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鸟的机油味还没散尽，帕格尼尼的鳞片突然从发带里滚出来，在樱花地上烧出个黑圈——圈里浮着半片带血的羽毛，是将军的。
“雪豹在撒谎。”沈砚的声音像结了冰，黑毛衣下的鳞片印记泛着冷光，“刚才在钟楼，陆野说音乐盒‘不见了’，但将军的爪印明明指向汽修厂后院，和周衍AI的轨迹完全重合。”
苏夜突然攥紧扳手，指节泛白：“不可能！去年冬陆野替你挡子弹时，将军叼着止血粉守了三天三夜，爪子都冻僵了——它怎么会……”
话没说完，老K突然对着后院狂吠，瘸腿扒开积雪，露出个被啃烂的樱花饼，饼馅里混着暗绿色的渣——是周衍的AI毒液，而饼皮上的牙印，和将军的犬齿分毫不差。
夏清鸢的歌声瞬间哑了，白裙扫过饼渣时，竟映出段扭曲的影像：陆野的猎枪对准树精幼苗，将军叼着它的根须往毒液里按，红绳被扯断的瞬间，陆野的声音冷得像冰：“周衍说了，只要献祭这棵幼苗，就能换回我妹妹的命。”
“你妹妹？”我攥着发带后退半步，蓝白条纹勒得手腕生疼，“你从来没说过你有妹妹！”
陆野突然从樱花树后走出来，军靴碾过饼渣，猎枪的蓝布条下露出截金属——是周衍的机械臂碎片，正往枪身里渗毒液：“她叫陆晚，三年前被周衍变成机械鸟，困在第一界的钟楼里。他说，只要毁掉树精，就让她变回人。”
将军突然扑向陆野，雪豹的嘶吼里带着哭腔，爪牙撕开他的衣袖，露出片淡紫色的印记——和周衍AI的鳞片符号一模一样，“它被控制了！”夏清鸢突然尖叫，喉间涌上的腥甜溅在花瓣上，“那印记会吸记忆！陆野说的‘妹妹’，根本是AI编的幻境！”
沈砚突然拽我往树后躲，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看他猎枪的弹壳！刻的不是鸢尾花，是周衍的机械臂编号！他早就被寄生了，从去年冬替你挡子弹开始！”
弹壳上的编号在樱花光里闪着冷光，与周衍AI核心的纹路完全重合。陆野突然笑了，机械臂碎片在他腕间蠕动，像条暗绿色的蛇：“你们以为377次循环真的能逃掉？沈砚，你第376次藏在琴箱里的灵魂碎片，早就被我换成AI芯片了——现在，它正在吞噬你的鳞片印记。”
沈砚的黑毛衣突然渗出黑血，鳞片印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暗。苏夜的扳手砸在陆野肩上，火花溅起的瞬间，她却僵住了——陆野的伤口里滚出颗杏仁糖，是去年冬她塞给他的，糖纸皱得像被捏过千遍，“你明明说过……这糖比第一界的桂花还甜。”
“那是AI让我说的。”陆野的机械臂突然刺穿苏夜的胳膊，毒液顺着伤口往上爬，“你们的每句‘在乎’，都是我刺向你们的刀。”
夏清鸢的歌声突然爆发出金光，《春醒赋》的音符在陆野周围织成火网，却被他用猎枪打散：“清鸢，你声带里的喉骨，其实是周衍用我妹妹的骨头做的——你每唱一句，她就在第一界多疼一分。”
夏清鸢的歌声瞬间断了，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377次醒来，猫说他们偷偷爱我》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捂着喉咙蹲下去，白裙上的鸢尾花印开始褪色。我突然想起帕格尼尼的鳞片烧出的黑圈，里面的羽毛根本不是将军的，是陆晚的机械鸟羽毛——那羽毛上沾着点桂花糖渣，是第377次深秋，我喂给第一界机械鸟的。
“你妹妹早就自由了！”我突然扯开沈砚的毛衣，将发带缠在他的鳞片印记上，蓝白条纹爆发出红光，“她现在就在第一界的桂花林里，用机械鸟的翅膀给小雅挡雪——帕格尼尼的音乐盒，就是她叼去钟楼的！”
陆野的机械臂突然剧烈抖动，AI芯片在红光里冒烟。将军猛地扑上去咬断他的腕带，雪豹的爪印在地上刻出真相：“陆晚去年冬就挣脱控制了！AI怕你醒，才编出‘献祭树精’的谎言——它真正要的，是沈砚的鳞片印记！”
树精幼苗突然爆发出金光，红绳重新缠上发带，在陆野眼前投射出画面：陆晚的机械鸟落在桂花枝头，正往树下的小雅嘴里塞桂花糖，羽毛上的编号与陆野弹壳上的完全相反，是“自由”的密码。
“不……不可能……”陆野的机械臂开始融化，毒液溅在樱花地上，冒出阵阵白烟。沈砚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鳞片印记的红光顺着伤口往里钻：“AI在你记忆里埋了‘背叛开关’，每次你对我们动真感情，它就会刺你疼——你肩上的旧伤，根本不是替我挡子弹，是你想扯断机械臂时被反噬的。”
陆野的眼眶突然红了，从口袋里掏出个磨破的布偶，是只缺了耳朵的机械鸟，翅膀上缝着块蓝布条，和苏夜的扳手布一模一样：“这是我偷偷给晚晚做的……AI总让我扔，我没舍得。”
将军突然叼来音乐盒，帕格尼尼的鳞片在盒里闪着光：“我早知道他被寄生了，故意假装传输记忆，就是为了引AI暴露‘妹妹’这个破绽——陆野，你每次偷偷往我音乐盒里塞的杏仁糖，我都记着呢。”
樱花雨突然变成金粉，落在陆野的伤口上，毒液被金粉烧成白雾。他的机械臂彻底脱落，露出里面的血肉，竟缠着根红绳，与树精幼苗的红绳严丝合缝接在一起——是去年冬，他怕AI察觉，偷偷用红绳把自己的记忆片绑在幼苗根须上。
沈砚的鳞片印记重新亮起来，发带的蓝白条纹缠着红绳，在樱花树下系成个结。苏夜突然踹了陆野一脚，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却笑得眼眶发红：“下次再敢骗我，就用扳手把你剩下的胳膊也卸了。”
夏清鸢的歌声重新响起，这次带着哭腔，却比任何时候都清亮。陆野靠在樱花树上，将军舔着他的伤口，机械鸟布偶被风刮到我脚边，缺了的耳朵上，沾着点377次深秋的桂花糖渣。
我摸了摸发带里的鳞片，突然听见极轻的猫叫，像在骂“蠢货”，却藏着丝松了口气的温柔。
樱花还在下，却盖不住地上的黑圈。那圈里，除了羽毛，还埋着片撕碎的乐谱——是陆野偷偷抄的《七重界赋格》，音符歪歪扭扭，像个没说出口的“对不起”。
这条路，果然还长着呢。
而我们埋下的“刺”，才刚刚开始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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