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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谁在给废王下慢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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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在铜鹤灯里噼啪爆了个灯花,映得柳拂衣眼下青影更重。

她翻完最后一本脉案,指节抵着案几,指腹被纸页硌得发红——萧玄策近三年的医案全在这里了,每本首页都写着“寒症缠绵,气血双亏”,可翻到用药记录时,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乌头、草乌、附子……”她轻声念着药方上的药材名,声音发颤。

现代药剂师的知识在脑海里翻涌,乌头碱类毒性剧烈,微量可镇痛,过量则麻痹神经。

可这医案里,这些药材的用量像被精心计算过,每月递增半分,恰好卡在“能维持表面寒症”却“持续侵蚀经络”的临界点。

“原来不是治不好。”她对着烛火轻笑一声,喉间却发苦,“是有人要他永远瘫在轮椅上,连试药的机会都不给。”

窗外夜风卷着几片枯叶扑在窗纸上,她突然想起白砚前日递来的初诊记录。

那老医官写“王爷经络闭塞如锈锁”时,笔尖在“锈”字上顿了三顿,墨迹晕开个小团。

当时只当是笔误,如今想来——若这锁本就是人为上的,“锈”字倒成了绝妙的隐喻。

次日卯时,柳拂衣端着茶盏晃进医馆。

白砚正低头捣药,药杵与石臼相碰的“咚咚”声里,她故意长叹:“前日翻到本古方,说乌头毒可用黄连解,不知是否可行?”

药杵突然停住。

白砚抬眼,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锐光:“王妃当老奴是三岁孩童?乌头碱属辛热之毒,黄连苦寒虽可降火,却会让毒性深入骨髓。真正解法需以甘草调和,辅以蝉蜕引毒外出,方能缓释。”他说着又垂下眼,继续捣药,“不过这些,王府怕是缺药材。”

柳拂衣捏着茶盏的手微微发烫。

她早查过王府库房,甘草堆在最里层,蝉蜕却连半钱都无。

白砚这席话,分明是在点她——他早看出毒,却不能明说。

当晚,青杏掀帘进来时,发梢还沾着夜露:“主子,白医官今日未出医馆,申时三刻往您窗台放了个纸包,绕着院子走了三圈才离开。”

柳拂衣推开窗,月光下果然躺着个粗布小包,压着张无字纸条。

她打开看,是晒干的野蝉蜕,带着股淡淡的青草香——这东西市面上难寻,白砚怕是翻了后山。

“去库房取半斛甘草,就说我要配香。”她将蝉蜕收进袖中,“另外,春桃这两日可有动静?”

青杏眼睛一亮:“回主子,奴婢盯了她三日,那丫头每到黄昏必去花园假山,在第三块石头下塞东西。今日奴婢跟到假山后,见她塞了个油纸包进去。”

柳拂衣指尖轻轻叩着桌沿。

苏婉儿被禁足后,春桃成了她与外院联络的唯一线。

她要的,就是这条线。

第三日黄昏,柳拂衣着了青杏的素色衫子,缩在假山后的石榴树后。

风里飘着晚菊的清香,她盯着石缝里那抹油黄,心跳得厉害——春桃的脚步声近了,裙角扫过石阶的“簌簌”声像敲在她耳膜上。

“姑娘,李妈妈说望月阁的桂花糕该送了。”远处传来小丫鬟的呼唤。

春桃脚步一顿,回头应了句“就来”,匆匆将油纸包塞进石缝,转身往回走。

柳拂衣等她身影消失在游廊尽头,才猫着腰摸过去。

石缝里的油纸包有些潮,她拆开一看,是半张残信,墨迹未干:“……废王近日咳疾加重,恐撑不过冬。边军旧部己备,待时机——”

她迅速从袖中摸出伪造的信,内容是“王妃欲投太子,望速备礼”,又将原信塞进自己怀里。

做完这些,她的后背己被冷汗浸透,连指尖都在发抖——这一换,苏婉儿的后手会顺着假信咬向太子,而真信里的“边军旧部”,才是她要钓的大鱼。

三日后深夜,柳拂衣守在煎药炉前。

炉火把她的脸映得忽明忽暗,陶罐里飘着甘草的甜香,混着蝉蜕的腥气。

她盯着药汁由清转浓,想起萧玄策每日午间必喝的参茶——从今日起,这茶里要多一味“解药”。

“主子,该送茶了。”青杏捧着茶盘站在廊下,月光给她的发梢镀了层银。

柳拂衣将陶罐里的药汁滤出小半盏,倒进参茶,搅匀。

茶雾腾起时,她望着青杏:“记着,这茶只能经你手,旁人碰不得。”

青杏重重点头,茶盘上的青瓷盖碗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第三夜,萧玄策的书房里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柳拂衣被惊醒时,窗外还挂着残月。

她披了件外衣,刚走到廊下,就见小福子从书房跑出来:“王妃,王爷传您过去。”

书房里烛火大亮。

萧玄策坐在书案后,狼毫笔斜插在笔山,宣纸上一道墨痕像条张牙舞爪的蛇。

他盯着自己的右手,指节捏得发白,听见脚步声也不抬头:“你最近,很闲?”

柳拂衣垂着眼,看见他的指尖在微微发颤——那是神经复苏时的正常反应。

她声音放得又软又轻:“妾身只是怕辜负冲喜之名,想替王爷多分担些。”

“分担?”萧玄策突然抬头,目光像把淬了冰的刀,“前日库房少了半斛甘草,昨日假山石缝里多了封假信,今日……”他顿了顿,喉结动了动,“今日本王握笔时,手不受控地抖了。”

柳拂衣心跳如擂,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慌乱:“王爷恕罪!甘草是妾身拿的,想配些安神香;假山的信……妾身见春桃鬼鬼祟祟,怕她偷藏脏物,就替王爷收了。至于手……”她咬了咬唇,“许是王爷近日用了新药,气血有些浮动?”

萧玄策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忽然低笑一声:“罢了,你退下吧。”

他转身时,柳拂衣看见他扶着轮椅扶手的手背青筋凸起——他在用力,比往日更用力。

五日后清晨,柳拂衣正在院子里晒药,忽听前院传来喧哗。

她抬头望去,只见萧玄策的轮椅停在银杏树下,两个粗使婆子架着他的胳膊,他的腿微微打颤,竟站了三息才跌坐回去。

“明日设宴。”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声音冷得像冰,“本王要请苏侧妃来喝杯茶。”

柳拂衣站在回廊阴影里,指尖抚过药罐边缘。

晨露顺着罐沿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小水洼——她撒下的网,终于触到了鱼鳍。

“青杏。”她转身时,目光扫过厨房方向,“明日辰时,把厨房进出的人都换成你挑的。”

青杏眨了眨眼,随即笑开:“奴婢明白。”

风卷着银杏叶掠过廊角,柳拂衣望着那抹金黄,听见自己心跳如鼓——暴风雨要来了,而她的药,才刚熬到最浓的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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