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知识打脸最为致命
李富贵要的就是他这反应！
你越是用身份压人，越是显得你心虚！
面对孙教授的斥责，李富贵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脸上的“谦卑”更浓了，但说出来的话，却像一把把小刀子，专往孙教授的痛处戳：
“孙教授您别生气，我真是请教！”他语气诚恳得能拧出水来，“除了切割痕，我还发现几个小问题，想请您指点迷津。”
他不给孙教授反驳的机会，语速平稳，开始引经据典，结合爷爷教的土法经验和讹兽感知到的那些微弱“不协调”气息，层层递进：
“第一，是这玉料上的沁色。”他指着玉璧上的黄褐色土沁，“战汉玉器埋藏千年，土沁往往深入肌理，与玉质交融自然。您看这块玉的沁色，是不是有点……浮在表面？而且颜色过渡有点生硬，像是后期短时间内用化学方法做上去的？”
孙教授心里又是一惊，赶紧低头去看。被李富贵这么一说，他越看越觉得那沁色确实有点不对劲！
“第二，是这纹饰的细节。”李富贵继续放大招，“您看这个兽面纹的眼睛，瞳孔刻得是不是太圆、太规整了？战汉时期的兽面纹，讲究神韵，瞳孔雕刻往往带着一种古拙的随意和力道，不会这么工整。还有这云雷纹的拐角，力度是有了，但少了点那种手工雕刻特有的、微妙的顿笔和变化。”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讲得头头是道，有些细节甚至连摊主都没想到！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李富贵目光锐利地看向玉璧边缘一处不太起眼的磨损，“这处磨损痕迹，看着自然，但您仔细‘感受’一下（他故意用了这个词），这磨损带来的‘老旧气息’，是不是跟玉璧本身的老气，有点微弱的‘隔阂’？像是后来人为摩擦做旧，而不是常年盘玩或使用自然形成的？”
他这话，己经有点玄学的味道了，但配合前面那些扎实的细节分析，由不得人不信！
孙教授被他这一连串专业、精准又刁钻的分析，驳得额头冒汗，张口结舌，脑子里那些书本知识此刻好像全都派不上用场了！他拿着放大镜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周围的看客们更是哗然！
“哇！这小伙子谁啊？说得好像比孙教授还在理！”
“你看孙教授那脸，都白了！”
“难道这玉璧真是假的？”
“鬼眼李！他是鬼眼李！前几天撅了王老歪的那个！”
“绝了！连孙教授都敢怼！而且说得好像真有点道理！”
那个摊主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恶狠狠地瞪着李富贵，却又无法反驳。
就在这时，围观人群中一个懂行的老板，看热闹不嫌事大，竟然真的掏出了一个强光手电，对着那玉璧的孔道和边缘磨损处就照了过去！
在强烈的光线照射下，某些地方果然露出了更明显的破绽——一些极其细微的、现代工具打磨留下的平行纹路，以及沁色过于均匀、缺乏层次感的问题，暴露无遗！
“嘿！还真有问题！”那打灯的老板惊呼一声。
这一下，等于实锤了！
孙教授的脸色瞬间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跟开了染坊似的。他感觉脸上像是被人狠狠抽了几巴掌，火辣辣地疼！之前所有的自信和优越感，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他再也待不下去了，一把将那块玉璧塞回摊主手里，连价钱都顾不上谈了，在众人窃窃私语和毫不掩饰的嘲笑目光中，灰溜溜地低着头，扒开人群，几乎是落荒而逃！那背影，怎么看怎么狼狈。
李富贵看着孙教授消失的方向，轻轻舒了口气。
脑海里，讹兽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嗝儿~~~爽！击败这种自以为是权威带来的能量，就是纯粹！就是够劲！比骗十个钱胖子还过瘾！小子，干得漂亮！你这‘知识打脸’，深得欺诈……呃，是智慧的精髓！”
李富贵没说话，只是感受着周围那些人投来的、混杂着惊讶、佩服和一丝敬畏的目光。
他知道，“鬼眼李”这名号，经过这一役，算是彻底在小东门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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