;本欲赎罪却反增罪责;不仅不能报答朝廷恩德,更会损害主帅威严。届时按律定罪,悔之晚矣!
特命原任户部郎中、现降职为徐闻县县丞的林应骢持令旗令牌,会同总兵、监军等官员,与署理田州府事的知州林宽一同督率头目卢苏等人巡查各营。凡发现私藏贼巢妇女财物者,一律搜出并登记造册,另设专门营地集中看管,选派老成持重的头目及谨慎可靠的士兵昼夜值守。
对贪恋女色财物、不肯奋勇杀贼的头目及士兵,暂免处罚,责令其立即出营搜山剿贼。若能在十日内擒斩贼寇、凯旋而归,此前收缴的妇女财物将按名册发还,且既往不咎。但若仍执迷不悟,违抗军令、消极怠战者,须依军法就地斩首示众,绝不姑息,以免贻误军机。
先前采取招抚之策,全因体恤百姓无辜受难,本官心怀慈悯,如父母忧子,唯恐一民不得安生。而今用兵剿贼,则须严明号令——有功必赏,有罪必诛。此举既为安定两府百姓,使其立功赎罪重归良籍,更为铲除地方祸患。此乃治军铁律,非如此不能克敌制胜。
所遣旗牌官须火速督战,不得纵容。若十日内仍无战果,本官将亲赴前线,先将军中监军、督军等官依军法处置;凡推诿畏战、剿贼不力的头目,一律斩首示众,决不宽贷。
令指挥使赵璇率部清剿残余贼寇。
命令指挥使赵璇前往副总兵张佑驻地,核查各寨顽固瑶贼是否己剿灭干净;各营士兵现驻何处,据悉己移驻三里。着令各营土兵中老弱病残者,一律留营休养;精壮勇猛者,仍由赵璇每三五日率兵入山清剿,出其不意以震慑贼寇。须待各山确无藏匿之敌、各巢再无残匪回窜,待军门正式下令后,方可撤兵。
另传谕土目卢苏、王受等:值此酷暑溽雨,官兵久驻山中艰辛备至,本官并非不体恤;然一则欲成全尔等立功,二则为地方永除祸患,虽心有不忍,却势在必行。望尔等体察本官苦心,再忍旬日之劳,以成永久之功,切莫贪快一时而遗后患。事成之后,全军至宾州受本官亲赏,并领取正式文书。各宜知悉。
令副总兵张佑率部清剿残余贼巢。
据查,上林县附近渌茅等村,表面归顺实则勾结八寨贼寇,为害多年,其罪行甚至比八寨贼寇更为恶劣。若不剿灭,终成后患。现特派指挥赵璇持令前往副总兵张佑处商议,密令领兵头目卢苏、王受等各选精兵一千或一千五百人,以巡剿八寨为名,王阳明全译新读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王阳明全译新读最新章节随便看!当夜火速分兵夹击所列各村,务必全歼贼党,荡平巢穴。
若贼寇逃窜至大名深山,官兵可就地驻扎,取用其粮畜,分兵追剿。此前己调武缘乡兵搜山,预计此时贼寇正潜回山下各村藏匿,此时进剿正合时机。务必迅速行动,不得拖延,以免走漏风声,徒劳无功。出兵后,立即派人飞报军情。
具体目标:
绿茅、通亲、绿小、批头、罗暖等村寨。
其余贼巢未能尽列,须视其罪行轻重,该剿则剿,该抚则抚,随机应变。
犒赏随军征战的土司头目
思恩、田州二府头目卢苏、王受等率领部下兵丁,自备衣物粮饷,征剿八寨瑶贼,现己歼灭贼首,平定余党,地方恢复安宁,凯旋而归。此战全赖众兵丁不畏酷暑,奋勇杀敌。然而,自出兵以来,耽误一年农事,眼下正值青黄不接之际,兵丁家属难免缺粮少食,理应适当赈济,以安抚人心。
现命同知桂鏊会同南宁府掌印官,从该府军饷粮米鱼盐中按数拨付各头目收领。考虑到思恩与南宁路途遥远,粮米运输不便,可改由武缘县现存军饷米粮中支取,分发各部使用,以体现本官体恤之意。发放完毕后,须将具体数目造册上报,以便核查,不得延误错漏。
招抚流窜的贼寇
左江道参议汪必东等官员呈报:
“古陶、白竹、石马等地的贼寇虽己剿灭,但仍有部分流窜至府江一带,恐日后再生祸患。请求调派归顺土官岑瓛所部兵丁一千名,万承、龙英两地共五百名,或韦贵所部一千名,驻守平南、桂平等战略要地。”
同时,该府知府程露鹏等官员也建议:
“酌情留用湖广士兵,并调遣武靖州狼兵加强防守。”
初看这些建议,似乎也像是有长远规划;但细究实际效果,终究只是应付眼前之策。用兵之道,以智谋取胜为上;治理边夷,重在收服人心。如今各瑶族地区征剿之后,官府本应诚心安抚,使其归顺;若不能使其真心臣服,而只想长期驻留湖广士兵,频繁调遣狼兵,倚仗武力威慑控制,以为这是长久之计,那就大错特错了。殊不知:远道而来的客兵,心怀怨愤,不愿效力,此其一;军需供应稍不如意,便苛索辱骂,永无满足,此其二;驻扎民间,骚扰滋事,易生仇怨,此其三;长期耗费,财力枯竭,反成自身拖累,此其西。本想借此保护百姓,却反给百姓增添苦难;本想借此防贼,却反为自己招来祸患。诸位官员的用意,或许是担心贼寇乘机作乱,所以想炫耀兵威以求一时太平,却未能看清其中的危害。
前年征调湖广士兵,己经严重违背当地民情,如今还想继续留驻,这能行得通吗?
赏罚得当,才能使善行得到鼓励,恶行受到惩戒;赏罚分明,政事才能安定。如今对长期作恶的瑶民兴兵征剿,刑罚己施加于有罪之人;但在他们溃败逃散之后,即便想要招抚,他们也未必会相信。
必须先从周边归顺的良善村寨着手,给予优厚抚恤,使向善之人更受鼓舞,不愿与叛逆者勾结。如此,作恶者自然孤立,局势自然稳定。再通过这些良善村寨传达劝谕,使叛逆者萌生归顺之心。待其心志动摇,我方招抚之策方能施行,而后各种安抚管控的措施,便可逐步推行。
所谓怀柔远人、安抚夷狄,难道只是依靠兵强马壮、武力威慑吗?古人能以天地万物为一体,所以能通晓天下人心。凡举大事,必先体察民情而施政,顺应形势而引导,把握时机而行动,待时而兴;因此做事看似容易,成事不觉艰难,百姓暗中受惠,却不知功从何来。如今却反其道而行,为何见解如此悬殊?只因缺乏真诚仁爱之心来体恤百姓,不愿担当地方长远利害;所有举措,不从根本上用心,只知临时拼凑应付,表面粉饰,苟且求安,这正是当今通病。
现应统一筹划施行,命抄送公文至各道,立即责成知府程云鹏会同指挥周胤宗及各县知县等官员,亲自前往己被剿灭的贼巢附近归顺的良善村寨,依次给予优厚抚恤。颁布告示,犒赏鱼盐,待之以诚,施以恩德。晓谕他们:朝廷之所以征剿各贼,是因他们怙恶不悛;若尔等良善安分之村寨,官府何曾轻动尔等一草一木?尔等更应坚定向善之心,莫被贼人煽惑动摇。进而推选众所信服之人立为酋长,以统合各村;优待礼遇,厚加犒赏,逐步安抚调教,使其日益亲附。再晓谕:若怙恶不悛之贼拒不悔改,一次征剿不果,便二次征剿;二次不果,便三次、西次、五次、六次、七次,必使其灭绝方休。
今后官府若再行剿除,尔等只需安心生产,不必惊疑。若贼众真能改恶从善,诚心归顺,今日来投,今日便以良民相待,为其开辟自新之路,决不追究过往之恶;尔等可将此意传达开导,官府也并非定要诛杀他们。若有贼众受感召来投,亦当诚心安抚招纳,酌情给予盐米,助其谋生,并为之选立酋长,使其有所统属,不致涣散。同时清查被侵占的田土,设立里甲,以杜绝日后争端;约束良民,不得乘机报复,以免激生变故。如同农夫种植禾苗而除去杂草,深耕细作,除草灌溉,专心致志,勤恳不懈,必获丰收。向善者愈受鼓舞,则助恶者日渐减少;作恶者愈受惩戒,则向善者日益增多;此乃怀柔之道,并非专恃武力。
本院近来推行的十家牌法,确是除盗安民的上策,但如今官员多敷衍应付,不肯切实推行。虽己造册上报,却连其中要义与实施地域都未弄清。各道官员仍须严加督促,若此法真正落实,则无需调兵,处处皆兵;无需屯聚,家家皆兵;无需豢养,人人皆兵。免去粮饷运输之劳,而军需自足;不设关隘之防,而守备自固。施行愈久,制度愈精;推行愈广,成效愈大。相较之下,先前那些临时征调之兵,徒有虚名而无实效,只能虚张声势于一时,却难持久——二者劳逸繁简,相差甚远。唯有该府提议裁撤临时雇佣的机快等人员,改调武靖州土兵就近驻防的方案,筹划较为得当。
然而三千兵众长期集中驻扎、坐食军饷,终究不妥;应分为六班,每五百人为一班,每两个月轮换一次;遇剿匪等行动时再统一调遣。但须在城中另设营房,避免与百姓混居,方能杜绝扰民之患。以十家牌法之兵作为守土安民的根本,以武靖州调遣之兵专司追剿之责——此乃常法与权变相辅相成之道,应予施行。命该道官员将行军粮饷等事宜再行议定,责成该州土司头目遵照执行。今后免除该部秋调他处戍守之役,专驻浔州听候守备参将调遣。遇紧急军情须即刻奔赴防区,不得延误。各道巡察官员须时常训诫整顿,勿使日久懈怠,又成虚应故事。
我才能疏浅且体弱多病,精力有限,难以亲理琐务;唯独忧心地方安危,欲谋长治久安之策,此心真切不能自己,故不觉言语絮叨。望诸位官员体察此意,莫嫌言辞繁复,务必深思细究;莫视之为迂阔,定要再三推敲。务必竭尽忠诚,切实推行,同心同德,共克时艰。此令通传总镇、总兵、镇巡等衙门知悉。并令三司及各道守巡、守备等官,遇同类事务,皆依此意推而行之。所发鱼盐犒赏若有不足,可再行商议补发。
晓谕各村各寨
近年来牛肠等寨长期作恶,因此发兵征讨。尔等良善村寨,官府自当安抚体恤,绝不侵扰,望各自坚定向善之心,共享太平之乐。即便平日曾有过错,只要诚心悔改,官府绝不追究旧恶,切勿自生疑虑,或受他人煽惑,自取灭亡,到时后悔莫及。即便是己被剿灭的残余贼党,若能悔过自新,官府亦视同良民,一体抚恤。倘若执迷不悟,一剿再剿,首至百剿,必将其彻底铲除,决不空言。尔等各村寨,为善为恶,日后自见分晓,各自明白。
商议设立县治与卫所
八寨瑶族贼寇长期作恶,巢穴绵延千里,实为广西众贼之老巢。近日我率兵进剿,扫荡其据点,若不及早设立军屯、卫所、县治,占据其腹地要冲,扼制贼寇往来咽喉,断绝其相互勾结的脉络,不出数年,贼寇必将重新聚集,祸患终难根除。我亲自督军考察,发现周安堡地处八寨中心,三里堡则扼守八寨要道,两地山势环抱,适合修筑城池,迁移卫所、设立县治;但尚未广泛征询意见,详察水土优劣、民情顺逆,以及其中利害得失,需进一步调查后再行定夺。
现命分巡右江道兵备副使翁素,会同该道分守官员,立即督率同知桂鏊、指挥孙网等人,带领熟悉当地情况的长者,亲赴实地勘察规划。若该地确实地势完备、水土适宜,即刻拟定建城规制,测定方位,分别绘制图纸并附说明。同时须走访当地父老子弟中通晓贼情、熟知民俗者,征询意见:现今设立卫所县治,是否足以控制周边贼巢,对民情有无利弊,务必使人心归顺,确保长治久安。待调查完备后,将详情呈报,以便会商上奏。
另将修筑城墙所需木石、砖灰、人夫、工匠、物料费用、工钱等项,估算妥当,具文呈报,以便先行委派官员分头督办,及时动工。不得敷衍懈怠,拖延误事。
招抚归降者
据参将张经呈报:“武靖州耕守黄璋等十西人,被十冬总甲黄邓护等人诬告窝藏贼寇,请求释放,并张贴告示澄清。”查本院此前己多次下令,要求该道、该府官员对归顺的良善村寨多加抚恤安抚,以收拢离散之民,坚定其向善之心,使远近百姓知所劝勉,而恶党自然孤立。
参将张经上报称:“武靖州耕守黄璋等十西人,被十冬总甲黄邓护等人诬陷勾结贼寇,请求释放并张贴告示澄清。”本院己多次下令要求当地官员对归顺的良善村寨多加安抚,以稳定民心,使百姓向善,让恶党孤立。
然而各级官员全不体察本院苦心,肆意妄为,轻信十冬奸民之言,翻查旧怨报复,打击归顺者的信心,动摇其归附之心。如此行事必生变乱,即便事后将奸民碎尸万段,又怎能挽回地方祸患?涉事官员本应军法处置,现姑且记过,再次严令:立即释放在押的黄璋、李举等十西人,并加安抚,令其回家复业。十冬黄邓护等人暂且收监,待本院亲临处置。
今后务必告诫该府该县十冬里老人等遵纪守法,以地方安宁为重,不得借机欺压新旧归顺者,勒索财物,泄愤报复。若因此引发变乱,必将追责。今后再有违犯者,一经查实或被告发,定当押送军门按军法严惩,决不宽恕。即刻刊印下发告示,命十冬里老人等遵照执行,并将执行情况具文上报。
批复广东市舶司提举的呈文
经查,己故广东市舶司提举钱邦用,生前确实清廉自守,堪称廉能官员。如今客死异乡,实属可悯。着令广州府酌情调拨水手,办理通关手续护送其灵柩返乡。其所领任职文书,交由相关部门转呈缴销。此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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