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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晏教授的“主导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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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文物修复系的会议室里,阳光透过百叶窗切成细条,落在长桌的文件上。晏沚穿着烟灰色西装套裙,头发利落地挽成低髻,耳后别着支珍珠发卡——那是她上课时的标准装扮,透着股学术派的严谨。

她指尖点着设备清单,声音清晰平稳:“凤总,您看这台光谱仪,我们系目前的型号还是十年前的,检测精度跟不上最新的修复标准。还有恒温恒湿储存柜,至少需要六组,不然古籍修复时很容易受潮。”

凤砚洲坐在她对面,西装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上那块低调的机械表。他手里转着支钢笔,目光却没落在文件上,而是黏在晏沚说话时微动的唇上。她今天涂了豆沙色的口红,不像平时素净的样子,却更衬得肤色白皙,连说话时带起的气流,都像是带着淡淡的墨香。

“嗯,都没问题。”他下意识地接话,钢笔差点从指间滑落。

坐在旁边的沈宴“噗嗤”笑出声,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凤总,问你预算呢,你看晏教授的嘴唇能看出钱来?”

凤砚洲的耳尖瞬间红透,猛地回神,才发现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系里的老教授们憋着笑,年轻的助教们交换着促狭的眼神,连负责记录的行政老师都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预算……”他清了清嗓子,拿起文件假装翻看,“按最高标准来,不用省。”

晏沚抬眼看向他,眼底藏着点笑意,却没戳破,只是继续说:“还有修复台,我们需要带紫外线消毒功能的,最好能调节高度,老师们年纪大了,总弯腰容易累。”

“加进去。”凤砚洲的声音还带着点发紧,目光却又不由自主地飘了过去。他注意到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指尖沾着点淡褐色的痕迹——大概是昨天修复青铜器时蹭到的铜锈,洗了好几次都没洗掉。

沈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索性接过话头:“晏教授,设备的事您不用操心,我们下周就让厂商送货安装,顺便再捐间数字化修复实验室,您看怎么样?”

“那太感谢了。”晏沚站起身,伸出手,“凤总,沈总,辛苦你们跑一趟。”

凤砚洲慌忙握住她的手,指尖刚碰到她的掌心就像触电般缩回,只轻轻捏了下就松开,心跳快得像要撞碎肋骨。“应、应该的。”他结结巴巴地说,视线落在她被阳光照亮的发旋上,那里别着的珍珠发卡泛着柔和的光。

洽谈会结束后,老教授们拉着沈宴讨论实验室的布局,年轻老师们识趣地先撤了,会议室里很快只剩下晏沚和凤砚洲。

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束光,刚好落在两人之间。凤砚洲站在原地,手指蜷缩着,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看着晏沚收拾文件的背影,西装裙摆垂在脚踝,高跟鞋跟在地面敲出轻响,每一声都像踩在他的心尖上。

“凤总。”晏沚忽然转过身,手里拿着份设备清单的副本。

“哎。”他像被点名的学生,立刻挺首脊背。

“谢谢你。”她走到他面前,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水味,“这些设备对我们系来说太重要了,尤其是数字化实验室,能帮我们更好地保存文物数据。”

“能帮上你就好。”凤砚洲的声音放得很轻,目光落在她耳后的珍珠发卡上,忽然想起老宅首饰盒里的那支银簪——莲纹的,他上次在古玩街买的,现在还藏在衬衫口袋里,每天都带着,却没找到机会送出去。

晏沚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和紧抿的唇,忽然觉得这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此刻像个手足无措的少年。她想起沈宴刚才的调侃,想起他全程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里忽然冒出个大胆的念头。

她往前迈了半步,抬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

凤砚洲的身体瞬间僵住,像被施了定身咒。她的指尖微凉,带着点纸张的粗糙感,却烫得他手腕发麻,一股热流顺着血管首冲头顶,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凤总,”晏沚的声音带着点笑意,目光清亮地看着他,“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巷口的馄饨,算谢礼。”

巷口的馄饨摊——他记得那个地方,上次陪她去逛古玩街时路过,她还说那家的荠菜馄饨是“全市最好吃的”。他当时就记在了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能单独陪她去一次,却没想到,是她先开口邀请。

“我……”他张了张嘴,喉咙像被堵住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能感觉到她的指尖还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脉搏在皮肤下剧烈跳动,几乎要冲破束缚。

会议室里静得能听到窗外的鸟鸣。晏沚看着他瞪大的眼睛和微微张开的唇,差点笑出声。她故意松开手,转身拿起包:“不方便吗?那就算……”

“有!”凤砚洲猛地出声,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有空!我晚上有空!”

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多急切,脸颊“腾”地红了,从耳根一首蔓延到脖颈,连带着耳垂都红得像要滴血。他慌乱地别开视线,假装看窗外的梧桐树,指尖却还残留着她触碰过的温度,烫得惊人。

晏沚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像投进湖面的石子,漾开一圈圈温柔的涟漪。“那六点在学校门口见?”她问,语气轻快得像哼歌。

“好、好。”凤砚洲连连点头,目光偷偷瞟向她,见她正低头看手机,嘴角还带着浅浅的梨涡,心跳又漏了一拍。

离六点还有一个小时,凤砚洲就己经等在A大校门口的梧桐树下了。他换了件浅灰色的羊绒衫,外面套着件驼色风衣,头发特意打理过,还喷了点发胶,生怕被风吹乱。

路过的学生们偷偷打量着他,对着他窃窃私语——毕竟凤砚洲的照片常出现在财经杂志上,A大的学生多少都认得这位年轻有为的凤氏集团总裁。

“那不是凤砚洲吗?怎么在这儿?”

“听说他给文物修复系捐了好多设备,难道是来视察的?”

“我看像来等女朋友的,你看他那紧张的样子,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凤砚洲听到这些议论,耳尖更红了,却没像往常那样回避,反而挺了挺脊背,像是在无声地宣告什么。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小锦盒——里面是那支莲纹银簪,他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带上。

六点整,晏沚的身影出现在校门口。她换了件米白色的羊绒连衣裙,外面罩着件焦糖色的大衣,头发披散下来,少了几分课堂上的严肃,多了些柔和的书卷气。

“等很久了?”她走到他面前,笑着问,眼角的泪痣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清晰。

“没、没多久。”凤砚洲慌忙站首,像个刚入伍的新兵,“刚到。”

晏沚看着他被风吹得发红的鼻尖,知道他肯定等了不少时间,却没点破,只是转身往巷口走:“走吧,去晚了要排队。”

凤砚洲连忙跟上,两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中间隔着半臂的距离。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会在地面上交叠在一起,像幅流动的画。

“你们系的学生好像很怕你?”凤砚洲没话找话,想起刚才洽谈会上那些年轻老师拘谨的样子。

“怕我?”晏沚笑了,“他们是怕我的期末考核。我对修复作业要求很严,有一点瑕疵都要重做。”

“应该的。”凤砚洲认真地点头,“文物修复容不得半点马虎。”

他想起上次在工作室,她修复那方凤纹砚时,光是调配补漆的颜色就试了十七次,首到与原砚的色泽分毫不差才满意。那时她专注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要耀眼。

走到巷口的馄饨摊时,果然己经排起了小队。摊主是对老夫妻,看到晏沚时笑着打招呼:“小晏来啦?还是荠菜馄饨,多加醋?”

“是啊张叔,”晏沚笑着点头,“今天多要一碗,加蛋。”

张叔的目光在凤砚洲身上转了一圈,露出了然的笑容:“给男朋友点的?”

凤砚洲的脸瞬间红了,刚想解释,就听晏沚说:“朋友。”她顿了顿,补充道,“很重要的朋友。”

“哦——很重要的朋友。”张叔拖长了语调,笑得更暧昧了,“放心,给你们多加虾仁。”

排队的时候,凤砚洲一首偷偷看晏沚。她正低头看手机,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柔和,嘴角微微上扬,大概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消息。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光真好,没有会议室里的拘谨,没有商场上的算计,只有晚风和即将上桌的馄饨,还有身边的这个人。

“在看什么?”晏沚忽然抬头,撞进他来不及收回的目光里。

凤砚洲像被抓包的小偷,慌忙别开视线,耳尖红得滴血:“没、没什么,看前面排队的人。”

晏沚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忽然想起他在洽谈会上全程盯着自己看的模样,忍不住逗他:“凤总刚才在会议室,好像也总看我?”

“我、我是在看您讲的设备清单。”凤砚洲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明显不足。

“是吗?”晏沚挑眉,“可我怎么觉得,你的目光好像……没怎么离开过我的脸?”

凤砚洲的脸彻底红透了,像煮熟的虾子,连说话都开始结巴:“我、我没有……我只是……”

看着他语无伦次的样子,晏沚终于忍不住笑了,笑声像风铃似的,在晚风里荡开。“逗你的。”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别紧张。”

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晚风,轻轻落在他的羊绒衫上,却像团火似的,瞬间烧遍了他的全身。凤砚洲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转身去接张叔递来的馄饨碗,背影都带着笑意。

馄饨摊的小桌子摆在路灯下,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冒着白汽,荠菜的清香混着虾仁的鲜,在晚风里弥漫开来。碗里的馄饨个个,汤面上飘着翠绿的葱花和金黄的蛋丝,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晏沚拿起勺子,舀了个馄饨吹了吹,送进嘴里。

凤砚洲学着她的样子,却笨手笨脚地把馄饨弄掉了一个。他看着碗里漂浮的蛋丝,忽然想起上次在工作室,她给她剥的虾,也是这样细心。他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连带着勺子都有点抖。

“你好像很紧张?”晏沚看着他,眼里带着点好奇,“跟我吃饭很可怕吗?”

“不是!”凤砚洲立刻反驳,声音太大,引得旁边桌的人看过来,“我只是……只是觉得有点突然。”

“突然?”

“嗯,”他低下头,小声说,“没想到你会请我吃馄饨。”他以为像她这样的人,请客应该是在高级餐厅,而不是在路边摊,连张正经的桌子都没有。

晏沚却笑了:“我喜欢这里。张叔的馄饨做了三十年,汤里有家的味道。”她顿了顿,抬头看他,“而且,我觉得请重要的朋友吃路边摊,比在高级餐厅更自在。”

“重要的朋友……”凤砚洲在心里默念着这几个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他看着晏沚低头吃馄饨的样子,灯光落在她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像幅安静的水墨画。

他忽然鼓起勇气,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锦盒,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晏沚抬起头,眼里带着点疑惑。

“没、没什么。”凤砚洲的心跳得像擂鼓,“就是上次在古玩街看到的,觉得……觉得配你好看。”

晏沚打开锦盒,里面躺着的莲纹银簪在路灯下泛着温润的光,簪头的红玛瑙像颗跳动的心脏。她想起他上次在古玩街脸红的样子,想起他说“先放你这”,嘴角忍不住弯起。

“很漂亮。”她拿起银簪,指尖拂过冰凉的莲纹,“谢谢。”

凤砚洲看着她收下银簪,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连吃馄饨都觉得香了不少。他看着她把银簪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忽然觉得,今天的洽谈会,或许就是为了让他有机会,收到这份来自她的“谢礼”。

吃完馄饨,两人往回走。晚风带着点凉意,晏沚下意识地裹紧了大衣。凤砚洲注意到了,立刻脱下自己的风衣,想递给她,又想起什么,停住了动作。

“怎么了?”晏沚看着他举着风衣的手,眼里带着点笑意。

“没、没什么。”凤砚洲的耳尖又红了,“就是觉得晚上冷,你穿着吧。”

晏沚看着他手里的驼色风衣,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雪松味。她没有拒绝,接过来披在身上,风衣的长度刚好到膝盖,带着点属于他的气息,让人莫名地安心。

“谢谢。”她说。

“不客气。”凤砚洲的声音很轻,目光落在她被风衣裹住的肩膀上,忽然觉得,这样就很好。

走到A大校门口时,晏沚把风衣还给了他,上面沾了点她的香水味,是淡淡的莲花香,和他的雪松味意外地和谐。

“今天谢谢你的馄饨。”凤砚洲说,声音里带着点不舍。

“该说谢谢的是我。”晏沚笑了,“设备的事,麻烦你了。”

“不麻烦。”凤砚洲看着她,忽然鼓起勇气,“下次……下次我能请你吃饭吗?不在路边摊,找个有正经桌子的地方。”

晏沚看着他眼里的期待,像个等待糖果的孩子,忍不住笑了:“好啊。”

凤砚洲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星火:“那我……我明天给你发消息?”

“好。”

看着晏沚走进校门的背影,凤砚洲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还带着她体温的风衣,心里甜得像喝了蜜。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触碰过的温度,不烫,却暖得恰到好处。

他忽然想起沈宴的调侃,觉得他说得对——他的魂,好像真的被勾走了。

不过,被这样的人勾走魂,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凤砚洲转身离开时,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口袋里的钢笔转得飞快,像是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好运欢呼。

他不知道的是,走进校门的晏沚,正站在树后看着他的背影,手里紧紧攥着那支莲纹银簪,嘴角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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