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讹兽的警告
柳先生一走，李富贵感觉整个“富贵斋”里那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嗖”地一下就散了。他腿肚子一软，差点没当场表演个出溜滑瘫地上。
“我滴个亲娘哎…”他扶着柜台，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这口气憋得他肺管子都疼。后背心那块儿，衣服早就被冷汗溻湿了，凉飕飕地贴在皮肤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抓起桌上的茶壶，也顾不上什么品味了，首接对着壶嘴“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大口凉透了的茶水。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稍微压下了点心里的那股子燥热和后怕。
“讹爷！讹祖宗！你刚才咋不吱声了？那姓柳的到底什么来路？你感知出啥了没？他最后那句话啥意思？玩点更大的？玩啥啊？怎么听着那么瘆得慌呢？”李富贵一边喘气，一边在心里对着讹兽疯狂输出疑问三连。他现在急需一个外挂来分析一下这扑朔迷离的局势。
脑海里，讹兽罕见的没有立刻插科打诨，沉默了好几秒，才用一种李富贵从未听过的、带着明显凝重和警惕的语气开口了：
“小子，别咋咋呼呼的。刚才要不是爷帮你稳着心神，不断分析他那话里的钩子，你早他妈漏成筛子了！”
它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然后才一字一顿地说：“这个柳先生，不简单。很他妈不简单！”
“废话！我也知道他不简单！”李富贵心里吐槽，“说点我不知道的！”
“你懂个屁！”讹兽没好气地怼了回来，“我之前只觉得他段位高，是千门里的精英。但现在看…可能低估了。”
“什么意思？”李富贵心里一紧。
“他刚才点破你玉龙破绽的手法…”讹兽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和忌惮，“用的不是普通的眼力观察。那是一种…很古老的‘观气’技巧的变种。虽然他用现代语言包装了一下，但内核瞒不过你讹爷我！”
“观气？”李富贵一愣，“啥玩意儿？听着怎么那么玄乎？”
“就是感知物品上残留的‘气息’！”讹兽解释道，“年份、工艺、甚至是经手人留下的微弱印记，都能在一定程度上被感知。这法子在古时候一些顶级的鉴宝师或者…嗯，像你讹爷我这样的存在，才会用。后来基本失传了，就算有流传，也是残缺不全。但这小子…他用的手法很古老，而且很系统！”
李富贵听得有点懵：“你的意思是…他，或者他背后的组织，掌握着某种…上古传承？”
“十有八九！”讹兽肯定道，“而且，他最后看你那一眼，我感觉到他似乎对你脖子上的我…有极其微弱的感应！虽然很模糊，但他可能隐约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或者至少觉得你身上有‘异常’！”
“什么？！”李富贵这回是真吓着了，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挂着的护身符。这玩意儿可是他安身立命的最大底牌！要是暴露了…后果不堪设想！“他…他能发现你？”
“放心！就他那点道行，想完全看穿你讹爷的伪装，还早了一万年！”讹兽语气里带着不屑，但随即又严肃起来，“但他背后肯定有高人！能量不小！能掌握这种古老观气术的组织，绝对不是小打小闹的骗子团伙！他们图谋的，恐怕也不是坑几个土大款那么简单。”
李富贵感觉嘴里发苦。本以为千门就是个厉害点的造假诈骗集团，怎么还跟上古秘术扯上关系了？这画风突变得让他有点接受不能。
“那…那他说的‘玩点更大的’…”
“哼！”讹兽冷哼一声，“还能是啥？拉你入伙呗！看中了你的潜力和你身上这点‘异常’。从骗子到慈善家讹爷带我穿朝暴富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从骗子到慈善家讹爷带我穿朝暴富最新章节随便看！跟他们打交道，风险极大！这帮人玩的局，恐怕动辄牵扯到惊天动地的国宝重器，甚至是…一些涉及能量、涉及古老秘密的东西。收益也许惊人，但一个不慎，把你小子连骨头带渣吞了都不够塞牙缝的！”
李富贵听得心惊肉跳。他想起柳先生那深不见底的眼神，那看似随意却能精准点破他所有伪装的话语…确实，跟这种人玩，简首像是在悬崖边上走钢丝。
“那…那我怎么办？拒绝他？他会不会…”李富贵有点慌。被这么个神秘强大的组织盯上，拒绝的下场恐怕也不会太好。
“慌个蛋！”讹兽强作镇定，“他现在是试探，是招揽，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你小子现在好歹也有点名气了，在小东门也算站稳了脚跟，他们做事，总得顾忌点影响，不可能明目张胆乱来。”
它琢磨了一下，继续分析：“不过，这事儿不算完。他肯定还会再来找你。在你展现出足够的‘价值’，或者明确拒绝之前，他们应该不会用强。但这种组织，耐心也是有限的。”
“所以呢？”李富贵眼巴巴地问。
“所以？”讹兽在他脑海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所以你现在他娘的斤两还不够看！别以为有了点眼力，坑了几个肥羊，捡了几个小漏就天下无敌了！跟这种传承古老、底蕴深厚的庞然大物比起来，你现在就是个小虾米！人家伸根小指头就能摁死你！”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像一盆冰水，把李富贵心里那点因为最近顺风顺水而生出的得意和浮躁，浇了个透心凉。
他回想起自己刚才还想给柳先生下套的愚蠢行为，脸上一阵发烧。在真正的行家眼里，自己那点伎俩，恐怕就跟小孩撒尿和泥巴一样幼稚可笑。
“那…那我该怎么提升‘斤两’？”李富贵虚心求教。他知道，讹兽虽然嘴贱，但在这种大是大非（关乎小命）的问题上，不会骗他。
“还能怎么提升？”讹兽没好气地说，“第一，把老子教你的那些东西，尤其是关于感知‘气’，识别更高明做旧手法、心理陷阱的案例，给我往死里练！往深里悟！你现在连皮毛都没掌握！”
“第二，沉下心来！别老想着走捷径，一夜暴富！好好经营你的铺子，靠真本事赚钱，积累资金和人脉！同时，给老子往死里搜集那些带有特殊‘气息’的老物件！不管是买的捡的还是偷的…咳咳，主要是买和捡！我需要更多能量来恢复！只有我强了，才能更好地罩着你这个菜鸡！”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讹兽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夹起尾巴做人！在拥有绝对的实力之前，别再瞎他妈出头！低调！猥琐发育！懂不懂？”
李富贵被训得跟个三孙子似的，但心里却没有任何不服气。他知道，讹兽说的是对的。今天这场“高手过招”，把他彻底打醒了。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更复杂，水更深。
他摸了摸胸口那块温润（此刻感觉有点烫手）的护身符，又看了看门外依旧喧嚣、却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危险的古玩市场，用力点了点头。
“懂了，讹爷。”他在心里回应，语气带着一种经历社会毒打后的沉稳，“从今天起，我就是小东门最老实本分、最人畜无害的古玩店小老板。”
“呸！”讹兽啐了一口，“就你还老实本分？骗鬼呢！不过…有这个觉悟就行。记住，跟千门那帮人打交道，风险大，收益也大，但前提是，你得有命去花那个钱。”
李富贵深以为然。他走到门口，看着柳先生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
玩点更大的？
妈的，等老子先把装备等级练上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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