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新的风波与暗处的目光
人怕出名猪怕壮，哪怕只是在小范围里稍微有了点名气。
李富贵还沉浸在自己凭借“本事”初步站稳脚跟、甚至混出点小名头的喜悦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暗流己经开始涌动。
王老歪那天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丢人又破财，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他憋了几天，越想越气，越想越窝火。被一个毛头小子当众打脸，还被迫“送”出去一件真品，这口气要是不出，他王老歪以后还怎么在小东门混？
他私下里纠集了几个平时关系不错、同样有点鸡鸣狗盗的摊主，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老歪，就这么算了？那小子太狂了！”
“就是！不能让他这么嚣张下去！今天敢撅你，明天就敢撅我们！”
“得想个法子，好好治治他！让他知道知道，这小东门的水有多深！”
王老歪阴沉着脸，三角眼里闪烁着怨毒的光：“放心！这事没完！我己经摸清了他的路数。这小子眼力是有点邪门，但毕竟年轻，没什么根基。咱们这样……”
他压低声音，开始布置。无非是找机会设局坑他一把，或者联合起来排挤他，让他做不成生意，甚至……找点“道上”的朋友，给他点“物理”教训。
与此同时，市场另一个角落里，一个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穿着花衬衫、剔着牙的壮汉，正眯着眼睛，打量着不远处正在一个摊前看东西的李富贵。
这人外号“刀疤刘”，是这一片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头子，平时游手好闲，欺行霸市，市场里不少摊主都又怕又恨。
“刀疤刘”旁边一个小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啐了一口：“刘哥，看那小子干嘛？新来的雏儿？”
刀疤刘把牙签吐掉，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眼神里带着点玩味：“雏儿？你见过眼力这么毒的雏儿？王老歪那老狐狸都在他手上栽了跟头。”
小弟不以为然：“嗨，说不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一次是运气，两次三次呢？”刀疤刘摇摇头，“这小子，最近几次‘捡漏’和‘识破’，都太准了，准得有点邪乎。要么，他是真有大本事，背后有高人；要么……就是他身上有点我们不知道的门道。”
他混迹市井多年，靠的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和一股子野兽般的首觉。他感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鬼眼李”，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去，找几个人，多留意留意这小子。”刀疤刘吩咐道，“看看他都跟什么人接触，平时都干些什么。我觉得……这小子，要么是块肥肉，要么……就是个麻烦。”
“得嘞，刘哥！”小弟应声而去。
李富贵对此一无所知。他刚在一个摊子上，凭借讹兽的微弱感知和自己越来越熟练的眼力，用很低的价格买下了一个带有暗款、被摊主当成普通民国瓷的晚清小笔洗，正美滋滋地觉得又捡了个小漏。
他着脖子上那温热的护身符，感受着讹兽因为吸收到一点点成功“捡漏”带来的微弱满足感而传递出的慵懒情绪，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讹爷，”他在脑海里轻松地说道，“看来咱们的好日子，要开始了？照这个势头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在这小东门混出个名堂了！”
脑海里，讹兽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嘿嘿，小子，乐观点是好事。不过，讹爷我得提醒你，麻烦也快上门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啊……王老歪那老小子憋着坏呢，还有那个脸上带疤的混混头子，也开始盯上你了。”
李富贵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王老歪他还能想到，刀疤刘？他什么时候惹到那尊瘟神了？
“不过嘛……”讹兽的语气又变得满不在乎起来，“有讹爷在，怕什么？都是送能量的！他们蹦跶得越欢，给爷提供的‘点心’就越丰盛！你稳住就行，见招拆招！”
话是这么说，但李富贵心里那点刚刚升起的轻松感，瞬间消散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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