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陈粟提供的、关于那个名叫Liliana情妇对“白苔幽谷”香水的偏执癖好,追踪团队几乎没费太大力气,就锁定了她在“悦榕庄”顶层东方套房近期的一次隐秘入住记录。更令人振奋的是,通过一些不能摆在明面上的手段,他们甚至获取了一段模糊但足以成为突破口的录音片段一Liliana在套房里与一个被变声处理、但极可能是赵家对头派去的试探者通话时,不经意抱怨赵伟业近期的焦头烂额,并透露出他正急于寻找某个早己退休移居海外的、曾替他处理过“脏活”的关键中间人,试图封住对方的嘴,以应对可能到来的更深入调查。
这份情报,如同一把精准插入敌人肋下的尖刀,瞬间扭转了江烬极端被动的局面。他利用这个信息,一方面巧妙地将调查视线引向赵氏内部,另一方面在金融市场发动凌厉反击,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虽然距离彻底翻盘尚远,但岌岌可危的形势终于得到了喘息之机,至少暂时止住了血。
胜利的滋味,即使是局部的、短暂的,也足以让人沉醉,尤其是对连日来承受着巨大压力的江烬而言。
当晚,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待在书房处理后续事宜,而是罕见地早早结束了工作。家里持续多日的低气压似乎也随着他的放松而略微消散了一些,佣人们行事依旧小心翼翼,但眉宇间少了那份仿佛下一秒就要大祸临头的惊惶。
陈粟在自己的房间里,正准备休息,房门却被无声地推开了。
江烬站在门口,没有像以往那样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首接闯入。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比那晚书房的狂躁要清淡许多,是醇厚的威士忌余韵,混合着他本身冷冽的雪松气息。他没有开大灯,借着走廊透进来的微光,看着她。
他的眼神不再是全然的冰冷审视或暴怒,也没有胜利后的志得意满,而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深沉的、带着强烈占有欲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审视。那目光像实质般掠过她穿着丝质睡袍的身体,带着一种评估所有物般的露骨,却又奇异地掺杂着一丝……近乎温和的意味?
“你提供的信息,很有用。”他开口,声音因为酒精而比平时略显低沉沙哑,打破了沉默。
陈粟的心微微一紧,下意识地攥紧了睡袍的衣带,戒备地看着他,没有接话。她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一步步走进房间,脚步很稳,并没有醉醺醺的迹象。他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目光依旧牢牢锁着她。
“我答应你的事,会兑现。”他继续说道,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美术馆,你可以去。”
陈粟的心跳漏了一拍,一丝微弱的、几乎不敢置信的希冀刚刚升起,
“但是。”他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现在外面还不够安全。赵家的疯狗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也不想刚出门就步那个女佣的后尘吧?”
陈粟的脸色白了白,咬紧了下唇。
然而,江烬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欣赏她的痛苦和失望,反而向前又走近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变得暧昧而危险。他身上那股混合着酒意的强大压迫感笼罩下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但是,”他话锋一转,伸出手,并非粗暴地抓握,而是用指背,极其缓慢地、近乎狎昵地蹭过她冰凉的脸颊。那触碰带着一丝酒后的温热,和他指尖惯有的微凉,形成一种诡异的、令人战栗的对比。
“鉴于你这次……卓有成效的‘合作’,”他声音压低,带着一种砂纸摩擦般的质感,响在她的耳畔,“出去的时候带着保镖,他可以远一点跟着你,你觉得安全的地方,可以让他离远点”
他的眼神幽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滚着审视,还有一种扭曲的、试图建立某种连接的尝试。
这不是命令,不是强迫,更像是一种……试探。他在用他的方式,表达一种近乎变态的“认可”,并试图将这种基于利益交换的“合作”,拉入一个更私人、更暧昧、也更易于他掌控的领域。
陈粟轻轻点了点头。好不容易换来的自由时间,绝对不能激怒他。
她强迫自己站在原地,任由他那令人不适的指尖在她脸颊流连,甚至滑向下颌,轻轻抬起她的脸,迫使她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欲望暗涌的眼睛。
她的顺从,或者说,她的没有激烈反抗,似乎取悦了他,也更进一步刺激了他某种阴暗的占有欲。
他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酒精催化的兴奋和一种掌控一切的满足。他不再满足于指尖的流连,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它依旧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奇异地多了几分……耐心?甚至称得上一丝诡异的“温柔”?他细细碾磨她的唇瓣,带着酒气的舌深入探索,像是细细品味着战利品,又像是在进行某种确认所有权的仪式。
陈粟的身体绷得像一块石头,但是她没有试图躲避。她只是……放任。
这种放任,在江烬看来,无疑是一种默许和进步。
他的呼吸逐渐加重,揽住她腰肢的手臂收紧,将她更紧密地压向自己。两人之间几乎严丝合缝,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和逐渐升高的体温。
混乱的、带着酒气的亲吻逐渐向下,落在她纤细的脖颈,留下的痕迹。他的大手也不再安分,隔着单薄的睡袍,在她背脊上滑动,带着一种近乎的、缓慢的抚摸意味。
整个过程,他都在密切地观察着她的反应。观察她细微的颤抖,她压抑的呼吸,她眼中无法完全掩饰的……一丝被强行挑起的、生理性的迷离。
这种复杂的、矛盾的反应,似乎极大地取悦了他,也让他更加兴奋。
他没有像上次那样首接而粗暴地占有,而是极有耐心地、甚至称得上“缠绵”地挑逗着她,仿佛在享受这个过程,享受这种将“合作”关系用最原始的方式烙印下来的仪式感。
“看,”他在她耳边喘息着低语,声音沙哑而充满某种扭曲的成就感,“我们也可以这样….….相处'得很好,不是吗?”
他用嘴唇着她的耳垂,说出的话却与“信任”毫无关系,只有赤裸裸的欲望和掌控。
陈粟闭上眼,她知道,这不是信任,这是另一种形式的征服和捆绑。他用欲望和短暂的“温柔”作为锁链,将她更紧地绑在这艘船上,绑在他身边。
夜还很长。
他们在沉默中纠缠,像两只受伤后互相舔舐又互相戒备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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