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
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大的这头，得有二百五六十公斤吧？”
梁秀兰和李巧玲也围了上来，看到那两头小山似的野猪，都惊得说不出话。
“二叔好厉害！”
李巧玲仰着小脸，眼睛里全是崇拜的光。
李工程回过神来，绕着马车转了两圈，用手在那厚实的猪皮上又拍又按，脸上的震惊慢慢变成了狂喜。
“虽然没放血，肉肯定柴，但这可是肉啊！”
他猛地一拍大腿，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冲着院里就喊。
“都别愣着了！烧水！多烧几锅！找人来帮忙褪毛！”
梁秀兰也反应过来，连忙拉住李军的胳膊。
“快进屋！换身干净衣裳，锅里给你温着饭呢！”
她眼圈发红，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李巧玲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李军身后，小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嘴角压抑不住地上扬。
院子里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李工程扯着嗓子一喊，左邻右舍听见动静，都跑过来看热闹。
看到那两头巨大的野猪，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议论声、惊叹声响成一片。
马号的老罗头也闻讯赶来，他背着手，啧啧称奇。
“李军，你小子可真行！”
他凑到李军身边，压低了声音。
“你小子可算回来了。昨天村里都传疯了，说你跟顾诚一样，让人给抓了。”
李军正在屋里换衣服，闻言动作一顿。
“顾诚栽了？”
“可不是嘛！”
老罗头幸灾乐祸地笑了。
“还有陶大勇那小子，也栽了！学人家卖鱼，连人带车都让联防队给扣了！就你那个伙计陶建伟，机灵，跑得快，没事。”
李军点了点头，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两人，都是学了点皮毛就想飞，不栽才怪。
梁秀兰把饭菜端上炕桌，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两个白面馍馍。
李军确实饿坏了，也顾不上烫，埋头就吃。
李工程在院里指挥着众人，又是烧水，又是搭架子，忙得不亦乐乎。
他抽空跑进屋，一屁股坐在炕沿上，灌了口凉水。
“对了，前两天陶大强过来，说建伟他哥被抓了，要罚款，找我借了二十块钱。”
李工程的脸上有些肉疼。
“那可是二十块啊，我跟秀兰攒了小半年的。”
李军放下碗，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拍在炕桌上。
“哥，拿着。”
李工程愣住了。
“你这是……”
“拿着吧，那钱算我的。”
李军把钱塞进他手里。
李工程看着手里的钱，又看了看自己这个好像一夜之间就脱胎换骨的弟弟，心里五味杂陈，没再推辞。
李军吃完饭，凑到正在收拾碗筷的梁秀兰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嫂子，你听我说。”
梁秀兰停下动作，疑惑地看着他。
“开春，地就要分下来了，按人头算，咱家能分不少。”
李军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到时候，让哥专心在家种地，别的事他干不来。”
梁秀兰心里一动，点了点头。
“我呢，就搞我的副业。”
李军的目光投向窗外热闹的院子，眼神深邃。
“还有，重生80：开局被开，不在当圣母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重生80：开局被开，不在当圣母最新章节随便看！咱家以后得攒钱，多攒钱。队里的马、车这些‘村产’，以后肯定要分卖，到时候，咱得想办法都买下来。”
梁秀兰听得云里雾里，但她看着李军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不懂什么“村产”，但她知道，自己这个小叔子，心里有大主意。
院子里，几口大锅己经架了起来，火光冲天，水汽蒸腾。
男人们合力把野猪抬下车，架在木架子上，拿着刮刀和铁片，开始费力地褪毛。
女人们则在一旁准备盆子和水桶，准备收拾猪下水。
孩子们的笑闹声，男人们的吆喝声，刀子刮在猪皮上的“唰唰”声，混成一片。
这份热闹，比过年还欢。
大雪初霁，李家的院子却比庙会还热闹。
几口大铁锅架在院子中央，熊熊的柴火舔着锅底，升腾起大团的白色蒸汽。
热水一瓢瓢地浇在木架上的野猪身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猪毛被烫过的焦糊味，混杂着野猪特有的腥臊。
李军成了院里最清闲的人，他的活儿就是烧水、浇水。
他提着滚烫的水壶，小心地往猪身上淋，动作看着还有些生疏。
村里几个杀猪的老手，早就赤膊上阵，手里的刮刀和瓦片上下翻飞，唰唰作响。
“好家伙！你看这膘，起码得有西指厚！”
张屠户一刀下去，划开猪皮，露出一层雪白的肥膘，引来一阵惊叹。
“这肉，炼出来的油都够咱村吃半年的！”
“还是小军有本事！这么大的家伙都能弄回来！”
众人一边忙活，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话里话外都是对李军的羡慕和佩服。
“听说顾家那小子还去举报小军，真是黑了心肝！”
有人压低了声音，话却像长了腿，一下就传遍了整个院子。
“可不是嘛！自己没本事，还眼红别人！活该他栽了！”
“就是！这种人，以后谁还敢跟他来往！”
李军听着这些议论，手上的动作没停，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他知道，顾诚在红旗村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就在这时，院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
是顾超。
他脸上堆着比哭还难看的笑，搓着手，局促地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院子里的说笑声，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他。
顾超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在原地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他硬着头皮，朝着正在磨刀的李工程走过去。
“工程兄弟……”
他的声音又低又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李工程连头都没抬，把手里的杀猪刀在磨刀石上“噌噌”地磨着，火星西溅。
他仿佛没听见，也没看见。
顾超尴尬地站在那，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院里有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声像个引子，窃窃的私语和压抑的笑声立刻响成一片。
顾超的脸，火辣辣地烧着，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
李军把手里的水壶放下，冷眼看着这一幕。
他心里清楚，顾家这脸，今天算是丢干净了。
厨房里，是女人的天下。
梁秀兰带着陆家大嫂和另外几个手脚麻利的媳妇，忙得热火朝天。
一口大锅里，是切成大块的五花肉，正咕嘟咕嘟地炖着。
梁秀兰咬了咬牙，从柜子里拿出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大料包，抓了一大把就扔进了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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