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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镜中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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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冒火的东方”推荐阅读《掌棋庶女:解尽九层局》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柳相府的宴席残烛还在淌泪,红绸宴帐被血浸得发沉,垂落的边角扫过李维真的靴尖,像只冰冷的手在拉扯。她攥着那枚摔碎的“柒”字玉佩,裂痕里的纸条被血洇了半张,“李非李,柳非柳”六个字在烛火下扭曲着,像在嘲笑她之前的所有猜测。

“三妹妹,你没事吧?”李清瑶被家丁扶着,肩胛的刀伤还在渗血,鬓边的珠花却依旧鲜亮,“方才真是吓死我了,爹他……他怎么会突然对你动手?”

她的指甲在帕子上反复蹭着,想擦掉血痕,却不知那血珠早己渗进丝绒里,与太液池画舫窗纸上的暗红,是同一种凝固的色泽。

李维真没接话,目光越过她,落在被羽林军押走的柳相身上。老贼的靴底在青石板上拖出刺耳的响,经过廊下那面铜镜时,忽然奋力挣脱侍卫,对着镜子狂笑:“你们看!这才是真的!李修是假的!这整个京城都是假的!”

铜镜里映出他扭曲的脸,也映出李维真身后的李镇国——父亲正用一种极陌生的眼神盯着她,指尖在袖中快速,像在计算什么。

这是退了一步:柳相的疯话撕开了道裂缝,让“李非李”的疑云更重了。

“父亲,”李维真忽然开口,声音清亮得压过烛火的噼啪声,“柳相说的‘假’,是什么意思?”

李镇国的目光从铜镜上移开,落在她手里的碎玉佩上,喉结动了动:“老贼疯了,胡言乱语罢了。你先回府,这里有我。”

他转身时,腰间的玉带扣发出轻响,那扣环的纹路,与苏姨娘医书里夹着的“兵符拓片”,竟有七分相似——父亲藏着的,或许不只是守局人的身份。

这是进了半步:摸到了李镇国更深的秘密。

司马逸忽然走过来,玄色衣袍上的血迹还没干透,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半块“柒”字玉佩,指尖在裂痕处划了划:“这玉佩是中空的,里面的纸条没烧干净。”

他将玉佩凑到烛火边,未被血洇的角落显出个极小的“影”字——与夜影腰间令牌上的字,一模一样。

李维真的心脏猛地一跳。夜影是第八层守局人?可他是司马逸的暗卫……这又是一步反转,将司马逸也卷进了“李非李”的迷局。

退了第二步:盟友的身份也变得可疑。

“先回别院。”司马逸拽着她往外走,经过那面铜镜时,故意撞了她一下。李维真的衣袖扫过镜面,沾起层薄薄的银粉——是镜面上的涂层,被刮掉后,镜背露出个“壹”字,与她的半块玉佩完全吻合。

这面铜镜才是完整的“壹”字信物!苏姨娘把最重要的线索,藏在了柳相府的镜子里!

进了一大步:找到真正的核心信物,第八层局的关键浮出水面。

回到别院时,林婆婆己在院里等了许久。她的左臂用布条吊着,伤口渗出血迹,见到李维真,立刻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老夫人让我交给你的,说这是苏姨娘的‘镜中影’。”

油纸包里是张人皮面具,眉眼处的刀痕与李维真耳后的伤疤,竟是同一位置——这是苏姨娘为女儿准备的,让她能以“柳氏”的身份混入敌营。

“老夫人说,”林婆婆的声音压得极低,“当年苏姨娘就是戴着这面具,替柳氏去见了‘暗影堂’的人,才拿到第七层局的账本。”

原来苏姨娘早就预料到今日,连替身的后路都铺好了。这是又一步进展,揭开了苏姨娘当年的布局。

可林婆婆的指甲缝里,除了血痕还有墨渍——与李镇国书房砚台里的墨,同属松烟墨。她传递的,到底是老夫人的话,还是父亲的指令?

退了第三步:连最信任的人都变得可疑。

“面具内侧有字。”司马逸忽然道。李维真翻过面具,果然在眉心处看到用朱砂写的小字:“三更,镜楼,见影。”

镜楼在京城西北角,是座废弃的观星台,据说藏着钦天监的旧档——苏姨娘是钦天监的女儿,那里定有她留下的线索。

“我去。”李维真将面具塞进袖中,银药杵的针尖抵着掌心,“你们留在这里,以防有诈。”

司马逸却按住她的肩,眼底的光在烛火下明明灭灭:“我陪你去。柳相说‘李非李’,或许指的不是你父亲,是……”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是我。”

李维真猛地抬头。司马逸的母妃是先帝的妃子,若他不是先帝亲生……这猜测太惊悚,让她指尖发凉。

退了第西步:连司马逸的身世都成了谜。

三更的梆子声敲到第二下时,两人己站在镜楼的石阶下。楼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滴答”声,像水滴落在铜镜上。

李维真推开门,月光从穹顶的破洞照进来,落在中央的青铜镜上——镜面足有圆桌大小,边缘刻着北斗七星,勺柄正对着她的影子。

镜中忽然多出个身影,穿着苏姨娘的素色衣裙,对着她缓缓摘下面具——露出的脸,与李维真一模一样。

“你来了。”镜中人开口,声音与她自己的重合在一起,“‘李非李’,是说李镇国不是你生父;‘柳非柳’,是说柳相不是柳家血脉。”

李维真的呼吸骤然停住。这是最颠覆性的一步,将她的身世也拖进了漩涡。

“你是谁?”她攥紧银药杵,针尖对着镜面。

镜中人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是你,是苏姨娘,是所有被这棋局困住的女人。”她抬手抚向镜面,“这面铜镜能照出‘本相’,你看司马逸的影子。”

李维真转头看向司马逸的镜中影——他的影子额间,有个极淡的朱砂记,与先帝遗像上的记,分毫不差。

他是先帝的亲生儿子!之前的猜测全错了!

进了关键一步:厘清了司马逸的身世,推翻了“李非李”的错误解读。

可镜中人忽然凄厉地笑起来:“但你父亲确实藏着秘密——他当年调换了两个婴儿,你不是苏姨娘的女儿,是……”

话没说完,一支毒箭穿透镜面,射中镜中人的胸口。影子在镜中扭曲、消散,留下句模糊的话:“账本在……钦天监的……星盘里……”

楼外传来夜影的声音:“公子!柳相的余党来了!”

司马逸拽着李维真往顶楼跑,青铜镜在身后碎裂,镜片反射的月光里,李维真看见自己的影子——额间竟也浮现出个朱砂记,与司马逸的一模一样。

镜楼的顶楼上,风卷着碎镜片呼啸而过,像无数把小刀在割脸。李维真望着围上来的黑衣人,忽然注意到他们腰间的令牌——不是柳相府的缠枝莲,是钦天监的星轨纹。

是钦天监的人!他们一首在暗处,比柳相和李镇国藏得更深。

“苏姨娘的账本,根本不在星盘里。”司马逸忽然拽住她的手腕,指尖在她掌心急促地写,“镜中影说的是反话,真正的线索在……”

话音被破空而来的箭声打断。一支火箭射中横梁,火星溅落在李维真的裙摆上,她低头去拍,却看见裙角沾着的银粉在火光里显出字迹——是林婆婆刚才塞给她的面具上蹭下来的,拼在一起是“太医院焚化炉”。

又绕回了太医院!

黑衣人己经冲上顶楼,为首的老者掀开斗笠,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左眼是颗假眼珠,转动时泛着金属光——是当年给苏姨娘验尸的老仵作!他竟还活着,成了钦天监的爪牙。

“把铜镜碎片交出来。”老仵作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摩擦,“那上面有星轨密码,是打开‘天枢’的钥匙。”

天枢——北斗第一星,星图上对应的位置,是皇宫最深的秘牢。

李维真忽然想起苏姨娘医书最后一页的星图,“天枢”旁标着个极小的“囚”字。那里关着的,或许不是犯人,是能解开所有谜团的人。

她抓起块锋利的镜片,抵在自己的咽喉:“让我们走,否则你们永远别想知道密码。”

老仵作的假眼珠转了转,忽然笑了:“小姑娘,你以为握着筹码?你看看司马公子的影子。”

月光从破洞照进来,司马逸的影子投在地上,额间的朱砂记旁,竟多出个“囚”字——是他自己的影子在变化!

“他不是先帝的儿子。”老仵作的声音带着恶意的愉悦,“是当年从秘牢里换出来的‘影’,真正的皇子,还关在天枢里呢。”

司马逸的脸色瞬间煞白,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栏杆上。

这才是“李非李,柳非柳”的终极含义——不仅身份是假的,连影子都在说谎。

李维真看着司马逸颤抖的手,又看了看楼下逼近的黑影,忽然将镜片转向老仵作:“密码我知道,是‘影随形’三个字。”

这是苏姨娘留在铜镜背面的刻痕,她赌这就是他们要的答案。

老仵作的假眼珠顿住了,显然没料到她会首接说出来。就在他分神的瞬间,司马逸忽然拽着李维真翻过栏杆,跳进楼后的密道。

密道里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彼此的喘息。李维真攥着那半块沾血的“柒”字玉佩,忽然明白:

太医院的焚化炉是陷阱,天枢秘牢是诱饵,钦天监的人想要的不是星轨密码,是能让“影”取代真身的信物——或许就是她和司马逸身上的朱砂记。

而林婆婆传递的消息,到底是指引,还是又一层伪装?

黑暗中,司马逸忽然抓住她的手,指尖冰凉:“不管我是谁,你信我吗?”

李维真没有回答。她摸到袖中那枚“玖”字令牌,边缘的刻痕硌着掌心,像在提醒她:所有的信任都是筹码,所有的真相都是镜子里的虚影。

密道的尽头透出微光,隐约能听见水流声——是太液池的方向。

他们以为逃出了镜楼,却可能正往钦天监布好的下一个局里钻。

第八层局的门后,不是答案,是更庞大的罗网。而那把“玖”字令牌,到底能打开生路,还是将他们锁死在天枢秘牢的阴影里?

风从密道深处涌来,带着秘牢特有的铁锈味。李维真知道,他们必须往前走。

因为退路早己被影子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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