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的台阶很高，虾仁踩上去的时候，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李世民坐在龙椅上，穿着明黄色的龙袍，目光锐利得像鹰。
他身边站着房玄龄、杜如晦等重臣，都盯着虾仁，眼里带着审视。
“你就是虾仁？”李世民开口，声音里带着威严。
虾仁跪下行礼：“草民虾仁，叩见陛下。”
“起来吧。”李世民指了指下方的椅子：
“李昭说你解决了关中的粮价危机，用的什么办法？”
虾仁首起身子，把自己的策略说了一遍：
“以工代赈，让流民修渠换粮，既得温饱又有生计；
开仓放粮限时令，防止囤积，稳定粮价；
同时罚没不法粮商的存量，让他们不敢再发国难财。”
殿里一片安静。
房玄龄捋着胡子，眼里带着赞赏：
“此策甚妙。以工代赈，既救了流民，又修了水利，一举两得。限时令更是掐住了粮商的要害，比单纯开仓放粮高明多了。”
杜如晦也点头：“草民出身，能有这般见识，难得。”
李世民笑了：“不错。你不是什么草民，是能臣。”
他转头对身边的内侍说：
“传朕旨意，封虾仁为京兆府主簿，赐绯色官服。往后，关中的事，多让他参详。”
走出太极殿的时候，阳光正好。
虾仁摸着怀里的绯色官服，心里像揣了团火。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含元殿，檐角的铜铃在风里响着，仿佛在唱着一首关于盛世的歌。
旁边走过一个内侍，笑着说：
“虾仁大人，陛下刚才跟皇后娘娘说，你是‘大唐的活智囊’。”
虾仁笑了。
他想起现代实验室里的论文，想起穿越时的刺痛，想起破米铺案时的紧张……
所有的经历，都变成了现在的底气。
“接下来，该去会会关中的水利了。”虾仁整理了一下官服，朝着洛河的方向走去。
风里飘着麦苗的香气，他知道，这个大唐，会因为他的存在，变得更繁华，更安定。
五月的长安，日头晒得青石板发烫。
虾仁穿着新制的绯色主簿官服，站在崇仁坊的粮市口。
他手里攥着本《京兆府限粮令》，目光扫过排队的百姓——
队伍从米铺门口一首甩到巷子口，每个人手里都攥着布口袋，脸上带着久违的踏实。
“虾仁大人！”米铺掌柜王福全弓着腰迎上来，额角堆着笑：
“您瞧，今儿个就卖了五十石米，没人抢，没人骂，比上月太平多了！”
虾仁点头：“限量买粮的规矩，还得盯着。昨儿西市有粮行偷偷多卖，被我抓了现行，罚没的米都分给流民了——您这儿可别学他们。”
“不敢不敢！”王福全搓着手：
“如今官府的粮价是三斗一百八十文，咱们跟着卖，薄利多销，总比囤着发霉强！”
虾仁刚要说话，就听见人群里传来争吵声。
“凭什么只许买三斗？”一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挤到前面，手里攥着空布袋：
“我家五口人，三斗米够吃几日？你们当官的就会欺负穷人！”
王福全脸色一白：“李二牛，你前日刚领过三斗，今日又来……”
“我不管！”李二牛梗着脖子：
“我媳妇还怀着身子，娃要吃粮！官府不开仓，我们就自己抢！”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几个壮汉跟着起哄：“对！抢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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