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未熄的星火
九月一日，开学季的容城飘着桂香。
陈默站在市局顶楼，望着楼下学校门口的拥堵——家长们举着接送牌，孩子们背着书包奔跑，一切看似平常。但他的口袋里，还装着从“秩序教会”主祭司陈曦那里搜出的加密芯片。
“陈队，方教授的论文发表了。”楚沁抱着平板走进来，“《集体强迫症与黄道十二宫的意识控制》，他在序言里提到了‘星座意识编程’的理论。”
陈默接过平板，快速浏览：“他把黄道十二宫的意识控制技术，定义为‘通过星座符号植入集体潜意识的行为矫正程序’。”
“更可怕的是……”楚沁调出论文附录，“他发现，被控制者的脑波会与对应星座的星图产生共振，就像……就像收音机调频到特定频道。”
林梦从门外探进头：“我刚才在楼下碰到个家长，她非要让孩子把书包里的书按学科顺序摆，说‘这样成绩才会好’——她的眼睛在发光，和之前那些强迫症患者一模一样。”
陈默的眉心再次拧紧。座的“秩序审判”虽被粉碎，但黄道十二宫的种子，早己随着星图共振，埋进了更多人的潜意识里。
第一节·祭司的自白
审讯室里，主祭司陈曦（下称“陈牧”）坐在铁椅上，双手交握，指节发白。
“你们说我是黄道十二宫的走狗？”他突然笑了，“我只是个想让世界变好的疯子。”
楚沁翻开笔录：“你组织‘秩序教会’，诱导信徒自残，导致七人死亡，三十多人重伤。这些，你认吗？”
“认。”陈牧点头，“但你们知道吗？那些人死前，都觉得自己是‘完美的殉道者’。他们清理了自己体内的‘混乱’，灵魂会升上座的星河。”
陈默盯着他：“谁给你灌输的这些？”
“一个声音。”陈牧的眼神变得空洞，“它说自己是‘座星神’，说人类需要被秩序驯化，说混乱是原罪。它教我如何用麦穗、天平、时钟这些符号，唤醒人们内心的秩序执念。”
林梦的意识突然微微颤动。她按住太阳穴：“我……我好像听到了那个声音。它在说‘下一个是天秤座，平衡才是终极秩序’。”
楚沁立刻调出脑波监测仪。屏幕上，林梦的α波与θ波出现异常重叠，那是意识受到外部干扰的征兆。
“它在找你。”楚沁说，“黄道十二宫发现你的意识融合能力，想通过你，提前激活天秤座的意识共振。”
第二节·方明的预警
方明远的实验室里，烟雾缭绕。
他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星图模型，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座的星神意识频率是10Hz，天秤座是12.5Hz——两者相差2.5Hz，正好是大脑γ波的共振区间。”
陈默推门进来：“你在算什么？”
“黄道十二宫的‘星座唤醒公式’。”方明远调出一份表格，“每个星座对应特定的脑波频率，他们通过符号、仪式、甚至环境音，把频率植入人群潜意识。当足够多的人脑波同步，对应星座的‘星神意识’就会被激活，像病毒一样扩散。”
“那怎么办？”
“找到‘频率干扰器’。”方明远指向图纸，“一种能发射反向声波，打乱脑波同步的设备。我需要楚沁的电子工程知识，林梦的意识感知能力，还有……”他看向陈默，“你的刑侦首觉，找到黄道十二宫的发射源。”
林梦突然开口：“我好像能‘听’到干扰器的位置。”
她的意识里，浮现出一幅画面：城市地下的光纤网络中，有一段特殊的声波在震荡，频率正是12.5Hz。
“在地铁二号线隧道。”她说，“靠近会展中心的那段。”
第三节·团队的裂痕
深夜，市局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我们需要组织天秤座的唤醒仪式。”陈默敲着桌子，“方教授，干扰器多久能造好？”
“三天。”方明远推了推眼镜，“但需要林梦配合，她的意识能定位发射源的具置。”
楚沁皱眉：“林梦的意识融合己经很危险了，再接触高频声波，可能会……”
“可能会脑死亡。”林梦接过话，眼神平静，“但我必须去。黄道十二宫选我，不是因为我强，是因为我弱——我是双胞胎融合体，意识有缝隙，他们能通过我，更精准地操控天秤座。”
陈默握住她的手：“我们一起。”
“不行。”林梦摇头，“你是指挥官，需要留在后方。而且……”她看向楚沁，“楚姐的技术，比我更重要。”
楚沁愣住，随即笑了：“臭丫头，什么时候学会替我考虑了？”
三人相视一笑，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些。但陈默知道，林梦的选择，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
第西节·隧道的低语
地铁二号线会展中心站，深夜十一点。
陈默、楚沁、林梦三人穿着工装，混进维修通道。
“干扰器应该在隧道中段的信号箱里。”林梦闭着眼，意识像一根细线，沿着光纤延伸，“频率越来越强了……12.5Hz，12.5Hz……”
前方传来滴水声。楚沁打亮手电，照见墙壁上的信号箱——箱体被撬开，露出里面闪烁的电路板，正发出蜂鸣般的声波。
“就是它！”林梦指着电路板，“上面刻着黄道十二宫的倒五芒星。”
陈默掏出干扰器原型机：“楚沁，连接电源；林梦，保持意识连接，帮我校准频率。”
楚沁快速接线，干扰器发出嗡鸣。林梦的意识突然传来刺痛：“它在反抗！频率在升高！”
电路板上的指示灯疯狂闪烁，声波变成尖锐的啸叫。林梦踉跄着扶住墙壁，额角渗出冷汗：“陈默，快……快关掉！”
陈默果断切断电源。干扰器冒出一缕青烟，声波戛然而止。
“成功了？”楚沁问。
“暂时。”林梦靠在陈默怀里，“它还在尝试重启……黄道十二宫不会善罢甘休。”
第五节·卷末·天秤的阴影
九月十日，开学一周后。
容城的街头出现了新的标语——“公平从今天开始”“不患寡而患不均”。超市里，顾客为抢特价商品争执；学校里，学生为座位分配大打出手；甚至菜市场，大妈们为几毛钱的差额吵得面红耳赤。
陈默站在天秤座雕塑前，望着人群的争吵。雕塑的秤盘上，一边是“秩序”，一边是“混乱”，此刻正微微倾斜。
“天秤座的‘平衡审判’要开始了。”方明远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他们利用人们对公平的渴望，制造矛盾，再以‘审判者’的姿态出现，宣称只有绝对平衡才能解决问题。”
楚沁走到他身边：“干扰器只能暂时压制，黄道十二宫的发射源可能不止一个。”
林梦的手指轻轻搭在陈默手背：“我能感觉到，下一个目标……是我们自己。”
陈默望着雕塑的眼睛——那是两枚锃亮的铜制天平，仿佛在审视着整座城市。
“那就让他们来。”他说，“我们己经见过黑暗，现在，该轮到我们照亮它了。”
第一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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