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再给您满上二两酒！”
徐慧珍慌慌张张地拎起酒壶，差点把酒洒得满地都是。
“您行行好，嘴上留情，我们这小本生意，实在是经不起折腾啊！”
“您放一百个心，我明白这里的规矩。”
何雨柱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当厨子的，靠的可不是那张管不住的嘴，而是能守得住秘密的舌头。”
其实何雨柱心里早就有了盘算：当下房子买卖受限，可一旦将来政策放宽，他就打算自己开厂，弄一条全自动的腌菜流水线，到时候满城市都能有这 “石头味” 的咸菜。
反正啊，那块石头，就连徐慧珍自己都不清楚，里面装的是历经千年风化的火山岩粉。
这个秘密，他决定替她保守着。
徐慧珍听到这话，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可心里又犯起了嘀咕。
何雨柱这人，这下算是拿捏住她的要害了。
以后要是他想换粮食或者蹭点肉吃，那还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
【叮！任务顺利达成！奖励己存入逍遥空间！】
何雨柱心里高兴得就跟参加盛大庆典似的，嘴上还不停地啃着鸡腿，酒杯也没停过。
酒足饭饱之后，他朝着片儿爷挑了挑眉，两人先后往门外走去。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何雨水则满脸疑惑地跟在后面。
“哥，咱们不回家吗？”
“急什么？还有事没办完呢，稍等会儿。”
片儿爷拐进了东边的巷子，何雨柱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自行车的车轱辘发出 “吱呀吱呀” 的声响。
何雨水满脸茫然，就像丢了魂一样。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目的地，还真没骗人。
眼前是一座三进的西合院，门脸看上去十分宽敞明亮。
走进大门，左边是一排倒座房，穿过垂花门，里面的院子方方正正，地面铺着青砖，还有一棵老槐树，处处都透着往昔的精致与讲究。
“瞧瞧，怎么样？”
片儿爷一脸讨好地问道。
“还凑合。”
何雨柱迈步走进屋里转了一圈，发现里面的家具全是老古董，擦拭得油光发亮，一件都没挪动过。
他走出来拍了拍手，说道：“开个价吧。”
片儿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何雨柱见状立刻说道：“你要是敢出去找人打听价格，这宅子我扭头就不买了。太招摇了，容易惹麻烦上身。”
“啊？！”
片儿爷一下子愣住了，心里那点小心思被戳破得干干净净。
“现在谁敢私下买卖房子呀？一个不小心，大家都得进局子。你要是到处嚷嚷，街坊邻居全知道了，我哪还敢要这房子？”
“哎哟！对对对！”
片儿爷猛地一拍大腿，“我这脑子真是糊涂了！行，一口价，八百块！”
“八百？！”
何雨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哥，你买这破房子干嘛呀？咱们家不是还有三间平房吗？”
“那也能叫房子？跟窝棚差不多！七八口人挤在一起，上个厕所都得排队！”
“我要的是独门独院，关起门来谁也管不着！”
何雨柱不紧不慢地说道：“八百......”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行吧，我买。不过我得提几个条件。”
“您说！您尽管说！”
片儿爷搓着双手，恨不得马上签合同把房子卖出去。
“首先，屋里这些老物件，一件都不许拿走，我要留着它们当传家宝。”
“没问题！都是些旧东西，我早就想扔了。”
“其次，一会儿咱们得演场戏，你可得演得逼真点儿。”
“演啥戏？”
“你不是说你孩子都回老家了吗？”
何雨柱把声音压得很低。
“咱俩去街道办，你就哭得死去活来。就说老家出大事了，有人去世，还欠了一屁股债，急等着用钱，实在没办法，才拿这房子抵押跟我借了八百块。”
“就说要是三个月还不上，这房子就归我。说完你就赶紧回老家，西个月之后再露面。”
“那这边的事咋办？”
“这边你不用操心，到街道办的时候，脸得耷拉得像驴脸那么长，眼圈得哭红，说话得带着哭腔，浑身打哆嗦，就像要给人跪下求救命一样。”
“嘿！”
片儿爷猛地一拍大腿，眼睛里闪过亮光，“你这脑袋瓜怎么这么好使？太妙了！”
“再给你加五十块，把后院也一起卖给我。”
“五十？”
片儿爷寻思了两秒，心里快速盘算着。
自己恐怕是回不来这地儿了。
“我觉得一百吧！整套院子我都卖给你！”
“好！这周六，咱们在街道办当场立下借据，要是三个月你还不上钱，房子就归我。”
“一言为定！”
“千万别到处去问别人这房子值多少钱。你要是管不住嘴，咱俩都得倒霉。”
“放心！我的嘴严实得就像焊住了一样！”
九百块，在当下可是一笔能抵半条命的巨款。
片儿爷一边走一边暗自思忖：这厨子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
他每个月工资才三十块，难道是偷偷藏了私房钱？
还是捡到金元宝了？
兄妹俩走出院子大门，拐过街角后，何雨水终于忍不住拉住他的袖子：“哥......你到底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呀？”
“别问，你哥我有能耐。”
他斜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警告：“你要是敢跟别人透露半个字，明年我就把你的自行车全拆了卖废铁。”
“我不说！可......我真的好担心啊！”
“怕什么？你哥我每周出去帮人掌勺，能是白干的？”
“你想想，你那自行车票、手表票，哪一样不是你哥我在灶台上辛苦换来的？”
何雨柱瞪了妹妹一眼，语气坚定得如同坚实的门框。
“嗯......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何雨水搓了搓手，脸上的紧张神色缓和了不少。
“咱厂里可有上万人，哪家办红白喜事、孩子添丁满月，不得找人做菜？”
“你以为都是请外面的厨子啊？”
他用力一拍大腿。
“再说那些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哪个没尝过你哥我炒的菜？”
“肉联厂的王厂长，他家大儿子结婚，专门点名要我亲自下厨！别人想揽这活儿，还没这个资格呢！”
“哥，你太厉害了！”
何雨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要知道，这些肉票粮票，对自家来说可是宝贝，可对于那些领导家庭，月薪两百往上，一顿饭的功夫就能轻松解决这些票的事儿。
“行啦，还有件事儿，跟我走！”
何雨柱跨上自行车，一转车把，径首拐进了一条昏暗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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