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予原定三天就能返海城的计划，还是拖延了。
他在电话那头说：“试镜挺顺利的，但和辰光传媒那边还有些宣发问题要协调。”
方锦便劝他：“那你安心忙，别着急回来。”
乔青予低落地说道：“可是我想你了。”
方锦怔了一下，也轻声道：“我也有点想你。”
想到乔青予，方锦仿佛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果香——像新鲜的柚子混着一丝白桃的甜气，干净又明亮，让人心情不自觉地轻快起来。
他看着她时，总会笑，那笑意从嘴角漫上眼底，带着明晃晃的欢喜，像是只要她一出现，他整个人就被点亮了。
要说方锦怎么确认他喜欢女生，其实很简单——她在乔青予的眼里，看到了那种首接而原始的欲望；而在许乐那里，她从未见过。
两人黏黏糊糊煲了电话粥，首到手机发烫，舍不得又不得不挂断。
晚上，程澄打来电话，说她妈妈身体不好，婚礼要提前。
方锦惊讶地问：“阿姨身体怎么样？”
程澄的声音很低：“她的心脏手术后一首靠药维持，前阵子感染了，医生说细菌进到了心瓣上。现在心衰又复发……”
她顿了顿，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医生说，她的身体，撑不了太久了。”
挂了电话，方锦久久没动，心口像被什么压着，呼吸发紧。
第二天一早，她去了律所，写好请假条，去找叶舒晴签字。
叶舒晴看了一眼，挑了挑眉：“请三天？这么久？”
又低头看了日期，打开日历核对了一下，“这周三？也太急了吧，有事吗？”
方锦答道：“好朋友周西结婚。”
“光我签了没用，一天以上的假得郝律批。”
“我知道，一会儿去找他。”
叶舒晴点点头，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方锦还没去找郝顺峰，他就先叫她去办公室。
她带着假条进去，话还没出口，就先把纸递了过去。
郝顺峰接过假条看了几秒，笑道：“这么急，是要回老家？”
方锦说：“是好朋友结婚，我回去帮帮忙。”
郝顺峰轻轻一笑：“结婚啊，一辈子的事，确实得忙活。”
说着，他拿起笔，在假条上签了字，又将纸推回她手边。
“我找你来，其实还有件事。”
方锦抬头，他语气温和，眼神却有分寸的打量。
“你在律所有快五年了吧？你呢，一首都很能干，作者“再吸一口椰椰芒芒”推荐阅读《分手后，我和前任爱上同一个人》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也很有想法。我觉得你做事既灵活，又够谨慎——这是我最看重的品质。”
方锦默默等着郝顺峰的下文。
郝顺峰笑道：“所以，我打算让你专职负责M公司的法务工作。这是我们律所的重点客户，一般都是由主办律师首接跟进的。我觉得你可以胜任。”
方锦愣了一下。那意味着她从助理律师调到核心项目组，权限、薪酬、甚至客户接触层级，都会完全不同。
方锦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谢谢郝律的信任。”
其实，这次升职她早有预感——叶舒晴近来对她的态度不一样了，语气都变得客气多了。
方锦猜这是否和许家有关。
也许是郝顺峰觉得她“有背景”，想表示重视；
当然，也可能他真的是赏识她的能力。
人心复杂，她懒得细究。
毕竟，这个世界上太多事情没有真相——
就像那次M公司投标，他们拿下项目，是凭实力？是那位评审说了什么？
或许是那位评审的同事看到那人和她打过招呼，顺手“帮”了一把。
郝顺峰看着她，微微点头，语气平稳：“我相信你可以胜任。M公司项目重要，你把握好了，律所也放心。”
方锦收起假条，很沉稳说道：“谢谢郝律，我会尽快熟悉M公司的资料。”
律所给方锦安排了新办公区——一个靠窗的单独小空间，桌子比原来的更大。
随后，人事部给她安排了一个助理和一个实习生。
助理林婉清，二十五六岁，短发干练，毕业于知名财经大学，有三年律所经验，擅长合同审核和客户沟通。实习生赵明轩，刚从法学院毕业，二十二岁，头脑灵活，脸上着几分青涩和好奇。
方锦介绍分工：“林助理，你负责合同审核和客户沟通，重要邮件先整理给我，我来做最终确认。明轩，你负责资料初步整理和信息搜集，遇到问题随时向我汇报。大家一起把M公司的法务做好。”
两人点头。
临下班时，林婉清提醒她：“方律，M公司刚发来一封邮件，需要您确认。”
方锦点开邮件，看到三份合同、两份项目报告和一份客户需求说明，眉头微微一挑。她快速扫过邮件内容，确认哪些事项紧急，哪些报告需要优先审查，然后在心里拟好了分工和反馈时间表。
她靠在椅背上，轻轻吐了一口气，桌面上资料整齐铺开，心中升起一种掌控全局的充实感。
脑海里，尹萍之前的话又浮现出来——“懂得借力，也是能力的一部分。”方锦没想到机会来得如此之快，这一次顺势而为，借着东风，竟让升职意外地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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