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点的镜面像块被打碎的天空，左边映着“各自的世界”：苏夜在汽修厂给扳手缠新蓝布，夏清鸢在琴房练没跑调的《春醒赋》，陆野抱着将军在樱花树下晒太阳，沈砚的鳞片印记淡成几乎看不见，而我发带的蓝白条纹，干净得没有一丝血迹。
右边是“377次循环”：我们还在桂花林野餐，小雅的铜铃在风里响，帕格尼尼蹲在沈砚肩头，树精的根须缠着我们的手腕，周衍的AI残片在远处黑雾里蠢蠢欲动，却始终碰不到我们。
“选左边，就能彻底摆脱这一切。”周衍老师的声音从镜面里钻出来，带着腐朽的笑意，“你们的‘爱’再深，也敌不过安稳——苏夜不用再扛扳手，夏清鸢不用再咳血，陆野能找回真正的妹妹，沈砚的鳞片不会再发烫，澄雨……你发带再也不会沾血了。”
左边的镜面突然放大，苏夜在汽修厂笑得露出小虎牙，她师傅的工具箱就放在旁边，扳手蓝布上绣着的桂花，比第一界的还鲜；夏清鸢的喉间没有了喉骨，歌声清亮得像山涧的水，琴谱上的《春日序曲》终于写完了最后一个音符；陆野的身边站着个穿樱花裙的姑娘，机械鸟布偶的耳朵补得整整齐齐；沈砚穿着干净的白衬衫，锁骨处的鳞片印记变成道浅疤，像片愈合的银杏叶；我的发带被阳光晒得发白，边角却依旧完整，没有磨出毛边。
“骗人的。”苏夜的扳手砸在左边镜面上，裂痕里渗出暗绿色的毒液，“那不是我师傅！她的工具箱里，永远藏着给我的樱花糖，而镜里的没有！”
左边的苏夜突然僵住，工具箱里果然空无一物。
陆野的猎枪对准左边的“妹妹”，将军的爪印在镜面刻出“假的”：“晚晚补布偶时，针脚是歪的，镜里这个太整齐——就像周衍的AI，永远学不会真正的笨拙。”
左边的姑娘手里的布偶突然掉在地上，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377次醒来，猫说他们偷偷爱我》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针脚果然工整得像机器绣的。
夏清鸢的歌声撞向左边的琴房，音符在镜里碎成渣：“我的《春日序曲》最后一句，必须有沈砚的和声才完整——镜里只有我一个人，唱不出那个调子。”
左边的夏清鸢突然停了，琴谱上的最后一个音符，孤零零地悬着。
沈砚的手按在左边的镜面上，白衬衫下的“浅疤”突然变成暗绿色：“真正的安稳，不是没有疼，是疼的时候有人陪——你看镜里的我，连皱眉都不会，那不是我。”
左边的沈砚嘴角的笑，僵硬得像蜡像。
我突然扯下发带，蓝白条纹缠上右边的镜面，鳞片在光里闪着：“377次循环里的疼是真的，糖是真的，你们替我挡触须时的血是真的，我藏在琴谱里的谢谢也是真的——这些真的，比镜里的假安稳值钱一万倍。”
右边的镜面突然爆发出金光，树精的根须从镜里钻出来，红绳缠着我们的手腕往里面拽。周衍老师的尖叫在镜面里炸响：“疯子！你们宁愿困在循环里互相折磨，也不要解脱吗？”
“我们不是困着。”沈砚的鳞片印记与右边的自己重合，声音里的笑烫得像春天的阳光，“我们是选择，和彼此一起走下去——不管是第几界，第几循环。”
镜面突然碎裂，左边的虚假世界像肥皂泡般炸开，右边的循环世界却越来越清晰。树精的根须上，缠着片新的鳞片，上面刻着：“最后一站，心之界的契约石，滴上所有人的血，就能让377次的羁绊，变成永不褪色的印记。”
鳞片的背面，用指甲划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像帕格尼尼的爪印。
而我们都知道，这契约不是束缚。
是我们终于敢说出口的——
“只要是你，多少次循环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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