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小灶：全能师姐的秘密
第十七章 小院火锅局与藏不住的心意
入秋后的北京突然降温，头天晚上还刮了阵风，把胡同里的槐树叶卷得满地都是。苏清鸢刚把院里的竹椅收进廊下，就听见院门口一阵蹬自行车的动静，抬头就见张九龄和王九龙推着辆二八自行车，车后座绑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一路颠得吱呀响。
“清鸢姐！”张九龄人还没进门就喊上了，“辫儿哥说想吃您做的铜锅涮肉，我们俩特地去牛街抢的鲜切羊肉！”
王九龙紧跟着把蛇皮袋往石桌上一放，解开绳子露出里面的肉卷和菜：“您瞧这上脑，肥瘦相间的，还有这百叶，刚从牛百叶上片下来的，鲜灵着呢！”
苏清鸢笑着往屋里让：“进来坐，我刚烧了壶枣茶，先暖暖身子。”她转身进厨房拿碗，就听见院里又一阵脚步声，杨九郎拎着个纸箱子进来，嘴里还念叨：“角儿说要吃冻豆腐，我绕了三家菜市场才找着老豆腐，刚搁冰箱冻了两天……”
话音未落，张云雷的声音就从门口飘进来：“那是，我清鸢姐做的冻豆腐，得用卤水点的老豆腐才够味。”他穿着件驼色大衣，手里还捧着盆翠绿的香菜，“刚在胡同口王大爷那儿掐的，比菜市场的嫩。”
苏清鸢端着枣茶出来，瞅见他额角还带着点薄汗：“刚拆线没俩月，跑这么快干嘛？”
“这不是怕来晚了吃不上嘛。”张云雷往石凳上一坐，眼尖地看见廊下挂着的腊肠，“哟，您还灌了腊肠？”
“前儿跟师娘学的，”苏清鸢给他递过茶杯，“用的空间里养的黑猪肉，肥瘦按三七开，拌了花椒面和酒，等晾透了给您蒸着吃。”
正说着，孟鹤堂和周九良也来了，手里还提着两捆啤酒。“听闻清鸢姐这儿开火锅趴，”孟鹤堂冲院里扫了圈，“好家伙，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开封箱宴呢！”
周九良在一旁补刀：“主要是师兄弟们都惦记着清鸢姐的麻酱，外面买的总差股味儿。”
苏清鸢被逗笑了：“就你们嘴甜。麻酱早就调好了，加了腐乳和韭菜花，还滴了点空间里的香油，保准够味。”
说话间，院里己经支起了炭火铜锅，通红的炭火烧得正旺，锅里的清汤咕嘟咕嘟冒着泡，姜片和葱段在汤里打着转。苏清鸢把切好的鲜羊肉往盘子里摆，薄如纸片的羊肉卷透着粉，往锅里一涮，卷成小团就能吃。
“我先来尝尝！”张九龄夹起一筷子羊肉，在麻酱里滚了圈，塞进嘴里眼睛都亮了，“我的天，这羊肉嫩得能化在嘴里！”
王九龙也跟着夹了一筷子，含糊不清地说：“清鸢姐，您这麻酱里是不是加了啥秘方？怎么这么香？”
“哪有什么秘方，”苏清鸢给张云雷夹了块冻豆腐，“就是用现炸的辣椒油，加了点花生碎，再淋点香油罢了。”
张云雷咬着冻豆腐，看着她给众人分菜的样子，突然想起刚住院那会儿。他昏迷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趴在床边，手里攥着那对麒麟玉佩，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子。后来他才知道，她为了守着他，三天三夜没合眼，空间里那些能吊命的药材，像不要钱似的往他药里加。
“想什么呢？”杨九郎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肉都煮老了。”
张云雷回过神，夹起羊肉往苏清鸢碗里放：“多吃点，忙了一上午了。”
孟鹤堂在旁边瞅着，故意咳嗽两声：“哟，这就开始喂饭了？我们这还坐着呢。”
张云雷瞪他一眼：“吃你的吧，小心噎着。”
苏清鸢脸上有点热，低头喝了口枣茶，就听见周九良突然说：“清鸢姐，您这院里的菜长得真好，尤其是这香菜，比别处的绿多了。”
“可能是水土好吧。”苏清鸢含糊道。她总不能说，这些菜都是空间里种的，用的是腐熟的有机肥，浇的是山泉水，长得能不好吗？
正吃着，郭麒麟带着阎鹤祥来了，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清鸢姐，我妈让我给您带的糖蒜，说配火锅解腻。”他掀开桶盖，一股酸甜味飘出来，“我妈还说，让您有空去家里，她新腌了酸菜，想跟您学学怎么用酸菜做饺子馅。”
“成，等这阵忙完我就去。”苏清鸢往他碗里夹了块羊蝎子，“刚炖的，尝尝烂不烂。”
阎鹤祥啃着羊蝎子，突然想起件事：“对了清鸢姐，上次您给我的那个治腰疼的药膏，我贴了两回就好多了，我爸也说管用，您那儿还有吗？”
“有，我给您装几盒。”苏清鸢起身要往屋里去，被张云雷拉住了。
“坐着吧，我去拿。”他站起身往厢房走，心里清楚，那药膏里加了空间里的杜仲和续断，是苏清鸢特意为常站着演出的师兄弟们配的，外面根本买不到。
等张云雷拿着药膏出来，就见院里正闹哄着要听相声。孟鹤堂站起来：“既然是火锅局，得有节目助助兴。九良，咱给大伙儿来段《报菜名》？”
周九良点头应下，俩人一唱一和，从“蒸羊羔、蒸熊掌”说到“烧花鸭、烧雏鸡”，说到“涮羊肉”时，特意加重了语气，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轮到张云雷和杨九郎，张云雷清清嗓子：“今儿在清鸢姐这儿，咱就说段《论捧逗》，九郎，你可得好好捧。”
杨九郎拱手：“您放心，保准把您捧得高高的。”
俩人一开口就把众人逗乐了。张云雷指着铜锅说：“您瞧这锅，红泥小火炉，能涮鲜羊肉，这叫什么？这叫生活！”
杨九郎接茬：“那您再瞧清鸢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治病还能调汤，这叫什么？这叫全能！”
“那是，”张云雷脸上带着笑，眼神却往苏清鸢那儿飘，“也就我有这口福，能天天吃着全能师姐做的饭。”
苏清鸢正给大家分冻豆腐，听见这话手顿了下，抬头正好撞上他的目光，那眼神里的温柔藏都藏不住，看得她心跳漏了半拍，赶紧低下头去，耳根却悄悄红了。
院外的风还在刮，院里的铜锅却咕嘟得热闹，炭火把每个人的脸映得红扑扑的。苏清鸢看着眼前吵吵闹闹的师兄弟们，又看了眼正和杨九郎斗嘴的张云雷，突然觉得，这大概就是家的样子——有烟火气，有笑声，还有藏在心里，说不出口的温柔。
等散场时，天己经黑透了。张云雷帮着收拾碗筷，看见苏清鸢正把剩下的羊肉往保鲜盒里装。“这是……”
“给您装着，明儿早上煮面条吃。”苏清鸢把盒子递给他，“里面放了点青菜，也是空间里种的，不用洗首接煮就行。”
张云雷接过盒子，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俩人都像触电似的缩了缩。他看着她泛红的耳垂，突然没头没脑地说：“清鸢，等我下次专场，给你留第一排的票。”
“好啊。”苏清鸢抬头笑，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
送他出门时，胡同里的路灯亮着，把俩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张云雷走了两步又回头：“那腊肠……别忘了给我留着。”
“忘不了。”苏清鸢挥挥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转身回院。关上门的瞬间，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麒麟玉佩，和他送的那块凑在一起，冰凉的玉石仿佛也带上了温度。
院里的铜锅还冒着热气，炭火烧成了灰烬，却暖得人心里发烫。苏清鸢往屋里走，脚步都带着点轻快——她想，或许有些心意，根本不用藏，就像这锅里的汤，咕嘟咕嘟的，早晚都会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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