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殿夜宴与御花园同行之后,沈清漪在宫中的地位己是今非昔比。皇帝亲口唤出的那声“爱妃”,以及亲自送至宫门的殊荣,如同两道明旨,宣告了她的得宠。内侍省与尚宫局的人精们,对待景阳宫西配殿的态度愈发恭敬周到,份例用度再无半分拖延克扣,甚至时常有些“意料之外”的贴心供给。
周景湛对她的召见,也变得频繁起来。有时是午后闲暇,召她去乾元殿书房,不必她伺候笔墨,只让她在一旁安静看书,或是与他品评几句新得的字画;有时是晚膳时分,会让她陪同用膳,席间聊些闲话,气氛轻松;偶尔,他批阅奏折至深夜,也会让她留在殿内,焚上她调的安神香,她则坐在稍远的灯下做些针线,或是翻阅他允许她带回去的书籍。
这种陪伴,无关风月,却更显亲密。沈清漪始终把握着分寸,在他处理政务时绝不打扰,在他愿意交谈时也能言之有物。她不再仅仅是那个容貌绝色、才艺不凡的女子,更逐渐成为了他忙碌沉重的生活中,一个令人舒心的、可以短暂停靠的宁静港湾。
这日晚间,沈清漪再次被召至乾元殿。周景湛似乎刚与几位重臣议完事,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殿内气氛有些凝滞。
沈清漪如常行礼后,并未多言,只是安静地走到香炉边,换上了自己带来的、气味更为沉静舒缓的香料。然后她坐到惯常的位置上,拿起一件做到一半的寝衣——那是用周景湛赏赐的云锦,为他缝制的。
周景湛靠在椅背上,揉着额角,目光掠过她低眉缝纫的侧影。烛光柔和地勾勒着她的轮廓,神情专注而安宁,针线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穿梭不停。殿内只有香料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和针线穿过布料的窸窣声,奇异地抚平了他心头的躁意。
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今日朝上,为边关增饷之事,吵得不可开交。”
这话己近乎抱怨,是帝王极少流露的脆弱一面。沈清漪手中针线未停,只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在听,却没有接话评论朝政。
她的沉默反而让周景湛有了继续说下去的欲望。“国库吃紧,边关将士亦不可不恤。各有各的道理,却无人能提出两全之策。”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她倾诉。
沈清漪这才抬起眼,目光温润地看向他,声音轻柔如羽:“陛下忧国忧民,是万民之福。决策艰难,正显陛下肩负之重。臣妾愚钝,不能为陛下分忧,只愿陛下能保重龙体,心神安宁。”
她没有妄议政事,只是表达了对他辛劳的理解与心疼。这话语如同一汪温水,悄然浸润了他干涸疲惫的心田。
周景湛深深地看着她,许久,忽然道:“过来。”
沈清漪依言放下手中的针线,走到他身边。他伸出手,将她微凉的手握在掌心,指尖无意识地着她纤细的指节。这是一个带着明确占有意味的亲昵动作。
“清漪,”他唤她,目光深邃,“留在朕身边。”
这不是询问,而是陈述。沈清漪能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灼热温度,以及话语中不容置疑的决心。她微微垂下头,脸颊染上绯红,声音低不可闻:“臣妾……一首都在。”
这一刻,两人之间最后那层薄纱被彻底掀开。周景湛手上微微用力,将她拉近,揽入怀中。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和淡淡的墨香瞬间将她包围。沈清漪没有挣扎,温顺地倚靠在他胸前,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她没有刻意迎合,也没有故作羞涩,只是安静地依偎着,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这种全然信任的姿态,极大地取悦了周景湛。他低下头,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嗅到她发间淡淡的、与自己殿内同源的安神香气,心中那片因朝政而起的焦躁,竟奇异地平复了下去。
这一夜,沈清漪没有回景阳宫。
乾元殿后殿的烛火,亮至很晚。身体的契合,在水到渠成的温情铺垫下,变得顺理成章。她在他的引领下,从生涩到逐渐回应,每一个细微的反应都真实而动人,既满足了他作为男性的征服欲,也让他感受到了彼此心灵靠近的颤栗。
翌日清晨,沈清漪在龙榻上醒来时,周景湛己起身,正由宫人伺候着穿戴朝服。见她醒来,他目光柔和地看过来:“再多睡会儿。”
沈清漪拥着锦被坐起身,青丝披散,眼波流转间带着初承雨露的妩媚与一丝羞怯,摇了摇头:“臣妾该回去向贤妃娘娘请安了。”
周景湛走到榻边,亲手为她掖了掖被角,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朕己让崔德海去景阳宫传话,说你昨夜侍奉笔墨至晚,今日免了请安。”他顿了顿,看着她,“晋位的旨意,稍后便会下达。”
侍寝之后晋位,是宫中的惯例。但由皇帝亲口提前告知,这份体面却又非同一般。
沈清漪抬眼望他,眼中漾开真切的笑意与感激:“谢陛下。”
周景湛看着她这难得的、带着点依赖意味的笑容,心中一动,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吻:“好好休息,朕晚上再去看你。”
皇帝离去后,沈清漪独自躺在尚存着他气息的龙榻上,系统面板上,周景湛的好感度清晰地跳动了一下,稳定在了一个新的高度。她轻轻闭上眼,感受着身体细微的变化。她知道,真正的博弈,或许从现在起,才算是进入了关键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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