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界的契约石像块融化的琥珀，表面流动着金红交错的光，仔细看才发现，那是无数细小的血痕——377次循环里，我们流的血，竟都顺着羁绊，渗进了这块石头里。
“滴上血，就能定契约。”沈砚的指尖刚触到石面，光痕突然亮起，映出我们的影子在石头里纠缠：有时是他替我挡触须，有时是苏夜拽我躲毒液，有时是夏清鸢的歌声护着我们，有时是陆野的子弹替我们开道，像团解不开的绳。
周衍的声音突然从石缝里钻出来，带着濒死的怨毒：“别碰它！这石头会吸你们的羁绊当养料，一旦刻上契约，就再也离不开彼此了——你们想永远被对方的疼捆着吗？”
石面突然浮现出画面：苏夜的胳膊会永远留着被刺穿的疤，阴雨天就发痒；夏清鸢的喉咙永远带着咳血的疼，唱不了太高的音；陆野的手背会永远留着机械臂的印，碰不得杏仁糖；沈砚的鳞片印记会永远发烫，不能离我太远；而我的发带，会永远缠着他的手腕，解不开，也摘不掉。
“怕了？”周衍的笑声像指甲刮过玻璃，“这就是你们要的‘永远’——带着彼此的疼，走一辈子。”
苏夜突然把流血的胳膊按在石面上，扳手“当”地砸在石头边缘：“老子早就习惯了！去年冬阴雨天，澄雨给我贴的暖宝宝，比任何药都管用——疤是勋章，不是枷锁！”
她的血渗进石面，光痕里的苏夜影子突然笑了，疤上贴着片蓝布，是我发带的边角料。
陆野拽着将军的爪子往石上按，雪豹的血混着他的，在光痕里开出朵樱花：“晚晚说过，疼是因为在乎——我怕的不是留印，是忘了这印是怎么来的。”
光痕里的陆野影子，正往自己手背上贴将军的毛，像在给伤疤盖印章。
夏清鸢的指尖划过喉咙，腥甜滴在石面上，竟凝成朵鸢尾花：“沈砚说我咳血时的尾音特别动人，像第一界的桂花落在琴键上——疼里藏着甜，这买卖不亏。”
光痕里的夏清鸢影子，正往我琴谱上喷香水，喉间的血滴在音符上，变成个小小的爱心。
沈砚突然握住我的手，我们的血顺着指缝淌进石面，鳞片印记的红光与光痕融成一片：“377次的烫，早就成了习惯。离你太远会冷，靠近你才会暖——这契约，我签。”
光痕里的沈砚影子，正用自己的血给我的发带染色，蓝白条纹里，多了抹红。
周衍的尖叫在石缝里炸响，石面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AI核心最后一块碎片——它在我们的血里冒烟，化作句不甘的诅咒：“你们会后悔的！当彼此的疼变成负担，这契约就是你们的坟墓！”
“不会的。”我摸着石面上的光痕，那里的影子正互相给对方贴创可贴，喂糖，唱跑调的歌，“因为我们的契约里，不止有疼，还有‘我懂你的疼’。”
核心碎片彻底消散时，契约石突然亮起强光，我们的血在石面凝成行字：“377次羁绊，永缚不离。”字的末尾，多了个猫爪印，和帕格尼尼的鳞片一模一样。
树精的根须缠着契约石往上爬，红绳系着我的发带，在风里飘成个圈——圈里映出我们的未来：苏夜的扳手缠着新蓝布，上面绣着我们五个人的名字；夏清鸢的琴谱上，《春醒赋》的最后一句，有五个人的签名；陆野的猎枪旁，将军抱着堆杏仁糖，旁边多了只机械鸟布偶；沈砚的黑毛衣口袋里，露出半块桂花糖，糖纸是我发带的蓝白条纹；而我的发带，正系在契约石上，风吹过时，会发出《七重界赋格》的调子。
帕格尼尼的声音从鳞片里钻出来，带着满足的哈欠：“笨蛋们，契约签了，就别想反悔了——以后每年深秋，我都要吃双倍的桂花糖。”
石面的光痕渐渐淡去，却在我们每个人身上留下印记：苏夜的疤上多了片桂花纹，夏清鸢的喉间多了颗糖形的痣，陆野的手背上多了道雪豹爪印，沈砚的鳞片印记多了圈蓝白边，我的发带上，多了个小小的“契”字。
我们对视时，突然同时笑了——疼还在，但心里的暖，比疼更满。
这条路还长，疼或许不会少。
但只要身边是彼此，
再长的路，再深的疼，
都能走出糖的味道。
（未完待续）
冒火的东方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http://www.220book.com/book/VREX/)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