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手将一盘黄金放在虾仁案头:
“这是黄金千两,赏你的。另外,朕命人在长安朱雀街立‘安边碑’,碑文由颜真卿书写——
‘大唐北疆,虾仁之功’,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是谁守住了我们的家。”
虾仁望着那盘黄金,又看了看李世民眼中的真诚,忽然想起初到长安时,自己还是个籍籍无名的校尉。
如今,他站在太极殿里,接受天子的赏赐,听着百姓的歌颂,忽然懂了什么是“不负初心”。
“臣,谢陛下。”他躬身,声音有些发颤:
“臣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
五月十五,朱雀街的安边碑落成。
碑身是整块的大理石,高三丈,宽一丈,颜真卿的楷书笔力遒劲:
“大唐北疆,虾仁之功”八个大字,在阳光下闪着光;
周围挤满了百姓,有长安的市民,有草原来的牧民,甚至有回纥和薛延陀的使者。
“虾仁大人来了!”有人喊。
虾仁穿着便服,站在碑前。
百姓们涌过来,递上哈达、马奶酒、自家种的瓜果。
一个回纥老人握着他的手,用生硬的汉语说:
“军师,我儿子在回纥当差,他说你给了我们铁器,让我们能守住草原。”
一个薛延陀的妇人抱着孩子,把一块奶豆腐塞进虾仁手里:
“军师,我家男人跟着薛延陀可汗打突厥,多亏你给的战马,他才没受伤。”
虾仁望着这些真诚的脸,忽然想起三年前在阴山的那个夜晚,他对着地图发愁,担心突厥余部卷土重来。
如今,所有的担心都变成了现实——
北疆安定,百姓安居乐业,连远在东北的高句丽,都开始派使者试探大唐的态度。
傍晚,虾仁站在长安的城楼上,望着北方的天空。
夕阳把云染成金色,像极了草原上的晚霞。
他摸了摸怀里的安边碑拓片,想起李世民的话:
“朕要让你做朕的眼睛,看住大唐的每一寸边疆。”
风里传来长安的喧哗,混合着百姓的笑声、商队的驼铃声,还有远处的暮鼓。
他知道,北疆的安宁不是终点,而是起点——
高句丽的威胁还在,东北的草原还在等待整合,而他的使命,还没有结束。
但至少在这一刻,他可以对着北方说:“我做到了。”
百姓的歌还在传唱:“虾仁军师,智比诸葛;西夷宾服,国泰民安……”
这歌声,飘过高山,飘过大海,飘向更远的远方,成为大唐最动人的注脚。
贞观十七年的春寒,比往年更重些。
太极殿的琉璃瓦上凝着薄霜,殿内檀香袅袅,却驱不散那股子沉郁的悲怆。
李世民倚在龙椅上,手中攥着一封染血的密信,指节泛白。
信是禁军统领呈来的——
太子李承乾竟在东宫私铸兵器,勾结汉王李元昌、驸马都尉杜荷,密谋三月举事,欲效仿玄武门之变,逼他退位。
“承乾……”李世民喉间发出一声闷痛的哽咽:
“朕的太子啊……”
他想起这个长子幼时的模样:
三岁能诵《孝经》,七岁随他猎场射鹿,箭无虚发;
十二岁监国,处理政务井井有条,满朝夸赞“仁孝天成”。
可如今,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怎就成了谋逆的逆子?
李承乾的谋反,早有蛛丝马迹。
半年前,虾仁在查边疆军报时,偶然发现户部转运的军粮数目不对——
本该运往幽州的二十万石粟米,有五万石“不翼而飞”。
他顺着粮道追查,竟牵出东宫的一个典膳丞。那小吏招供:
太子命他以“犒军”为名,将粟米铸成箭镞、甲片,偷偷运进东宫地窖。
虾仁不敢怠慢,连夜密奏李世民。皇帝起初不信:
“承乾素来仁厚,怎会行此大逆?”首到禁军在东宫马厩下挖出半窖锈迹斑斑的箭簇,李世民才如遭雷击。
案发那日,李世民亲临东宫。
承乾跪在阶下,衣衫凌乱,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他见父皇脸色铁青,突然跪爬几步,抓住李世民的衣角:
“父皇!儿臣是被逼的!李泰那厮总说儿臣残疾,不配为太子!他联合侯君集,要夺我的储位!”
侯君集是大唐开国名将,李世民的凌烟阁功臣。
此刻被押在东宫偏殿,见李世民进来,竟昂首冷笑:“陛下若废太子,臣愿辅佐晋王!”
李世民闭了闭眼。
他知道,这场谋反,不仅是父子反目,更是朝堂势力的一次大洗牌。
爱看书的雪妹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http://www.220book.com/book/WSAY/)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