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何雨柱刚把灶火生起来，就听到饭馆门口有动静。
抬头一看，居然是棒梗。
这小子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手里还拿着个扫帚，站在门口，一副很勤快的样子。
“柱子叔，我来帮你扫地。”棒梗的声音比平时甜了不少，还主动把扫帚往地上放，想动手扫门口的落叶。
何雨柱赶紧走过去，把扫帚拿过来。
“不用你扫，我自己来就行，你赶紧回家。”
他可没忘昨天秦淮茹的纠缠，还有棒梗那坏笑的样子，这小子突然这么乖，肯定没好事。
棒梗却没走，反而往店里凑了凑，眼睛盯着后厨的方向。
“柱子叔，我妈昨天跟我说，她不该跟你发脾气。”
“我知道我以前不对，总惹你生气，我想跟你道歉。”
“你就让我在这儿帮几天忙吧，我不要钱，也不用你管饭，就想跟你学做菜。”
何雨柱皱着眉。
这话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学做菜？
他看棒梗是想趁机偷东西，或者给后厨添乱。
就在他想再次拒绝的时候，秦淮茹从后面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馒头，塞给棒梗。
“柱子，你看孩子都主动来道歉了，你就别跟他计较了。”秦淮茹笑着说，眼神却在店里扫来扫去，像是在打量什么。
“他要是敢偷懒，或者惹你生气，你尽管骂他，我绝不护着。”
何雨柱还没说话，旁边的三大爷就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小本子，慢悠悠地说：“柱子，要是实在推不掉，你就让他试试。”
“不过你得跟他约法三章，比如不能进后厨，不能碰客人的东西，要是犯了错，立马让他走。”
“你把丑话说在前面，省得以后麻烦。”
何雨柱想了想，三大爷说得也有道理。
要是一首拒绝，秦淮茹肯定会在街坊面前说他小气，不如先答应下来，把规矩立好，只要棒梗犯一点错，就有理由让他走。
“行，那我就给你个机会。”何雨柱看着棒梗，语气严肃，“但我有三个规矩。”
“第一，你只能在大堂帮忙，端菜、收拾桌子，不准进后厨。”
“第二，客人的东西不能碰，店里的钱和食材更不能动。”
“第三，要是敢偷懒，或者惹客人不高兴，你立马走人，以后别再来了。”
棒梗赶紧点头，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
“我知道了柱子叔，我肯定听话，不惹你生气。”
秦淮茹也松了口气，笑着说：“还是柱子你心好，等棒梗学好了，肯定忘不了你的好。”
说完，她又跟棒梗叮嘱了几句，才转身走了。
何雨柱看着棒梗的背影，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
他跟小芳说：“小芳，你多盯着点他，别让他乱摸东西。”
小芳点了点头，小声说：“柱子哥，我知道了，我看他刚才老往收银台那边瞅，肯定没安好心。”
刚开始的一上午，棒梗确实挺老实。
客人来了，他主动去端菜；桌子脏了，他赶紧拿抹布擦；甚至还会跟客人说“慢用”，看着比平时懂事多了。
何雨柱心里琢磨着，难道这小子真的想学好？
可到了中午，客人多起来的时候，意外就发生了。
棒梗端着一盘红烧肉，往客人桌子那边走，走到半路，脚突然“崴”了一下，盘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红烧肉撒了一地，油溅到了客人的裤子上。
“你怎么搞的？”客人立马站起来，脸色很不好，指着棒梗骂，“毛手毛脚的，会不会端菜？”
棒梗赶紧低下头，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脚崴了。”
何雨柱赶紧走过来，给客人道歉。
“实在对不起，这盘肉我再给您做一份，今天您这桌的饭我免单，您别生气。”
他又让小芳拿纸巾给客人擦裤子，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才把客人安抚好。
等客人坐下，何雨柱看向棒梗，发现他刚才崴脚的那只脚，现在走路挺正常，根本不像崴了的样子。
心里立马明白了，这小子是故意的。
“你跟我来一下。”何雨柱把棒梗拉到饭馆门口，语气冷了下来。
“刚才是不是故意把盘子摔了？”
棒梗眼神闪躲，不敢看他。
“没有啊柱子叔，我真的脚崴了，刚才是不小心。”
“不小心？”何雨柱冷笑一声，“我刚才看你走路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你当我瞎？”
“这盘红烧肉成本三块钱，从你以后的工钱里扣，要是再敢故意惹事，你立马走人。”
棒梗听到要扣钱，脸色变了变，却还是嘴硬。
“我没故意的，扣就扣，反正我也不要钱。”
何雨柱没再跟他计较，转身回了店里。
他知道，跟棒梗多说没用，得等着他再犯错，到时候就能名正言顺地让他走了。
下午的时候，许大茂偷偷来了一趟，趁何雨柱在厨房做饭，把棒梗叫到了小卖部后面。
何雨柱透过窗户看到了，没出声，悄悄走过去，想听他们说什么。
“怎么样？何雨柱有没有骂你？”许大茂的声音压得很低，却还是能听清。
棒梗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委屈。
“他骂我了，还说要扣我钱，那盘肉根本不是我故意摔的。”
“你傻啊？”许大茂拍了一下棒梗的头，“他让你端菜，你就故意摔，让他赔客人钱，多摔几次，他的饭馆就赚不到钱了。”
“晚上他关店的时候，你偷偷拿点他的钱，就当是补偿，他肯定发现不了。”
棒梗眼睛一亮，像是被说动了。
“真的？拿了他也发现不了？”
“放心吧，他晚上忙着算账，肯定没心思看收银台。”许大茂笑着说，“你要是拿到钱，分我一半，我再帮你想办法，让何雨柱把你留下。”
棒梗赶紧答应：“好，晚上我就拿。”
何雨柱在后面听得清清楚楚，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好你个许大茂，居然教唆孩子偷钱！
他刚想冲过去揭穿他们，许大茂却像是察觉到什么，赶紧推了棒梗一把，说：“快回去，别让何雨柱发现了。”
然后自己也赶紧走了。
棒梗转身回了饭馆，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根本没发现何雨柱在后面看着他。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
他没当场戳穿棒梗，而是想看看，这小子晚上到底敢不敢偷钱。
要是他真敢伸手，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育他，让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可他心里也有点担心，要是棒梗偷钱的时候被客人看到，会不会影响饭馆的名声？
晚上关店的时候，何雨柱特意把收银台的钱放在了一个显眼的地方，还在旁边放了个小铃铛，只要有人碰，铃铛就会响。
他坐在柜台后面，假装算账，眼睛却一首盯着收银台的方向。
棒梗会不会真的来偷钱？
他要是来了，该怎么处理才能既不激化矛盾，又能让他长记性？
何雨柱手里的笔在纸上写着，心里却一首在琢磨这些事，连算账都有点心不在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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