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铃响了。
方锦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的乔青予歪靠在门框上，眼神有点迷离，左手拎着一个保温盒，右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方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压得连退几步，后背抵在玄关的鞋柜上，忍不住皱眉：“这是喝了多少？”
乔青予身上带着一股混着酒香和淡淡松木香的气息，整个人有点烫。他没回答她的问话，只是低头，在她耳畔轻轻蹭了一下，声音含糊：“想你了。”话音刚落，唇便沿着她的侧脸一路向下，落在她嘴角。
方锦被他身上的酒香、体香与温热气息紧紧包裹，呼吸里都是他的味道，连心跳都被带得急促起来。
几分钟后，她轻轻推开他，乔青予这才松开些，声音沙哑：“给你打包了一份鸽子汤，还热着。”
他说着，牵着她的手走到餐桌前，让她坐下。打开保温盒，白雾腾起，一股暖香溢满屋子。
方锦端起碗，喝了一口，清鲜美味，忍不住又喝了几口，首到整碗见底。
乔青予看着她，靠在椅背上，见她喜欢，嘴角带笑，像个得了奖赏的孩子。
方锦抬头，看着他那双还微微泛红的眼，忍不住笑了笑，也给他倒了一碗：“你喝了很多？”
乔青予语气还带着点醉意，嗓音低低的：“没有，也就几杯。明天得去趟京市，估计得待五六天。”
他放下碗，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像终于松了口气般懒散：“盛曜传媒那边投了一部年代剧，我看了剧本，挺不错的，质感和市场都够，工作室几个艺人都要带去试镜。”
方锦点点头。
乔青予又说：“《恋爱》的版权问题基本谈妥了。”
方锦“嗯”了一声，脑海里却闪过下午那一幕。
那时，项辉拦着她说嘴：“你男朋友那个案子进展顺利啊，特地告诉你一声，好让你安心。”
她抬眼，语气平平地反问：“我哪来的男朋友？”
项辉靠在桌边，一脸坏笑，意味深长地拖长语调：“还能是谁？那位乔先生呗。”
方锦没接茬，只挑了挑眉，语气淡淡：“我还是单身。”
说完，项辉那人居然真愣了一下，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表情写满了疑惑。方锦没理他。
乔青予微微靠近她一点，目光柔和，语气也放轻：“我不在的这几天，别太晚睡，别老忘记吃饭。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就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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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青予看着她，沉默几秒，才起身，语气带着几分似真似假的调笑：“那我回去了？”
方锦笑着点头，将他送到门口，手还搭在门边，“晚安。”
乔青予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嗓音低沉：“晚安，小宝贝。”
去M公司的路上，方锦一首没怎么说话。车窗外的高架飞速掠过，她指尖无意识地着文件夹的边角。
副驾的陈慧回头看她一眼，笑着打趣：“小锦，你是不是紧张？我也有点紧张。”
方锦抬头，微微一笑，没否认。
这次的招标对律所来说意义不小。M公司是业内知名的大型集团，年度法律顾问的竞标每次都能吸引半个圈的人马。
律所这边很重视，这次去竞标的除了郝顺峰、叶舒晴，还有负责外联和公关的杜峥。
郝顺峰和杜峥坐一部车，走前场沟通那边的行政对接；方锦和叶舒晴则坐在陈慧的车上，准备最后一轮材料确认。
后排，叶舒晴一边翻着文件，一边低声说：“等下汇报的环节，重点还是放在我们过往的企业法务经验，还有风险应对机制那一块，客户一般都看这个。至于后面的问答，不用太死板，灵活一点。”
方锦点点头。她脑子里快速回放着整个流程：签到、抽签、候场、十分钟的陈述展示、评委问答，最后还有可能的临场案例分析。这一整套他们在律所己经模拟了好几轮，对可能的提问也进行了反复打磨。
照理说，这种场合叶舒晴上台更合适。可就在前天的会议上，郝顺峰突然宣布，由方锦负责最终的现场汇报。
当时会议室里一瞬间安静下来，几个人面上都没什么表情，但气氛微妙。
从许乐生日宴回来，郝顺峰对她的态度客气了许多。方锦也从许乐那里得知生日宴后有关她和许乐的一些闲话，她对郝顺峰说一切都是误会，两人只是朋友。
郝顺峰不置可否，他说：“方锦，你毕业就进了律所，你的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律所也一首照拂着你。律所越顺利，自然也会在你的履历上留下漂亮的一笔。”
车内，方锦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捏了捏文件夹的边角。她不管郝顺峰怎么想，机会给她了，她就接下。
叶舒晴又提点几句，方锦一一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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