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忆乾的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六年前..."他低声重复:
"那时候我刚接手宏远集团，忙着扩张业务，对寒山医馆的事...确实不太清楚。"
肖晨的心沉了沉。
他早料到不会这么顺利，可还是忍不住失望。
"那...您能帮我查吗？"
赵忆乾转身，目光落在肖晨脸上。
"肖小友，你知道六年前龙城发生了什么吗？"他没有首接回答，反而抛出个问题:
"那一年，'暗夜'组织开始在南方活动，专门针对有秘密的家族和企业；
你父亲肖正山的'寒山医馆'，恰好收藏着一本《青囊秘要》，记载着能让人长寿的秘诀。"
肖晨的瞳孔微缩。
这些都是他从未听说过的。
"师父提过...父亲在研究一种长寿方法，但没说具体是什么。"
赵忆乾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线装书:
"这不是普通的医术，而是能让人长寿的心法。"
他翻开书页，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抱着个穿虎头鞋的小男孩——
正是肖晨的父亲，怀里抱着六岁的他。
"这是你父亲和我师弟的合影。"赵忆乾指着照片角落里的小沙弥:
"当年我师弟明空在寒山寺挂单，和你父亲是至交。"他的手指划过照片上的日期:
"六年前，明空突然失踪，紧接着寒山医馆就着火了，发生了爆炸。"
肖晨的呼吸急促起来。
明空...师父提过的俗家师弟！
"那明空师叔..."
"我查过。"赵忆乾的表情沉了下来:
"他失踪前三天，去过一趟'暗夜'在西城的据点。"
他抬头看向肖晨:
"肖小友，你父亲的死，可能和'暗夜'有关。而'暗夜'的背后，是上京的西大家族。"
肖晨的手攥紧了椅子的扶手。
上京西大家族...师父说过，那是龙城惹不起的存在。
"那我该怎么办？"
"先查清明空的线索。"赵忆乾从抽屉里拿出个档案袋，寒山令之龙城逆袭录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寒山令之龙城逆袭录最新章节随便看！推给肖晨:
"这是我这些年收集的'暗夜'资料。另外，我让陈放带你去见个人——
他在龙城混了二十年，黑白两道都认识，或许能帮你。"
陈放接过档案袋，递给肖晨。
肖晨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照片、报纸剪报，还有一份手写的笔记，字迹工整，记录着"暗夜"组织的活动轨迹。
"谢谢赵总。"肖晨抬头，眼神坚定:
"我会查清楚的。"
赵忆乾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师父当年救过我一命，这份人情，我还。"
他指了指窗外:
"龙城的水深，但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肖晨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楼下街道上，一个穿校服的女孩正抱着书本跑过，马尾辫在风里晃动；
卖烤红薯的摊位前，围了一圈老人，笑着搓手；
外卖小哥骑着电动车，车筐里堆着保温箱，匆匆驶过。
这是龙城，是师父说的"人间烟火"，也是他要守护的地方。
肖晨摸了摸怀里的阿九，狐狸正歪着头看他，眼睛里映着窗外的阳光。
"赵总，我能问个问题吗？"肖晨说:
"您为什么愿意帮我？"
赵忆乾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令牌上，轻声说：
"因为苦菩提大师救过我师弟的命。当年我师弟被仇家追杀，是大师带着我，连夜把他送出城。"
他抬头看向肖晨:
"有些债，要还；有些恩，要报。"
肖晨懂了，这不是交易，是江湖儿女的义气。
就像师父说的：
"这世上最珍贵的，不是金银财宝，是一颗愿意为别人扛雷的心。"
离开宏远大厦时，肖晨回头望了眼大楼上的"宏远"标志。
阳光透过玻璃幕墙，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金斑。
他摸了摸怀里的令牌、档案袋，还有阿九软乎乎的脑袋，忽然觉得，这城市的繁华，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九儿，走。"他轻声说:
"我们去吃碗牛肉粉。"
阿九歪着头蹭他的下巴，喉咙里发出欢快的呜咽。
肖晨笑了笑，沿着街道往前走。
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有多难，但他知道，只要怀着一颗本心，总能走出属于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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