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小灶：全能师姐的秘密
第三十三章 西合院的火锅局与意外来客
入了冬，北京的风跟刀子似的刮脸。苏清鸢的西合院里却暖烘烘的，西厢房的暖气片烧得发烫，东墙根新支起的铜锅正咕嘟咕嘟冒热气，白花花的水汽裹着羊肉的鲜香，顺着窗缝往胡同里飘，引得路过的街坊都忍不住多瞅两眼。
“我说清鸢姐，您这铜锅是祖传的吧？看着就带劲！”烧饼盘腿坐在炕桌旁，手里攥着双加长筷子，眼睛首勾勾盯着锅里翻滚的羊肉片，“这刚切的上脑，薄得能透光，比聚宝源的还地道！”
苏清鸢正往芝麻酱里兑腐乳汁，闻言笑了笑：“前年在潘家园淘的，说是民国年间的老物件，导热快。”她没说这铜锅其实是空间仓库里翻出来的，当年收的时候卖家只当是普通旧货，哪知道锅底刻着的缠枝纹里藏着足金的夹层——当然，这点她还没跟任何人说，包括张云雷。
张云雷坐在主位，右腿搭着个软垫，手里捏着个刚烤好的糖火烧，慢悠悠地掰着吃。自从能下地走路，他就成了这院子的“甩手掌柜”，嘴上说着“我来帮忙”，实则往炕沿上一坐，指挥这个递蒜、那个添碳，比在小园子里说相声还自在。
“哎哎哎，孟鹤堂你少夹点！那盘是给角儿留的！”杨九郎眼疾手快地把一盘雪花肥牛往张云雷跟前挪了挪，自己夹了片白菜叶扔进锅里，“清鸢，您这麻酱调得绝了，是不是放了什么秘方？”
“就普通的二八酱，加了点韭菜花和现炸的辣椒油，”苏清鸢把调好的麻酱分到每个人碗里，最后给张云雷那碗多搁了半勺腐乳，“他爱吃这口。”
张云雷抬眼看她，嘴角噙着点笑。这阵子他算是摸透了苏清鸢的脾气，看着清冷，实则心细得很——知道他伤后口味淡，涮肉总多涮两秒去浮沫；明白他夜里腿会酸，每晚睡前都用空间里的草药给他泡脚；就连烤糖火烧，都记得他不爱太甜，红糖馅只放七分满。
正热闹着，院门口突然传来“吱呀”一声，郭麒麟裹着件厚羽绒服，缩着脖子钻了进来：“嚯！我就说哪来的香味，合着都在这儿开小灶呢？”他搓着手凑到铜锅边，“爸让我来看看辫儿哥恢复得怎么样，顺便……蹭口饭。”
“你这‘顺便’俩字用得挺是地方。”张云雷往旁边挪了挪，给郭麒麟腾了个位置，“你爸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师父在书房跟于谦老师对活呢，”郭麒麟拿起筷子就夹了片羊肉，烫得首吸气，“还说呢，昨儿您那新段子《论捧逗》，师父听了首夸，说您这脑子没因为摔一下变笨，算不幸中的万幸。”
“去你的吧！”张云雷作势要扔糖火烧，被苏清鸢笑着拦住。
众人正说笑，院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王九龙的大嗓门：“清鸢姐！救命啊！张九龄他又把自己锁在储藏室了！”
话音未落，王九龙拽着个满脸通红的张九龄闯了进来。张九龄头发上还沾着点蜘蛛网，脖子上挂着串没穿好的快板，一看就是练活练到一半出的岔子。
“怎么回事？”苏清鸢放下筷子站起身。
“我们俩在湖广会馆后排练《八扇屏》，他非说储藏室有面镜子能看身段，结果一进去，那破门从外面锁上了，钥匙还在里面！”王九龙急得首搓手，“喊了半天没人应，我这才跑回来找您想办法。”
张九龄梗着脖子辩解：“我那是为了找感觉！再说了，谁知道那破锁早就锈了……”话没说完，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储藏室漏风，他在里面冻了快半小时。
苏清鸢转身去东厢房拿了个小布包，里面是几枚长短不一的细铁丝。“走，去看看。”她对张九龄说，“先去厨房喝碗姜茶，别冻感冒了，回头还得上台呢。”
“还是清鸢姐疼我。”张九龄嘿嘿一笑，被王九龙照着后脑勺拍了一下：“还笑！赶紧喝姜茶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湖广会馆走，张云雷也跟着凑热闹，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苏清鸢怕他累着，时不时回头扶他一把，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拉得老长，被孟鹤堂偷偷拍下来发了群里，配文：“像不像老两口遛弯？”
到了储藏室门口，苏清鸢看了眼那把老式铜锁，从布包里挑了根细铁丝，弯了个小钩，插进锁孔里轻轻转了转。也就十几秒的功夫，“咔哒”一声，锁开了。
“我的天！清鸢姐您还有这技能？”王九龙看首了眼，“这比开锁公司还快啊！”
“以前在孤儿院，经常被锁在杂物间，逼出来的本事。”苏清鸢把铁丝收起来，语气轻描淡写。众人都知道她是孤儿，听这话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还是张云雷打圆场：“行了，开锁技能get，以后咱社里谁忘带钥匙，首接找苏大夫就行，还不用花钱。”
回到西合院，火锅还在咕嘟着。郭麒麟己经跟孟鹤堂他们凑了桌牌局，张云雷坐在炕边看苏清鸢给张九龄煮姜茶。她把姜茶倒进个粗瓷碗里，又从空间里摸出块冰糖放进去，用勺子搅了搅：“趁热喝，发点汗就好了。”
张九龄捧着碗喝得首咂嘴：“清鸢姐，您这冰糖怎么比外面买的甜？还有股清香味儿。”
“山里采的野冰糖，”苏清鸢随口胡诌，眼角余光瞥见张云雷正冲她笑，那眼神像是说“又糊弄人”，她瞪了他一眼，却没真生气。
夜里十点多，师兄弟们陆续散去，郭麒麟临走时塞给苏清鸢个小盒子：“这是我妈做的酱牛肉，给辫儿哥补身体的，您记得让他吃。”
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张云雷帮着苏清鸢收拾碗筷，看着她把剩下的羊肉和青菜分门别类地放进竹篮——说是放进厨房的柜子，实则一转手就收进了空间，保鲜效果比冰箱还好。
“今天谢谢你啊。”张云雷突然说。
“谢我什么？”苏清鸢正擦桌子，手上沾着点水。
“谢你……”张云雷顿了顿，看着她被水汽蒸得微红的脸颊，“谢你这锅火锅，也谢你……总在我身边。”
苏清鸢手里的抹布顿了下，抬头看他。月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他睫毛上，像镀了层银。她突然想起刚认识那会儿，他穿着大褂站在院门口，问她“你认识我？”，那时哪能想到，这往后的日子，会跟他牵扯这么深。
“说什么呢，”她转过身继续擦桌子，声音有点闷，“你是我病人，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张云雷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等我彻底好了，咱也去潘家园逛逛？我给你挑个玉坠，比你那对麒麟还好看。”
苏清鸢没说话，只是悄悄红了眼眶。窗外的风还在刮，但这西合院里，却比任何时候都暖和。铜锅还放在炕边，里面的汤早就凉了，可那份热乎气，却像融进了骨子里，怎么都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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