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小灶：全能师姐的秘密
第三十五章 中秋家宴的“意外”与温情
八月十五的月亮刚爬上胡同口的老槐树，苏清鸢的西合院里就己经闹翻了天。
西厢房的八仙桌上摆满了菜，酱红色的烤鸭油光锃亮，鸭皮脆得像薄玻璃，旁边码着葱白丝和甜面酱；翡翠白玉般的虾仁烩豆腐冒着热气，嫩得能掐出水；最惹眼的是那盆红烧肘子，用空间里的山泉水慢炖了三个时辰，肉烂得脱骨，筷子一挑就能撕下一大块，酱色均匀得像画上去的。
“清鸢姐，您这肘子搁了啥秘方？香得我魂儿都快飘走了！”秦霄贤举着个刚出锅的糖火烧，嘴里塞得鼓鼓囊囊，说话都含混不清。他脚边的地上放着个食盒，里面是苏清鸢特意给他留的几样点心，怕他晚上演出饿。
苏清鸢正往盘子里码切好的月饼，闻言笑了：“哪有什么秘方，不过是用老汤多炖了俩钟头。”她没说的是，那老汤里加了空间里的虫草花，提鲜又滋补，最适合他们这些常年熬夜演出的人。
张云雷坐在轮椅上，被安置在离灶台最近的地方，手里攥着个刚剥好的螃蟹，正跟蟹钳较劲。他腿伤恢复得不错，己经能拄着拐杖慢慢走几步，但苏清鸢总怕他累着，大事小情都不让他沾手。
“你别动，我来。”苏清鸢见他跟蟹钳较上了劲，伸手接过螃蟹，三两下就把肉剔了出来，装在小碟里递给他，“吃吧，再折腾下去，九郎他们该抢光了。”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杨九郎的大嗓门：“角儿！我给您带了瓶好酒！”话音未落，他拎着个酒坛子就闯了进来，身后跟着郭麒麟和张九龄，三人手里都提着东西——郭麒麟捧着个果篮，里面的葡萄紫得发亮；张九龄胳膊上搭着件新做的大褂，说是给张云雷下次专场准备的。
“嚯，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这儿办堂会呢！”杨九郎把坛子往桌上一放，眼睛立刻被那盆红烧肘子勾住了，“清鸢姐，您这手艺真是绝了，我妈昨儿还念叨，说想跟您学学做这肘子呢。”
“想学还不容易？”苏清鸢擦了擦手，“等过两天不忙了，让师娘也过来，我给您二位开个小灶。”
郭麒麟把果篮往桌上一放，凑到张云雷身边：“辫儿哥，您看我给您带的葡萄，甜得很，清鸢姐说是您爱吃的巨峰。”他说着就想上手去拿，被苏清鸢拍了下手背。
“先洗手去，刚从外面回来，手上多少细菌。”苏清鸢指了指东厢房，“热水给你们烧好了，赶紧去。”
三人嘻嘻哈哈地去洗手，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张九龄洗了手出来，一眼就看见桌上的月饼，拿起一块就想咬，被王九龙从后面拍了下后脑勺：“没规矩！等师父师娘来了再吃！”
“知道了知道了，”张九龄嘟囔着把月饼放回去，眼睛却还黏在上面，“清鸢姐做的五仁月饼跟外面卖的就是不一样，里面的杏仁都是整颗的，香得很。”
苏清鸢做的五仁月饼确实特别，里面的杏仁是她自己在空间里种的，颗颗；核桃是托人从新疆带的纸皮核桃，不用砸就能剥开；青丝玫瑰是她用自家院子里的玫瑰腌的，甜而不腻。前几天郭老师提了句爱吃五仁月饼，市面上的总觉得太甜，她就特意做了这几盒，少糖多料，正合老辈人的口味。
正说着，院门口又响起脚步声，这次是郭德纲和王惠来了。王惠一进门就拉着苏清鸢的手，笑得眉眼弯弯：“清鸢啊，可把你盼着了，我这一路上就闻着香味了，准是你又做什么好吃的了。”
“师娘快请坐，”苏清鸢扶着王惠坐下，又给郭德纲沏了杯茶，“知道您爱吃热乎的，特意给您留了碗酸汤肥牛，刚出锅的。”
郭德纲呷了口茶，目光扫过满桌的菜，点了点头：“好孩子，有心了。”他看向张云雷，“你这身子骨，可得多吃点清鸢做的菜，补补。”
张云雷正小口吃着蟹肉，闻言抬头笑了：“师父放心，清鸢天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再这么吃下去，我怕是要胖成球了。”
“胖点好，胖点结实。”王惠给苏清鸢夹了块月饼，“清鸢啊，你也别总忙着照顾他们，自己也多吃点。我听九郎说，你前几天为了给辫儿熬药，熬到后半夜？”
苏清鸢心里一暖，知道是杨九郎嘴快说了出去。她笑了笑：“没事师娘，我年轻，熬得住。再说了，辫儿恢复得好，我也高兴。”
正说着，院墙外传来一阵喧哗，接着是孟鹤堂的声音：“清鸢姐，开门！我们来蹭饭啦！”苏清鸢赶紧去开门，只见孟鹤堂、周九良、岳云鹏等人挤在门口，手里都提着东西——孟鹤堂拎着个保温桶，说是他媳妇做的酸梅汤；岳云鹏抱着个大西瓜，说是刚从市场买的，沙瓤的；周九良背着个琴，说是给大家弹两段助助兴。
“你们可算来了，再不来，肘子就要被九郎啃光了！”苏清鸢笑着让他们进来，院子里顿时更挤了，十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两圈，连廊下都加了张小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郭德纲兴致来了，让张云雷唱段《探清水河》。张云雷也不推辞，清了清嗓子就唱了起来。他嗓音比以前更醇厚了，唱到“玉珍你把那门儿开”时，目光不自觉地瞟向苏清鸢，眼底带着笑意。
苏清鸢正给王惠剥石榴，闻言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脸微微一红，赶紧低下头去，手里的石榴籽却撒了几颗在桌上。
杨九郎眼尖，立刻接了句：“哟，角儿这是唱给清鸢姐听呢？”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郭麒麟跟着起哄：“辫儿哥，您这唱的哪是《探清水河》，分明是《探清鸢姐的门儿》！”
张云雷也不恼，笑着拿起块月饼塞住郭麒麟的嘴：“吃你的吧，小孩子家懂什么。”
苏清鸢被他们闹得脸上发烫，起身说：“我去给大家盛点汤。”转身进了厨房，却靠在门框上笑出了声。厨房里飘着汤的香气，窗外传来师兄弟们的笑闹声，还有张云雷偶尔接茬的调侃，这烟火气十足的画面，让她想起小时候在孤儿院，看着别的孩子有家可回时的羡慕。那时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拥有这样热闹的家。
正愣神间，张云雷拄着拐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件外套：“外面风大，披上点。”他把外套披在她肩上，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脖子，两人都顿了一下。
“他们闹得凶，你别往心里去。”张云雷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苏清鸢拢了拢外套，上面还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热闹点好，显得有人气。”
她转身盛了两碗汤，递给他一碗：“尝尝？用空间里的山药炖的，补气血。”
张云雷接过汤碗，喝了一口，暖意从胃里一首蔓延到心里。他看着苏清鸢忙碌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大概就是最好的时光——有家人，有朋友，有她在身边，连空气里都是甜的。
院外的月亮越升越高，把院子照得像铺了层银霜。屋里的笑声和说笑声飘得很远，混着月饼的甜香和饭菜的香气，成了这个中秋最温暖的底色。苏清鸢看着窗外的月亮，又看了看身边言笑晏晏的众人，悄悄握紧了口袋里的麒麟玉佩——那是张云雷送她的，和他自己戴的那只是一对。她想，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不过是一屋人，一桌菜，一轮明月，和身边那个知冷知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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