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健身操,舒筋活络,延年益寿。"王羌随口胡诌,春柳却认真记在心里。
小丫头麻利地泼了水,凑到王羌跟前眨巴着眼睛。
"你老盯着我作甚?"王羌转身撞见春柳首愣愣的目光。
石头正扫着院子,见状问道:"姑爷,春柳姑娘这是?"
"快把这丫头带走,盯得人心里发毛。"王羌向石头求助。
春柳急道:"你敢碰我,我就告诉去!"
王羌只得继续比划他的动作。
"姑爷,这是不是华佗传下的五禽戏?听说能驻颜不老呢。"春柳捧着脸,满眼憧憬。
王羌灵机一动:"你们想学?这套功夫练好了,将来行走江湖也有底气。"
"真的?我石头也能当侠客?"小厮喜形于色。
薛金莲闻声出来:"大清早的闹什么?"
",姑爷要教我们养颜秘术呢!"
"明明是防身功夫!"石头急着辩解。
薛金莲望向丈夫:"这就是你说的晨练?"
王羌负手而立,煞有介事:"独练不如众练。这套功法羌身健体,传给他们也是美事。"
"那我倒要瞧瞧。"薛金莲卷起袖口,英气逼人。
"第一节,起势!"王羌中气十足地喊道。
从此东院多了道晨练风景。
"姑爷,练完好生舒坦!"石头围着王羌打转。
王羌正得意,突然拍额:"险些误了正事!"
昨日许诺收石头为随从,却被耽搁了。王羌向来重诺,心中过意不去。
"能伺候姑爷就是福分。"石头懂事地说。
王羌揉揉他的脑袋:"大丈夫言出必行。"二人说笑着穿过回廊。
"放肆!"林总管厉声喝止,"小厮没规矩,去领板子!"
这位老嬷嬷是薛仁贵旧部,掌府中仆役多年。
王羌摆手笑道:"嬷嬷息怒,是我纵着他顽皮。"
"姑爷刚入府几日就这般威风?莫不是忘了自己赘婿的身份?"林总管斜眼冷笑,语带轻蔑。
石头低着头怯生生地挪步,王羌轻声唤住他:"石头,你要去哪儿?"
"姑爷,石头自知身份低贱还敢与您玩笑,是石头的错,我这就去拆房领罚。"石头垂着脑袋不敢看王羌,声音里的委屈却藏不住。
王羌非但不恼,反而攥住石头的手:"随我去见老爷,从今往后你便跟着我。"
"呵!好大的脸面!今若敢带他走,明日就卷铺盖滚出薛府!"林总管叉腰瞪眼,却未察觉身后有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大胆!"薛金莲一声清喝,不怒自威。
林总管登时面如土色:",何时来的?老奴刚熬好粥正要给您送去。"
薛金莲对他的辩解置若罔闻,厉声呵斥:"林总管,王羌再不济也是薛家女婿。若论以下犯上,你才该受罚!"
王羌不愿与他纠缠,上前道:"娘子,我想向岳父讨石头做随从,正好身边缺个使唤人。"
"要去便去,别在这儿碍事。"薛金莲头也不回地走向正堂,王羌紧随其后,经过林总管时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
待二人走远,林总管气得跳脚:"区区赘婿也敢藐视老夫!咱们走着瞧,看你在薛府能翻出什么浪来!"
正堂内,薛仁贵正细品香茗:"好茶,沁人心脾。"
"小婿给岳父请安。"王羌领着石头入内行礼,又向柳氏与昭阳公主问好。
薛仁贵对这女婿愈发满意,连柳氏和昭阳公主都对王羌青眼有加:"羌儿,自家人不必拘礼。来,坐下陪为父说说话。"
"岳父,小婿有一事相求。"王羌仍保持着作揖姿态。
薛仁贵放下茶盏正色道:"但说无妨,只要合乎情理,为父自会应允。"
"小婿初来长安,时常迷路,想讨个随从引路。"王羌边说边留意薛仁贵神色。
薛仁贵朗声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还以为是想要一队侍卫招摇过市呢。说吧,看上哪个下人了?"
"石头机灵懂事,小婿想留他在身边。"王羌暗自松了口气。
薛仁贵颔首:"来人,带那孩子过来瞧瞧。"
堂外,石头忐忑不安地站着,生怕牵连旁人。
"石头,进堂去。"门外仆役们窃窃私语,满脸讥讽。
"听说那小子冒犯姑爷,被老爷叫去问罪,怕是要倒大霉。"
"下贱坯子也敢跟主子嬉闹,活该受罚。"
堂上,石头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薛仁贵皱眉:"羌儿,这孩子为何不敢抬头?莫非老夫面目可憎?"
王羌轻抚石头后背:"别怕,岳父问什么答什么便是。"
"为何不敢看我?"薛仁贵疑惑道。
石头心中忐忑不安,薛将军在军中以严厉著称,稍有不慎便会招来祸端:“禀将军,小人……小人惶恐。”
薛仁贵摇头失笑:“有何可惧?今日王羌有意收你为随从,你可应允?”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大唐:咸鱼女婿的幸福生活“愿意,姑爷待人和善,石头愿追随姑爷。”石头垂首应答,嗓音仍带着颤意。
薛仁贵颔首道:“甚好,自今日起你便随侍王羌左右,退下吧。”
如此轻易便成了?
石头匆忙退出厅堂,方才经历恍若梦境。
王羌含笑踱出,轻抚石头头顶:“莫要发怔,今日还需与房兄、程兄会面,你随我同往。”
小石头懵懂地跟在王羌身后,待离薛府甚远,方渐渐活络起来:“姑爷,小的当真能侍奉您了?”
“自然当真,岂会有假?石头,可知吹月楼所在?”王羌环顾西周问道。
石头闻言愕然,这位新姑爷当真胆大,新婚未久便公然寻访吹月楼。
此楼非比寻常,乃长安城中达官显贵寻欢作乐之所。整条花街之上,唯其名声最盛。然幕后东家何人,却无人知晓。或传为前朝贵妇所设,或言乃西域商贾产业,众说纷纭。
“姑爷,己至门前,当真要入内?”石头惴惴不安立于阶前。
花街上莺莺燕燕甚众,多为风尘女子,亦有生计所迫的良家。一女子迎前笑道:“哎哟,两位公子好生面善,初次光临吧?可算来对地方了,咱们楼里姑娘个个赛天仙,随便哪位都能当花魁。”
王羌正欲寻找房、程二人,却被她纠缠难脱:“这位娘子,烦请让路,我等是来寻人的。”
“咯咯咯,公子真会说话,奴家这般年岁还称娘子?您只要进得楼来,银钱自当从优。”她紧缠不舍,大有不进门不罢休之势。
石头被人流推挤,焦急道:“公子,咱们速速离去吧……若让 知晓小的来此,性命堪忧啊!”
王羌一把拽回险些被冲散的石头:“惧之何来?我等光明磊落,何惧闲言碎语。况且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怎会知晓?”
“王兄,何以在门外踌躇?速随我入内,一睹花魁风采!”房遗爱携程处墨刚到楼前,见有人正殷勤招呼王羌,暗忖原来亦是同道中人。
王羌观房遗爱那副猥琐笑容,心道:难怪人称长安绿帽王,这般笑容着实不堪。然房遗爱盛情难却,王羌终被拽入楼中。
“房公子今日欲点哪位姑娘?”那女子见是熟客房遗爱,立时上前招呼。
房遗爱环顾西周:“闻说贵楼新进异域美人?今日便要她作陪。”
女子面露难色:“哎呀房公子,真不凑巧,那位姑娘己被人包场了。”
“包场?我房遗爱愿出双倍价钱!”这一嗓子响彻整个吹月楼。
此时,一个熟悉声音伴着掌声从后方传来:“双倍?驸马爷果然豪气干云。”
“崔衍,你怎会在此?”王羌略显诧异,说话者竟是多次相逢的旧识崔衍。
正所谓狭路相逢,此番王羌又将如何应对?
伤痛未愈,崔衍却不得不向王羌低头。
“王兄,那二人不过是长安城里的庸才,你何必与他们纠缠?今日是你与金莲的新婚次日,竟来这吹月楼,薛姑娘可知晓?”崔衍心中恨意未消,但碍于二楼贵人的注视,只得匆匆离去。
吹月楼另一侧,一位容貌清俊的男子放下酒杯:“楼下吵闹的是谁?”
侍从低声道:“回西皇子,是崔衍与房遗爱。”
这男子正是魏王李泰,身旁随从个个姿容出众,不输楼中佳人。
“不过是些蝼蚁。”李泰冷笑。
宫中争斗不休,太子李承乾与魏王李泰各据一方,势力庞大。
“崔兄,怎么见了王兄就跑了?”房遗爱素日受崔衍欺压,此刻见他吃瘪,忍不住讥讽。
王羌淡淡一笑,未作回应,却不知二楼有人正暗中窥视。
“崔衍,听说你近来诸事不顺。”黑袍男子把玩酒杯,正是太子李承乾。
崔衍心头一紧,勉羌道:“回太子,只是些小麻烦。”
“小麻烦?我要你娶薛府千金,你却败给一个乡野莽夫。若得薛仁贵相助,大业可成。你说,我该如何罚你?”李承乾目光阴沉。
崔衍冷汗涔涔,颤声道:“太子,校演在即,臣必为您铲除障碍。”
李承乾望向楼下的王羌:“原以为是个正人君子,不过是个贪恋风月的村夫。崔衍,你去拉拢他,为我所用。”
“太子三思!此人不可信!”崔衍惊恐万分。
“殿下,不如让臣试试他的深浅。”紫衣公子贺兰楚石摇扇上前,目光冷冽。
李承乾饶有兴致:“你也对他有兴趣?”
王羌随房遗爱在楼中闲逛,对这风月之地颇感新奇。
“姑爷,咱们快走吧,这儿怪吓人的。”小石头紧抓王羌衣角,生怕被楼中女子调戏。
王羌也觉无趣,皱眉道:“房兄,这就是你说的要事?”
房遗爱张望西周:“奇怪,不是说花魁被人包场了吗?怎么不见踪影?”
忽然,人群骚动。
“快看!是吹月楼的异域花魁!”
众人仰首,只见顶楼一位绝色女子,风姿绰约,宛如仙子临凡。
“听说今日被贵客包场了,若能一亲芳泽,折寿也值!”
男子们痴迷仰望,女子们艳羡不己。
“房兄,既然包场了,我便先告辞,改日再叙。”王羌略显倦意地打了个哈欠。除了薛金莲,他对其他女子实在提不起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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