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看着眼前的人，忽然想起苦菩提大师说过的话：
“江湖不是一个人的刀，是一群人的伞。”
他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进喉咙，驱散了连日的疲惫。
凌晨一点，肖晨躺在安全屋的卧室里，听着窗外的虫鸣。
床头的笔记本电脑还亮着，显示着蒋明远的银行流水——
最近三个月，有一笔两千万的转账打给了京城的“蒋公子”，也就是之前在拍卖会上跟他抬价的蒋凯。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赵婉儿发来的消息：
“肖大哥，我熬了姜茶，明天给你带过去。”
后面跟着个可爱的兔子表情包。
肖晨嘴角扯出点笑，回复：“好，记得穿厚点，别冻着。”
门被轻轻敲响。
陈放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件厚外套：
“赵总让我给您带的。他说，明天行动有老周跟着，您放心。”
肖晨接过外套，布料上还带着赵忆乾身上的雪松味。
他忽然问：“陈哥，你跟着赵总多久了？”
陈放靠在门框上：“八年。当年赵总创业的时候，我在他手下做行政。”
他望着窗外的月亮：
“赵总常说，人活一世，总有要守的东西。您守的是父母的仇，他守的是龙城的规矩。”
肖晨握着外套，指尖传来温暖。
他想起第一次见赵忆乾时，老人坐在紫檀木沙发上，手里捧着茶盏，说：
“肖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
那时候他还觉得这话太重，现在才明白，所谓盟友，就是把你的仇当成自己的仇，把你的路当成自己的路。
第二天清晨，肖晨坐在老周的黑色奔驰里，往明远大厦开去。
老周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
“肖先生，蒋秘书10点到公司，我们会提前半小时到停车场等着。”
他指了指副驾驶座的黑色背包：
“里面有备用钥匙和监听设备，您待会儿见机行事。”
明远大厦是龙城的地标建筑，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老周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肖晨戴着鸭舌帽，跟着蒋秘书进了电梯。
电梯上升到18层，蒋秘书刷门禁卡进了总裁办公室。
肖晨则躲在消防通道里，用监听设备听着里面的动静。
十分钟后，蒋秘书拿着钥匙出来，往茶水间走。
肖晨立刻冲进办公室，从背包里掏出复制的钥匙——
老周昨天己经配好了——打开第一个保险柜，里面是些文件和合同，没什么有用的。
他又走到第二个保险柜前，输入父亲的生日：1965年3月21日。
“滴”的一声，保险柜开了里面躺着一个黑色的文件夹，和一张银行卡。
肖晨翻开文件夹，里面是蒋明远当年买凶杀人的名单——
有杀手的照片，有转账记录，甚至还有当年放火烧寒山医馆的纵火犯名单。
他把文件夹塞进背包，刚要转身，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蒋明远的秘书站在门口，脸色煞白：“你……你是谁？”
肖晨掏出父亲的笔记本，放在桌上：“告诉蒋明远，他的债，该还了。”
楼下，老周发动汽车，肖晨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背包里的文件夹沉甸甸的，像块压在心口的石头，却又带着说不出的踏实——
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战斗。
手机响起，是陈放的声音：
“肖先生，警察己经出发了。蒋明远的堂弟在香港被扣留，他的离岸公司账户己经被冻结。”
他顿了顿，又说：
“赵总让我转告您，晚上来家里吃饭，婉儿小姐做了您爱吃的红烧肉。”
肖晨望着前方的高楼，嘴角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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