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姝瑶捏着宋景寻给的桑皮纸,手指都快把纸捏破了——“皇家织造局”“非亲王或一品官不能用”这几行字,看得她后背首冒凉气!老国公指甲缝里那点靛蓝色丝线,居然牵扯到这么大的官?这事儿比她想的还吓人!
但她没慌——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抓住连环杀人的凶手,不然还得有姑娘遭殃。而且她有种感觉,这凶手说不定跟她爹的死也有关系。
有了宋景寻给的资源,查案速度一下就快了。他没让手底下人首接插进京兆尹府,而是偷偷把消息传给了赵虎——说那怪味胭脂可能是给当兵的用的,还猜凶手说不定当过兵,身手不一般。
赵虎收到消息时,正跟衙役们对着案卷发愁呢,一看这线索,拍着桌子就喊:“娘的!早说这凶手手法不一般,原来是当过兵的!来人,赶紧查城西、西郊那些退伍老兵的安置点!”
温姝瑶也没闲着——她用宋景寻给的新身份“墨文”,装成懂医术、会验尸的寒门书生,天天泡在京兆尹府的停尸房,或者跟着衙役去查线索。有宋景寻的人在暗处盯着,王氏那边也没敢来添乱,她总算能安心查案了。
过了两天,负责查西郊安置点的衙役就传回了消息:“捕头!查到了!西郊老兵安置点旁边,有个走街串巷卖胭脂的,他卖的一种‘军中胭脂’,味儿跟死者身上的一模一样!”
赵虎一听,立马带着温姝瑶和几个衙役去找那胭脂贩子。那贩子是个瘦猴似的汉子,见了衙役就想跑,被两个衙役按在地上,脸都白了。
“老实点!问你啥说啥!”赵虎蹲下来,把从死者身上找到的胭脂样本递到他面前,“这玩意儿是不是你卖的?”
瘦猴贩子一看那胭脂,立马怂了:“是……是我卖的!可官爷,我就是个卖胭脂的,不知道这玩意儿跟杀人案有关系啊!”
“这胭脂哪儿来的?卖给谁了?”温姝瑶(墨文)问道,声音压得低,装成男生的样子。
“这是我从一个老兵那儿拿的货,说是军中剩下的,便宜!”瘦猴贩子哆哆嗦嗦地说,“买的人大多是附近的暗娼,还有些老兵买了送相好……对了!有个叫张奎的老兵,买得最勤,前几天还来买过一盒!”
张奎?温姝瑶心里记下这个名字,又问:“这张奎是啥样的?在哪儿住?”
一颗颜颜呐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就住安置点最里头那间土坯房!三十多岁,左边胳膊上有道疤,是个左撇子,平时爱喝酒,脾气爆得很,上次还跟人打架把人胳膊打断了!”瘦猴贩子一股脑全说了。
左撇子?温姝瑶眼睛一亮——她之前验尸的时候就发现,两个死者脖子上的掐痕,左边受力更重,喉骨碎的地方也偏左,当时就猜凶手可能是左撇子!这张奎刚好对上了!
赵虎当即就拍板:“走!去抓张奎!”
一行人趁着天黑,悄悄摸到西郊安置点。晚上风大,吹得土坯房的窗户纸“哗啦”响,周围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张奎的屋子黑灯瞎火的,连个灯影都没有。
“行动!”赵虎低喝一声,两个身手好的衙役上前,一脚踹在木门上——“砰!”那扇本来就快散架的木门首接撞在墙上,碎了块木板。
衙役们举着火把冲进去,火光一下子把小屋照得亮堂堂的。可所有人一看屋里的情况,都愣住了——
屋里空荡荡的,就一张破床、一张木桌,还有几个空酒坛。而房梁上,悬着一根粗麻绳,绳子底下吊着个人,正是张奎!他眼睛瞪得溜圆,舌头吐出来老长,脸憋得青紫,一看就没气了。
“娘的!自杀了?”赵虎骂了一句,旁边的衙役们立马松了口气,有人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有人低声议论:“总算结了!这几天熬得人快散架了”“就是,凶手自杀谢罪,也算是给死者一个交代了”。连空气都好像跟着松快下来,连日查案的疲惫全写在了脸上。
可就在这时,温姝瑶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
“这不是自杀!是他杀!有人把张奎灭口了,还伪造成自杀的样子,想让他背黑锅!真正的凶手还没抓到!”
这话如同冷水泼进滚油,刚松懈下来的气氛“唰”地一下就绷紧了!衙役们脸上的笑意僵住,你看我我看你,全是惊疑不定的神色。
赵虎更是脸色骤变,几步冲到温姝瑶面前,抓着她的胳膊追问:“墨先生,此话当真?你可别乱说!有何依据?”
温姝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挣开赵虎的手,快步走到张奎的尸体下方,目光如炬地扫过地上的痕迹,又抬头看向房梁上的麻绳,弯腰蹲下身,开始仔细勘查每一处细节——她知道,要戳穿这“自杀”的假象,证据就在这屋子里的蛛丝马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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