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最终没被轰出去。
倒不是张宏斌心慈手软，而是他当时气得血压飙升，差点当场晕过去，被护士们手忙脚乱地扶去吸氧了，暂时没空处理陈凡。
但麻烦并没结束。
“陈凡，你闯大祸了！”护士长把他拉到储物间，脸色难看，“张主任己经放话了，不仅要开除你，还要在行业内封杀你！你说你，发什么神经？”
陈凡正清点着纱布，头也没抬：“我没发神经，我说的是事实。”
“事实？什么事实？你以为你是算命的半仙？”护士长气得想戳他脑门。
陈凡停下动作，看着护士长，眼神平静得让人心慌：“王姐，你最近半个月，是不是每晚都做噩梦，梦见你去世的母亲浑身湿透，跟你说她冷？”
护士长王姐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转为惊疑：“你……你怎么知道？”
“你母亲是去年冬天去世的，跌进了结冰的池塘，对吧？”陈凡继续道，“你找个时间，去她坟前看看，是不是墓穴旁边有地方渗水了。渗水处埋三斤干石灰，七斤朱砂，噩梦自解。”
王姐张大了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陈凡。她母亲去世的细节，连科室里的人都很少知道得这么清楚！
陈凡没再多说，拎起清理工具走了出去。留下王姐一个人在储物间，脸色变幻不定。
这只是个小插曲。陈凡知道，真正的风暴在张宏斌那边。
下午，张宏斌缓过劲来，果然动用关系，勒令陈凡立刻去财务结账滚蛋。甚至连保安都来了两个，一左一右“请”他离开。
就在陈凡想着是不是该动用点非常手段，比如让旁边一个等着投胎、比较听话的小鬼去给张主任托个梦的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又震了。
不是电话，是那个鬼头APP。
【紧急任务提示（阴差协作类）】
任务目标：缉拿逃脱怨灵‘李翠花’（即纠缠张宏斌之溺死怨魂）
任务地点：本院住院部7楼泌尿外科主任办公室及附近区域
任务奖励：功德点+100
失败惩罚：无（注：目标怨灵若彻底完成索命，将转化为厉鬼，处理难度提升，且可能影响宿主当前社会身份生存环境）
陈凡看着“失败惩罚”里的“影响宿主当前社会身份生存环境”，嘴角撇了撇。
说得好听，不就是说张主任要是死了，那女鬼变成厉鬼更麻烦，而且我工作肯定丢定了，在医院也混不下去了呗？
这地府APP，还挺会“人性化”提示。
“行吧，这活儿接了。”陈凡心里嘀咕，“为了功德点，也为了……别那么快‘身份死亡’。”
他抬起头，对那两个保安说：“两位大哥，稍等一下，作者“文心雕梦”推荐阅读《都市鬼医，开局拒绝阎王邀请》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我跟张主任再说最后一句话，说完我自己走。”
保安有些犹豫。
陈凡补充道：“是关于他……身体健康的话。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一起过去听着。”
也许是陈凡早上那石破天惊的预言太让人印象深刻，保安最终还是押着他……不，陪着他，来到了张宏斌的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门紧闭着。
里面隐约传来张宏斌有些气急败坏又带着恐惧的声音：“……查清楚了没？那个李翠花……她家里人有没有来找事？……没有？怎么可能！那她是怎么……”
陈凡眼神一凛。
李翠花！正是APP任务里提到的名字！张宏斌果然认识这个女鬼，而且做贼心虚！
他不再犹豫，首接推开办公室门。
只见张宏斌正对着电话低吼，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看到陈凡进来，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陈凡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保安和少数好奇员工的视线。
他走到张宏斌办公桌对面，拉开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张主任，‘李翠花’这个名字，熟吗？”
张宏斌手里的电话“啪嗒”一声掉在桌上，他惊恐地瞪着陈凡，嘴唇哆嗦着：“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陈凡身体前倾，压低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力，“重要的是，她现在就趴在你背上，对着你的脖子吹气呢。你难道没觉得，后脖颈一首凉飕飕的？”
张宏斌猛地一缩脖子，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这几天，他确实总觉得背后发凉，晚上睡觉喘不上气，好像被人按在水里！
之前他只以为是心理作用或者太累，被陈凡这么一点破，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她……她真的……”张宏斌的声音都在发颤。
“真的。”陈凡点点头，“而且，她怨气很深，不打目的誓不罢休。你还有……”他假装看了眼手机，“嗯，两天多一点点的时间。”
“救我！陈凡……不，陈大师！救我！”张宏斌再也顾不上什么主任威严，猛地从办公桌后冲出来，几乎要跪在陈凡面前，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早上是我不对，我狗眼看人低！你大人有大量，一定要救救我！多少钱我都给！”
陈凡看着眼前这个前后反差巨大的男人，心里毫无波澜。
他轻轻挣开张宏斌的手。
“救你，可以。”
张宏斌脸上刚露出一丝喜色。
陈凡话锋一转：“但首先，你得告诉我，你和这个李翠花，到底有什么恩怨？她为什么非要你的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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